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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块链百家讲谈】蔡恒进:认知·共识·定价

蔡恒进 链世纪财经 2019-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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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块链百家讲谈



2018年9月17日,区块链百家讲谈创始人宇鸣初特邀中国武汉大学蔡恒进教授(博导教授),在《BTRC区块链技术研究应用交流中心Blockchain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 Club》作主题分享。链世纪财经作为区块链百家讲谈联合发起人和独家合作媒体对分享的精彩内容作特别报道。


学习,实际上是拓展新的边界,虽然就个体感受而言或许是一比较痛苦的过程,但实际上却具备拓展学习者知识边界、更新学习者知识储备、挑战学习者知识体系的功效。

——蔡恒进


专家介绍


蔡恒进教授 :

武汉大学计算机学院管理科学与工程以及软件工程教授、博导

everiToken 公有链联合发起人

首席科学家

全球金融科技实验室专家顾问

中国科学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多媒体集成技术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

中国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百人会专家委员


从事区块链、服务科学、人工智能、金融信息工程等领域的研究和教学工作。著作《机器崛起前传——自我意识与人类智慧的开端》获得2017年吴文俊人工智能科学技术奖。受邀出版区块链专著《具有智能和意识的区块链系统》(撰写中)。曾入选武汉市首批“黄鹤英才计划”,获“武汉大学杰出教学贡献校长奖”。

分享为语音形式,以下为分享主题文字内容。

(作者:蔡恒进   编辑:链世纪财经Linda)


大家晚上好,首先非常感谢宇总的邀请,也非常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跟大家一起来分享我个人关于认知、共识和定价的一些基本看法。

 

许多讲演以娱乐大众作为目的,但真正的教育却同娱乐具有本质区别;后者以激发人脑中业已形成的某种结构并做共振为手段,实现刺激听者产生强烈愉悦感的效果,但如此却并非学习。

 

学习,实际上是拓展新的边界,虽然就个体感受而言或许是一比较痛苦的过程,但实际上却具备拓展学习者知识边界、更新学习者知识储备、挑战学习者知识体系的功效。


以上两张图片描述了“双指数压缩”。

 

第一张图的横轴代表年代指数,从最右(“现在”)向最左(“过去”)移动,分别指代100年、1000年、1万年、10万年、100万年等时间坐标。

 

第二张图的横轴从左向右按照年龄呈指数上升趋势,例如两岁、四岁、八岁、十六岁,三十二岁等年龄坐标。

不难发现这里存在一个有趣的现象。

 

如图一所示,比如:直立行走可能是人类于300万年前获得的技能,而婴幼儿却在经历爬行阶段后于一岁左右完成了站立行为;即人类耗费数百万年才得以完成的技能,人类婴幼儿仅需耗费数月便可掌握。

 

第二件更为值得关注的事情是“语言的进化”,从语言的产生直至其作为人类的沟通工具获得广泛应用所耗时超过十万年;但如图二所示,小孩子从开始学讲话到喊“爸爸、妈妈”,再到能打电话、能讲故事等熟练运用语言的行为产生,也就需要两年左右时间。

 

那么一直将人类整体的进化历程与人类个体的成长历程对应下去,例如:2000多年前,当人类处于“轴心时代”时期时,老子、孔子、释迦摩尼等先贤尚才提出人类应当遵守的道德秩序;但早在人类个体处于童年阶段即接受小学教育之前业已形成了基本的道德观念。

 

对于这一现象,或许可以如此理解,即:人类整体耗费很长时间所形成的语言等技能,人类幼童仅需花费较短时间便可学会。但并非一切学习成果的获得都如此轻易,例如对于400年前牛顿所建构的物理学体系而言,就算学生从中学时代便开始学习,也要到大学才能学会,花费的时间不可不谓数倍于语言学习。

 

总而言之,通过对比可以观察出如下规律,即:越是在人类进化进程中晚出现的技能,个体学习花费时间越长,反之,越是在人类早期进化进程中掌握的知识,个体学习花费的时间越短。类比机器学习亦可窥知一二,即Steven Pinker所言之“简单的是困难的,困难的是简单的“。但二者之间显然存在差异,我认为,这体现在二者对于不同学习内容的接受度相差较大,亦即小孩子一下子就能够学会的东西,对机器来说却恰恰相反。比如机器至今仍未弄懂三岁孩子便可理解的人类语言,却能轻而易举的完成成年人亦极难学会的逻辑推理和数学模拟。

 

回到语言的话题,我认为这里恰恰可以反映出 “实际上人人都曾经是个神童”这一命题。只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讲,或许仅仅只是学习母语的神童。因为母语时人类的学习速度是如此之快,特别是对照学习第二语言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即便我们投入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第二语言仍是没有母语说得好,这种现象在Chomsky看来也是难以理解的。但当把这些问题放在更大的框架下时,我认为还是可以理解的,即将其看作人类自我意识的成长过程,从“自我”成长的意义层面来理解这些行为的生发。

 

婴儿甫一出生之时,脑细胞总数量业已接近1000亿,而这一数量在人类的一生中变化极小,但脑重却在零至五岁间高速成长。所谓脑重,主要表现在:脑细胞间的连接增强或新的连接产生,即大脑处于高速发育的阶段。但在一开始,这些连接都是比较弱的,婴儿的认知能力也较弱,婴儿的“自我”与外界的关系很模糊,但随着父母的不断引导、语言的逐渐习得,婴儿会突然掌握将外界事物一一归类的技能,对世界的认识亦随之会清晰很多。

 

举例而言,大家都认为莫扎特是神童,小小年纪便作得一手好曲,那么他的音乐才能是从何而来呢?很难说莫扎特的音乐才能是从父母那里继承而来,因为他的父亲虽然也是个音乐家,但却并不是很出名,也很难说他的音乐才能是学习来的,因为他的老师除了他的父亲外也没听说有多出名,所以他一定是超乎寻常的了。那么当我们把它跟小孩子学习语言的过程对照来看,能够发现什么呢?

 

我们可以这么来理解,即别的小孩可能是通过语言或是其他手段来分辨所处的这个世界,而莫扎特可能却是以音乐作为手段来认识世界的。在他的世界里,音乐或许是他身上最敏感的存在,通过音乐、通过声音,他来跟这个世界打交道;那么可想而知,他的敏锐程度、用音乐来表达所知所想所感的能力必然超乎众人。

 

所以说人人都曾是神童,只不过有的人以颜色来理解这个世界;有的人以声音、数字来理解这个世界,而大多数人则是以母语来理解这个世界。

 

那么,为什么会有“我”的意识呢?


这是因为人跟外界之间存有一个物理边界——皮肤,通过对皮肤的刺激可以给人更强烈的、对“我”的观念,使之更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存在。一直有这样的争论存在——人脑中究竟是否存有固有的观念呢?还是说,像西方传统里柏拉图所建构的理念世界那般,现实世界不过只是理念世界的一个倒影而已?在他们看来,因为幼儿的脑海中存有理念世界的东西,故有可能灵机一动、醍醐灌顶间便就明白了某些概念的含义。而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将其开发出来而已,却丝毫不用去担心头脑中神经元建构的路径和身体上每一块肌肉如何完成指令。

 

但在我看来,“理念”的存在可能是有问题的,对此我提出了“触觉大脑假说”。如前所述,对于人的智力发展或者人在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对“我”的意识。皮肤分隔后,里面的是“我”,外面的是世界,和动物发育仅需较短时间不同,人类发育时间很长,零至五岁都可算作大脑快速发育阶段。而如果跟猫相比,在小猫出生的时候,如果把它的眼睛蒙上,那么只要三个月这只猫就永久失明了,这意味着猫在三个月大脑的发育基本上就完成了。


但人不一样,在0-5岁这一在很长的大脑发育过程中,人类的皮肤十分敏感(人类是唯一需要衣物保暖才能生存的物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是因为人有更强的自我意识;所以人要追问我是谁?我是什么?这一系列的问题,然后相对而言,世界是什么?世界上有些什么名堂?这一系列的问题。

 

随着人类对世界认知的提升,人类对自我的认知也在提升;这样的话,促进人类大脑的发育,使得人类这个物种变得越来越聪明,变得更具有智能。故人之所以万物之灵,从物理结构来讲,或许其本质差异就是在于人类的皮肤相较于其他动物而言更为敏感。

 

那么大家可能会反问“你说触觉敏感是重要的,但是信息难道不是百分之八、九十来源于视觉,也就是眼睛吗?”

 

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反例论证:大家都知道,很多动物的视力比人的视力更强,比如老鹰可以从高空发觉地上如同黑点一般细微的老鼠或者蛇。但是老鹰却并不比人聪明,可见视力并非高级智能的决定性因素;相对而言,人类个体的视觉发展过程还是更晚一些的。

 

 

下面请看以上两张图,第一张图讲的是,“我”和外部世界始于皮肤边界分野,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人类个体对世界认知的增加,这个“我”实际上是可以向外延伸的,边界不一定就仅仅停留在皮肤这里。比如:骑自行车时,人可以一边骑车,一边想别的事情,却能够避开行人而不至于发生车祸。即不用太付出过多的精力就能做到“一心两用”,那么此时,实际上自行车已然变成了人类自我的一个延伸(双脚的延伸)。所以这个“我”的边界一开始接近皮肤处,但实际上却可以至大无外,甚至同样可以至小无内。因为在很多人看来,“我”的本质,不是由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脸决定的,而是由我的心灵决定的;那意味着人类的身体虽然跟“我”有关系,但它却不是“我”的最本质的地方。

 

所以在这里我提出了一个概念:“认知坎陷”,指当人类的意识向外延伸、向内延伸或者收缩的时候,表达为认知坎陷,其中包含很多东西,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的东西有哪些?


比如:人类的味觉,例如甜、酸、苦、辣、鲜、香等体验;我们的视觉,例如红、橙、黄、绿、青、蓝、紫等感知;当然还有一些抽象的东西等等;即第一层次的认知坎陷从“我”和“世界”这一对最基本的认知坎陷开显出来,是与“我”相关的认知坎陷。

 

第二个层次的认知坎陷,指代那些我们明知道它是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仍旧觉得它可以有、可以生、可以是存有的东西。


比如:无穷大,很多人都觉得无穷大是存在的。但是我们仔细想想看却会发现,“无穷大”看不见摸不着,既然看不见摸不着,为什么还会认为它是可以有的呢?故这种明知道是既不能证实也不能否认的东西也可以是一种“认知坎陷”,它也是可以存在的。认知坎陷的生命力可以超越所谓的真实的历史事件,甚至超越物质的形式存在。比如“吃瓜群众”这一概念的产生与流行,再比如黄鹤楼翻修过许多次,早已不是初建的模样,但崔颢的诗却仍旧流传至今;这就是第二层的认知坎陷,包括上帝、佛或是君子、圣人这些东西在内,实际上也没有一个清晰定义。

 

第三个层次,比如:世界,这个世界里包含哪些东西?


可以包含无穷多的东西,还有比如:“我”,又回到“我”;这个“我”也是一个可以无限填充的东西;比如:三岁的我、三十岁的我、六十岁的我都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个“我”还是同一个“我”;这里描述的是第一个图,即左边向右开口的这张图。

 

但回到最初强调的部分,在所有的认知坎陷里,最重要的就是“我”这个认知坎陷,它作为一切认知坎陷的开端,包括人类的意识世界、精神世界等等在内都从这里发源。而有了这个理解之后,才能理解人类的智能进化、才能理解自我意识的进化、才能理解人类未来跟机器的差异所在。

 

第二张图是左边开口,右边收收缩在一起的一幅图,这里讲的是共识价值论。纵轴代表价格,横轴从左到右代表的是认知能力的逐渐增强。在认知能力较弱的初期,物品的价格范围波动可能非常大,理论上可以是从0到无穷大。比如对婴儿来说,水和食物的价值超越金钱,或者是社会学家曾做过的实验,调查不同人对自己脚趾的定价,差异非常大。曾经有人用玻璃珠就换到了印第安人的大片领土,也是因为印第安人第一次见到玻璃珠,对其认知能力很弱、无法给出准确的价值评估。随着主体所具有的认知能力的提升,和对物品市场的逐渐充分认识,最终价格会趋近于劳动价格。

 

认知坎陷的开显与成长就是达成共识的过程。比如梵高的画作在他有生之年并不获得认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梵高的作品意味深远,所以大获好评。这样从某一个认知主体提出或开显的认知坎陷,逐渐从小范围内开始传播,再扩散到更大范围获得认可,代表了认知坎陷的产生以及旺盛,也代表了传播者之间达成了共识。当前还有一个例子——比特币:比特币的发展也是最开始从Geek圈流行起来的,现如今已经风靡全球成为第一大加密数字货币。比特币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我们认为它需要经历上行、下行周期后,才能逐渐有一个较为稳定的价格区间,否则大众对其价值的认知还不透彻。

  

那么认知坎陷实际上就是人类意识状态里的一些片段,这些片段是通过自我意识统摄在一起,类比机器而言,自我意识相当于一个总体的程序——主程序,事实上我认为机器也是有意识的,但是这些意识只是一些意识片段,而且是人赋予的一些意识片段。


例如:钟表是由许多螺丝、发条、钟摆等零部件组成的,每一个零件都是由人带有目的进行的设计、制造,再由人组装并按照人的预期进行报时功能。因此可以说钟表凝聚了人类关于展示时间的意识片段。再看AlphaGo、AlphaZero,从软件的角度看,其算法和具体的程序代码是由程序员团队设计的,其下棋的目的也是由程序员赋予的,从硬件的角度看,运行AlphaGo的机器是由人发明的,从砂砾提取硅晶、制造CPU和电脑零件到组装,再到计算机的不断迭代,可以说AlphaGo凝聚了许多人的意识片段才最终导致了赢棋的结果。


虽然机器在下围棋能够胜过人类棋手,但机器至今仍然不具有强烈的统摄能力,对“我”和世界缺少整全认知,主程序也不懂得如何主动地修复子程序。而人类则具有“自我”对所有意识的统摄和对宇宙的整全认知,也能够自我调节和修整,这是人超越机器的地方。但这并不代表人类在未来就可以高枕无忧,实际上已经有机器开始朝统摄能力进行尝试了。


比如:扫地机器人自己知道去充电,这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实际上它能够统摄,能够让自己运行,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机器一定会不停的进化;那么我们也知道机器在某些具体的能力上一定会超越人,但是就统摄能力来讲,短时间内仍旧很难做到。

 

机器是由人设计的,而意识片段或者是认知坎陷则是通过人亿万年进化得来的,人类把机器发明出来,但是机器却没有经过进化过程,所以认知坎陷之间的连接不像人这样完美、天然、默契。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条件下,还能通过激发已有的认知内容,在遇到困难时找到一个解决方案,甚至可能会发现一个新的认知坎陷,这一点估计机器在短时间内还很难做到。


认知坎陷的生命力有的强,有的弱。人的肉体和意识状态非常默契,时建立认知坎陷、乃至建立共识的重要前提。而设计机器的话就需要将如上这些方面完成的面面俱到。


另一方面,动物当然也具有认知坎陷;比如:狗,它的视力实际上比较弱的,只能分辨出两种颜色。但是狗的鼻子却很灵,嗅觉很灵敏,所以其认知坎陷更多是建立在嗅觉上,很可能与人类大相径庭。那么未来的区块链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呢?我认为区块链最核心的是两个特色:一个是通证,能够发token;另外一个就是存证,能够证明这件事在历史上是存在的,且是不可更改的存在,这一点是非常有用的,可以改善人类行为道德,具有道德层面的价值。

 

假如用区块链技术,个人的所有行为都被记录在案,可以用于事后来判断在某个阶段或某个时间段个体所做的各类事情,所以区块链技术非常重要,这很可能是决定人类文明走向的一个技术。因为历史上的很多好事都是因为刷单或是被利用而变得很不好;比如说,在宋朝的时候就有养老院,到后来养老院变成了很多人牟利的工具;而如果用区块链技术的话,很多这些问题都会被避免,所以存证看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实际上却是非常有价值的。当然未来AI技术的发展会很快,当下制造一个完美的东西就变得很简单,现在我们也已经逐渐体会到了。

 

以上讲的是存证,第二个是通证或者说数字凭证;这一块我们应当如何定位?在现代金融体系里,我把它定位为在小范围内、快速达成共识的工具;大家都知道,一个国家的货币,是整个国家的共识凝聚所在,我们拿货币能买到这个国家里的任何商品,理论上讲这是一个共识,而股票是对公司的价值的一个共识凝聚所在,但是并不是说发行一个货币,它就能成为共识。

 

比如:在美洲,对于那些通货膨胀很厉害的国家而言,虽然发行了货币的,但是就是无法形成共识,因此实际上贬值很快。另外,也不是说发行了股票就能形成共识,比如:新三板,虽然发行了股票,但因其缺乏流动性,实际上是没有共识的;当然现在区块链里的数字货币很多都是破发,即虽然发行了数字货币,但是始终无法形成一个共识。


而未来,token实际上是可以在小范围达成共识的,以保险行业为例:

 

保险销售员承担了教育客户的具体工程,根据每一位用户的具体情况对其进行认知升级。保险公司可以根据销售员的业绩发放销售奖励Token,销售员的收益不仅来自于其所获的的一笔保险销售的提成,而是同时随着所有销售员为公司贡献的积累增长。而公司规模扩张,保险公司的价值也将体现在整个公司的成长上,故拥有Token的销售员就还可以享受公司成长带来的收益。

 

这一措施看似简单,却能极大地改善销售环节,对员工产生正向激励,相比没有这一机制的公司来说,提供Token的保险公司一定能够吸引更多的优秀员工,从而继续刺激公司的成长。

 

其实,不仅在销售环节,当产品处于设计环节时也可以引入Token的发行机制,即保险产品设计得越好,就会获得越多的设计奖励Token。设计奖励Token和销售奖励Token可以是不同类型的Token,对应了公司成长的不同方面,这比用传统的股票、期权激励更为合理,而由于应变机制显得更为灵活而更加符合公司发展的实际情况。

 

利用Token在小范围内(公司、行业)快速达成共识,整个过程对全体用户清晰可见,而数据防篡改、可追溯,又提供了可信的存证依据,因此,这样的开放性机制有利于公司或行业吸引更多的人才,创造更多价值,实现可持续发展。

 

当然,假如把这两个token都放到交易所,即在这两个token之间建立价格的联系,相当于形成了一个更大范围内的共识,而人类的未来正是需要这样的共识。刚才举的例子里提到了在小范围内建立共识,那么为什么只有销售人员和设计师需要token,而管理人员、坐在办公室的其他工作人员不需要?因为这两类工作的完成度取决于主观能力的程度很高,一个好的销售人员跟一个坏的销售人员,他的价值、他能出售出去的东西可以差十倍甚至百倍;当然设计好的保险产品也可以比别人多卖出去百倍甚至千倍。

 

但这些东西是很难量化的,而且我们只能放在一个竞争的市场上,让大家竞争,然后来达成某种共识。就像第四张图一样,很多事情还在横轴的左边,没到右边,而且左边的东西永远存在。特别是这种高度的有创造性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这里一定要在很小范围内发token来达成共识(虽然这个共识也可能还是错的、不是很准确的),未来的经济行为实际上更多的是要对这些来定价,让它变得相对精准。而且以前不能定价的东西,比如:发现一个公式,发现一个新的元素,这些原来作为“发现”是不能授予知识产权的。但是未来是可以通过token来足够的补偿;比如:“发明”,发明可以用专利来补偿,但是“发现”不能,比如:写剧本可以有数字版权有一定的保护,但是它的长久价值是很难保护的,很难变现的。

 

我们讲的这些发现优秀的、美的这些东西都是认知坎陷,未来我们要对所有的认知坎陷进行定价,来促进它的产生。所以我认为,从互联网到区块链的飞跃是从“眼球经济”到“坎陷经济”。那么“眼球经济”(Attention Economy),也就是“注意力经济”,;“BAT”依靠的就是这种注意力,而他们垄断的这种渠道了,也就是说眼球了。

 

未来,要对所有的这些认知坎陷或者意识片段来定价,把它拆开了看,我们能给它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形成以某种共识,那么我就叫它“坎陷经济”(Intention Economy)。就是说这里更多的意识状态、更多的主观意识,我们更强调的主观意识;而这个“主观意识”一开始只是在小范围内得到承认,被形成共识,通过这小范围,然后通过上交易所,然后才变成比较大众的共识。

 

当然我们也能看到,互联网企业有的已经朝这个方向发展,也有部分不是互联网的企业;比如海尔,海尔也同时鼓励内部创新,实际上海尔也是要把人的主观能动性开发出来,让他有点相对独立,虽然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海尔显然是想做这种事情。美国MMN公司很早就鼓励员工思考自己感兴趣的问题,Google也是这样,百度曾经有智能研究院,但没听说他们有Token类型的激励,因此还是很多人离开公司创业。


这样的行为意味着这些人不觉得他们能在智能研究院实现价值。我今天看到刘鹤(国务院副总理)讲,要“激发微观主体的创新活力”,这一点实际上是很精准的,实际上我们可以通过区块链来实现激发“微观个体”,强调“微观个体”积极性和创造力。对比AI的出现会更清楚一些,因为所有的能够写成公式、能够程序化的东西机器都能完成,但机器不能做的东西又有哪些呢?那些不能机械化的部分、那些产生新的坎陷的部分、那些很抽象、很主观的部分,是机器做不到的;因此人类的未来是需要把这些部分放大并定价,实现其价值的。

 

人类作为物质世界的生产者慢慢被机器取代,当然物质世界的财富还会继续上涨,虽然它的上涨速度是有限的。但是我们开发出来的这些认知坎陷世界内的东西,或者我们精神世界的东西,却会迸发出来,那么大家可以想象,这个价值量会比物质世界大得多。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未来的区块链技术将会带来“Intention Economy”,或者坎陷经济,它的体量是物质生产的十倍甚至百倍都有可能。这个就像:从石油工业取代钢铁工业,到后来的互联网工业取代石油工业,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从“眼球经济”到“坎陷经济”的跳跃会更大一些;


当然也可以这么来理解,就是“眼球”只是抓住人的“attention”,而坎陷是要让人产生印象、引起共鸣,是更深入一步的,却不是对所有的人都管用的,所以相对而言是比较小的群体,当然所谓的比较小的群体也并不一定就是指所涉及的人数体量很少,也可能是切入点很细。比如:比特币一开始只是一些人(Geek)在玩,慢慢到现在演变成成千上万的人都知道比特币,甚至都想拥有它。那么这个所谓小范围便只是从它的激发机制而言。


那么,人类未来的区块链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认为,应当是说每一条链都反映了某种“Intention”,或许是一个很小范围的共识,它的宪法、它的治理是非常简单的,而不能写的比美国宪法还长,那肯定不会成功;但是这些链之间由应当是一种有机的结合,是互相支持、互相发挥其功能的,就像人体一样,心脏有心脏的功能,肺有肺的功能等等;它也应当是高度专业化、高度简单,但又是高度重要的,就像上文所提到的销售保险、设计产品等资源高度集中的链条,且在其之间的相互配合下形成很伟大的企业,实现更大的价值;这便是我能理解的区块链的未来。


目前,我正在写的一本书叫做《具有智能和意识的区块链系统》,我希望大家听了今天的分享之后,大概能猜出这本书的样子。

 

问答环节

 

关于社群朋友的评论,教授给出的回答:

 

1、关于“马斯洛需求理论”的评论

 

回答:关于自我意识的“触觉大脑假说”,还有“认知坎陷”都来自于我在十多年前所提出的“自我肯定需求”概念,当时是用这个概念,来解释历史的兴衰,包括中国和西方的历史,还有人的成长,及经济的周期(金融危机之类)德国,那么这些东西的背后其实都是由“自我肯定需求”来支撑的,这里因为时间关系没办法展开说明。


那么,“自我肯定需求”跟“马斯洛需求”有什么差别呢?

 

实际上马斯洛需求是在马斯洛先生调查了很多人之后得出的一个总结、是一个现象的描述,当然他并没有错,只不过我说的这个“自我肯定需求”是一个可以放在很底层的需求体系。比如:在牛顿力学时代,当时对人的认知就是“人是机器”;到了量子力学时代,“薛定谔方程”的提出者薛定谔写了一本书叫做《生命是什么》时提到一个概念叫“人是需要负熵的”,所以那时对生命的认知就是“人有负熵的需求”。那么我现在提“人有自我肯定需求”,这一点比较容易理解的地方在哪里?


对于主流经济学所讲的,“个人是自私的”这一观点而言,我马上就可以讲出反例,比如:比尔盖茨,如果说他是自私的或者说他是利益最大化的,实际上都很难讲,还有李嘉诚,对他们来讲,一千亿也是钱,100亿也是钱,要真的是自私,那为什么他不去挥霍,他们还想赚更多的钱,这实际上也不能用利益最大化或者人是自私的,这样简单的判断来解答,当然对普通人来说更是这样,因为我们人实际上没有办法实现利益最大化,一方面我们不可能获得全部的信息,另一方面即使有全部的信息也不太可能计算得清楚,那么只能用“自我肯定需求”来解释。

 

2.关于“潜意识机器是没有的”的评论

 

回答:我不时认同这个观点,我们可以这么来理解,所谓潜意识,实际上就是我们的自我意识不需要去pay attention的部分,比如:心脏,正常人是不会感觉到心脏正在跳动,因为心脏在身体里的跳动是一种很“默契”的、自发的、天然的行为。而我们一旦感觉到心脏在跳,那就说明某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发生了,例如心脏病等。除身体机能的运动方面外,思考也一样;意识作为认知坎陷的一种,具有完成某种功能的使命;因此实际上看起来认知坎陷跟功能主义很相似,但是历史上的功能主义实际上是不完整的,因为他不能回答人类所具有的主体性是如何产生的。

 

就一块石头而言,它也是具有某种功能的,那么它与一个生命所具有的功能差别到底在哪?我认为本质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有主体性,一个没有主体性,那么主体性怎么来的?这是功能主义回答不了的问题,在我这里是通过“触觉大脑假说”,把这个问题回答了。

 

所以很大程度上来说我这十几年的思考,实际上回答了历史上花了2000多年都没想清楚的问题。即“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也就是“认知主体是如何来的”这一问题,那么我们回到刚才讲的“触觉大脑”,强调边界在进化过程中的重要性,我们向前追溯,一直能追溯单细胞生物,那么对单细胞来讲,细胞膜是有认知能力的,因为它能分的清楚营养和有害物,把有害物屏蔽在外界,所以它是有认知能力的,它也是能分清楚内外的,所以即使单细胞生物它是有很微弱的自我意识的;一般的人讲的自我意识是有自我反思性的自我意识,但是在我看来,我把它叫做“原意识”。

 

“认知坎陷”这个词有个很长的故事,“坎陷”一词是我从牟宗三先生的理论中获得是我灵感,他讲“良知坎陷”;当然这是从“坎卦”或“易经”里得来,为什么是“坎陷”?实际上,我们的认知不是从物理世界得来的,而是对物理的一个颠覆、对物理世界的一个扰乱;比如:“甜酸苦辣”中的“甜”,对于各种各样的甜而言,我们都用同一个字去表达感受,即用同一个认知坎陷去讲。

 

当然认知坎陷是帮助我们来认知这个世界的、是帮助我们进行交流的,最终我们是踏着认知坎陷向前走的;但另一方面认知坎陷又是应该被突破的,只不过有的认知坎陷可以持续很长时间;比如:“无穷大”坎陷或者是“我”这个坎陷,当然有的坎陷生命力比较弱,比如好几年前曾经很流行俄 “打酱油”一词,但近两年被“吃瓜群众”一词逐渐替代,那么“打酱油”便不再被传播,这个坎陷的生命力就减弱甚至消亡了。

 

3、关于“人类不断刷新认知坎陷”的评论


回答:是的,人类的确是不停的刷新认知坎陷,我们是从旧的认知坎陷开发出新的认知坎陷来,有的是从两个认知坎陷开出一个新的认知坎陷……等等,在这其中,最关键一点就是所有的认知坎陷都是从“我”和“世界”这一对认知坎陷中开出来的。比如:我们已经建立的共识到最后也是要被破除的;所以在不停的进化中会有更多新的认知坎陷诞生。




声明:本文内容由作者原创,链世纪财经编辑,本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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