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救兵——一个俘虏兵的自诉。长篇小说《火流星》连载(13),播讲:语汐 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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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少 坤 在 线
栏目主编:李建丽
责任编辑:张亦怡
江苏省作家协会
2019年重点扶持作品
(十三)
作者|王少坤
播讲|语汐 平凡
献给亲爱的乐珊
我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我要回去——不,不是回家,而是回到彼岸,回到那个曾经点亮我们心灵的家。
——约翰·斯坦贝克
硝烟散尽,还有真相吗?
特 殊 救 兵
救兵没到,来了个背急救箱的女兵
我们四个人快速向鹰嘴岩靠近。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听见垭口那边响起枪声。
我们立刻跑步前进。快到垭口的时候,看见山路上冒出来两个黑影。一个在前,一个殿后。
大柱子一挥手,我们像兔子那样立刻钻进路边的灌木丛。等靠近的时候才看清楚跑在前面的是个挎着急救箱的女兵,而在后面掩护的是喜子。
大柱子跳到道路中央,端平步枪。他大声呼喊,让喜子闪开,接着朝后面追过来的土匪射击。冲在最前面的土匪应声倒地。后面的土匪见势不妙立刻转身逃跑。
脱离了土匪,大柱子问喜子援兵在哪里?喜子把女兵拉过来。他说,这是卢艺娟,是团部的卫生员。
大柱子问喜子,补给呢?喜子指着鹰嘴岩,摇头叹息。大柱子又问,援兵呢?卢艺娟挺着胸膛质问大柱子难道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战士吗?大柱子不愿意搭理卢艺娟,让喜子赶紧告诉我们补给在哪里?
丢了!喜子没有好气地回答。
什么?你丢了补给!大柱子的眼睛瞪得像发怒的公牛。
我劝大柱子不要难为喜子。想想看,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有那么多土匪追击,能捡条性命回来就不错了。
大柱子不许我打岔。他要求喜子立刻把事情说清楚。要是丢在半路,那就赶紧说出具体位置。他拉开架势要返回去夺回丢掉的补给。
喜子说,抢不回来了。土匪早有准备。大柱子气得跺脚。他说,奸细,一定是奸细。真不明白朱排长为什么偏偏对这号人心慈手软?
喜子不许大柱子胡说八道。他让我们加快脚步,立刻去见朱排长。
路上,喜子向我打听朱排长的身体状况。我压低嗓门说,前几天受了风寒,发了高烧。喜子说我糊涂。哪里是受了风寒,他有枪伤!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会晕厥呢!我对喜子说,刚才找我们谈话的时候他精神恍惚。我还以为是心事太重的原因呢!
喜子问我离开时朱排长在干什么?我说,他缠着廉儒生,让我们赶来接应。他早已料到廉儒生是个奸细。
下山的时候,我们老远就看见看到堂屋里的油灯摇摆不定。堂屋的门为什么四敞大开呢?喜子提醒大柱子搜索前进。
到了门口,大柱子挥手让我们在门垛两侧隐蔽。他冲在最前面,伸头朝里面观察。他向喜子打了一个手势,决定交替突击。
他带着顺子和小布点,喜子带着我和卫生员,分别从院门两侧往里面冲。到了堂屋跟前,大柱子挥手让我们停下脚步。他身体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屋里静的出奇。
朱排长到哪里去了?我们分别跟在喜子和大柱子身后垫着脚尖跨过门槛。
进了堂屋,大柱子和喜子快速冲向楼梯,我则跑向八仙桌旁,搜索堂屋。太师椅倒在地上,在八仙桌的阴影里,我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朱排长。
他的右臂被捆在椅子靠背上。我立刻大声吼道,廉儒生,滚出来!
堂屋里静悄悄的。我伸手试了朱排长的鼻息。呼吸尚存。卫生员上来仔细察看朱排长的情况。勃朗宁仍在朱排长手里。断了一只腿的眼镜落在一旁。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新来的卫生员吩咐我解开绳索。喜子和大柱子从楼上下来。大家围着朱排长身旁。
大柱子断定这是瘸子廉儒生下的毒手。他让喜子和我照顾朱排长,准备带着顺子和小布点去抓廉儒生。喜子劝大柱子不要轻举妄动,排长还活着,应该等朱排长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大柱子说,不必再等。离开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我认为大柱子说的有道理。瘸子廉儒生表面恭敬,心里鬼得很,不是什么好鸟。
大柱子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们身处险境,容不得半点犹豫。喜子问大柱子准备如何处置廉儒生?大柱子只说了一个字,杀!
喜子立刻反对。他对大柱子说,可以去抓。但是,是留还是杀必须等排长醒来之后再做决定。
大柱子说,特别时期,可以先斩后奏。喜子要求大柱子冷静。他坚持要等朱排长醒来之后再做决定。
大柱子说喜子像个小脚女人。喜子说,人头不是韭菜,割掉之后长不出来。在事实没有弄清楚之前,贸然杀人,会酿成大错。
大柱子说,放心。出了事,我一个人兜着。喜子说,你兜得住吗?我可不想再看你坐班房。大柱子说,革命战士死都不怕,还怕坐班房吗?
喜子说,这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吗?这是关系到党的群众路线!大柱子听这个词儿立刻懵了。喜子要求我陪同大柱子去抓廉儒生。我笑着摇头。
喜子无奈只好吩咐顺子和小布点陪大柱子去抓廉儒生。他再三嘱咐大柱子不许杀人。
大柱子走后,我和喜子按照卫生员的指示把排长抬到床上。卫生员解开捆在朱排长胳膊上的木夹板和破布绷带,发现伤口里涂抹了许多黑乎乎的药膏。
她问我,是谁干的?我说,这要问廉儒生。她说,伤口是最容易感染的地方。要是这些药膏里面有细菌,即使排长醒过来也必然死于菌血症。
我和喜子面面相觑。但是我心里有数。廉儒生不是坏人。他要是想杀朱排长何必往伤口里抹药膏呢?
我悄悄对喜子说,也许我们冤枉了廉儒生。喜子让我立刻去通知大柱子。我说,笑话!我去只会起到反作用。大柱子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我可不愿意做冤死的鬼。我劝喜子去追。晚了,廉儒生的人头就该落地了。
喜子出去之后,我问卫生员,朱排长还有救吗?她问我到哪里能找到锯子?我说,这就截肢?她说担心膏药会要了朱排长的命。
我说,行行好吧!你不能这么狠心。还是再想点其它办法吧!当兵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朱排长这么好的长官。
她问我是否懂医学?我说,我是个军人,只晓得滴水之恩甘当涌泉相报。我不愿意让朱排长变成残废。
她又问,保住生命比保住肢体更重要。我说,凭什么说这些膏药有毒呢?还是等廉儒生回来听他如何解释吧!
卫生员卢艺娟对我很有意见。她说我们这群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自以为是。我说,不是自以为是,而是舍不得。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其实我们每个人对朱排长的感情并不完全一样。
她听我这么一说就瞪大眼睛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油灯的火苗在她闪亮的眼球上摇曳。她的面孔白净,小嘴,鼻梁高挑,淡淡的眉毛像静卧的春蚕。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她声音纤细。
问点其它的吧!
当地有医生吗?
有。有位包治百病的郎中。可别小看郎中。是位神医。他要是说不能治,那就没得救。
这些黑乎乎的膏药就是郎中搞的吗?
不敢肯定。
都是革命同志,为什么说话总是转弯抹角呢?
我们是革命同志?
难道是反革命?
你说的对。革命同志,所有的话都应该当面说出来。朱排长也是这么对我说道。我猜,除了郎中没有谁会治病。
你了解当地情况吗?
不太了解。
那怎么发动群众呢?
我问喜子出了什么差错?喜子气呼呼的,不愿意说话。小布点告诉我廉儒生藏到他娘的床底下,被拖出来以后还死抱着他娘的大腿不放。要不是大柱子给了他一枪托,他是死活不会跟我们过来的。
满脸是血的廉儒生跪在床边,朝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朱排长磕头。他说,醒醒吧!我冤枉啊!
喜子让廉儒生解释当前的情况。廉儒生一边抽泣一边说,我是一片好心,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比窦娥还要冤枉啊!
我问廉儒生使了什么好心把一个大活人弄成这个样子?廉儒生说全都怪他没听朱排长的话呀。可是,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安任何坏心啊!我请郎中过来是为了救朱排长的性命。
大柱子听到廉儒生提起郎中,气不打一处来。又是那个鸟人?当初见死不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大发慈悲对我们的排长动手了?他再次揪起廉儒生的头发让他看不省人事的朱排长。你就是这么救人性命的吗?
廉儒生说,世事难料啊!要是我知道是这个结局,打死我也不会允许郎中下手的!我对廉儒生说,废话少说,赶紧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你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大柱子说,啰嗦什么?事情明摆着,他已经承认了。他让小布点过来,和顺子一道把廉儒生推出去。
喜子拦住顺子和小布点。他说应该给廉儒生一个机会。大柱子说还有什么好说呢?他已经承认和郎中一起谋害朱排长。
我说,慢着!让我来问问。我对廉儒生说,人嘛,活要活出个模样,死也应该死得明白。既然死到临头,该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就赶紧说两句嘛!
廉儒生万念俱灰,闭着眼睛,默默抽泣,就是不开口说话。我对廉儒生说,还是赶紧说两句吧!否则,到了阴曹地府就是有嘴也无处伸冤了。
廉儒生的嘴里吐出来许多血沫子。他伸手一抹,弄得满脸是血。在昏暗的油灯下,像一个龇牙咧嘴的厉鬼。
他说他对不起朱排长。把朱排长弄成这个样子,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你们杀了我吧!我该死,我该死。不过,请你们不要怪罪郎中。他是个大善人,千万不要冤枉他。说完,他双手伏地,对着昏迷不醒的朱排长磕了一个响头。
我说,你真是一个糊涂蛋。平时说话滔滔不绝。到了生死关头却不愿意多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廉儒生说,我哪里会做对不起朱排长的事情呢?我是个读书人,恪守圣人教诲,处处谨小慎微,哪里想到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呢?古语说得好,天作孽尚能活,人作孽必须死啊!我该死,我该死。你们动手吧!
喜子劝廉儒生把话说明白。既然知道要死,掖着藏着还有什么意义?
廉儒生说,朱排长不能活,我就活该陪着去死。生逢乱世啊,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活路呢?
喜子说,不要这么悲观。解放军通情达理。只要说的是事实,就一定能够得到大家的理解。相反,吞吞吐吐,掖着藏着,死了以后也会变成一个怨鬼。
我对廉儒生说,听见了没有?他说的对。虽然说出来并不一定会让我们相信,但是还是应该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给大家听。人做事,天在看。苍天有眼。你总应该相信老天爷是公正的才对吧?
廉儒生听我这么一说就慢慢抬起头来。他说,听到鹰嘴岩那边响起枪声,他想走。可是朱排长非要留他说话。我就说我是文案,不愿意参与军事。
朱排长说没有人让你参与军事。我们只是闲聊,干嘛急着离开呢?我说,聊什么呢?朱排长说想知道磐石镇的经济情况。我说,磐石镇哪有什么经济呢?有些人进山采中药,有人进山挖蘑菇。然后就拿到城里卖钱。大部分人家都做点小生意。
朱排长又问,谁家富谁家穷?我就告诉他,这些事情好办,不用费太多心思。账簿上都记着呢!每家每年认捐的数目都记得清清楚楚。
朱排长问为什么叫认捐而不叫纳税?我说,因为这里是山区,没有人种地,征不上来粮食税。可是,老百姓不交税,政府吃什么?所以只能让大家认捐。
我这人没有能耐,但是为人做事讲究公道,既不会让富人赚便宜也不会让穷人吃亏。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我,廉儒生办公务有没有半点不公?
大柱子喝令廉儒生住嘴。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想对我们说你们就一直闲聊,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朱排长就被捆住一只胳膊摔到地上了?
廉儒生说事情并不是这样。聊着聊着,就发现朱排长脸色不对。开始的时候他坐着,后来就站起来踱步。再后来,他没有办法走路就靠在八仙桌上。再往后,他就开始摇晃了。
我上去扶他,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捂着胳膊不说话。我这才发现他胳膊上在流血。大柱子骂廉儒生胡说八道。朱排长一直好好的,胳膊上怎么会流血呢?
廉儒生大吃一惊。他问大柱子真的不知道朱排长胳膊上有伤?大柱子跳了起来。他说,狗日的满嘴跑火车,居然说我们是睁眼瞎?难道你比我们更了解我们的排长?
喜子让大柱子不要打断廉儒生。大柱子不许廉儒生继续往下说。再说下去,没准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喜子对大柱子说廉儒生说的没错。朱排长在鹰嘴岩的战斗中中弹负伤。他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担心耽误救助老班长。这事儿,我们都太粗心。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老班长身上,没有关心朱排长。
大柱子不信。喜子问他相信过谁?他指着躺在床上的朱排长说,我临走的时候才发现朱排长的枪伤。这也是为什么指导员要派卫生员到我们这里来的原因。
大柱子将信将疑。喜子就让卫生员现身说法。卫生员说,你们这些男同志太不像话。伤口已经化脓,估计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你们怎么会这样不关心自己的排长呢?
大柱子摇头叹息,用双手敲打自己的脑袋。
我让廉儒生继续往下说。廉儒生说找郎中来看病是他的主意。开始的时候朱排长不同意。可是撑不下去了,他摇摆着手不让我去叫郎中的时候身体跟着摇晃。我一摸他的头,妈呀,烫人!于是,我就自作主张,撇下朱排长独自去找郎中。
我带着郎中回来的时候,朱排长已经倒在地上。他昏过去了,不省人事。郎中查看了伤情。他说要想保住性命就得刮骨。我开始的时候犹豫不决。刮骨疗毒,那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呀!
我问郎中是不是还有其它办法?郎中说,耽搁下去,毒素就会侵入营血。到那时,病入膏肓,想救也救不了。
我问郎中刮骨疗毒有没有危险?郎中说,走路还会跌跟头呢!刮骨疗毒能疼死人。我说,这事儿就不好办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交代呢?
我本想等你们回来让你们做决定。可是,郎中翻了朱排长的眼皮子,他说等到天亮估计人就没了。
我说,那可不行。朱排长是我敬佩的人,不能见死不救。郎中说,手术可以做。但是,疼极了会杀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找我们算账。我说,只要能够救活朱排长,我就认了。
朱排长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他是人中豪杰,不会恩将仇报。郎中说,是不是人中豪杰他不知道。会不会恩将仇报他也不知道。他知道刮骨疗毒能把人疼死。还有,人疼极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这件事情必须首先说清楚。
我说,人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能让朱排长开口说话呢?你嘛,是个大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能因为对自己不好就见死不救嘛。现在,咱们一起替朱排长做决定。怎么对朱排长好咱就怎么做吧?
我让郎中赶紧动手。郎中看我执意如此就要求我把朱排长捆起来,否则疼得刺骨,人一动弹就会伤到筋骨。割断了筋,就是保住了性命,胳膊也会残废。
于是,我就动手捆绑朱排长。谁知道,朱排长醒了。他吼叫着要我松绑。可是,郎中不许松绑。他说,从古至今,能够忍受刮骨疗毒疼痛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关老爷。不捆绑结实他是决不会动刀子的。但是朱排长就是不同意。
于是,郎中就收拾家伙准备走人。我就劝朱排长听郎中的劝告。朱排长说决不能丢下手里的枪。他担心土匪会冲进来。
我就和郎中商议,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捆绑有伤的左胳膊留下右胳膊让他拿枪。郎中本不同意。可是再不做手术,毒素进了营血,性命就保不住了!
我两边劝说。好不容易才让双方各让一步。我松了他的右胳膊,把手枪放在他的手里。郎中下刀子挖腐肉的时候,朱排长牙齿咬得咯咯响。我就把枣木镇纸塞到他嘴里。他一声不吭,硬是把枣木镇纸都咬烂了。
郎中担心朱排长会把自己的牙齿咬断,就劝朱排长喝一口麻沸汤。那是神医华佗留下来的秘方。可是朱排长坚决不喝。我以为朱排长担心郎中投毒,就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可是朱排长仍然不喝。
他担心喝了麻沸汤就不能瞄准射击。我不忍心看朱排长受罪,不忍心看他一会儿死过去一会醒过来,就跪在地上求他喝一口。他就是不喝。
郎中都掉眼泪了。他说朱排长是关老爷转世。解放军是大英雄啊!过去,他为国民党军官刮过骨。那人在刮骨前喝了麻沸汤,可是醒来之后嗷嗷叫着喊疼,因此就吩咐手下把他关进了地牢。要不是出钱赎人,早就冤死在大牢里了。
听廉儒生这么一说,我们都不由得肃然起敬。卢艺娟悄悄抹了眼泪。大柱子却在一旁冷笑。他说廉儒生会编故事,把一个杀人阴谋编造成救人性命的故事。他问廉儒生,既然一片好心想救朱排长为什么把朱排长一个人丢下?廉儒生说,手术还没有做完,外面就响起一片枪声。郎中以为土匪进了磐石镇。
所以,你们就把朱排长丢下,好让土匪进来结果他的性命。是这个意思吧?大柱子问。
没有这个意思哟!人做事,天在看。
你真会说话。差点儿把死人说活了。
我也不是全都对。我不应该跟着郎中逃跑。我确实有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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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少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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