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一天接待9拨领导,女副县长陪泡8次温泉......
“你好,你被本院解雇了。”
方子明已经毕业两年了,这两年他换了三个工作单位,不是跳槽,是被人炒了鱿鱼。
第一个单位只上班两天就被解雇了,他下楼时还在想,听心音是用正面还是用反面?他记得大学时,似乎使用过一次听诊器,但时间隔得太久,有好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算了,解雇了就解雇了,反正看起来那个医院的福利也不太好,他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
接下来方子明就做了半年的无业游民,这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公园的树缝里偷看别人接吻,有一次他居然因此而看到了一对青年男女在公园的凳子上嘿咻,虽然他们用衣服掩住了,但从那女人耸动的姿势,他还是判断出了他们的实际行为。
他觉得自己大学三年,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破处,没有突破自己的处男生涯。
当然这种精彩节目不是经常会有的,这半年时间他也仅仅只是有幸碰到一次而已。
悠闲了半年之后,幸运之神又降临到了他身上,他又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次是在一个镇上的卫生院。
本来这次应该是比较稳妥地,因为镇上卫生院的医疗水平,和他的医术水平相当,可谓是相得益彰,但结果他后来还是被解雇了。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少妇来卫生诊病,主治医生开了一个肌注的处方,吩咐方子明去给那个少妇扎针,那时方子明还是一个纯洁的社会主义青年,觉得要扒下女人的裤子扎针,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于是他自作主张,将扎改成了扎手,结果药还没推完,那个少妇已经痛晕过去了。方子明忙去找主治医生,那医生来看了一眼,问他怎么不扎,他说不好意思。
那位主治医生很严肃地对他说道:“医者父母心,看前面都不要紧,看看后面有什么关系?”
结果方子明的第二段工作生涯再次被终结。但他从此记住了一句话:医者父母心。以后诊病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他说脱就要脱,别人抗议,他就会很严肃地对她说:“知道么?医者父母心。”
这一天,他又出去闲逛,到公园里看了看,人太少,而且多半是老大爷老大妈的,估计撞不出什么火花来,于是怏怏地往文化宫那里走,他让得那里有一个围棋摊,没事地时候看他们赌棋也很有意思地。
那些赌棋的老手总是装B,开始和你下的时候把自己扮得象个不会下棋的新手,引诱你加注,你眼看自己赢得一踏糊涂,最后一数棋,妈的,怎么还输了两目?
于是再下,当然是再输。最后输得袋子里只有车费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羊牯,被人耍了还不知道。
但是今天摆棋摊的老大爷没来,方子明有些失望,正要转身走开,发现棋摊子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老头子在卖书。反正也是无事,还不如挑本书看下,方子明心想。
他蹲下身来随便捡了几本翻了一下,都是些老得不能再老的旧书,连二月逆流这样的旧书都有,真不知老头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古董,他翻了半天,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老头见他翻了半天没看中一本,于是从身前的大布袋里掏出一本书道:“来,年轻人看看这本,你一定会喜欢。”
方子明接过来一看,哟,这是什么书,还挺厚的。他翻开第一页,少女之心,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映入眼帘,他不由展颜一笑,原来是手抄本,这老头挺有意思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网络时代,这种书抄本在网上秒秒钟就能下载到吗?
但看老头子如此深通经营之道,如果不支持下实在过意不去,于是问那老头道:“多少钱?”
老头眼里漏出一丝贪婪的目光:“一块伍吧。”
方子明暗笑,这么厚的黄色手抄本,说什么也能卖个四五块哈,但漫天要价,就是还价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所以方子明还是皱着眉说道:“一块钱,卖就卖,不卖拉倒。”
老头迟疑了片刻,然后点头道:“好吧,一块就一块。”
方子明丢给他一块零钱,把少女之心揣在怀里,慢腾腾地往家里走,他觉得下面有点跷,其实少女之心说起来还不如现代的一个性教育片,只不过因为它名气大,所以人们看到它,就有一种黄理,所以容易产生冲动。
方子明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上,开始仔细阅读这个手抄书,人们常说,独坐灯下看黄书很有趣,其实白天看黄书也一样有趣,方子明就觉得现在看手抄本的感觉,比揉小弟弟刺激多了。
他看了几章,正觉得妙味无穷,忽然眼神一滞,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原来他发现自己居然买到了假冒伪劣产品,这本书除了最上面几页是少女之心的内容,剩下的一点好看的情节都没有。
妈的,这么老了也知道骗钱,方子明嘴里嘀咕道,他也不想想,黄色书也是满值钱的,如果这么厚的书全是黄色内容,那么他一块钱又怎么能买到呢?
不舒服归不舒服,花钱买的东西总是要看一下,不然岂不是越亏越多?于是他漫不经心地翻着后面的内容。
咦,这本书仿佛是一本中医秘籍哈,里面全是一些关于疑难杂证的特殊疗法,后面还附着一些奇怪的处方,方子明的性格就是喜欢剑走偏锋,所以他在学校时,对那些一本正经的书本内容一点也看不进去。
但是现在这本书的内容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没什么中医基础,如果要他去读中医概论,中医辨证学等这些东西,他肯定兴趣缺缺,但这本书里的内容,什么中医理论都没有讲,全是些实用的方法,只要你对证下药就行了。
不管书里说的是真是假,看看总是不坏地,方子明这样想。
感兴趣的东西总是记得快些,他发现一下午的功夫,就把好几页的内容记了个七七八八,要是坚持经常看的话,说不定有一两个月就能把这本书记住了。
砰砰砰,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方子明猛地从梦中惊醒,对墙上的挂钟看了看,已经晚上六点半了,看来是小妹来叫自己吃饭了,他伸腰打了个呵欠,正要起身去开门,忽然低头看见地上的湿湿的痕迹,不由吓了一大跳。
幸好自己没有莽撞,要是开门让小妹看见这东西,那自己还不死定了,他忙起身扯了一叠纸巾,趴在地板上仔细地擦,这时门外的人已经开始说话了:“哥哥,你怎么又在睡觉啊?快起来吃饭。”
果然不错,听那娇滴滴的声音,就知道是小妹方子芝,小妹今年念高三了,马上就要毕业,所以功课很紧,吃饭都要掐表的,所以每到开饭地时候,就会很积极地跑过来催他吃饭。
“来了来了,总是不让我多睡会儿。”方子明一边说话,一边假意打着呵欠。
看了看地上,已经擦得很干净了,应该看不出破绽,于是装着刚睡醒的样子走过去开门。
“这是一股什么味道?”方子明一打开房门,方子芝就皱着眉头问道。
“哪里有什么味道?”方子明有些心慌地问道。
莫非是刚才留下来的气味,可是我怎么闻不到?方子明暗道。
“还说没有,睡觉后也不知道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方子芝边说边走进房内,准备去给他开窗户。
这窗户还是刚才看书时关上的,后来也忘记开了,想到看书,方子明马上想起桌上的手抄书,妈呀,要坏事。
果然,方子芝路过他的书桌时,看到那么破旧的书,忽然有了兴趣,一边去拿,一边笑道:“哥哥,你哪儿找的这么破的书啊?”
糟糕,自己第一次在家里看小黄书,就要被抓住了。
“咦,这书上是什么东西啊,粘乎乎的?”方子芝放下书,擦了擦手道。
方子明伸头往书上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妈呀,怎么书上还射得有呢?
他忙冲上一步,将书合上,又塞进抽屉里面,转头对方子芝道:“没什么,可能是刚才看书时喝牛奶撒下的,你是学生,要好好读书,这是我买来看手相的,你就别看了。”
方子芝不疑有他,点点头,继续去给他开窗户去了,他这才松了口气。以后千万不能在家里干那活儿了,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捅破地,他暗暗告诫自己道。
方子芝开完窗户,转头看了看方子明道:“哥哥,你脸色不太好,不是生病了吧?”
“哪有啊,我是刚睡醒。”方子明忙掩饰道。
“噢,那我们去吃饭吧!”方子芝当先朝门口走去。
方子明慢慢地跟在后面,努力地平复自己的神色,千万不能让老爸看出异样,不然就死定了。
吃过晚饭,方子明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他刚才睡觉时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全身穿着黑纱的女巫从刚买的那本书里跳出来对他说:“我是萨满的巫神,这本书是我们萨满巫教的秘籍,你刚才把你的元阳奉献给了我,暗合了萨满巫教的传承之法,我已经把我的精魂融入你的体内,在以后一个月内,我会每天都来给你传法。”
方子明现在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梦,还是一种幻觉,所以他要回房间仔细想想。
咦,自己的记忆中怎么真的有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还有读过的那几页书,现在好象记得很清楚噢,莫非是我今天出去踩上狗屎了,所以记忆力变强了?
他是个懒惰的人,想不通的事就不去多想,反正如果真有个什么萨满巫神,那我想避也避不了,如果没有这个东西,那我想求也求不来,这就是方子明的想法。
接下来的日子,他照样该去公园偷看的还是去偷看,想去网吧看黄片就看黄片。不过他后来看那本少女之心时,变得谨慎万分,看过以后马上塞在床铺下面,免得被妹妹发觉。
奇怪的是,他每天晚上睡觉时,那个黑衣女巫还真来了,每次她来过之后,方子明的记忆中就会增加一些新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钻入了他的记忆,但他懒得去多想,偶而回想一下,似乎是些法术,大概是跳大神用的吧,骗人的东西,他这样想。
一个月之后,他终于把那本书全背下来了,这还是搭帮那位女巫每天来给他传法,不然就他的性子,一个月能背下这本书才怪呢,现在他都佩服自己,居然能背下一本书,自己上了三年医科学校,连处方都背不来十个以上啊!不知道这本书里的方法到底有用没有?背完了这本书,他才想起这个问题。嗯,应该找个机会试试。
咦,昨天晚上那个女巫怎么没来?还挺想她的。不会是不来了吧?不来也好,天天趁我睡觉的时候来,肯定是想看我的裸体,我还是处男呢,亏大了,方子明龌龊地想道。
那女巫果然是不来了,接下来的数天,方子明从来没有在梦中见过她。方子明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就是那种胸无大志,好色无胆,好酒无量的人,从来没想过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干一番事业的问题,他最大的目标就是混,混一天算一天。
这一天,他刚从网吧出来,可能是刚才看黄片太投入了,所以脚下有些飘,所以出门才几步就迎头撞在了别人的身上,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不会吧,怎么这么巧?
原来对面的那人,居然是上次去诊所里看病的那个女人,就是下体长满黄疮疮,他把东西呕在她小腹下面的那个,现在他知道,那种病叫梅毒。他刚想扭头就跑,没想到那女人反应也挺快地,居然立刻就认出了他。
“哟,小弟弟,真巧啊,居然在这里碰上你。”那女人低声笑道。
方子明就郁闷了,这女人治过这种病,不是都害怕别人以后提起吗?怎么她看见自己,一点都没有避忌的意思?方子明想起上次的事就恶心,不想和她多说,转身想走。
那女人伸手拦住他道:“怎么啦,小弟弟,不想理我吗?”
方子明瞪了她一眼道:“别拦住我,不然我喊人了。”
那女人轻笑道:“你喊啊,看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方子明见这一招不管用,马上威胁她道:“你快走,不然我把你的事说给别人听。”
那女人冷笑道:“好啊,我也把你的事说给别人听。”
方子明真是头大了,这他妈的都什么人啦,都说人有脸树有皮,她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子明无奈之下,只好妥协。
“姐姐现在已经好了,你不想知道吗?”那女人把头靠近他低笑道。
哇,方子明只觉心中一阵恶寒,MD,眼角都有鱼纹了,还姐姐,亏她说得出口。看她脑袋凑近,马上想起她下阴的黄水,吓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再一看她的手臂,上面有两颗黄豆大的水泡,惊叫道:“谁说你的病已经好了?”
那女人似乎也吃了一惊,瞪着他道:“我真的好了,是你们诊所的医生说的。”
“屁话,他们骗你的,你现在都到三期了。”方子明撇了撇嘴道。
“三期?什么意思?”那女人不解道。
“就是再迟一步,就没得治了。”方子明冷笑道。
“你骗人,我下面的疮疮全好了。”那女人惊叫道。
“我问你,现在下面是不是还常有异味?”方子明道。
女人点点头。
“是不是偶尔还流黄水?”
女人点点头。
“是不是在和别人嘿咻时隐隐作痛,还有些痒?”
女人再次点点头。
“那我正式宣布,你已经进入梅毒三期了。”方子明冷笑道。
“可是你们诊所的人都说已经快好了。”那女人带着哭腔道。
“那你去问诊所的人吧!”方子明转身要走。
“你既然懂得这么多,肯定能把我治好,对吧?”那女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方子明刚要断然拒绝,忽然想起自己正要实验那本书中的法子呢,这不正是好机会吗?
于是他对那女人道:“好吧,我先给你开三服药,你先吃下再说吧,能不能好治我也不敢保证。”
那女人让他忽悠晕了,现在他说什么是什么,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方子明略微想了想,就把治梅毒的偏方回忆起来了。他带着那个女人来到一家药店前,让她在外面等着,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瓜葛。
方子明让店员拿来一张纸,随手写了一张药方,让店员抓了三付药,然后在药包写了自己的电话,出店后交给那女人,那女人刚想伸手来接,方子明将药包放在地上。
然后道:“我的电话在药包上,如果这几付药有效,你再给我打电话,我继续给你开药,如果没有效,你还是继续去诊所吧。”
说完转身走了,那女人在后面道:“我给你钱。”
方子明道:“等你病好了再说。”
说实话,他不是不想要钱,而是害怕女人身上的梅毒,他想起那天的情景就心有余悸,如果他早知道那是梅毒,那天他死也不会用手去拔那女人的下阴。那天晚上回去后,他用清洁剂把手洗了好几次,晚上睡觉时也不敢用手摸小弟弟,生怕染上梅毒,其实他也知道,梅毒不会这么容易传染,但人总是有一种无法克制的心理作用。
过了几天,他早就把这件事忘记了,这一天,他正在公园里偷看别人接吻,忽然腰里的手机想起来,那对男女诧异地向他藏身的树后看来,把他吓了一跳,赶紧跑掉了。拿出手机一看,一个不认识地号码,叭,他把电话挂断了,现在行骗的人太多,不熟悉的电话最好不接,这是他的原则。
叮铃铃,他刚把手机揣回腰里,手机又想起来了,他拿出来一看,还是那个号码,不会是哪位同学最近知道我的号码了吧?他想,于是按了通话键。
“小弟弟,你真是神医啊。”电话里的人激动地喊道。
这个声音怎么好象有点耳熟啊,但怎么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这时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小弟弟,你怎么不说话?我就是你上次给我开药的人啊!”
噢,原来是她,我说怎么这声音似乎有点熟,于是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你上次给我开的药吃完了,效果非常好,我一点异常都没有了。”那女人高兴地说道:“我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真见效了?方子明心里也有些高兴,看来这本书不错啊。
于是他对那女人道:“你去上次那间药店门口等我,我再给开三付药吧!”
书中说的是五剂根除,但他怕现在的药效果没有以前的真,所以又加了一付。
等他到时,那女人早就等在门口了,他稍稍打量了她一下,果然象是好了,连手臂上的水泡都消了,气色也好了很多。方子明走进药店给她抓好药,这次没有放在地上,而是递在她手中。
那女人从背后的坤包里拿出一叠大钞,数也不数,直接塞在方子明手中,方子明本想推辞,但想到替人排忧解难,给别人创造性福生活,是应该收点礼费,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
那女人本来担心他不要钱,后来见他收了,心里踏实了很多,提着药包高高兴兴地走了。方子明也懒得数钱,一把揣在裤兜里,又去泡网吧了。
今天他搜到了一部好片,黄色还带情节的,以前看的黄片让人看得都腻了,今天这个片子好,随着情节的发展,显得有趣多了。
片里讲的是一个医术很好的内科医生,自己开了一个诊所,有好多的年轻女人都来找他治病,于是他一边给人治病,一边找机会和自己的病人嘿咻,日子过得好不滋润。
方子明一边看片子,一边欣赏片里的交合姿势,他不由感叹,这当医生的就是了解人体的生理结构,真是天才啊!
我好歹也是个医生啊,可是到现在还没和人嘿咻过,更不用说创造新花样了,人和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他感到心中很是失落。忽然他想起自己给女人治病的事,对呀,自己现在不也有很多偏方了吗?怎么不也开个诊所呢?
对,开诊所。说不定以后自己也能和片中的内科医生一样。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好了很多。
晚上吃饭时,他准备向父亲说开诊所的事,因为父亲是卫生局的,自己要开诊所,暂时没有资格证,还要走自己父亲的内线呢!再说开诊所还要钱哈,自己没钱只能向家里要了,反正他们的钱也来得容易。
他还没开口,父亲突然沉着脸问道:“小明,你有几个月没上班了?”
方子明愣了一下,吱唔道:“好象有两三,四,不,好象有半年了吧?”
父亲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有半年了?整天游手好闲,从没见你搞过正事。”
方子明惴惴道:“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父亲喝道:“天天闲逛就有办法了,你难道想要我们养你一辈子不成?”
方子明嘟哝道:“谁要你养一辈子了。”
父亲沉声道:“你说说,你以为到底准备干什么?”
方子明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喜,哎呀,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我还真琢磨着怎么向你开口呢,你倒自己问上门来了。
于是装作无辜的样子道:“我看我还是继续找工作吧。”
父亲冷笑道:“得了吧你,毕业两年,换了三家单位,每个单位还干不满两个月,幸好别人不知道你是我儿子,不然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那,那我自己开个诊所吧?”方子明试探道。
“你?就你那水平,开诊所不把人治死才怪。”父亲冷笑道。
“我可以请好医生哈,”方子明望了父亲一眼:“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做,如果你不支持我开诊所,我只好继续找工作了。”
方子明一边开导父亲,一边小小地威胁他一下。
“请医生?这倒是个办法。”父亲沉吟道。
反正有自己在,想找几个人撑门面是不难的,说不定儿子还真跟着长进了,看来也只有这样了,父亲心想。
方子明见父亲不说话,知道有路,忙趁热打铁道:“这回我一定好好干,给你挣点面子。”
“你还是先给自己挣点面子吧!”父亲讥讽道:“好歹就是这一回,如果你再不长进,以后你就自生自灭吧!”
嘿,成了,方子明心里暗乐,但面子上还是装作一幅苦相,象是别人逼着他跳滚油锅一样。
大方向谈好,具体的事都要父亲操办去了,方子明吊着苦瓜脸回到自己房,一进门,马上扑到床上,在心里大吼道:“我的诊所,我来了,漂亮的妹妹们!”
父亲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从找门面到办好各类资格证,总共只花了不到七天的时间,还外带着帮他聘了一中一西两名退休的老医师。
方子明一看门面就觉得满意,居然有三层,以后一楼当门诊,二楼专治疑难杂症,三楼是卧室。本来他准备把第一层也用来专治疑难杂证的,但考虑到现在有父亲请的两名医师,得给他们留点活儿干,不然光拿钱不干活太不划算了。
再说自己虽然会一些偏方,但都没经过验证,不知道是否有效,退一步说,即使全部有效,自己现在没什么名气,别人不一定愿意来,还是先积累些人气再说。
在讨论招牌时,大家的意思发生了分岐,两位老医师觉得自己德高望重,这个诊所既然请了他们,至少要叫个某某堂,但方子明却力排众议,将诊所挂上“秦楼”两个字,气得两位老医师罢工了两天,最后迫于方子明父亲的压力,才来到秦楼重操旧业。
方子明所料果然不错,他的秦楼开张了半个月,也没接上一单生意,最后两位老医师脸上挂不住了,给原单位的门人弟子打了个招呼,才有人说是慕名前来求医,给两位老医师长了几分脸面。
诊所赚不赚钱,方子明倒是无所谓,但诊所没人来,自己的偏方不能验证,终究有点失望,他正考虑是否象有些小诊所一样,到电杆桩上去贴牛皮癣,属于他自己的第一单生意终于上门了。
生意是上次那女人带来的,也不知从哪里知道方子明开了私人诊所,居然乐颠颠就带人过来了,她说带来的人是她的朋友。两位老中医见有人来了,立刻上去接待,不想热脸贴了个冷,人家头一扭道:“我们是专门来向方医师求诊的。”
两位老医师鼻子差点没气歪,还方医师呢,连个医生的资格都是买来地。但人家顾客是上帝,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跟着方子明上了二楼。
其实这女人没啥大毛病,身上既没烂也没起疮疮,但就是经常性的痛疼,不是象疼经一样的疼,而是里面象针刺一样的地疼,她跑了三家大医院,人家各样化验都搞全了,也没检查出是什么毛病。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既然是那里痛,那就只好脱裤子了。本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带她来的女人借故出去了,她也就自然多了。
他让那女人躺在床上,叉开两腿。再趴上去往内一瞧,不由嗤地一声笑出声来。
那女人坐起来问道:“方医师可是找出了病因?”
方子明正了正脸色,对那女人道:“你平时都用些什么工具?”
那女人不解道:“什么什么工具?”
方子明见她装糊涂,便直接问道:“你平时自娱自乐都用的些什么工具?”
那女人脸色一红,低头道:“基本上都用过。”
方子明只好再提醒她:“可曾用过什么带毛的工具?”
那女人脸上更是红得要滴出水来:“只用过一次狼毫笔。”
方子明忍不住暗暗好笑,别人用笔在上面画眉,你却把笔拿到下面画眉,不中招才怪呢,但此刻自己是医生,不能随便笑。
于是他对那女人道:“其实你这里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内面扎进去了一根毛,因为这个地方肉嫩,所以慢慢刺进去了,只要用镊子夹出来就好。”
说完从刀具盘里拿了一把镊子,再次撑开,把镊子慢慢伸进去夹那根狼毫,不知道是因为镊子有些凉,还是因为镊子尖刺着了内壁,那女人全身一激凌,让方子明差点失手。
方子明把狼毫夹出来,伸到女人眼前说道:“喏,就是它,现在没事了。你以后注意点,使用工具时别用太尖的东西。”
那女人红着脸点点头,慢慢地套上裤子,这时带她来的女人进来了,见她开始穿裤子,诧异道:“就完事了?”
方子明暗道,什么叫就完事了,我还是处男呢,再说我破处也不会找这样的漏船哈。
那女人点点头,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年纪大的女人笑道:“我要你不用那个,你偏要用。”
年轻的女人系好裤带,从坤包里拿出一叠钱,上面扎着一根纸条,看来是事先就数好的,递给方子明道:“方医师真是神医,以后我的朋友有什么麻烦,我都带她们来找你。”
方子明看那叠钱挺厚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女人塞在他手中道:“我到几个医院检查的费用都比这个多,你就别推辞了。”
夹一根毛就值这么多钱,要是天天有毛夹,我这一辈子日子也过得不赖了,希望卖狼毫笔的能多做点女人的生意啊,方子明没有丝毫道德心地想道。他把两个女人送下楼,两位老医师见来的病人都是笑逐颜开,不由暗暗狐疑道:“难道这个三脚猫还真能治好病不成?”
两位女人向方子明握手道别,方子明看她们背影消失了,才想起其中有个女人患过梅毒的,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哎,刚才也忘记问了,那女人的梅毒倒底完全好了没?
方子明刚刚转过身来,那位老中医已经开口问道:“不知刚才那女子身患何疾?”
方子明张口道:“都是些疑难杂症。”
老中医气不打一处来,给你三分颜色,还开上染坊了,就凭你可以治疑难杂症,我们还有得混么?于是懒得再理他,自顾坐下看书。老西医更是不正眼看他,开始整理自己的处方。
秦楼的生意确实越来越好了,看来那两位老中医也不是盖的,治个什么伤风感冒之类的,那真是手到擒来,虽然每笔钱赚的不多,但蚂蚁多了踏死象啊,所以他们眼看就要把自己拿的工资本挣回来了。
但方子明的生意自从上次给那个女人夹毛之后,一直没什么长进,看来新东西需要推广啊,莫非自己真要沦落到去电杆桩和厕所里面贴牛皮癣小广告?这要是以后成了神医,那不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
正当他迟疑不决,准备再次破除自己的戒条,去做些失身堕志之事时,他的狗屎运似乎又来了。
这一天,他正在诊所门口闲坐,忽然一辆轿车缓缓地停在门口,日噢,捍马,MB的,是不是现在捍马降价了,怎么是个鸟人都能开得起了?方子明心中愤愤不平地想道。
车的后座门打开了,一个西装笔挺地人从车上跳下来,嘿,长得还挺帅的嘛,看起来身板儿也结实,该不是当小白地吧?方子明无聊地想到。
那人迈步走到前座的位置,躬身将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从车上慢悠悠地走下来,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岁左右了,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慢慢地踱到方子明的诊所前面,静静地打量诊所的招牌,西装笔挺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