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赏析 ∣南宋刘松年仿高克明《溪山雪意图》(高清放大)
宋代十分重视书画艺术的繁荣发展,建国之初,就在宫廷中设立“翰林图画院”,到了宋徽宗时期,画学被纳入科举考试之列,分佛道、人物、山水、鸟兽、花竹、屋木6科,广揽天下画家。在我国源远流长的绘画史上,宋代山水画的创作最为突出,不但名家辈出,而且以不同的笔法来表现各种不同的山石树木,形成“宋人格法”的各自独特的风格面貌,影响后世多年,山西绛州(今山西新绛)人高克明就是其中名擅一时、较有成就的一位山水画名家。
高克明,生卒年不洋,宋化绛州(今山西新绛)人,主要活动时期在太宗,仁宗二朝,为当时著名的山水画家。高克明的山水画创作,大多是从实地观察获得素材,复经自己深思熟虑、苦心经营中得来,并不专师于一家,却能注意采撷诸家之美,参成一艺之精,自为体格,颇有创新的味道。
刘松年,南宋钱塘人,居暗门。宋孝宗淳熙初画院学生,宋光宗绍熙年间画院待诏。师从张敦礼,工画物、山水,笔墨精严、着色妍丽,多写茂林修竹、山明水秀之景,所作屋宇界画工整;兼画人物神情生动、衣褶清劲。宋宁宗年间进 “耕织图” 称旨,赐金带。后人把他与李唐、马远、夏圭合称为 “南宋四家”。
《溪山雪意图》卷
传为南宋刘松年仿北宋高克明的山水画作。
绢本设色,图 41.6 × 241.3 厘米,
全卷 41.6 × 1308.9 厘米。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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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雪意图卷》
高清欣赏该卷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白雪皑皑的江山银装,一派静谧幽寂的气氛。层峦、平坡、苍松、屋舍、溪水、舟楫……组成朴实平和的凝寒景象。五代、北宋山水侧重崇山峻岭的“全景式”、“中轴线”布局,造型布置重密茂。到南宋时则趋向近景突兀,马远、夏圭更出现了省略中景,截取画面“一角”、“半边”式的布局,用笔也渐变为方折、犀利、粗略的横阔斫拂类型。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此图当属北宋末南宋初这一时期的作品,它虽和刘松年作品(如现藏故宫博物院的《四景山水图》中冬景一段)近似,但细加比较,刘画笔墨更为规正细劲,工整巧丽,而《溪山雪意图》笔墨刚中寓柔,略见文静温润,有大、小斧劈皴法笔意。此卷总体笔墨格局上属近刘松年时代的风貌。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溪山雪意图》的画法分析:
一、雪意的描写采用简洁明快的手法。石面、屋顶等均空白示意有雪,空勾山石,密树(或丛竹)相衬。上部景物敞格布置,在先前也较少见。两岸景物远近照应,中间以河面为空间架构。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二、图中表现崖岸陡面、山石纹理以及阴阳向背的质感,皆用小斧劈、刮铁一类皴笔和侧笔重按、结形俱方这类斫拂笔法。土坡兼用破墨(湿时渗化)渲染法。水墨勾皴,皴染一气呵成,这种石法成为稍后发展为大斧劈皴法的基础。山石外廓、树木、横桥、舟楫以及“开膛式”布置的屋内小人物等,造型不论方折圆弧,都是用劲健的中锋湿笔勾勒和渲渍,结合下笔坚实、明爽,画面显得整饬而不放纵。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三、图中树木变化较多,有残柳、松杉及小竹丛等。近景劲松一组为树木主体,铺满上下画端,这种竖姿“顶天立地”的布置,在10世纪初赵幹的《江行初雪图》中已见端倪。细看图中劲松的枝条,向背俯仰多姿,侧倒伸展求变,四面参差,无复直笔。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各种树姿分列于岗阜、坡岸及屋后堤岸间,较为生动,反映了南宋院体山水特别注重水旁树木屈曲中见工巧的某些特点。这些特点后来发展为以强化夸大个体树木的曲折变化来组织、调节空间的处理方法。由此可看出那时山水画十分注重细节的真实性和画面形式的摆布,已可窥见艺术手法由北宋状物重于达意逐渐转向创意重于状物。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图中树木的顶部皆留白以示雪意浓郁,此亦北宋以来惯用的手法。流泉由土坡幽壑曲折而出,连断参差,气脉贯通,上下照应。水不用鱼鳞纹,水口笔势软而活泼。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溪山雪意图卷》局部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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