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挺之孙叶大鹰:我选择站在人性一边!
叶大鹰父亲是叶挺将军次子叶正明,原航天部红旗5号地对空导弹总体设计工程师。叶大鹰母亲安琪是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教师 。
叶大鹰是深受百姓喜爱的导演之一,执导过《红樱桃》《红色恋人》《西安事变》等一大批脍炙人口的影视作品。
叶大鹰许多次用微博为方方发文,怒斥像太极雷雷、搏击主持人郑环宇之流的暴力言行,炮轰极左斗士。
他曾说:“我选择站在弱者一边,站在人性一边。”
“欢迎所有一致或不同观点朋友在这里讨论、聊天、拉家常,但不接受骂人,说脏话。我拍的一部电影里,将军曾说过一句话;骂人的人是最懦弱的人,也是最没本事的人”。
“对人民我们要用无尽的热情去热爱。对敌人,我们必须高度的警惕与戒备之心,与之战斗!”
”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
而到了4月19日,叶大鹰又一次发表文章,表达了对雷雷、郑环宇这些暴力围攻作家者进行了批评。叶大鹰说:“你们欺人太甚!……历史也会记住你们是怎样违背人性最基本的善良和同情心,如何挑唆民众恶毒的围攻污名栽赃一个,用自己的坚强、坚守与坚持记录下灾难,并且背负着心灵的伤痛走出灾难的女作家——历史也将记住你们这些疯狗们的无耻与卑鄙!”
5月9日,叶大鹰在新浪博客发文:《说说我自己》——
我说过,我很反感被人统称为“红几代”,现在“红几代”里,好人坏人都有。改革开放后更有不争气的后代摇身变成资本大鳄,他们背叛本应从属的阶级本性,成为新一代权贵。招致老百姓的愤恨与唾骂,对这类人我也嗤之以鼻!
我的家庭与权力和权贵无关,我也不以为和他们是同类。我是烈士后代,不是高干子弟。我爷爷牺牲的时候,我父亲才十四岁。我没享受过任何高干家庭直接或间接的待遇。我父亲是航天工业的一名工程师,母亲是大学教师。我们家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知识分子家庭。
我爷爷曾在《囚语》中描述自己;“吾幼年甚爱读前后《出师表》、《正气歌》、《苏武致李陵书》、秋瑾及赵声等诗,感动至雪(血)涕,造成一个悲剧角色的性格。十三岁时,曾手抄邹容的《革命先锋》(《革命军》)、陈天华的《猛回头》、养成一种对社会的反抗性格。”
父亲小时候陪着爷爷坐过三年国民党监狱,在他身上我总能看到那种“对社会的反抗性格”的影子。我想,除了正直与忠诚,我们叶家还有一种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遗传基因。
文革十年,正好是我8岁到18岁这个档口。我看过父亲被押送到群众大会上批斗,“革命群众”把大字报贴在父亲的后背上……我母亲从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复原下放到工厂当仓库保管员,每天都要忍受“革命群众”的白眼儿与嘲讽,常见她因为洗零件满脸蹭的都是黑乎乎的机油,却在孩子面前强颜欢笑 ,夜里却独自在黑暗中抽烟哭泣……。
那时每天我要踏着写有打到父亲的大标语马路回家,早中晚还要给关押在“反革命学习班”不能回家的父亲送饭。满院子的孩子们都和我划清了“阶级界限”,有孩子见到我远远地喊打倒我父亲的口号后回头就跑,生怕被我追上一顿臭揍。
为了帮被同学打哭了的妹妹“报仇”,有时我不得不一个人和十几个孩子对打,包括比我年纪大的孩子打架。没被痛打过的人,就不会真的打人!用毛主席的话说叫:在战斗(战争)中学会战斗(战争)!我学会了用手可以够着的任何家伙抢先对最大的那个对手下狠手,一招上去必须把他放倒,否则我就会被他的同伙围殴。
多次的“胜利”让我在那一带打出了点小名气,也就学校送进了一个停课教育“流氓学生”的学习班。印象深刻的是一次工宣队头子举给我们训话,他举着红宝书在我们头上挥舞说:现在我们用这个教育你们,将来就要用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教育你们!
那时我大约十三四岁,就觉得他说话和放屁一样。(我顺便说一句,我发现学习班里的“女流氓”都长得挺好看……)
78年恢复高考,我已经是工厂里钳工学徒了。
一次偶然我看了文汇报发的《伤痕》小说,心想我的伤痕比他大多了。就学着也写了一篇“伤痕”,那就是我的处女作。虽然不知道送哪儿去发表,一直被扔在了抽屉里,却成为后来自己走上艺术创作这条路最初的那个起点。
在经历过文革的同代人中,我不是最惨的,比我惨的人多了去了。每当我回想起文革就会想起自己少年时代的那些荒唐事,也觉得很可笑,笑着笑着眼泪却往心里流。
在这里和大家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这么痛恨文革!痛恨用政治口号煽动仇恨的那些人!痛恨群众运动!!!
叶导铁骨铮铮、气宇轩昂、一身正气、坦坦荡荡,为平民大众说话,向社会不公宣战,坚决和阻碍国家进步与发展、抹杀人权的极左势力作斗争,不愧为伟人后代 。 这是个不一样的红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