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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祖国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马湘生将军与共和国共同飞翔

陈 辉 晨晖点兵 2022-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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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共和国同龄的原总参陆航部少将部长马湘生写真

陈辉


2010年3月10日,人大代表马湘生发言加快陆航发展提出建议




马湘生(左二)在天安门城楼

每到共和国大庆的生日我都会想到他——马湘生,他与共和国同龄,与共和国共同成长,带领陆军航空兵与共和国共同飞翔,他还曾是共和国生日庆典时,第一个驾机通过天安门广场上空的将军级别的领队飞行员。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他都是个新闻人物:国庆50周年陆航受阅部队他的职务最高——副军职;直升机梯队他的位置最重要——领队长机;他驾驶过的直升机种类最多——42种;直升机飞行员中他获得的各国奖章最多——20余枚;他还有九死一生的经历;他还有让美国飞行专家叹为观止的传奇;他还是全国人大代表……

他当年曾是“万岁军”——38集团军首任陆航处处长(左五),后来成长为我军陆军航空兵的最高职务,原总参陆航部少将部长,他见证了共和国陆军航空兵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发展历程。
马湘生的传奇色彩使我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20年来我始终追踪采访马湘生,那是我第一次采访马湘生的情景,当来到当时的北京总参陆航局副局长办公室时,不巧,马湘生执行飞行任务,正在机场往回赶。半小时后,一个穿着飞行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身着飞行服的马湘生

“1米8左右的个头,一付标准的军人身材,目光机敏,行动干练,说起话来单刀直入,身上散发着一种鲜明的职业军人的气质”。这就是我初次见到马湘生的印象。
采访开始,我先让马湘生介绍了我军陆航部队与共和国共同发展的历程。“现代战争的发展,使各国军事家看到了这样一个现实,‘空中杀手’直升机的出现,使争夺地面低空优势,成为陆军角逐的新战场。”马湘生一开口就为我介绍了直升机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

他接着介绍说,陆军航空兵是一支以直升机为主要装备的现代化技术兵种。它作为一支独立的兵种,虽然诞生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但来势迅猛。从50年代初,美军首次在朝鲜战场将直升机投入实战开始,到60年代中期,世界上有20多个国家先后成立了以直升机为主要装备的陆军航空兵部队。

准备着陆的陆航直升机集群

我们交谈的话题又转到了我军陆航部队的发展状况。

“1988年1月8日,新华社发布消息:‘人民解放军第一支陆军集团军直升机大队今天在华北某地成立’。这一消息,宣告了我军陆军的一个新的军种又诞生了,其作战能力开始实现由‘地面合成’向‘立体合成’的飞跃,标志着我军现代化建设又向前跨出新的步伐。我军第一支陆军集团军直升机大队就建立在北京军区,那时我也从空军改换门庭进入了陆军家族。”马湘生幽默地说。在交谈中我了解到,马湘生1949年12月出生, 1968年初入伍,最初在陆军是个防化部队的喷火兵,同年9月他从陆军选飞到空军航校学习飞行,毕业后在空军某部飞直升机。1985年中国空军首次进行飞行员等级评定,他是第一批特级飞行员。1987年,马湘生从空军转到陆军任第38集团军航空处处长,直接参与组建我陆军第一支航空兵大队。谈到当初如何组建陆航部队,他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讲述了初创时夜航训练的艰辛。马湘生说:“现代化的装备,但保障设施非常原始。直升机降落,没有航标灯就放马灯,后来改成煤油灯,放好几个!夜航着陆靠的是煤油灯。”

马湘生到法国陆航学校学习

组建陆军航空兵时,我国制造军用直升机的工业能力还不强,多为直接引进。列装什么样的武装直升机?成为组建陆航的当务之急。马湘生受命走出国门考察装备。马湘生说:“到过美国、法国、俄罗斯、意大利等多国考察,最后确定买的是法国“小羚羊”武装直升机。这个飞机是法国的主战装备,当时有很多先进性,很适合中国。于是,38岁的马湘生受命远赴法国学习武装直升机飞行和技战术。根据计划,马湘生要在半年内掌握语言、理论、飞行技术等内容,达到飞行教员水平。然而,法方教员表示,培养一名成熟飞行员,需要3至5年周期。这么短时间,不可能!马湘生说:“法国人当时很看不起我们,说你们中国人原来学‘海豚’运输直升机,来过五个飞行员,差距太大,只有一个人合格!那个时候我就是要争气,不光为中国军队争气,要为中国人争气!为了便于飞行的交流与学习,首先要学法语。“太难了,太累了,而且要考核,有压力。睁开眼就看,闭上眼就背,走路也背,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是法语,没办法……”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马湘生完成了武装直升机的驾驶技术训练,法国教官原来冷冰冰的眼神逐渐温和起来,不时对中国飞行员竖起大拇指。

马湘生驾驶这架飞机在表演地完成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动作为了学到真东西,马湘生又来到法国陆军航空兵受训五个月。“学习战术掠地飞行,学习侦察、反坦克、空中带队。确实很辛苦,天天飞!但是收获很大,确实为陆航建设发展打了基础,陆航应该向什么方向走?武装直升机打仗突出什么样的模式?脑子里就逐渐形成了一个思路。”马湘生终于用半年多时间,完成了几年才能完成的学习任务。
随着马湘生学成回国,我军首批8架武装直升机也逐步列装部队。由于国家当时困难,军费有限。马湘生说:“当时经费只够买8架,而且这8架当中有四架是设备全的,带多普勒导航系统,有4架没有。经费问题!不够,定了就这么点钱,这么点钱就只能买那么点东西。





陆航直升机将特战分队送抵任务地域

“但短短的30年,中国直升机装备发生了惊人的腾飞。”马湘生为我介绍了中国武装直升机的飞速发展。中国航空工业的不断快速发展,也为陆军航空兵大发展提供了物质条件。1958年12月18日,我国第一架国产仿制苏联的直-5直升机问世;1969年12月,直—6首飞成功;又研制了直-7,后来下马。八十年代引进技术生产的直—8、直—9、直—11问世。80年代始又先后引进了美制S—70C“黑鹰”直升机和俄罗斯米—17系列直升机,既获得了多方面的先进技术,且在较短时间内充实了数量。目前陆军航空兵已经装备了国产直—8、直—9WA/W、直—10,直—11,直—19。进口机有米—171,米—26,HC120,黑鹰等10个系列二十多个型号的直升机。据悉,国产直—20也试飞成功。在共和国武装直升机研制中,马湘生也作出过高风险的奉献。随着我国国力大幅提升,国产武装直升机的研制和列装随之提速,在武直—9批量列装部队时,新一代专用武装直升机武直—10的研制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但研发中却遇到了瓶颈。

2004年12月,马湘生利用年底检查工作的机会,来到了试飞工厂,要亲自试飞武直—10,听说陆航部长要亲自试飞新型武装直升机,许多老专家、老工人也特意来到了现场。

马湘生说:“因为试飞武直—10要压大坡度,再往上加坡度就有一个安全问题了,毕竟是这个飞机谁也没有飞过,万一这个坡度大,过去了,就再也过不来了!所以这个大家压力很大,我说我来飞!
“我第一圈发30度,比较迅速,第二圈我就没有一度一度往上加,比较柔和地压到了40度,飞机也很稳定。第三圈我谨慎地压到了50度,到了第四圈的时候我就非常慎重,慢慢压到了60度。万事开头难,如果这个飞机扣过去那不就是事故吗?所以我飞到60度的时候没有问题了,我就拉起来做了一个倒转,做了两个特技动作。下来以后,所有人都在那儿鼓掌啊!我也很激动!好多老专家都激动地掉了眼泪。” 武直—10研制的瓶颈问题就这样被破解了。

从马湘生的任职经历,可以看出他不仅是一名出色的飞行员,也是一名出色的指挥员。他的经历是一步一个台阶,从部队到机关,几乎交叉任职:飞行员、中队长、副大队长、团参谋长、集团军航空处长、新机种改装大队大队长,总参陆航局计划作训处副处长、司令部副参谋长、装备技术部部长、副局长,最后职务是总参陆航部部长。 
“为共和国陆航事业九死一生又出生入死,”这就是马湘生40多年飞行生涯的写真。在无数次与死神打交道中,马湘生对我谈起了3次历险经历:

一次,马湘生在福建某地驾机担任战备值班任务,飞机在云中飞行,由于旋翼严重结冰,操纵杆失灵,飞机失去平衡,直往下扎,在高度急剧下降的危机时刻,马湘生没有惊慌失措,他沉着地全力稳住操纵杆,飞出云层,冒险在山沟中超低空飞行,冰开始融化,直升机渐渐恢复正常,返回机场落地后,机身两侧还有许多冰没有融化。战友们戏称他到“死神”那做客刚回来。

2004年,试飞武直-10第二次遇险是直升机旋翼发生故障。当时直升机已接近着陆,旋翼配动条在空中突然甩出,旋翼上下飞舞,一旦打到尾梁上,直升机就会空中解体。马湘生急中生智,在空中果断地关掉了发动机,切断了旋翼挥舞的动力来源,直升机猛然偏转180度后,像铁砣一样从天而落,摔在了地上。幸亏直升机发生故障时离地面不高,损失不严重,只是旋翼把机尾斜梁打变了形。一场直升机空中解体的悲剧就这样避免了。
第三次遇险是发动机漏油。当时马湘生驾驶直升机在山中飞行,突然发现发动机漏滑油,一旦滑油漏完,发动机就会磨擦过热起火,接着可能导致机毁人亡。马湘生毫不迟疑地在一个弹丸之地的山头,紧急降落,避免了悲剧的发生。马湘生向我谈起这些生死经历时,面部总是挂着笑容,一种不以为然的表情,生与死在他的飞行生涯中已经习以为常了。





2001年,陆航海上集训

马湘生还有着飞行5000多小时的经历;有着在《军事学术》、《国际航空》杂志、《外国军事学术》,发表多篇学术论文的经历;有着一次荣立二等功、七次荣立三等功的经历;有着到法国陆军航空兵战术飞行培训的经历;有着到俄罗斯、美国、意大利等陆航发达国家考察的经历;有着驾驶法国美洲狮、美国黑鹰、俄罗斯米171、德国BO——105等42种直升机的经历。然而,在马湘生眼里最难忘的两次为共和国争光的飞行经历:1993年,马湘生第一次让中国陆军航空兵在美国人面前扬眉吐气。这一年,美国恩斯特隆公司的TH28新型直升机到中国参加北京民用航空器展览会。在北京军用机场进行性能试飞表演前,中方要求必须由中国飞行员单独驾驶。但美国人坚持要亲自考核后才行。马湘生接受了这个挑战。见到马湘生,美国恩斯特隆公司飞行部长、前美军陆航上校T先生用傲慢的语气说:“我飞了2000多个小时。”马湘生平静地回答:“我飞了3000多小时。T先生盯着马湘生又说:“我是上校。“我是大校。”马湘生回答。美国人一听,乐了:“我不管你是上校还是大校,只要你不符合要求,我就不准你把飞机飞走。“好,上机。”马湘生并不介意T上校的态度,反而对他的认真劲头感到满意。因为驾驶直升机在超低空飞行时离地面只有几米,稍有闪失就会机毁人亡。马湘生自信地跨进了驾驶仓,凭他对国外先进直升机的掌握,只要一起飞,他就能对飞机的性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飞机刚离地面,马湘生就做了几个高难度动作:快速旋转、侧飞、后退上升转俯冲……,T上校楞住了,有的动作他都没做过。表演在继续进行,直升机在空中连续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过关斩将,T上校不住地点头。最后落地是考核的关键一环。地面上画有一个大圈,内有一个小圈,小圈中有两条竖杠,如果把直升机的两个支架落在圈内,特别是精确地落在两条杠上,需要超高水平和经验。马湘生在完成了几个技术动作后,没有停顿片刻,落地动作干脆利落,一下子就落就把两个支架落在了两条杠上。T上校高兴地手舞足蹈,大叫:“VERY GOOD PILOT!(好飞行员 )”马湘生精彩的表演在展览会上,产生了轰动效应,这个机型成为这次展览会上最成功的机型。马湘生折服了美国上校,也为年轻的中国陆军航空兵赢得了荣誉。

在中俄联合演习“和平使命”-2005中,特战分队正从陆航直升机上索降而下第二次是在俄罗斯军队面前展现中国陆军航空兵的风采。2007年8月,“和平使命-2007”联合反恐军事演习在俄罗斯联邦车里雅宾斯克举行,中国陆军航空兵第一次大机群走出国门,却遇到了一条“死亡”航线——友谊峰大峡谷。因部分国产武装直升机的升限与航程的限制,整个机群32架直升机只能选择这条航线。已经担任总参陆航部部长的马湘生本来可以随指挥部的大运输机先飞过去,但考虑任务重大、危险程度高,他决定担任驾驶长机,带队出征。

马湘生说“当时飞到了友谊峰附近,我一看,它不是一个雪山,所有的那个地域,都是雪山!这条航线要从中、俄、哈、蒙四国接壤的友谊峰钻山沟,低空穿越,历史上中俄双方都未曾飞过,而且天气变幻莫测。

“这个地形很可能会钻到死胡同里,如果遇到云了过不去,整个机群就容易撞山,这个危险性很大的。我们在飞的过程当中,有的时候是S型,左一下,右一下,还有的时候,我叫水平S型,向后转180度,再向前转180度,再往前飞。”马湘生回忆说。

“穿越友谊峰要经过三段航线,每段要飞五个多小时,在每架飞机上,飞行员们还自备了四个小油桶,关键时刻用来救命。油量本来就紧张,一旦顶风油量就不够了。到了天黑前半小时,终于落地了,当时大家很激动啊!年轻飞行员抱在一起,掉眼泪儿啊!来迎接的指挥部的人都跟着掉眼泪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压力!落地以后,俄罗斯的记者就来采访我们,说中国陆军航空兵是雄鹰。”12年过去了,提起当年的往事,马湘生还显得很激动。因为,这两次飞行值得马湘生激动。美国是陆军航空兵的开创国,俄罗斯是世界陆军航空兵第二大国,在这两个国家面前为年轻的中国陆军航空兵露脸是值得自豪的。








2008年汶川地震中,陆航直升机率先抵达震区开展救援行动

马湘生还为共和国无数次地完成重大军事演习和抢险救灾任务,华北大演习、唐山大地震救灾、汶川地震抢险救灾、内蒙古雪灾抢险,甚至巴黎——北京——莫斯科汽车拉力赛,也有他驾机在蓝天“护驾”的身影。

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发生新中国成立以来破坏力最大的地震,也是唐山大地震后伤亡最严重的一次地震。

马湘生说:“我1976年就作为一名直升机飞行员参加过唐山抗震救灾。那时候动用装备没有这次多,而且没有从外地很远的地方调集。当时参加救灾的飞机有限,就几名飞行员,我飞了有几百个架次。汶川地震抢险救灾是作为指挥员参加的。”马湘生时任总参陆航部部长、全军陆航部队抗震救灾指挥部负责人,负责协调安排空军、民航的直升机救灾工作。

两次抗震救灾,直升机部队的任务差不多,都是运送药品,物资和伤病员。当时飞的是直5飞机,已经淘汰了,我们现在主战运输直升机是从俄罗斯引进的米17系列,自主装备以直8、直9两个型号为主。马湘生说:在总参下达命令后,我们从各战区都调集了力量,到5月19日直接执行任务的陆航直升机有89架,另外还有空军、民航的40架。

一开始重点是抢救人员,后来运送药品、卫生防疫人员,总的任务是把救人放在第一位。陆航直升机在地处山区、地域狭小、飞行环境和气象条件极为复杂的偏远村寨执行任务量约占总任务量86%,仅21日一天就向安县茶坪乡茶园村、北川县清平乡羌王寨等偏远村寨运送救灾物资121吨。经过周密的协调和指挥,马湘生出色地完成了共和国历史上的首次直升机百机大救援任务。








直升机梯队飞过北京上空

然而,在马湘生40余年的飞行生涯中,让他最为自豪的是国庆50周年带领直升机编队通过天安门广场上空。国庆50周年首都大阅兵,是首次动用陆军航空兵。

“共和国成立那年我出生,我是伴随着共和国的壮大成长起来的,参加国庆50阅兵我正好50岁,有一种特殊的感受,我有责任,也有压力,闯阅兵关不容易呀!”马湘生感慨地对我说。

直升机空中受阅要求“零”秒到达天安门广场,与地面机械化方队配合的天衣无缝。要求直升机的航线正好对准人民英雄纪念碑。由25架武装直升机、攻击直升机和勤务直升机组成的5个梯队,离地面只有250米,各梯队长僚机空中间隔和距离只有30X30米,稍一大意,就会空中相撞,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领队长机,必须高标准、高质量,我不能‘零’秒准时达到,5个梯队全都无法按时到达。我飞不正,整个队形都跟着偏。”马湘生不负众望,他要求每个飞行员阅兵训练飞行不能少于100小时,他在百忙中带头飞了140小时。“达到‘零”秒了吗?”我发问。“达到了。”马湘生自信地说。“飞正了吗?“飞正了。“一个人过关不行,要大家都过关。”马湘生又接着说。“北京高层建筑高达270米,开始超低空飞行部分同志不适应。其实离障碍物还有一定的高度差,但心理作用作怪,总怕撞上高层建筑,这样就很难达到规定的250米的高度,达不到壮国威、振军威的效果。”马湘生向我谈了训练中的难题。“怎么办呢?“加强适应性训练,大胆降低飞行高度。

马湘生告诉我,在训练中他要求飞行高度100米,并且率先垂范。经过逐步降低高度至100米的适应性训练,大家克服了心理障碍,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上空如鱼得水,飞行自如,完全达到了250米的直升机空中受阅标准。

马湘生就是这样既当飞行员、教练员,又当空中指挥员,带领大家闯过了一个个受阅难关,在共和国五十岁生日那天,终于把陆军航空兵的辉煌写在了共和国的蓝天上。

马湘生接受中央广播电台采访

采访结束前,马湘生自豪地我说:“2008年,在接待49个国家的60多位武官代表团参观陆航某部时,我曾代表总部对外宣布中国陆军航空兵拥有9个陆航团,直升机400余架。如今在共和国70华诞的时候,我军陆航部队已经由直升机大队、陆航团发展成陆航旅,陆航部队规模翻了一番,直升机数量突破了一千架,仅次于美国,成为世界第二大陆航部队,具备了“快速投送、精确打击、有效控制、适时保障”的联合作战能力。

如今已经退休的马湘生,仍然关注着我军陆航部队的发展,仍然关注着共和国70岁的生日,仍然关注着陆航部队再次飞越天安门上空。因为共和国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陆军航空兵是他一生的奋斗兵种;天安门上空,是他永远难忘的蓝天情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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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稿:陈辉

编辑:祝华

美编:小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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