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讨论人性的时候,我又想起《机器管家》
近来我一直在想,艺术之于人的意义。
也许,对于“读者”而言,艺术的意义在于找到栖居之地;而对于“创作者”来说,艺术的意义在于维护这个世界上最脆弱而又最珍稀的事物。
“这就是奇迹。”
观看完《机器管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电影带来的冲击力却仍然萦绕心间,我们可以在这之中看到很多事物,包括爱情、生死、伦理等等。它们最终无疑是指向一件事物,便是人性——在世界上留存的一件宝物。这部和我的年龄一样大的影片,仍在默默地影响着人们。
影片中的安德鲁并不是普通的机器人。他拥有自己的思想,拥有自己的感情。他的主人尼尔发现后耐心地指引他,而他也在尼尔家的生活中爱上了二女儿。后来他选择了二女儿嫁给了人类,他也赎回了自己作为“自由人”的身份开始独自生活。这漫长的岁月里,尼尔去世,二女儿也慢慢老去。曾经那个可怜着“死去的精子”的机器人安德鲁突然发现在心爱的人死去前,自己却无法像人类一样掉下眼泪。他开始慢慢理解死亡,但仍然不愿接受死亡。直到他爱上尼尔的外孙女波夏,变成人类的模样和她生活在一起,直到人类法官明确的告诉他,“永生的机器人不能成为人”,波夏也坦白道自己不愿依靠药物永生,安德鲁终于迎来了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个选择——是永生下去看着他爱的人离去,还是接受衰老和恋人一同步入天堂,他选择了后者。
电影的结尾,是白发苍苍的安德鲁和波夏躺在病床上看着主席宣布他成为了人类历史上寿命最长的人类,宣布承认他和波夏的婚姻。在这过程里,安德鲁缓缓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他深爱的人间。波夏流着泪、含着笑看着他,要求护士取下了自己的维持器。我倏忽感到一切都放下的感动,开始流下眼泪。
自安德鲁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开始,人性便在其身上一点一点的被唤醒。他改造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成为人,而是为了是自己身上那些人性的亮光更好地散发出来。他拥有更多的表情是为了他那敏感多情的思绪,换上人的样貌是为了去融入酸甜苦辣的更加真实的人生,他拼命地寻找和追寻,只为了实现自己人生的意义。他就这样奔跑了100多年,仍然不断前行,却发现路上有某种阻隔。安德鲁明白自己的一生可以看无数次的日升月落,也可以走遍世间任何一处奇光异景。但他却放下了这一切。
电影里说道:“性爱会让你迷失自己,不再有束缚感,不再有时间感,两人身体紧紧交缠,分不清谁是谁,什么是什么。就在你觉得会因狂喜而会死的时候,你真的会死,只留下你的身体,但你爱的人仍在身旁,这就是奇迹。”
机器人变人而后爱人,这也是奇迹。他为了握住恋人的手,为了感受到生命周而复始的命运,选择了成为一个也会生老病死的人,而不是违抗自然法则,打破那奇迹般的生死定理。他在茫茫人世间寻找到了真正能够永恒的东西——那就是真情。而他最后留给这个世间的永恒的价值,便是他的人性。
《机器管家》看上去是一部科幻片,但实质上却不是。导演在影片中配上了90年代经典的摇滚乐,那种曲调经典,是让人想要随之摇摆的曲风,让明明是未来两百年的故事和观众拉得很近。电影里没有任何特效炫技,它更像一部讲故事的有人情味的情感片。
它没有《星际穿越》那样的荡气回肠,也没有《机器人5号》那样惊险刺激,它作为一部科幻片,是细水流长的情节铺陈,这是它的独特之处。
它也并不像一些人批评的那样只是人类的自恋和爱情肥皂剧,《机器管家》真正想表达的是人性的觉醒和真情的永恒,它只是借用了人间美好的一种感情——爱情来表达。
不是所有的人类都富有人性且爱人,只有会拥有爱人的能力的“人”才是真正的富有人性的“人”。
人间失语征
无
If I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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