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真实 | 即真心
罗振宇在奇葩说第四季的舞台上说:传统社会最重要的资产是财富和权力,而未来社会最重要的资产是影响力,影响力由两个能力构成:写作和演讲。
好久没听到如此死板枯燥却又打动我的话了。
一直坚持的写作在此我不做赘述,而演讲,我想好好聊聊,好好地聊聊我创立Sonorous Voice的这大半年。
于我,演讲即说话,即大胆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也是Sonorous Voice创立的初衷。大半年前,刚开始想要做公众号的时候,就早已构思好了主题,就是给他人,给自己一个平台以大声地说出想说的话。
而后来,才慢慢地发现,好好说话,并没有那么简单。
真
Sonorous Voice有很多板块都做的有声有色,但最令我自豪的莫过于「曙光」纪录片了。它令我自豪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了它引起了大家对公益的热衷与关注,更是因为它是一个平台,它表达了我想说却许久没有说的一些东西。
但在拍摄和剪辑的过程当中,我学会了很多说话之道,谈判之道,和表达之道。
表达之道,是我今天最表达的。
去年10月末,临近感恩节,曙光纪录片的第一期主题便定位在了「感恩环卫工人」上。
在拍摄的过程中,我采访的第一位环卫工人,我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做环卫工人?”
她微笑着答说:
“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做。”
我拿到这个采访时,我特别开心,因为她的笑容很单纯,正好表现出环卫工人善良的一面。我觉得这段采访特别好,这位环卫工人太耿直,太可爱了。之后,我采访的许多环卫工人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都给出了近似的回答。
但当我在后期剪辑的时候,我并没有用这一幕。
我用的是一个特别的回答,采访了十几位环卫工人中,只有她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因为年轻人有文化不愿意做,我们这些人呢也没有什么文化,只能扫地赚钱。”
导致我最后剪辑正片时用了这段采访的是央视和各大卫视的纪录片,它们在描述环卫工人的时候无一不用上了可怜的字眼,悲伤的音乐和凄凉的渲染手法。
因为只有这样,它们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让公众开始关爱环卫工人,这部纪录片,也才能卖得出去。
所以在剪辑正片的时候,我早就学会了在“求助关爱”类纪录片上,如果想要纪录片卖的出去,如果想要引起公众的情感共鸣,就有一个雷打不动的表达原则:我们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是需要运用一些技巧的。
比如当我们去拍街角的转场镜头的时候,如果那一块角落很干净,那这就不是一个好镜头。但如果这个街角又脏又臭,堆满了垃圾还引来了不少蚊虫的话,那这就是一个描述环卫工人纪录片里的绝佳的镜头。
又如果一位环卫工人的上班时间是在早晨六点,天已经亮了的话,那这就不是一个好的纪录人。而如果有一位环卫工人在凌晨三点就要起床,家里还离要清扫的街区很远的话,那这就是一位绝好的受访人。
当上次的纪录片播出以后,就收到了大量的赞美与褒奖,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拧巴。
无
我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个拧巴是什么,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它可能来自于我表达事物本质的不客观性。
可我又为什么要表达的不客观呢?
因为现在的这个社会提倡的是:幸运者对不幸者的关爱来自于优越感。
我们来举一个例子,前几年流行众筹,很多时候一个患癌病人的家属在微信上发布求助就会获得成千上万甚至上十万百万的捐款。而很多时候当人们捐完款后的几天,网友就会在朋友圈“人肉”出这个患癌病人的家庭情况:这个家庭可能有房,可能有车。而紧随其后的,就是网友们对这个患癌家庭无限的谩骂。
而对于纪录片也是如此,在所有所谓“好”的“求助关爱”类纪录片里,导演都在给人们一个暗示,暗示纪录的人过得不如我们。 因为这样,才会有人出于同情心去帮助和关爱那些人。 相反的,一旦给社会展现出那些人体面一些的生活,帮助他们的人就会越来越少。
这是为什么?因为当今的社会,当人们居高临下的同情心和优越感变少了甚至没有了,就不愿意去帮助别人了。
这对吗?
我也不知道。
我想表达的,就是我看到的今日客观存在的一个事实。
而我也从上次的经验中告诉自己,以后「曙光」纪录片中存在的,只有客观的真实表达。
因为这是说话和表达非常重要的一点。
假
近来在朋友圈中看到一篇文章,大致讲的是在一个地方肿瘤医院里,家属四次“欺骗”患者的过程,第一次是“骗”患者说他的病不严重,紧随其后的是在患者短暂出院时告诉他已经康复了,当患者终于得知病情后再“欺骗”他说还有很多医治的办法和一句“再撑一下就过去了”。全程还要不断地鼓励他乐观,闭口不提病情的严重性。
在这篇文章下的评论区,还有很多患者家属的评论,大致也是在分享自己的“欺骗”经历。
这种欺骗,好像在中国特别流行。
这是一种表达方式,但我不觉得这是一种好的表达方式。
病人不傻,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清楚。而“我”为了让他开心,“我”骗他,“我”一直都不说出“我”想说的真心话,也一直不敢好好和他道别。
而病人为了不拆穿我,也为了给自己留点心理安慰,他也不说出真心话,说不出自己真正想说的遗言。
就算他说了,很多时候,“我们”会说:你在瞎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这样一系列的安慰话语劝他别瞎想了,让他把好不容易想说的真心话咽回去。
就这样,到了最后一刻,也没好好道别,好好说话。
在这个谎言里,“我”用真心去猜他最后的真心,他用真心去猜“我”欺骗的真心。“我们”用真心去猜真心,就这样错过了好多真心,真的很可惜。
纪录片的表达大多注重真实。
而人与人之间的表达大多偏向真心。
而这正是我创办Sonorous Voice的大半年内学到的所有东西里很重要的一项。
表达的方式有很多,但表达之道的底色永远不会变:非真实,即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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