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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孩子为什么没有减负成废物?

2018-03-12 罗晨曦 加拿大中文报


今年两会,再次将中小学减负问题推向舆论的高潮。


在全国政协十三届一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大会新闻发言人王国庆在回答记者有关中小学生减负的问题时称,从1951年到2017年国家围绕中小学学生的减负出台过几十份文件。


但恰如古诗云:“一山放过一山拦”。几十年喊减负,有些地方孩子们的书包越喊越沉,课外负担越喊越重,睡眠和休息的时间越喊越少。



国家和地方教育主管部门在大力呼吁减轻学生过重学业负担,并出台了许多政策文件扎实推进减负。


是否应该减负引争议


但这一“减负”福利,也渐渐衍生出一些问题。


近期一篇名为《请不要给我的孩子减负》火爆朋友圈,并引发了众多家长和网友的关注和热议。那么“减负”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三点半放学”成难题


比如接送孩子便成了河北家长姜雯(化名)的一大难题。作为双职工家庭,姜雯最初只能每天下午3点半偷偷溜出单位赶去学校接上二年级的孩子,然后把孩子带到单位。


“但这样影响不太好,既影响同事工作,也影响自己工作。”现在,姜雯则把在老家的婆婆接到了家里,负责孩子的接送。



尤其让北京妈妈马阳(化名)担心的是,很多校外托管、培训机构收费高但并不靠谱,“因为班上都是混托,不同孩子在一起矛盾多,而且托管班教师的水平没学校教师好,有时会给孩子一些误导,不放心。”


 下午提前放学,学生本可以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但由于没有家长的陪伴,要么被交给校外托管机构,要么由爷爷奶奶照看,也滋生了很多社会问题。


这会引发社会办学机构乱收费、恶性竞争等情况,会造成老年人无法安享有质量的晚年生活,让家长无法安心工作,让孩子安全无法保证、课外负担陡增等,这是关乎人民幸福的大问题。


“3点半之前,是孩子在校学习时间,责任在学校;3点半之后,是孩子在家生活的时间,责任在家长。由于分工、作息时间的不匹配,家长没有办法接孩子,造成了很大困扰,带来了成长中的烦恼,发展中的困难。”


不是不想减,而是不敢减


都知道孩子间的竞争压力大,负担重。减负原本是好事,但是,为什么还有不少人提出“请不要给我的孩子减负” 呢?


事实上,不是家长不想减负,而是不敢减。因为竞争太激烈了。


近年来,我国在抓学生减负时,主要紧盯学校教育,要求学校减少作业,严禁学校补课。来自学校的负担确实减轻了,但校外的负担却迅速增加,很多家长都把孩子送去校外培训班。


中国教育学会的数据显示,2016年我国中小学课外辅导行业市场规模超过8000亿元,参加学生规模超过1.37亿人次。


不少家庭,悄悄把“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主战场转向课外时间。



一些课辅机构超纲教学、以竞赛转换招生资源的做法,严重扰乱了教育教学秩序,而最终接盘受害的正是中小学生,作业越来越多,负担越来越重,睡不好,没时间玩耍,救救孩子的声音淹没在功利追逐大潮中。


这样悲剧性的恶性循环,其根源就在教育的刚需——中高考依旧不变。除此之外,“教育资源均等化”并没有实现,优质教育资源仍然控制在少部分学校手里。


因而,多数家庭非常清楚的意识到,仅凭校内的所学孩子难以在众多的学子中脱颖而出,规规矩矩实施“减负”的学生,根本进不了好的初高中学习。


所以,学生和家长都卯足了劲,要进入到一个优质学校,从而博一个看似光明的前程。


而更让家长们担心的是,在《请不要给我的孩子减负》这篇文章中,还提到了日本“减负”的历史,而正是因为减负,日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日本“宽松教育”三十年


上世纪60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增长。作为一个人口稠密、民众普遍重视学历的东方国家,日本几乎所有家庭都希望多出来的钱可以资助孩子上大学,于是,上大学的考试竞争变得异常激烈。


大学入学考试的激烈竞争,又传导到整个基础教育,导致基础教育非常应试化,产生了包括“填鸭式教育”、“考试地狱”等一系列说法,这和中国很多家庭目前正在经历的情况有些类似。


所以,就有一些有识之士提出,


我们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而且这些成功大多是白手起家的成功,而不是挤过高考独木桥后获得的成功,生活条件大幅改善了,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要吃这个苦呢?我们建设成就,不一定要从这条路才能取得吧?


然后,产生了一系列的讨论。在民众压力下,政府推出了一系列“宽松教育”的政策,30年间,日本中央和各地教育主管部门实施了一系列措施。


首先,是把公立学校每周的上课时间、课程标准、课程大纲都降下来(缩减课本),例如将小学至高中的总课时从5821课时减少至5785课时,《中学指导要领》的册页从261页减少至123页,公立中小学每周上课5天(原本6天)。



其次,公立学校去重点化,不允许择校,具体来看是将学校集群化,学生只能进入某一个学校群,具体进哪一个学校,只能通过抽签的方式随机入学。


这些教育理念是不错的,就是希望孩子能够宽裕地、充实地成长,不要被考试的压力磨灭了天性。但是,这些直接减负的政策手段根本没有达到减负的效果,还产生了系列副作用。


越减负担越重的怪圈


首先,虽然出台了一系列的减轻学生负担的政策,但是考试竞争压力并没有因此而降下来。


通过日本的人口数据,我们可以发现,1992年,日本18岁人口达到战后第二次婴儿潮高峰,之后,直至2014年的22年间,18岁人口从205万减少至118万,降幅达42%。


这段时间,考试竞争压力逐渐降低,但是在1976年至1990年(“宽松教育”政策的头15年),人口数没有降下来的情况下,大学的扩招也没有跟上,高等教育录取率不断降低,考试竞争变得更激烈而不是更轻松了。


(日本高等教育录取率、家庭经济数据、18岁人口和教育政策变迁,该图表由陆一提供)


在这样的竞争压力下,有进取心的家长和家庭,几乎都是转向私立学校、民办教育机构,有些学生平时就上私立学校,课外还要去补习机构,去增加应试的资本。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家庭负担变得非常重。


与此同时,家长可能也会产生更大的心理压力,因为原本公办学校都能够解决所有事情,给家长更多选择空间之后,家长并不知道如何做更有益,所以会产生过度补习等一系列问题,整个日本家庭对子女教育的支出也变得非常大。


直接促使日本政府改变“宽松教育”政策的因素可能是PISA测试,日本学生原先在数学、阅读等方面是很强的,在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当中,一开始是领先的,但是“宽松教育”政策实施了十几年之后,日本学生在数学、阅读等方面的测试中排名连续下降。


于是,就有了教育评论家“全世界小学生都知道了,只有日本小孩不知道。”、“科技立国成为泡影”等说法。


加拿大孩子为何没减负成废物:所处环境不同


提到减负,很多带着移居到加拿大这边的华人家长也有这种担心,他们看着加拿大小学里面老师动不动就是一句“孩子们回去好好玩吧”,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这就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问:加拿大孩子也是在宽松的教育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为什么人家没有减负减成废物,反正都成了各行各业优秀的人才。



原来,加拿大的大学并不像国内大学那样采取统一考试入学模式,而是全部都是自主招生。学校可以从报考的学生里面挑选出最合适的学生。


而且,选材标准并不是完全依靠分数,而是要看很多很多其他东西,甚至按照有些中国人的话说,加拿大的大学就是“事多”。

 

一般来说,加拿大大学招生的时候主要看三个方面指标:

 

成绩(省考情况、平均成绩等)

社会活动情况(义工、实践经历)

推荐情况(特长、品质)

 

也就是说,加拿大孩子考大学的时候,爱好特长、社会实践和分数一样,能够帮助自己更进一步。具体到招考中,成绩平平但是滑雪很厉害,能不能进好大学?可以的。


成绩平平但是平时乐于助人,已经成了当地社区的模范级公民,能不能进好大学?可以的。成绩平平但是文笔出色,能在准备的材料和面试中打动大学招生面试官,能不能进大学?可以的。

 

这里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是综合衡量一个孩子的特点、性格、成长情况再来决定前面的路往那边走。环境决定了这里的孩子们虽然课业负担小但也不会成废物,因为他们将业余时间利用到自己成长的其他方面。



两边不同的环境也造成了孩子们截然不同的成长轨迹。


加拿大小学初中很轻闲,没什么压力,课程都是老师安排的;到了高中第二个年头(也就是10年级),就要根据你将来的职业意向自己选课,有些课程是为上大学准备的,有些是为上学院准备的,还有些是为高中毕业后直接工作准备的。


上了高中,会一年比一年紧张,不过与中国准备高考的学子相比,还是要轻松一些。最后进了大学,反而特别紧张。

 

加拿大整个教育环境都认为,小学、初中那种年纪不大的学生明明就是个孩子,为什么要逼他们做这做那?学校教育就应该以发觉潜能,启发创造力,开发兴趣为主,同时还要培养孩子的各方面的好品德,好习惯。


在中国,如何能让负减下去,发展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是悬在所有人心头的疑问。


从加拿大的经验来看,中国教育的目的或许不应该再是培养出千千万万个“学习机器”,相反,让所有孩子充分发挥自己的所长显得更为重要。


正如中国教育报的一篇文章中指出,今天,我们要再次强调大力“减负”,是因为经过了几十年的发展,教育的功能从过去的“快出人才”“出好人才”开始逐渐转向“人人成才”“各尽其才”。



本文为加拿大中文报综述,转载请注明文转载自加拿大中文报(ca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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