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抑郁症。
hi,大家早~我是PM。
最近被阿黛尔刷屏了~
时隔6年,她的新专辑先行曲《Easy On Me》在上周五终于上线。
新专辑《30》的封面
为了宣传新专辑,她同时登上了英美双版《Vogue》的11月刊封面。照片一出来大家都直呼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黛尔吗?她竟然又双叒瘦了。
去年阿黛尔放出自己瘦了的照片,就曾引发争议。有人觉得她是因为离婚大受打击开始减肥,还有人认为她这是为了迎合主流审美背叛大码群体。
阿黛尔曾帮助好友劳拉·道克利尔走出产后抑郁,她鼓励有相同经历的妈妈们,不要羞耻、不要害怕,多交流分享感受。
看到阿黛尔的采访,我特别有感触。
我也是一个双相情感障碍患者(躁郁症)。从高中开始确诊,断断续续复发。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复查,今年8月再次开始吃药治疗。
跟阿黛尔一样,患上心理疾病的人(包括我自己),都会产生害怕、自责、羞耻的消极情绪。
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情绪暴躁又消极,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心慌,手抖,书看不进去,作业无法完成,经常在走路的时候没有来由地流泪。
当时在读高三,学业压力很重。还记得在好多个晚自习上,站在大家都在认真复习的教室门外,一遍遍地质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感觉自己在没有底的黑洞往下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撞到底。
像一个很大的黑洞,所有东西都被吸进去了。
最近,CCTV-9上映了一部纪录片《我们如何对抗抑郁》,在6集的纪录片中一个词被反复被提及——病耻感。
病耻感是指患者因为患病而产生的一种内心耻辱体验。心理学家认为,人最大的负面情绪是羞耻。
躁郁症、抑郁症,都需要被正视,被认识,还有药物等各种的治疗方式(比如很多人抗拒住院,以为电休克疗法是很可怕的治疗方式等等,这些都是刻板印象,是心理疾病被污名化后的偏见)。
纪录片中,我看到了和抑郁症反复抗争的人;看到了还在抑郁黑云中的人;也有康复、回归社会生活的人,还有很多人用自己的经历,去帮助更多的人、乃至社会去面对、认知这个“心灵的感冒”。
让在迷雾中挣扎的人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人。也让这个社会的支持体系,更完善、更优化一些。
抑郁症究竟是什么?
张国荣遗书中的一句话广为流传: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会这样?
这也是片头的第一句话。
很多人以为抑郁的反面是快乐。其实不是,它的对立面是活力。
大多数患者常感觉很累,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直放空躺着。这种“没劲、没意思”的人生,很多时候是抑郁症患者的常态。
当伤害自己的念头甚至行为出现时,一定不要犹豫,及时寻求帮助。
为什么会产生病耻感?
在纪录片中,14岁的初中生子烨在焦虑时向父母发出求救信号,却不被当一回事(大概是小孩子怎么会抑郁的想法在作祟)。直到她在家里“发疯”摔东西、摔门,才获得就诊的机会。
一位中重度抑郁的二胎妈妈,在生完第一个宝宝后患上了产后抑郁,严重时看见楼就想跳,低落的情绪却不被家里人理解。
因为父亲病逝的打击,各方面的压力让媒体人乙凌进入了亚木僵状态(木僵状态是指在没有意识障碍的情况下出现的言语、动作和行为的抑制。轻者言语、动作明显减少,而且缓慢迟钝;严重时全身肌肉紧张,随意运动几乎完全消失)。
一位患有抑郁症的阿姨在接受采访时透露,家里人特别不愿意她生病的事被别人知道。
历史上,人类对心理障碍和精神问题一直存在误解,常常把它和罪恶联系在一起。是不是被魔鬼附身,是不是犯了错才会这样?直到十八世纪下半叶,它才开始被看作是一种疾病。
但直到今天,许多人仍然对它不了解,得知某人患有抑郁症时,想都没想就抛出疑惑——是不是太矫情了?是不是太闲了没事干?想开一点嘛。
因为不被理解,甚至被污名化,所以羞于承认——这种耻感比想象中巨大,造成的后果也很严重。比如家人会拒绝承认,病人的求救被一次次地延误,很多时候甚至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流行病学的数据显示,中国9到18岁的青少年,抑郁症状的检出率近15%。
中国已有近1亿心境障碍患者中,女性占据6成以上。女性人群的患病率高于男性。
在中国每年超过一千万的新手妈妈中,孕产期抑郁的发病率近15%。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全球患者超过3.2亿,严重抑郁可能导致自杀,全球范围内每年有近80万人因此失去生命,根据专家预测到2030年,它有可能成为全球第一位的疾病负担。
看见了吗,它可能发生在你我的身边,可能就是你本人。这并不是在制造焦虑和恐慌,而是希望大家都能正视黑狗的存在。我们如何对抗抑郁,这或许是人类需要长期面对的一个课题。
除了医学的治疗方式,让病人消除病耻感,让大众更了解抑郁症,无疑对治疗有莫大的帮助。
纪录片中的乙凌曾是重度抑郁患者,为了让更多人了解抑郁症,他专程去医院捡抑郁症药物的空盒,选在人最多的商场搭建了一个药盒人。
儿子因抑郁症去世的毛爱珍正在筹建抗抑郁资讯平台,她试图打通医院、患者、志愿群体之间的联系,做抑郁症的普及是她失去儿子后努力生活的动力。
她在采访中一直说,儿子最放心不下自己,希望她可以扮演好“毛爱珍”这个角色,现在的她做到了,儿子可以放心了
抑郁症的终身患病率是7%,我们或许无法完全打败那条黑狗,但可以尝试和它共处。
抑郁症的治疗方式因人而异。
看精神专科医生,是抑郁症患者求救的第一步。药物治疗是最常见、也最有效的方式。
我自己是定期在看精神分析科,在医生的指导下吃药。一开始也会担心药物会有依赖性或副作用。但后来想想,生病了要吃药,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一旦吃药,非特殊情况不要随便断药,坚持按需复查。相信医生的专业性,也要相信自己可以好起来。
不过根据医学观察,约30%的人对抑郁症的药物不敏感,需要结合多种治疗方式,比如无抽搐电休克治疗。
除了医学方式的治疗,给自己的生活找到目标也是一种自我疗愈方式。有人加入线下互助社群,有人喜欢上运动、跳舞、拍照,有人从事抑郁症普及工作等等。只要是能让自己投入、全神贯注(且不违法)的事情,都不妨一试。
试着把他们当普通人对待,信任并且陪伴他们。
蔓玫18岁时就确诊重度抑郁,所幸她和丈夫从大学就相识,一路相互扶持。作为抑郁症患者的家人,丈夫充分接纳认可她所有的情绪、行径,给予她所需要的一切陪伴。
庄超确诊抑郁症已经20年,他经历过频繁的轻生、治疗、再复发。他曾以为自己不会结婚,直到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在认识的第二天,他就坦白了自己的病情,正是这份坦诚让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与抑郁症抗争多年,他已经不在意自己是否痊愈,反而学会了接纳自己,通过倾听爱人与自己内心的声音,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当你从抑郁症穿越之后,其实没有所谓的患病和所谓的康复的,这就是生命的历程。从抑郁症走出来的也很多,但凡真正走出来的,不代表他们不吃药,他们也用了各种方法,其实都是生命的改变......
但其实我想反问一句——人不得抑郁,一定就会开心幸福吗?”
看这部纪录片,算是我近期做过第二勇敢的事情。第一勇敢,是写这篇推送。
之所以觉得难也要完成,是想跟你们说,抑郁症患者也可以快乐,也可以有正常的生活。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病,跟身体上的病,并无差异。
记得里面有位重度患者康复后,坚持邀请记者参加他的聚会,他是这样说的:
“抑郁症团体就永远在抑制的状态吗?
不是的,我们完全可以释放快乐的。”
纪录片最后一集说到,目前有无数科研人员和医护人员,在为躁郁症和抑郁症的精准诊断和康复而努力,相信终有一天,阴霾散去,阳光普照。
一定会的。
最后,放一首我很喜欢、一直在我播放列表里的歌——《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它在至暗时刻给过我很多力量,一起加油呀!
看完这篇你有更了解抑郁症吗?
你曾经经历过情绪的困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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