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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冠霖:一直在体验,永远在路上

NYLON编辑部 NYLON尼龙 2021-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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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伊始,短片《冬天和春天打架》的三位主创陆续迈入了人生新阶段:女主角杨梅开始上初中,男主角杨龙升到了五年级,赖冠霖也在继歌手、演员之后,收获了导演这一新身份。






拍片的过程让他从自我这个小世界里钻了出来,柳暗花明般,进入了一个更广阔的疆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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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和春天打架》是他作为导演首次执导的公益短片,讲述了喜德县拉克乡一对留守姐弟的故事。故事里,姐姐勤劳懂事,弟弟顽皮倔强,姐弟俩一边上演着对抗,一边又不经意间流露出关切与爱。留守儿童的影像向来沉重,赖冠霖的镜头里却呈现出另一种质感,不那么宏大,也没那么厚重,孩子们轻快的歌声贯穿始终。


“音乐是人与人之间最佳的共同语言。”赖冠霖在导演手记里这样写道。最早,他也是因为音乐节目被大家认识,出过专辑,办过巡演,演戏是 2019 年回国之后的事。过去两年,他先后拍摄了《初恋那件小事》《别想打扰我学习》两部青春题材电视剧,9 月,主演的第三部电视剧《爱情应该有的样子》也顺利杀青。对于一位新人演员来说,片场的每时每刻都是吸收与汲取,表演经验的积累外,赖冠霖关于导演工作的认知有一部分也经由片场完成。他说:“前面合作的导演给我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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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已建构起了一套自己的影像审美:小而精,小而美,小而温暖。电影《弱点》《法官老爹》和《奇迹男孩》,赖冠霖几乎每年都会拿出来再看一遍。“都是很温暖的故事,可能就发生在我们周围,有很细节的呈现。”赖冠霖的创作内核,也是一种个体体验,是从具体的“人”中生出的表达。拍摄短片的想法源于去年 9 月,当时他正处于一段迷茫期,急于寻找生活的意义。当一个不足 20 岁的年轻人拿起导演话筒,审视与打量也随之而来,赖冠霖面临的第一道目光来自团队内部,物力、精力的现实考量外,他们不太明白现阶段做这事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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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解惑之旅”由此开始。从 2 月 18 日抵达凉山到 3 月 6 日短片杀青,赖冠霖用文字记录了筹备和拍摄过程中的每一天,他习惯在敲下日期之后,再附上一个当日关键词。2 月 25 日的关键词是 “压力”。“何为压力?压力是一个环境,压力是一个小女孩上了一节表演课哭了六七回。压力更是第一次遇到剧组的女主想要逃离的心。我都理解,但是生活要继续,我也有我要完成的事情,怎么办呢?” 3 月 2 日是开机第一天,被他命名为“困难”。“差点从主场景被赶出去,遇到主场景停电,还遇到演员个人状态的问题。但是种种困难,都在每次换光的时候,通过和孩子们聊天能被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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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是项大工程,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拿着对讲机在监视器前坐下后,赖冠霖才发现要操心的事比原本想的多得多。大到剧本、演员、场景,小到打光、走位和后勤,赖冠霖的视角被更多地分散了出去,他从自我这个小世界里钻了出来,柳暗花明般,进入了一个更广阔的疆域里。


等回到北京,赖冠霖不再执着于意义。很多事情变得“不再重要”,拍片也并不是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回到最朴素的出发点,不过是一个遇到了“困惑”的人,出于某种强烈的表达欲,在一大群人帮助下做了这件事。他说,大学里自己拍片的 20 岁年轻人很多, 相比他们,自己的作品不过是幸运地拥有了被更多人看到的机会和渠道。“如果换张脸、换个名字去做这些事情,或许它也只不过就是一个事件。”



假期、健身、美食,是对生活永不停止的体验之旅


他不自我,言语自白而恳切,对于世界认知有超过年龄的客观。9 月 23 日是赖冠霖的 20 岁生日。这天于他没什么特别意义,他向来也不喜欢过生日,颇有些无奈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恳求所有人都不要给我过生日”。所有带有节庆意义的日子里,赖冠霖最喜欢的是国庆和春节,那时北京一下子空旷下来,路上车少了,去哪儿都方便。当然他也不是真有出行计划,日子一切照常,逛个超市,楼下买个咖啡,健身房练上几小时,再找家店吃点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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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是赖冠霖日常生活里的一大慰藉。2 月底,在凉山勘景时,赖冠霖和团队一起沿着河边走了 2 小时,饿到不行的时候,在路边餐馆吃了顿纸上烤鱼。如今大半年过去,除了那群可爱的孩子,赖冠霖最为怀念的凉山风物便是那烤鱼。后来去苏州拍戏,遇到有卖烤鱼的店,赖冠霖都不吝于尝试,“目前为止还没有尝到跟那边比较匹配的一个味道。”生活里,遗憾是常态,因而偶尔的温情便显得弥足珍贵。有那么几次,遇到餐馆老板说小伙子我再送你个菜,赖冠霖都会开心好一阵儿。“觉得人间真美好,很治愈,其实老板不见得知道我是谁,这样的温情对我来说更难得。”


今年是赖冠霖在北京生活的第三年,他早早习惯了这座北方城市,家里养了三只狗、一只猫,母亲也在身边。在她面前,赖冠霖可以剥离掉所有社会身份,“我谁都不是,我就是她的儿子。”今天吃什么,这个东西怎么样,母子间的交流日常而琐碎,却是赖冠霖生活实感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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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时候,他隐在广大食客中间,出没于各大美食目的地,小区里的传统韩料店,健身房楼下的小吃店,他都常去,打趣说,如果稍微不注意的话,也许我就坐你旁边。


每次到外地拍戏,赖冠霖也会筛选出三五家餐厅,判断的标准是“投缘”:看到这个有没有感觉,想不想去,想去那就打个车走,要觉得好像不会是自己喜欢的,那就先跳过,没准过两天又想去尝试了,又没准这东西就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人吧,不用想那么多,想到就去做。”结果无非两种,吃到好吃的自然开心,遇到没那么如愿的,也是一种体验,而体验本身,无所谓好坏。



前面的路,比过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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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更开阔的视野里,体验食物和体验人生,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赖冠霖 16 岁出道,过去四年,他吃过甜头,也尝过苦楚。艺人这个职业,有时像被灯光下拉得长长的影子,被加诸了太多意义与解读。赖冠霖一一接受,现在的他有身为公众人物的强烈自觉,希冀自己能给他人带去更多正向的力量。他说,这毕竟还是给予人能量的一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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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曾想象过另一种生活?赖冠霖不置可否。“事情都有两面性,当我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那是不是涉及一个后悔的问题?但我本身也不后悔到目前为止做的任何一个决定。” 20 岁生日当天,围绕短片《冬天和春天打架》衍生的 “赖冠霖凉山作品影像展”在成都千高原艺术空间开幕,影像展的一面墙上,有 20 句赖冠霖写给自己和大家的话,其中之一是:前面的路,比过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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