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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陪上司出差,结果…(下)

安小幺 安小幺 2018-10-06

文:安小幺     图:网络

安小幺 的第 87个故事


(听说音乐跟故事更配哟~)


直到第二天正午,夏谦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枕边的温存,起床梳洗。


“今日就不必束发了吧。”


见齐逍仍要束发乔装成男子,夏谦伸手夺下了她的发带。虽还是一身玄色劲装,可满头青丝披在肩上,还是能够让人一眼认出她的性别。


尤是在昨夜初经人事后,齐逍的眉目间明显多了几分温婉。螓首顾盼间,更显得风情万种。


齐逍端坐在妆台前,伸手把玩着身后之人额前的白发:“那妾身不如换上女装。”


一夜之间,就连称谓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好。”


女装的齐逍堪称倾国之姿,就连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帝看了都忍不住心动。若非为了照顾义弟的情绪,不能夺人所爱,恐怕皇帝早就把齐逍纳进了后宫。


换好钗裙的齐逍浅笑吟吟地挽住了夏谦的手,堪称一对璧人。二人携手来到天香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那些头牌花魁也都黯然失色。


最为尴尬的当属昨夜向齐逍敬酒的府吏。他看着依偎在夏谦怀中的女子,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


“齐公……姑娘,你这是……”


夏谦抱拳笑了笑:“齐逍原是本官拙荆,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故而才会女扮男装。”


“下官眼拙,昨夜险些惊扰夫人,实在惭愧,惭愧……”


府吏忙不迭地赔罪,不过二人本也没将这等事情放在心上。


更让夏谦在意的,还是昨夜仵作验尸的结果。


“禀大人,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应在昨日申酉相交之时,死于胸口致命的刀伤,不过从凶器刺入的方向判断,凶犯很可能是个惯用左手的左撇子,当然也不排除从背后出手的可能。死者生前曾与人饮酒,身上没有任何挣扎或者打斗留下的痕迹,应是在无意识或者失去抵抗能力的情况下被人刺杀。”


夏谦点了点头,又问道:“案发当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讯息。”


一名中年捕头向夏谦躬身一礼:“大人走后,卑职又在房中发现了两条重要的线索。其一:死者房间的房梁上,灰尘有被破坏的痕迹,初步断定是由绳索留下;其二:死者屋中发现了少许白色毛发,应是从狐裘貂裘一类的衣物上掉落。”


“辛苦各位同僚。”夏谦略一拱手,“昨日那位发现死者的侍女呢,现在状态如何,能否带上来问话?”


捕头招手示意,两名捕快将昨日的侍女带了上来。侍女的情绪已然平复,只是一双眼睛还肿着。


见侍女目中仍有些胆怯,齐逍出言抚慰道:“姑娘不必惊怕,只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即可。”


“……是。”


“昨日你发现死者时大概是在戌时二刻。在此之前,月茗姑娘都曾见过什么人?”

侍女回忆道:“昨日……昨日上午柳万公子曾来拜访过月茗小姐。不过他用过午膳后便离开了,月茗小姐也不胜酒力睡下。奴婢本不敢叨扰小姐,只是小姐她这么久仍未苏醒,这才斗胆进门。没想到……”


侍女说着眼眶又有些湿润,夏谦赶忙出言安慰:“姑娘节哀。那整个下午月茗姑娘都一个人在房中休憩,再没见过旁人么。”


侍女点点头:“奴婢从未时起就一直守在月茗小姐门外,直到戌时奴婢进门,中间一直都没人来过小姐房间。”


“未时到戌时……”


夏谦陷入沉思。仵作给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申酉相交之时,而侍女从未时到戌时又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人拜访过死者……


案情陷入了僵局。


夏谦又走进了月茗房中,这里确实也只有一道门和一扇窗可供出入。帘栊半掩,窗外秦淮风光,同金陵贡院隔江相望。


凶犯确实可能从窗边跳入秦淮河中脱身。可是这几丈高的落差,又该如何爬上来?


何况江边往来船只,昼夜不息。若有人在天香楼上攀爬,定会十分引人注目。


夏谦有些头大。他觉得有必要再传柳万来问问话。


在金陵府大牢关了一夜,柳万明显比昨日憔悴了许多。


“大人,小生真的冤枉啊!”


不待夏谦开口,柳万已率先喊冤。


夏谦无奈地揉着太阳穴:“我问你,昨天你什么时候离开天香楼的?”


“大概……午正一刻不到。”


“午正一刻……”


也就是说,从午正一刻到未初的三刻钟里,侍女是不在死者房间外的。可是这段时间又能做什么呢……


夏谦仍没半点头绪。正当此时,金陵府尹洪非却差人来请他,共商两日后的科考事宜。


“罢了罢了,且将柳万收监……”


“大人,大人!”柳万赶忙扯住夏谦的裤腿,“切莫收监,小生后天也要参加科考……”


“那……去金陵贡院给他收拾间屋子住下吧。”夏谦犹豫了下,“切记严加看管,莫让他与旁人接触。”


“你觉得,洪非此人,如何。”在街上信步而行的夏谦忽然向齐逍问道。


齐逍略一沉吟:“绝非善类。”


夏谦点点头,似乎很同意齐逍的看法:“可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查到他科考受贿的半点线索。偏还遇上了天香楼的这么一桩命案。”


“妾身觉得,以洪非谨小慎微的性子,必不会直接收取贿银,肯定是换成了其他的东西。”说着齐逍停下脚步,从一旁的古董摊上随手拈起了一个粉青瓷盏,“比如这个。”


古董商满脸堆笑:“姑娘好眼力,这可是龙泉窑的粉青,连府尹老爷家中,都有这么件一样的宝贝……”


“一样的宝贝?”夏谦从齐逍手中接过瓷盏,看罢笑了笑,“这分明是碎了又粘好的物件。难不成洪府尹家中的也一样摔碎了?”


古董商讪讪地笑了笑:“公子说笑了。实不相瞒,这就是从洪府上流出来的东西,据说是不小心摔碎的……”


夏谦又笑了笑:“洪府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依我看,府尹明明是故意为之。”


说着夏谦作势就要摔掉手中的瓷盏,古董商见状赶忙伸出双手,生怕宝贝落在地上。


齐逍不解:“故意为之?”


“这是个卖缺的行当。别看这一对瓷盏他砸了一只,剩下的一只,要比原本的一对还要值钱。”夏谦说着将瓷盏放回原处,“这只应该是下人偷偷粘好拿出来卖钱的。”


“公子真神人也。”古董商恭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做个顺水人情,五百两银子。您拿到当铺当了,都不止这个价。”


“五百两?当铺?”夏谦想起了前几日微服私访时的事情,“我这把几千两的扇子都只能当十两银子,这一堆破瓷片就能当五百两?”


古董商笑了起来:“您去的是城西的当铺吧。那儿可不是当东西的地方。”


“当铺不是当东西的地方?此话怎讲?”


夏谦再想从古董商口中问出些东西时,古董商却讳莫如深地避而不谈了。


“有意思。”


直到离开古董摊很远,夏谦仍在回味着方才的对话。


齐逍提议道:“不如派人去查一下城西那家当铺的来历?”


“如我所想。”夏谦神秘地一笑,“不出所料的话,这家当铺应该就是洪非的产业。”


夏谦的猜测很快便得到了证实——当铺的主人正是金陵府尹洪非。


行贿之人将贵重文玩以极低的价格抵押在洪非的当铺,过期不赎成了死当后,文玩便会归洪非所有,这样便达到了行贿的目的。


“真难为这条老狐狸,居然想得出这等办法。”夏谦冷笑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等金陵这一科考生出了名次,届时人证物证俱在,定能将洪非绳之以法。”


“如此甚好。”齐逍伏在夏谦怀中,依旧把玩着他额前的白发,“那天香楼的案子,可有了什么头绪。”


夏谦苦笑着摇头:“我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或者说是被凶犯引入了一个误区。”


“仵作推断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出错。”齐逍分析道,“侍女的证词应该也不会有假。除非……”


“除非?”


“除非那名侍女是共犯,或者就是凶犯本人。”


不过说完这句话齐逍便笑着摇了摇头,显然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种可能。


“关键应该是在柳万走之后到侍女来之前的那三刻钟的时间。”夏谦也轻抚着额前的白发,不小心触到了齐逍的指尖,“如果是在这个时候,凶犯设计了什么机关,能够在申酉之时触发,杀掉屋中的月茗……”


机关……延时触发……绳索的痕迹……白色毛发……


夏谦想起了那日在客栈门口翻花绳的小姑娘。紧接着如同触电一般从床上坐起,险些把怀中的齐逍摔到地上。


他好像找到了一条正确的路。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齐逍瞠目结舌——这位从三品的大理寺卿,居然在房里做起了木工活计。就连科考当日,也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走出半步。


看着夏谦手上磨出的水泡,齐逍还是非常心疼的。这种事情她虽帮不上忙,可在其他的地方,自有她的用武之地。


三日后,齐逍查出了夏谦让她调查之人的底细。夏谦也凭着记忆中墨子、奇门遁甲的机关术,完成了他的试验。


“你看,我只要牵动这根绳子。”


夏谦满脸兴奋地向齐逍展示着自己的“成果”——一个巨大的四不像木框,上面缠满了绳子。他轻轻扯开一个绳结,绳线宛若一条灵活的水蛇在木框上缠绕盘旋,触动了上面的机关。


一支木箭射向了齐逍的面门。多亏她反应极快地闪身避开,这才没被击中要害。

木箭钉在了齐逍身后的柜子上,两人都是一阵后怕。


“夏子凡,你还没娶我过门,就想把我害死然后另觅新欢吗。”


“意外,意外。”夏谦将木箭从柜子上取下,重新缠绕好绳子,“如果这支木箭就是制造命案匕首,那么凶犯只需要在午正一刻到未时之间,在屋中用绳索设置好机关。等到申酉之时触发,便能轻易射杀躺在床上的月茗。”


说着夏谦又一次扯开绳结,木箭笔直地射出。这次齐逍看清楚了,木框上面交错缠绕的绳线,居然是完整的一根。


“那凶犯又是如何在申酉之时触动机关的呢……”


夏谦神秘一笑:“娘子明日便知。”



第二天夏谦早早便到了天香楼,身上还带着一捆麻绳。


“本官已然知晓凶犯的手法,接下来本官要复原死者遇害时的情形。”


夏谦说着将绳索的一头抛起。绳索穿过月茗房间上的房梁,又搭了下来。


复原案发现场自然不像试验模型那么简单。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夏谦在屋中上蹿下跳,将绳索穿过床头,柜脚,甚至窗楹。没有一人知道这位大理寺卿究竟想要做什么。


足有一刻多钟的时间,夏谦才将最后一个绳结系在了手腕上。绳索在屋中仿佛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包裹着凶犯杀害月茗的惊天阴谋。


“案发当日,柳万在午正一刻离开了死者的房间,而死者的侍女是从未时开始守在房间外的。这中间足有三刻钟的时间。”夏谦晃动着腕上的绳结,“刚才本官布置机关大概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凶犯也正是在案发当日无人目睹的三刻钟内布置好了机关后离开。等到申酉相交之时机关触发,杀害了死者。”


说着夏谦解开了绳结,绳索如同巨龙一般在屋内盘旋。房梁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落下,笔直地刺入了月茗的床榻。


众人无不惊叹于夏谦精巧的布局,唯有齐逍提出了疑问:“可凶犯又怎样才能在两个时辰后触发机关?又怎样才能让这满屋的绳索消失?”


“机关不会自动触发,绳索也不会凭空消失。方才本官将绳索系在了手腕上,凭借着手腕的牵引触发了机关。”夏谦说着捡起地上的绳头,“如果这根绳索系在一只熟睡的猫身上,等猫睡醒时跑动起来,再触发机关呢?”


“然后猫可以从房间的窗口跑出,自然也将系在身上的绳索带出了房间……”齐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呵。”夏谦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雪缕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被识破伎俩的雪缕竟出奇地镇静:“大人已将该说的话全都说完,雪缕实在不知还有什么要说的。”


几名捕快拔出腰刀,团团围住了雪缕。


“捕头发现的白色毛发应该就是它留下的吧。”夏谦指了指雪缕怀中的狮猫,“昨日见它甚是萎靡,想必是迷药的药劲未过。”


“夏大人果然明察秋毫。”雪缕惨然一笑,“早知如此,我昨日便不该抱这畜生。”


夏谦幽幽一叹:“你又何苦杀了月茗姑娘。”


“何苦?”雪缕的表情变得无比狰狞,“只要她在这天香楼一日,我便永无出头之日。无论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曲赋,我竟哪样都比不上她。大人可曾尝过这种屈居人下的滋味?”


“那你又何必将那阕词放在案上,想要嫁祸于柳万呢。”夏谦直视着雪缕闪烁的目光,“还是说,你原本想要加害的,就是柳万。”


雪缕的瞳孔骤然一紧,抱着的狮猫也脱手钻出了她的怀中。


“颜如雪,从被抄家之后,应该很久没人这么称呼过你了吧。”夏谦俯身将地上的狮猫抱起,轻抚着它雪白的毛发,“看来当年你父亲颜勤的确是被柳钟诬陷,对么。”


夏谦此前让齐逍调查的,正是当初贪墨款项被处斩的工部员外郎颜勤。


“当年柳钟还是工部郎中,我父亲是他的副职,两人共同负责太极殿的修缮工程。”雪缕眼中满是仇恨的火光,“明明是他贪污的款项,却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我父亲头上。结果他平步青云坐到了工部尚书的位置,可我父亲却被革职问斩,还牵累着我流落风尘。”


“所以你就要加害他的后人。冤冤相报,还要牵累无辜之人的性命。”夏谦摇了摇头,“当年的案子本官自会彻查,让你父亲沉冤昭雪。可你,也要杀人偿命。”


“如雪多谢大人成全。”


雪缕朝着夏谦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之后满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引颈撞向捕快明晃晃的刀刃。


齐逍一声疾呼:“不要——”


殷红的鲜血洒在空中,夏谦缓缓闭上了眼睛。


回到京城的夏谦和齐逍在皇帝的主持下约定了婚期。看着义兄满脸坏笑,夏谦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雪缕的父亲得以平反。年逾花甲的工部尚书柳钟在狱中撞壁自尽,只留下一封血书,希望不要牵累族人。


金陵府尹洪非也因受贿革职入狱,金陵一科的考生有不少涉案之人。


巧合的是,这一科考生的前十名中,只有柳钟的孙子柳万未曾向洪非行贿。皇帝也没有因为柳钟一案迁怒于他,反倒委以重任。柳万同样感念皇恩,上任后尽职尽责,成了一方百姓赞扬的好官。


夏谦新婚当夜。


“圣旨到——”


正欲同齐逍共赴巫山的夏谦在心中暗骂了义兄一番,急忙整理好衣物起身领旨。


“维圣证二年十月丙子,吁嚱!惟大理寺卿夏谦之妻齐氏,门袭钟鼎,胄出簪缨;德容俱佳,澧兰沅芷。着封正二品颍川夫人,钦此。”


正二品颍川郡夫人——足比从三品的大理寺卿高了三阶。


齐逍饶有深意地看了夏谦一眼:“臣妇接旨。”


这下夏谦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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