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村|春天打了个嗝，是野菜味的
「第32村|榕江县·料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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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饱拍摄于
2019年3月
无论在哪一个文化里，“食”这件事儿如果不关联上“时”，似乎就少了些许味道了。
但，这已然是一个随便几月都能吃到3月瓜的时代，分明的四季是桌上行走的单向历，随手一翻，窗外落樱都成过去时。
与之相比，水族村落——料里水寨，历法正言明于心，春正俏丽，人们以食，知春味。
本期内容诸多所有，尽融这十余字中了。
时
传统水族的历法，与夏历基本一致，不同是水族人以传统夏历的八月为末，九月为首。细品饶有趣味，夏历的八月称为“桂月”，亦为“仲秋”，而九月称为“深秋”抑或“暮秋”。
水族人以晚秋为一年之首，而非春。兴许是以秋的丰稔作为起始，使得自己更加珍视岁月收成吧。
如此，时至春日时，已来到了水族人的“年中”，可以少一些过度热闹的行头，捯饬一些“瞻前顾后”的美味，慰藉刚过的严寒，遥想不远的丰收。原来春色也非世人咋呼的一年之计，它也可以是贵州榕江·料里水寨稀疏平常的酣月（夏历中“杏月”的别称，寓意春季）。
暮秋为始的水族人对待时间有自己的理解。这个民族不喜大红，不贪灿黄，更喜自然天空之色，他们的生活文化乃至服饰，也透着一种经岁洗礼过后的沉静。如果想象四季在他们之中扮演的角色，倒是有点儿发条旧钟抑扬顿挫的感觉。
食
寻常的锅碗从来不是美食的拦路人。然饮食在时代与文化之下，才会添味不少。片中所见的人间食味，皆非难事。只因应着这景，这风，这人的体温，显现出本来的魅力。
水族人十分看重糯食，多用于嫁娶、待客等欣喜、隆重的时日。放眼看，糯米饮食自古在中国的发展也很有嚼头，很像糯米本身——粘糯，撕扯出一些情感细节。
中国的水稻栽培起源于距今约万年前的长江流域，距今约四五千年前水稻已经陆续北上进入黄河流域。中国文字的发明也起源于黄河流域，有关水稻的文字记载也首先见诸商周时期。如《诗·周颂·丰年》：“丰年多黍多稌，…为酒为醴，烝畀祖妣。”醴即是用稌米酿的甜酒。值得一提是，《诗经》及其他古籍所记的“稻”词，主要是指糯稻米，不是现在我们日常吃的非糯的籼米或粳米。
我不知道这些喜爱糯食的民族其背后逻辑追溯几何，但你依然能从这种轻淡的习俗里感觉到一种“山野仪式”。它是日常，也是文明一深一浅的脚印。
植物汁液侵染的黄色糯米饭，以绿叶衬，以白瓷碗衬，以一抹杏月之色衬；星点野绿的清明菜混以软糯的面团，衬这绿叶，衬这白瓷碗，衬这一抹春色……
烹饪这物件的人倒不觉得稀奇，讲究的都是外人，他们只用饭食表达着寻常感情。
春
em……还是别赞颂春天了吧，饱饱们没有酷似剪刀的尾巴，关于春天每个正看这篇文字的人“胸中春意”也自然错综复杂。
不过，有幸，饱饱们这次在贵州，料里水寨，就着水族人的寻常时日，吃着刚出锅的清明粑，唇齿之间还留着糯米的迟疑，作为即将“浪费”这个春天的“罪证”。
饱饱们走过的村寨
联合村|蛮寨村|梨树村|南龙古寨|陆家寨村|石门坎|三岔河村|西江千户苗寨|巴拉河周边苗寨|石旮旯村|控拜村|桥港村|造纸塘|土溪镇|龙凤村|湄潭小江南|桃符村|黑溪古寨|利民村|丙安古镇|铁匠炉村|扰绕村|玉皇村|陛诏村|威宁草海|板万村|出走的红苹果|米乐村|海嘎村|盘江村|发乐村|下德赫村|料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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