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以为和平才是国际关系的常态,但纵览历史风云,与和平相比,其实冲突才是国际关系的常态。1500年迄今,在60%的时期内,世界上的主要大国几乎都处于冲突状态。而在复杂的大国冲突中,能影响战争或和平决策的因素但实际上,有一套书,在“美苏止战”、“英美联姻”、“中美破冰”的三个关键节点, 也同样影响着战争与和平的决策,更在某种意义上影响了历史的进程与走向 ,一般都认为是军事力量、国家利益。。1962年10月,赫鲁晓夫把核弹头运到古巴,时任美国总统的约翰·肯尼迪实施海上封锁。美苏两大阵营剑拔弩张,足够毁灭地球数百次的核战争一触即发。全世界都屏住了呼吸,将目光聚焦在美国总统肯尼迪身上——他的抉择,将决定其国家走向,乃至全人类的命运。27日,肯尼迪及其幕僚几已决定动武,但最终,肯尼迪放弃了行动。什么最终阻止了他?彼时,肯尼迪的案头,除了核密码箱,还有一套塔奇曼作品集。肯尼迪反复阅读,陷入沉思,并对《八月炮火》中,欧洲强国以近乎梦游的姿态一步步走进世界大战的往事感到怵然。他深信,只要自己一步走错,将来就会有人续写一本《十月导弹》…… 甚至,根本不会再有什么《十月导弹》,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于是,他在最后关头忍住了战争的冲动,选择了更为迂回的方式,既达成了政治意图,又避免了将世界陷入末日般的核战。阿克顿勋爵曾说过,权力滋生腐败。但在塔奇曼看来,权力带来的不只是腐败,还有愚蠢。颐指气使的权力会导致思维僵化;随着权力在某些人手中习以为常,其所应承担的责任往往也日渐消退。正如塔奇曼在《愚政进行曲》中,揭示的一个几乎“反常识”的真相:政治是由最聪明的人组成的,却总是做出最愚蠢的决策。每一次世界大战前的各国领导人,几乎都深知治国之术和权力游戏,却同时陷入惊人的集体愚蠢、迷之自信,这些聪明绝顶的职业政客,亲手将人类文明拖入了毁灭性的大灾难。战争往往是被偶然的冲动决定的,当人类失去了刹车的能力,总是需要有一种力量拉住他——而这次拉住肯尼迪的正是塔奇曼书中的历史智慧。事后肯尼迪把这位女作家的书当成国礼,寄给了英国首相,希望对方牢记英美两国的特殊友谊,并且“对现代文明及其敌人,保有最深刻的反思与警惕”。如果说,这套“塔奇曼作品集”曾在1962年“挽救世界人民于水火”。那么,十年之后,这套书又重新塑造了国人对世界的认识。1972年以前,中美两国分属不同“意识形态阵营”,彼此间,即便不是洪水猛兽式的尖锐对立,也是视而不见、老死不相往来。但在1972年,这种僵局突然被打破,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并像当年肯尼迪一样,将塔奇曼的作品选为“国礼”,将其送给了中国时任领导人,中方则以鲁迅作品回赠之。除了表达诚意,让中国同样对“现代文明及敌人”保持警惕,尼克松选择这套作品更有其独特理由和深刻内涵。作为一名“不关心政治年表、只关心社会温度”的历史学家,塔奇曼始终秉持着对正义和信念的追求,不仅持续关注中国,更对中国当时的苦难报以深切同情。早在1936年,许多欧美人士对日本侵华罪行装作视而不见时,塔奇曼就尖锐指出:日本对谴责它侵占了中国领土故作惊诧,就像这是一种它从未想象过的行为。这种行为唯一的解释是,日本人缺乏西方人称之为“逻辑”的东西,明知所说是假,却能真诚地相信。在中国内战的关键时刻,塔奇曼还在作品《历史的技艺》中专门撰写文章,探讨如果当时美国停止向蒋介石提供军火,接受延安在联合政府中的地位,历史会不会走向另一种可能。塔奇曼对建国前中美关系的了解和洞见,不仅“国外学者”中无出其右,国内更少有人及。在详细研究美国政府对华政策后,她写下了《史迪威与美国在中国的经验》一书。她的研究究竟多翔实?西方学界的“头号中国通”费正清,在读完这本书中后,吃惊地说:“她发掘了所有的记录……哪怕连最小的纸片都没放过”。书中,塔奇曼借“史迪威与蒋介石”的矛盾,揭示了美国政府对华政策是如何一步步破产的真相。她在《史迪威》末尾总结时说:“美国无法解决中国的问题……最后,他们走了自己的道路,就仿佛美国人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似的。”这本书深刻到什么程度?本来,普利策奖只颁给“最伟大的纪实类新闻作品”,却因书中深切的普世精神、人文关怀,破格颁给了非虚构作家巴巴拉·塔奇曼。《史迪威与美国在中国的经验》:一个普利策奖得主记录的中国史
▌隐藏的精神价值:启示未来,指引人心国际关系的调停者和破冰者:一套书的传奇史诗认识世界、启蒙智识只是触及了“表层真相”,它们更伟大的力量,在于那些不易被量化,却又影响至深的“生命意义”。意大利著名作家卡尔维诺曾说:经典作品从不会耗尽它要向读者说的一切东西。真正伟大的作品,不仅给当代困境以启示,还能超越智识层面,指引人心,甚至启示人类未来。我们为什么读历史?中国人常说,以史为鉴,可知兴替。通常,喜欢追索真相、思想冒险的读者,会带着问题意识去阅读历史作品。他们吸取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上升为历史智慧,解决现实问题。然而,市面上绝大多数历史作品无法满足这样“看似简单的需求”,他们要么带着自己的价值主张筛选史料;要么无力对历史进行解构和还原,提炼出超越“局部史观”的洞见。塔奇曼的作品当然不在此列。在《骄傲之塔》中,她深刻描绘了第一次世界大战15年前,欧洲各国群像。包括各具代表性的人物,引起不安的思潮、事件和运动,以此探索一战出现的根源。她对历史的深刻认知,早已让她在众多大师中脱颖而出,但更难得的是,她并不直接给出特定结论,而是让历史文献自己说话,让读者自己做判断。书中,我们可以清楚看到“当时民众都对当下不满,国家间渴望战斗”;更能意识到“原来正是这些聪明绝顶的政客,亲手将人类文明拖入了毁灭性的大灾难”。为了让读者拥有历史现场感,她还在写作手法上融合了“最高级想象力”。比如,在描述一战前各国现状时,她写道:1897—1899年这两年间,“法国纵身跳入历史上最大的骚乱之一”;在维也纳眼里,柏林是一个“没有教养的暴发户”;西班牙是“国家中的亡命之徒”,看待生命有一种悲剧感……它的国家运动不是游戏,而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危险游戏。她的措辞、界定之准确,比喻之传神,令人读之不忍释卷。因此,很多人感叹:读塔奇曼的文字,时常需要涂划、玩味,更值得一种“沐浴熏香”的仪式感。在《历史的技艺》中,塔奇曼再三强调:历史无法预见未来,因为人才是历史真正的研究对象。人,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变量,不可以用科学的方式去衡量,更无法系统地编排归纳。因此,她的作品不仅关注重大事情的进程和演变,更聚焦于具体的、真实的人性。她曾指出,历史是印刷出来的人性。人性,就像大海的潮汐,贪婪又无私,胆怯又勇敢,肆意破坏、伤害同类又道德高尚,同情弱者。在塔奇曼眼里,最值得描写的历史,是人在心智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的情况下的行动,他们会犯下巨大的错误,但命运却从错误和灾难中浮现出来,让人认出它,犹如上帝在燃烧的荆棘中向摩西现形。在《愚政进行曲》中,她通过探讨政府与权力的失败,以及失败背后的政治愚蠢,探讨背后的人性————最终提出如何避免“人类愚蠢”的方式。同时,她也歌颂人类,对于人类道德中“最崇高的部分”由衷赞叹。最好的历史作品,因着对“人的意义”终极的追问和关怀,绝不会因时间流逝而褪色。塔奇曼的作品不但曾是国际关系的调停者与破冰者,只要人性不变,也将是洞察未来的预言者。然而,不会褪色并不代表不会被掩埋。遗憾的是,她的著作在中国依然属于堪称“冷门”,了解的人不多,认认真真看上一遍的更少。曾经,她的部分作品引入国内后,一度绝版。但幸运的是,沉思的托克维尔联合先知书店店长推荐这套塔奇曼作品,出版方复活了《史迪威与美国在中国的经验》《骄傲之塔:战前世界的肖像》等六部作品,并与近两年出版/再版的《圣经与利剑》《八月炮火》组成“塔奇曼作品集”,一共八卷,迄今简体中文世界最全版。这套“作品集”可品,可读、可传世。很多书友读后感叹:第一次读,就想收藏,重读很多遍后,仍然不后悔收藏。识别下图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