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想成为法务的你：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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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律圈，比起律师、法官、检察官、法学老师等，法务一直是一个相对缺少关注的群体，在公司里地位相对边缘化，法务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沉淀也相对欠缺。作为一名毕业至今一直从事法务工作的“正宗”法务，就职的公司性质和行业各异（外企、纽交所上市民企、港交所上市民企、创业公司、签证服务、教育、互联网等），我希望结合自己过往法务职业生涯的总结和反思，同时加入对未来可能成为法务的实习生的一些观察和带教心得，为未来的法务提供一些可以借鉴的经验和教训。

本人专业经验和人生阅历无法与资深法总等职场前辈比肩，不求活成一道光去照耀，但求做你们的知心姐姐，通过绵薄之力为未来的法务在前行的路途中点上一支蜡烛，希望能对你们未来的职场前路有所启发。

一

在学校阶段完成国际化视野

据报道，目前，我国能够熟练从事涉外业务的律师仅有7000余名，其中可以从事“双反双保”业务的律师仅500余名，可以在世界贸易组织（WTO）争端解决机制中独立办案的律师只有300余名。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我国全方位对外开放的不断推进以及越来越多企业的走出去战略，国际贸易合作及涉外争议不断增多，涉外法律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不言而喻，法律非诉和诉讼领域都需要大量涉外人才。

全国政协主席汪洋在2021年4月17日双周会中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这是一个需要也一定能够产生大批高素质涉外法律服务人才的时代。”

法律学科不是一个放诸四海而皆准的学科，底层逻辑可能有所类似，但有很多不同法域，法系有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之分。身处大陆法系的我们，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应该尽早对英美法系有个相对系统的认知。

本人大学期间获得了新加坡国立大学交流的机会，却因不熟悉规则而浪费，是个惨痛教训。这次经历对我来说最好诠释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因为在我其后的学习和工作中，因为种种原因，也一直没有完成自己国际化视野的搭建。

有些同仁分享过工作甚至有娃后再出国深造，在佩服那些同行的同时，也想告诉后来者，毕业后生活工作充满变数，同时面临来自方方面面的各种压力，可能需要付出更多金钱和精力甚至牺牲晋升和家庭排除万难才能顺利成行，并非绝不可以，但如果有机会在学校期间出国深造，可以事半功倍，同时英语水平也可以得到精进，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将来想从事法务工作，有了海外教育背景，在求职的广度、执业领域、扫除语言和文化障碍等方面都会更胜一筹，尽早取得先发优势实乃上策。

二

尽早完成职业规划

如果你对未来的职业选择没有太多概念，可以通过实习的方式去找寻答案。从实习开始就应该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实习可以尝试不同的的赛道，公务员、律师、法务等传统职业领域，法律科技，法律媒体，法律猎头等新兴职业领域，甚至法律创业项目。实习的优点是相比于跳槽，试错成本较低。实习如求学及工作一样值得被认真对待，不要在实习期间混日子或虚开实习证明，把握每一次职场观察和体验的机会。

本人曾在基层法院、最高人民法院、商务部、外企、甚至在报社实习采访女企业家并写报道，实习单位的选择比较随意任性，缺乏整体规划，理想主义色彩太浓，缺乏脚踏实地，有的实习也没有认真对待。选择的实习单位如果高高在上，和未来职业路径没有太多关联，除了丰富职业体验和扩展视野外，对未来找工作可能并无太大帮助。如果早早规划把法务作为自己未来职业方向，可能会将实习更多放在体验不同性质不同行业的企业法务实习岗位上，并积极争取有留用机会的实习岗位。法务岗位坑位比较稀缺，知名企业正式职位的竞争会异常残酷，通过实习竞得正式入职的机会可谓一条捷径。

虽然不同赛道相通，但如果安排错了顺序或步入不喜欢不适合的赛道，可能事倍功半，徒费时间，是对职场生涯的虚度，有时还需要较高的转行成本。有时候，一转身，都是另一个世界。虽然我们可以从每段不同的经历中汲取经验教训，但如果目标清晰，每一步都会对你开挂的未来奠定坚实的基础。

同是法务，但也有不同城市、行业、公司性质、公司规模、公司文化、法务分工、甚至领导同事的工作风格等方方面面的差异，个中滋味，有待于未来的你去经历和细品。如果你有选择的能力，请选择一个有前景的行业，一个认同其价值观的公司，并选择一个专业和人品过硬且愿意教你的好领导，“择良木而栖”，“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这些亘古不变的道理我认为在职场的选择中至关重要。

关于坚守与跳槽：如果职业初期甚至实习期就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和自己一生的热爱，那在这个方向持续深耕精进定有不错的成长，这时坚守就尤为重要，不要被外界过多干扰。但如果选错了，及时跳槽改正方向方为上策，否则南辕北辙会错上加错。

何时坚守，何时跳槽，是一个非常考验智慧的决定。有人通过坚守获得升职加薪，在一家公司干得风生水起；但有人迂腐地坚持和忍耐，抑或懈怠地拿自己的潜在价值换取多年的舒适区，却过度消耗了自我，失去了竞争的能力，前路茫茫。有人通过跳槽使身价飞涨，完成职场跳跃式升迁的华丽转身；但有人过于任性和追求个性，一言不合就频繁跳槽导致职场经历动荡甚至跳入火坑，招聘HR对其稳定性和忠诚度产生质疑，为后续不断碰壁埋下伏笔。

坚守并不是固步自封，反而要保持对环境变化的高度敏感。既要练就“草摇叶响知鹿过”这样见微知著和预判风险的能力，又要审时度势，拥有改变和创新的能力。跳槽则意味着陌生的环境和同事、适应各种挑战和不确定性、及很长一段时间夹着尾巴做人的小心翼翼。 

没有十全十美的工作，跳还是不跳，拿捏好时机和度至关重要。

三

做法务or做律师

（暂不探讨其他法律就业方向如法官等）

很多人曾困惑到底要不要去律所锻炼几年，但又觊觎其工作强度和压力，担心自己坚持不到合伙人级别就出局，我想就此说说自己的感受。

我没有在律所工作过，甚至连实习都没有，可能辜负了当年英国Linklaters律所法律学生奖学金颁发给我的初衷。之所以选择法务职业，一是自己对商业比较感兴趣，相比于律师对法学专业知识的深挖，法务会投身于公司各种商业实践中，不想做业务的法务不是好法务。二是毕婚族对于家庭事业平衡的考量，且过分透支自己的律所高强度工作的确也不是我向往的状态。于是我就根据传统观念如大多数家长希冀的那样按部就班去结婚生子，同时拥有一份没那么辛苦的工作。

但现在回想起来多少有点遗憾，律所对职业初期专业知识和能力的培养、高年级律师带教的资源、丰富的客户群体和大量鲜活的案例，对法律人的前期成长还是很有裨益的。而且我本科还有英语这个第二学位，研究生又学的国际经济法，如果去律所，可能多少还是有点额外优势，业务领域选择相对也更多。退一步讲，即使结婚了，没有娃对个人经历的牵扯是非常有限的，可以花更多时间在工作上，为后期的职场奠定更好的基础。人生是分不同阶段的，职场前几年趁没有过多家庭牵绊可以去律所拼一下，后期可以多些时间留给家人和生活。

但凡事有舍有得，因为当初的选择，我收获了温馨的家庭和见证了娃的成长，避免了过度透支身体，也没有虽一个人精彩而精致地活着却没空寻找另一半和生娃的遗憾，较早完成了自己的家庭使命，在职场后半场可以投入更多时间在事业上。我也明白，在原有经历上重新启航远比悔不当初更有价值。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事业和家庭均适用。

选择没有好坏与对错，只有适合与否，你可以享受安逸平凡和岁月静好，也可以选择多打鸡血叱咤职场，适合你的和你觉得值得最重要。每个人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职业道路和生活态度，你只需仔细pick好你那款，并为之而奋斗即可。

四

拓展自己的职场生态圈

乔治·安德斯《你能做任何工作》一书中讲到，在这个时代工作和生活，要建立自己的复杂关系网络，或者说要让自己融入到更复杂的网络之中。法务亦如此，应该积极拓展自己的职场生态圈。

本人服务过的公司，法务岗位设置大多比较有限，也经历过一人法务，常常隶属于财务部管理。顺便对比下大小法务团队的优劣：大法务团队优点是分工较细，可以专精某个领域，但可能过度限制了自己的职业领域，对以后跨领域成长和跳槽造成障碍。小法务团队甚至1人团队优点是事情比较综合，可以对个人方方面面的能力加以锻炼，缺点是不够聚焦、全而不精。

法务（尤其是一人法务）要耐得住寂寞，低头耕耘自己的工作。但身处公司，应经营好法务部和各业务部门及其他职能部门的关系，这样不仅是因为可以在公司组织中“好办事”，也为自己的工作扫清沟通障碍。单打独斗和个人英雄主义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团队意识不只是局限于部门团队，也适用于公司组织这个更大的团队。这样法务处理起工作来才能游刃有余，工作环境也会更舒心。

在专业上法务就不要禁锢在公司中了，因为公司中可能除了某些法务同事外没有人比你更懂法律，如果在公司中因自己的专业知识而沾沾自喜，就如同井底之蛙，忽略了更广袤的法律世界。因此境界要打开，积极拓展外部职场生态圈，埋头工作的同时，也要抬头看路。倚赖于领导开明的管理风格，我得以通过参加律所研讨会、公司法务联盟、北京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研究会、行业峰会等活动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因坚信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也参加了不少企业走访活动，看齐优秀的法务团队。通过上述方式，我丰富了自己的职场工作，拓展了外部职场生态圈，同时还挖掘和牵手了一些合作伙伴，一石多鸟。

另外，我还有幸加入了法律新驱力项目NGLegal（Novel Group_Legal），它是一个有智慧、有爱心的帮助法律职业发展的公益社群组织，汇聚了律所合伙人、资深企业法总在内的热心导师和优秀上进的学员。项目核心为一对一的职业发展导师辅导。社群活动有年度大会、每月一问、Dinner Talk、企业参访、微信群组日常讨论等。项目精神为你照亮我，我成就TA。我认为其是对职场经验传承不断代非常好的一项探索，凝结了发起人的很多心血和导师们的倾情奉献，我也借机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小伙伴。

通过参加NGLegal的活动，自己的职场软技能获得了较大提升，前行路上不再孤单和迷茫。导师与我的mentoring talk使我获益良多，我们探讨了领导力、时间管理、跨文化沟通、阅读写作、职场成长路径等，感恩导师的悉心指导。因为导师的不吝赐教，我还有幸参与了导师在北京大学首届涉外法律英语高级研修班中的课程录制。NGLegal就热门话题做了深入热烈的讨论，如“‘内卷’时代，法律人如何谋求更好的工作和生活状态“、”Book smart VS. Street Smart“、”身处舒适圈，跳还是不跳“、”如果突破认知局限“等。

李银河说:“只有能给你带来惊喜的人才值得交往。”“可惜，世上能够给人带来惊喜的人不多。万一遇到，一定珍惜”。我很幸运，自己职场生态圈里汇聚了很多这样的人。

法律行业不应是“宁可累死自己，也要卷死同学”的内耗和内卷，更应该是英雄惺惺相惜，差异化竞争与合作共赢。这才是职业共同体该有的样子。1+1>2，通过合作创造更多价值，实现共赢，把法律行业的蛋糕做大。天同律所蒋勇律师曾说：“一个健康的法律职业群体关系，应该是建立在一种彼此默契和信任基础之上的。如此才能让公众保持对法庭、对法律的信任“。“共同的目的是推动这驾机器不断前进，正义不断实现。这正是我们来到这个法学院最初的梦想，也是我们将要去向的未来。如果这样一个彼此信任、互相尊重的法律职业共同体得以实现，即便从这个法学院走出去的人四散天涯，我们也可以说：看，到处都是我们的人“。

五

关于学习和成长

职场不是学校，没有人有义务教你，你需要对自己负责。遥想当年自己第一份工作在外企，另一个法务同事是法国人，对中国的法律不甚了解。我最初审核合同只是靠他给我的一个英文合同条款清单诸如Parties、Payment、Confidentiality、Liabilities、Disputes这样的简单提示来审核的，其他全凭自己摸索拿捏。现在不仅有海量大咖分享的专业网络课程来为大家指路，还有像公司法务联盟这样的组织给大家搭建同行交流的平台，学习的渠道很多，只要你是个有心人，这些资源足以让一个职场新人从纸上谈兵迅速准备到位，至于实践经验，就在工作中慢慢积累好了。法务职业也遵从“着意耕耘，自有收获”的规律，做时间的朋友，厚积薄发，在知识和经验方面也不要有暴富心理。

现在法务群体越来越庞大，但同时对法务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终身学习是绕不开的话题，不是完成学校教育和考过司考就大功告成了，新法律法规层出不穷，新的业务形态不断涌现，都需要我们不断去钻研突破，即所谓的“专业选得好，天天似高考”。

但一味知识焦虑也没必要，比起学习的量，我觉得学习能力更重要。多如牛毛的新知识不断涌现，但不变的是底层的学习能力，如果一味追逐繁杂的知识，而不去关注核心问题和总结规律，就会陷入知识的海洋中迷失方向。

专业知识的学习只是一个方面，北大汇丰商学院管理实践教授、创新创业中心主任陈玮在北大汇丰商学院EDP年会上的发言中提出了五大领域全面成长的框架，包括身体(physical)、认知(cognitive)、情感(emotional)、社交(social)、灵魂(spiritual)。人是需要全方位立体多维地提升自己的，偏废一方可能都会使整个人失衡。扬长避短是很好的策略，但木桶定律同样适用。

关于身体这点，我想多说两句。生活节奏的加快、工作压力的增大以及各种电子产品的普及，使得年轻一代喜欢熬夜且不爱运动，过度消耗自己的身体。我小学练过四年中长跑和越野，最大的感触是人生是场马拉松，好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在开始时就把力气用尽，我们要为生命的后半程留足后劲。多运动，少熬夜，养成健康的饮食习惯等，做到这些，未来的你一定会感激年轻时的自己。

我个人不太赞同过度加班，非常认同互联网大厂改变996，007的常态，为“三胎政策”扫除障碍。坚决抵制内卷造成的加班，赞同加班必要性原则。过度加班后身心都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势必对第二天的工作效率造成影响。长期来看，加班带来的工作成果数量和质量可能不增反降。

米哈里《创造力》这本书中提到，好点子经常是在开车、洗澡或者做其他什么事的时候想出来的。在研究进入攻坚阶段的酝酿期，创新者们都觉得保留一些闲散的时光很重要，有时候他们看上去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有时候他们故意停下工作，出去散步和慢跑，但就是这段时间释放了他们最多的创造力，让他们有机会透透气，从自己的研究中走出来想点别的。

人是平衡性动物，工作不是生命的全部，放慢脚步品味人生不同阶段沿途的美好，不要忘了初心和来时的路，探究生命本初的意义。相信更幸福的员工生产力也更强。同时，我也欣喜地看到上海申同律师事务所创始人杨林兵律师致力于打造最幸福的律师事务所。杨律师的人生格言是：活得好，是生命的自觉。深以为然，希望我们法律共同体越来越幸福。

财富和荣耀固然重要，责任也确属可贵，但生命只有一次，是1，其他都是0。光芒越大，责任越大。希望公司或律所老板们也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慈悲为怀，帮助员工平衡好事业和生命中其他的N。

六

写给未来的女法务

法国作家、女性主义代表人物波伏娃有一本名著叫《第二性》。这本书最有名的论断是：一个人并非生下来就是女人，而是在社会中变成了女人。男人和女人间的这种不公平，并没有终止。庆幸的是，这种不公平在当今社会受到了很多关注和改善。这个时代给与女性更多选择和机会，但也提出了更高要求，既要下得厨房又要上得厅堂，既要是贤妻良母，能熬夜带娃，又要是专业精干的职场人，时刻保持颜值在线。

职场女性无法绕开的问题是结婚生子。我也经历过职场的艰难阶段，疲于奔波在带娃和工作间。鲁迅在1923年做过一篇演讲《娜拉走后怎样》，他提到：女性获得独立的经济权，比要求参政权、要求解放更迫切、更实际。我庆幸自己能在家庭生活外，兼顾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为自己在家庭中争得一分底气。法务工作是一个相对能平衡家庭和事业的比较适合女性的职业选择。

在工作中，女性更容易缺乏自信，天性也比较谨慎。谢丽尔的《向前一步》可能会对你有所启发。“如果有人邀请你上一艘火箭，你不要问上去之后坐哪儿，你只要上去就可以了。”在很多时候，女性都需要对事业上的冒险持有更开放的心态。女性在事业发展中，不应给自己制造太多内在障碍，应该更加勇敢、自信、积极主动。想起了大学期间做的female celebrities的演讲，毕业实习时采访的很多女企业家，以及职场中遇到的女领导，这些优秀的女性都给我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女性在家庭和事业中，应打破完美主义，“不求完美，只求完成”，消除自己的内疚感，更好地安排资源，抓住重点，并谋求丈夫的理解和支持。作为女性，我们都要向前一步，做自己，做更好的自己，每个女性都值得拥有充实丰盈的人生。

谢丽尔坚持五点半下班的做法，对于想要平衡事业与家庭的女性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榜样。有了娃之后发现坐班是个很大的挑战，在早上要带娃看病还要避免迟到，娃放学后是家庭教育和亲子时光的好机会，但固定的工作时间会剥夺这段好时光，以后是否可以探索更灵活的办公时间：比如把11点到下午5点作为核心工作时间，必须在办公室完成，其他工作时间根据自己的情况去补足，比如晚饭后或娃睡后继续工作；每周固定3-4天在公司办公的时间，另外1-2天可以自由选择办公场所。希望以后的工作环境能够更加female-friendly，我想工作形式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工作质量，而且各类远程办公软件完全可以支撑这种灵活性。我相信灵活的办公时间和场所更能提高女性的生产力。

令人心痛的是，僵化的工作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压力，的确使有些非常有才华，非常有能力的女性在怀孕、生娃或者其他原因中断职场后被迫做了全职太太，她们重返职场阻力重重。科兴法总王瑾提出可以成立一个帮助女性法律人重返职场的基金会，给予这些女性法律人经济上和精神上的支持，帮助她们摆脱这种困境，帮助她们树立对自己的信心。这样的话可以让这个行业能保持一个更多元的生态，减少我们女性法律人才的流失。

同时，我觉得也可以打造一个女性法律人交流圈，大家一起开心工作和认真生活，专业上互相帮助，生活中也可以互相扶持，把我们的工作和生活都打理得多姿多彩。

七

实习生带教心得

选择应聘法务实习生，是候选人对于未来成为法务的一种实践探索。囿于招聘名额的限制，我们没有互联网大厂招聘那么多实习生的豪横，但也正因为数量有限，才会精中选精，胜出者都是名校中的佼佼者。快乐来自给予和分享，我会进行更用心的带教和建立更强的连结。

对于实习生的带教，一直谨记一资深法总也是我的职场导师的嘱托：若录之，请务必善待之。对于一个行业的最初印象，很大程度源于“师傅“的言传身教，我也深知”职业引路人“的重担。从入职培训，到实习期间的日常引导和答疑，再到离职总结，不仅有法务经验的传承，也有学习和职场困惑的解答，甚至包括兴趣的培养、运动习惯的养成、价值观的探讨等。我以为司空见惯的认知，对于实习生来说可能新鲜而深受启发，也许我已忘记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的青涩和懵懂。同时，我还尽可能地带实习生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听听律所的研讨会，参加行业峰会，以便身处象牙塔的他们更多地了解最新的法律实践和行业动态。看到风度翩翩、侃侃而谈的演讲者，也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我给实习生写的新人寄语也承载了我的希望与祝福。如“怀揣希望去努力，心怀善念去生活”，“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通过短暂但丰富的实习，希望即将踏入职场的他们，对未来少一分迷茫，多一分方向和掌控。

实习是步入社会的开端，也是学校法学教育和社会实践的重要桥梁，因此，我不太赞同把实习生当成廉价劳动力和做各种没什么技术含量杂活的后辈，而应该认真做好他们职场的第一个导师，花些时间去用心带教，做好职场的传承，让他们对未来职场充满希望，营造良好的职场生态，也是对我国法制化建设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社会学家布琳·布朗说过：“信任是在最微小的时刻赢得的。它不是通过英雄事迹，或者是显而易见的行动来获得的，而是通过真正的关心、连接和倾听的姿态。”建立了信任关系，我和实习生配合得很融洽，也收到了实习生很多正向反馈。他们虽性格迥异，各有所长，但都在工作中尽心尽力，成长很多，甚至会多做一步，超额完成工作任务。

另外，带教实习生的一个体验是，教学相长。后浪们来势汹汹，他们有着更优渥的成长环境，从小浸润在互联网环境下，学习了前沿的学术知识，拥有优秀的法律检索能力、创新思维和国际化视野，在新兴的法律领域有着独特的优势。从他们身上，我也有了很多新的认知、引发了很多思考。

当然，他们也面临着很多新的挑战。新冠疫情、外部经济环境、中美关系、AI技术的发展等，都对他们未来的就业带来了新的挑战，竞争会更加激烈甚至内卷。希望他们通过实习，能抢占先机，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永立潮头。

最后，分享余光中先生《写给未来的你》中的一段话：“在貌似坎坷的人生里，你会结识许多智者和君子，你会见到许多旁人无法遇到的风景和奇迹。选择平庸虽然稳妥，但绝无色彩。” 别让自己踏上轻飘飘的浮云，给努力的岁月一记用力的耳光。愿你们工作多彩斑斓，生活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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