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成:比起跑步,更喜欢走路
回溯过往的人生经历,并不会听到董思成表达“如果换成现在的我就能做得更……”之类的感伤。
这个慢热的年轻人既热衷于观看注视生活的电影,也擅长从自己的日常里找到乐趣。
“青春期里的他总是步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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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不到 25 年的人生里,董思成有一半的时间在外闯荡。12 岁独自从温州到北京学习舞蹈,18 岁考上中央戏剧学院,19 岁奔赴海外成为偶像团体 NCT127 的一员,24 岁作为新人演员继续前行,青春期里的他总是步履不停。
“人生路上,步履不停,总有那么一点来不及。”董思成分享自己的理解,“时间过去了,你要是之前的事情没有做得很好就会懊悔,所以还是要珍惜当下。”不同于大部分人引用那句话时无可奈何的心绪,这个大男孩给出的是更为积极正面的解读,也像是自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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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舞蹈也好,偶像也罢,包括如今才开始实践的表演,回溯过往的人生经历,并不会听到他表达“如果换成现在的我就能做得更……”之类的感伤。这个慢热的年轻人既热衷于观看注视生活的电影,也擅长从自己的日常里找到乐趣。
当天的杂志拍摄是围绕一张蹦床展开的,董思成需要站在上面跳跃,给出不同的肢体形态及表情。整个过程显然颇费体力,但也许是多年的舞蹈功底使然,他完成得干脆利落,不小心跌了一下,反而笑得畅快,仿佛此刻身处的不是摄影棚而是游乐场。这笑容让人意识到,尽管年纪尚轻,眼前的男孩并不是拍摄的生手。自 2016 年在海外以偶像组合 NCT 127 的一员出道,拍 MV、上舞台、做宣传,他已经拥有超过五年面对镜头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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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一到工作的环境就会告诉自己,现在是我的主场,然后把最好的一面给所有人看。”董思成分享了自己活跃现场的“秘诀”。因此,尽管前一天晚上因为工作安排以及轻微的失眠,他只睡了两个小时,一旦开工还是会要求自己全力以赴。
“初生牛犊,兴奋多过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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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习惯也被他带到了新戏的片场。2021 年 10 月,民国奇幻剧《如月》于横店开机,董思成饰演剧中的司徒威廉。官方介绍里,这个角色是“一个年龄已有百岁以上的异变者”“外表阳光活泼、内心自恃高傲”。而在董思成眼中,司徒威廉则是一个非常“直球”、有很多鬼点子的“小朋友”。
他们之间有很多不同点。司徒威廉颇为时髦,衬衫、领带、领结、马甲、风衣一应俱全,还留有一头卷发——以至于演员本人每天都要拿着卷发棒去上妆;董思成更追求舒服,很多时候他都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司徒威廉傲娇且毒舌,而董思成是出了名的温和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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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一名演员进入一个角色,数个月的拍摄里,董思成和这位新朋友相处融洽。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进入一个剧组,初生牛犊,兴奋多过忐忑。“就像一个小朋友面对新鲜事物一样。”董思成回忆起刚开拍时,他总喜欢在现场转来转去,好奇这个灯光怎么调、那个摄影机怎么搭,只觉得哪儿哪儿都有意思,“每天开工就像打了鸡血”。
当然也有压力存在。他还记得大约开拍第二天,鲜少夸人的李木戈导演肯定了他的表现,他不禁有些“飞了”,后面几天的表现虽然导演反映能过但自己却并不满意。这导致接下去的一个月时间,下了戏回到酒店,董思成常常失眠,脑海里忍不住不停复盘自己当天的表现,只好又爬起来做几组运动。纠结期过去,他“珍惜当下”的精神又冒了出来,索性放开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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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太多表演的经验,但董思成也有自己擅长的部分。比如他背台词总是很快,有时候不到十分钟就能把第二天要拍的三场戏全部记下来。还有他并不怯场,过往的努力并不会白费,他已经提早适应了在陌生环境独自面对众多镜头的考验。此外他还非常擅长熬大夜,越晚越精神,这在因为题材原因而常拍夜戏的《如月》剧组里显得格外占优势。
“我只要一杯冰美式就够了,就是起床那一杯,一定得要冰的哦!”聊到这里,这位自称“夜狗子”的青年演员露出满足的神情,顺势分享了早 7 点进棚时如何用一杯冰咖啡拯救了自己。
“成为偶像更像是人生里乍现的一枚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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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董思成为什么想成为演员,要从学生时代开始说起。他最早是一名舞蹈生。念小学时,学校要求每人都要有至少一门才艺,父母便送他去学了舞蹈。到了 12 岁那年,北京舞蹈学院来地区选拔学生,因为出色的功底,最终他以艺术类舞蹈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北京舞蹈学院附中,自此开始离家远行。
在北京舞蹈学院的六年里,小小少年的生活规律而自由。董思成是寄宿生,一开始还会因为想念父母而难过,后来也很快习惯。北舞的训练很多,上课的日子,他时常需要从早上 6 点一直练到晚上 10 点。周末偶尔和同学去一趟新中关,再远一点就是西单大悦城,能吃上一顿海底捞就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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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一直到高二,同学间陆陆续续开始选择大学的志向。有人继续学习舞蹈,去考民间舞或古典舞,也有同学唱歌好,直接选择了音乐剧。碰巧一个朋友决定去上中央戏剧学院的考前培训班,董思成想着自己反正也无聊,就跟着一起去上课。
上完课,后来报名考试,结果很顺利地考上了。2015 年,董思成成为了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一名大一新生,表演自此和他的人生真正产生了关联。
但若是让他回想,这个选择其实也不算误打误撞,早在培训班之前,董思成就动过学习表演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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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起初三那年,有一次政治课老师布置作业,让学生们自行准备一个小品寓教于乐,印象中就是一个让大家别去网吧的故事。董思成很荣幸地被推举为这次演出的男主角,在全班面前演了一段,让他很感动的是结束以后政治老师找到他说“刚看到你的眼神我都有点想哭”。董思成心想,“我有这么牛?”开心之余,也多了几分想学表演的勇气及兴趣。
相比之下,成为偶像更像是人生里乍现的一枚彩蛋。青春期发育较晚,一直瘦瘦小小,董思成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瞩目。要不是在学校门口被星探挖掘,彼时的他不会想到还可以有这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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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下,新戏《如月》已经顺利杀青,抵达这段旅程的第一站,一切才刚刚开始。董思成期待自己成为努力工作、能够自然创造出人物的演员。正因如此,他也认真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并不错过沿途的风景。董思成开始细细碎碎分享一些日常:“有的,家里正好有一台咖啡机。”“现在有那种洗澡用的过滤喷头,可以过滤你的水,对皮肤特别好。”“之后想去学学滑雪。我有段时间很想躺,有段时间就很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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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禁问他:“24 岁才开始会担心来不及吗?”他笃定地摇摇头,又开玩笑道,“老也有老的魅力。”让人想起是枝裕和在解释《步履不停》这个片名时所说的——“比起跑步来说我更喜欢走路,喜欢走路时看到的景色,以及走路速度变化带给我的感觉。”
导演、剪辑:瓦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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