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 90% 以上候鸟，都还没有得到国家公园和其他保护区的充分保护｜CMS COP14发布《世界迁徙物种状况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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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迁徙会使它们容易遭受到猎杀或捕捞的伤害。由于它们在不同国家之间迁徙，这意味着仅仅在一个管辖区保护物种是不够的。

在河北唐山中华水鸟保护地（大清河盐场）一带，1500多只迁徙而来的灰鹤在此集群，摄影：田志伟（绿会保护地主任）

《保护野生动物迁徙物种公约》第十四届缔约方大会（CMS COP14）于2024年2月12日在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正式开幕，开幕首日便发布了首份《世界迁徙物种状况报告》。这份报告显示，在该公约追踪的 1189 个物种中，有接近一半（44%）的物种数量在下降。水下的问题更为严重——约90%的洄游鱼类濒临灭绝。

为什么洄游鱼类面临的风险更高？

每年，体重约 300 克的鸟类离开西伯利亚，马不停蹄地飞往澳大利亚。一些条尾鲣鸟不间断地飞行 13,000 公里，是已知连续迁徙时间最长的鸟类之一。

它们的旅程对其生命周期至关重要：寻找食物、配偶或更好的气候。要完成这些旅程，动物必须保持良好的状态和充足的脂肪储备，还必须有安全的飞道、泳道和路径。

陆地上，道路和栅栏分割了野马等动物的迁徙路线。海上，拖网渔船追逐迁徙的鱼群，经常意外捕获海龟、信天翁和鲸鱼。海边，过度开发和填海造地夺走了迁徙岸鸟的重要休息点。

这份报告告诉我们，国家之间的迁徙越来越难。虽然少数物种从农耕和人工湿地中获益匪浅，但更多的物种却受到严重危害。

过度开发是首要风险

人类将迁徙物种作为食物、副渔获物或作为 "有害 "物种加以消灭，是这些物种数量减少的主要原因。

动物往往成群结队地迁徙，使它们成为狩猎或捕鱼的目标。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再有旅鸽（Passenger Pigeon）这样的物种，它们曾经有数十亿的数量，但在 100 年内就被猎杀殆尽。

海洋物种往往看不见、摸不着。但这份报告为海洋生态系统亮起了巨大的红色警告。自 1970 年以来，大洋中的鲨鱼和鳐鱼数量下降了 71%，而与此同时，捕鱼压力却增加了 18 倍。商业渔业中的渔获物对鲨鱼、海龟、哺乳动物和鸟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但如果在所有船队中采用现有技术，是可以大量减少兼捕渔获物的。

过度捕捞是可以制止的。1981 年，澳大利亚和日本同意停止猎杀来往于两国之间的候鸟--澳南沙锥（Latham's Snipe）。座头鲸的情况也是如此，它们已经大量回归，并创造了一个新的产业：观鲸。

迁徙物种需要“垫脚石”

直接捕杀迁徙动物并不是唯一的威胁。为耕作而开垦森林和草地会破坏栖息地；光污染会扰乱导航；气候变化会破坏迁徙时间；水下噪声污染会迷惑海洋迁徙者。即使是修建围栏、道路和水坝等简单的行为，也会扰乱陆地和河流上的动物迁徙。

上图为2023年12月25日，在珠海记录到3只中杓鹬。摄影：绿会专家郭耕 ©绿会融媒

许多迁徙物种需要“垫脚石”，即连接整个迁徙路线的休息点。只要失去一个休息点，或者动物在那里遭到猛烈的捕杀，整个链条就会崩溃。

一旦确定了关键区域，就必须加以保护，但这正是人们常常陷入困境的地方。2023年，世界各国同意更好地保护国家管辖范围以外的公海，这填补了地球上生物多样性治理方面的一个空白，从而推动了对这些海洋区域的保护。

报告未涵盖的内容

这是一份开创性的报告，但也有局限性。首先，它只涵盖了联合国公约中列出的物种，而这只是所有迁徙物种中的一小部分。列入名录可以获得更有力的保护，因此亟需向更多物种推广。

例如，约有 60 种洄游鱼类被列入保护范围，但还有 1700 多种鱼类没有被列入保护范围。在这些未受保护的物种中，有近25%的物种受到威胁、接近威胁或没有足够数据可知。

昆虫就更不用说了。迄今为止，只有一种昆虫被列入公约，即著名的帝王斑蝶，它从美国迁徙到墨西哥。但是，每年有数百万吨的昆虫在空中迁徙，我们基本上不知道它们是什么，要去哪里，过得怎么样。

我们如何救助这些物种

我们现在对迁徙物种减少的原因有了更多的了解，但仍然没有采取足够的行动来保护它们。

世界上 90% 以上的候鸟，都没有得到国家公园和其他保护区的充分保护。世界上只有8%的保护地是连在一起的，这使得迁徙动物无法安全地穿越迁徙路线。正因为如此，动物们不得不大胆地穿越未受保护的陆地或海洋来完成它们的旅程。

那么可以做些什么呢？国家间的协议可以带来更多的行动，但在实践中，每个国家都需要切实履行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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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LYJ

审 | 橡树

排版 | 绿叶

拓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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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考资料

https://phys.org/news/2024-02-world-spectacular-animal-migrations-dwindling.html

https://phys.org/news/2024-02-world-migratory-species-declin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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