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爱成瘾(下)

安小幺 安小幺

文:安小幺     图:网络

安小幺 的第 98个故事


(听说音乐跟故事更配哟~)


第二天一大早,叶娴就被覃彧从床上拖了起来。

 

“这么早就过去啊。”

 

坐在源车上的叶娴仍不住地打着呵欠。

 

“已经八点半了。”副驾驶的覃彧回头看着叶娴,“早睡早起,作息规律些,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我们到了。”

 

源停下车子,及时地打断了覃彧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

 

叶娴下车,发现这是处和昨天差不太多的院子,只是看起来更加具有年代感。

 

源走在最前面带路,在一间和室外叩了叩门。

 

一名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的老妇人打开了房门。和昨天那两个艺.妓.一样,妇人也穿着一身和服,满是褶皱的脸上涂得惨白,嘴唇上一抹明艳的红色。

 

尽管妇人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鬼魅,但叶娴知道,她便是覃彧说的那位“非常有味道的艺.妓.”。

 

老艺.妓.将三人迎进屋子,之后开始表演茶道,整个过程中涂得雪白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那种笑不是老人慈祥和蔼的笑,而是充满着柔.媚诱..惑。

 

那是女人的笑。

 

饶是叶娴,也看得出昨天那两个面无表情的艺.妓.确实只是商业化的产物,和眼前的老艺.妓.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叶娴却有些不寒而栗。趁着胃液还没涌出喉咙,她赶忙起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覃彧见状赶忙跟了出来:“身体不舒服么。”

 

“没事。”

 

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

 

“你应该先打声招呼再出来,这样很没礼貌。”

 

叶娴没有答话,只点燃了一支烟。

 

“她叫惠子,今井惠子。”

 

叶娴依旧没有说话。她深吸口烟,吐出的白雾很快被风吹散。

 

“为了保持艺.妓.行业的纯洁感和神秘色彩,所有从业的艺.妓.都不能结婚。因此很多艺.妓.都是十几岁从业,二十几岁就引退了。”覃彧看着满不在乎的叶娴,“这么短的时间根本理解不了艺.妓.的内涵。就算理解了,她们也都做不到。”

 

叶娴往地上弹了弹烟灰,依旧没看覃彧一眼。

 

覃彧皱起眉头,没有制止她弹烟灰的动作,继续说道:“但是惠子不一样。她终生未嫁,一生都献给了艺.妓.行业。她的举手投足间透着艺.妓.应有的媚.态,她的身上有时间沉淀的味道。”

 

覃彧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几分敬意,甚至还带着几分倾慕。

 

“是啊,她笑起来好美啊,一举一动也都非常温柔。”叶娴说着也笑了起来。她的笑同样很美,只是和温柔完全不沾边,反倒像是一种讥讽,“可那不是你说的媚.态。”

 

覃彧盯着叶娴的脸:“那是什么。”

 

“病态。”

 

 

覃彧面无表情。他在等叶娴继续说下去。

 

“艺.妓.艺.妓,归根结底还是落在了一个‘妓’字上,虽说卖艺不卖身,可说到底还是以.色.事人,取.悦男人的职业,只是她们不需要像.妓.女一样脱.掉衣服而已。”

 

“你错了,艺.伎.的‘伎’是单人旁,而不是你说的女字旁。”

 

叶娴眯起眼睛:“单人旁?单人旁的‘伎’是技巧,才能,说的只是歌舞,茶道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她们真正富有魅力的,归根结底还是能够勾起男人欲.望的东西,也就是你说的‘味道’。”

 

“强词夺理。”

 

“是我强词夺理么。”叶娴笑意渐深,“可是日文里的‘艺.妓’用的也都是女字旁啊。”

 

这下覃彧彻底没话说了。他冷哼了一声,双手抱怀:“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日本的文化里没有‘中庸’二字,就连艺.妓.的这种美,也都极端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叶娴踩灭烟蒂,“我知道你喜欢这种东西。”

 

又是这种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对白。覃彧没有说话,这次轮到他哑口无言了。

 

“我知道她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叶娴忽然走近了覃彧,她凑到了他的耳边,“那是人发.情时才会有的味道。”

 

覃彧双唇紧抿,两道法令纹不住地颤抖着。

 

“空.虚得到填补,欲.望得到满足,这种味道自然就会消散。”叶娴朝着和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可她不一样。她的年纪已经不允许,当然也不会有男人来满足她身体上的欲.望了。最多也只能有人像你们一样陪着她聊聊天,满足她心里的欲.望。”

 

覃彧回头望去,半掩拉门的和室里,惠子和源依旧在聊着天。老艺.妓.不时露出笑容,发出嘶哑鬼魅的笑声。

 

“这间房子里满是她欲.望的味道。”叶娴的语气几近残忍,“你们来陪她聊天,确实能帮她吸走一点这种味道。可在你们走后,她还会涌出更多。她还要在这里守上一辈子,直到被自己的味道活活熏死。”

 

“够了!”

 

覃彧咆哮着,抬手便要扇叶娴一个耳光。

 

可巴掌却停在了叶娴脸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叶娴清楚地感觉到掌风凌厉地掴在她脸上。

 

在她心中,这其实和扇了她一巴掌没什么不同。

 

覃彧的眼中满是失望:“叶娴,你和她差得太远了。”

 

叶娴不知道覃彧口中的“她”是惠子亦或是旁人。她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拨开覃彧的手径直走出了院子。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优秀的人。”

 

我也不会满足你的病态。永远不会。



叶娴乘了最近的航班飞回申城,一路上晕机,吐得翻江倒海。


这并不能妨碍她下飞机直奔覃彧的公司。


“我找你们董事长秘书。”


公司前台自然认识这位准董事长夫人。她露出了职业的笑容:“叶小姐,封秘书已经半个月没来上班了。”


“那我要她的联系方式。”


“您稍等。”


拿到了封琳琅的电话号,叶娴一秒都没有耽搁,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两名前台望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看看看,正主找上门了……”


叶娴坐回车里,直接拨通了封琳琅的号码。


而另一边,封琳琅注视着震动的手机,迟疑着要不要接起电话。


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已将叶娴的号码存进了手机。此刻屏幕上显示着来电备注:董事长夫人。


如果叶娴是董事长夫人,那她又算什么呢。第三者插足?夺人所爱?


封琳琅不知道。


电话安静了下来,几秒种后再次开始震动。


这次她接起了电话。


“封琳琅么,我是叶娴。”


封琳琅尽力保持着平静:“叶小姐好。”


“我想要见你。”叶娴的语气例行公事一般,“你现在在哪。”


“家。”


“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好。”


封琳琅实在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何况还要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薄薄的被子下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些伤痕带给她痛苦,但.欢、愉.更甚。这种生理和心理上的矛盾属于每个ma.so.chi.s.m。


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身加绒的睡袍,勉强能遮住身上的伤痕。这个季节穿这么厚的衣服显然不太合适,但封琳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简单梳洗一番,起码让自己看上去不再那么憔悴。做好一切准备的封琳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叶娴的拜访。


她已经预感到今天过后,有些事情将会永远改变。


叶娴来得比她预料中的快。


“你这小屋子很漂亮。”叶娴环顾四周,“买的还是租的?”


封琳琅也没有瞒她:“覃总买的。”


“那他对你还真不错。”叶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可以抽烟么。”


封琳琅点点头,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烟灰缸。


“这种天气穿这么多不热么。”叶娴打量着封琳琅身上厚重的睡袍,“还是说你想遮盖住什么。”


封琳琅的唇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她嗫嚅着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只是感冒……”


“难怪他这么喜欢你。”


叶娴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笑。


覃彧从未见过的妩媚。


她继续说道:“我去过他家的地下室。趁他不在家偷溜进去的。”



“那真是间可怕的刑房,就像电视剧里古代的监狱。”叶娴说着凑近了封琳琅几分,“不过像他这么有权势的男人,有点BT的爱好也不难理解。”


封琳琅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原来都知道……”


“早先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愿意被他折磨。直到后来我在他的电脑上发现了几个网站,了解到了你们的这个‘圈子’。”叶娴笑得愈发妩媚,“其实我觉得‘S’的心态不难理解,我只是不懂‘M’。”


封琳琅惨然一笑:“所以你不是‘M’。”


“可他却想把我变成和你一样的‘M’,”叶娴忽然收敛了笑容,“我知道他做梦都想把那些东西用在我的身上。看着原本桀骜不驯的我被他调.教,驯.服,直到和你变成一样的‘M’。”


封琳琅伸手擦了擦眼泪。宽松的袖口露出半截玉臂,上面赫然几道交错着的殷红、鞭、痕。


“你知道么,他带我去日本见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艺、妓。”叶娴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她终身未嫁,做了男人几十年的.玩、物。他也想把我变成那样的玩、物。”


封琳琅的肩膀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他是你的‘S’,能够给你一切。可于他而言,你只是他的.玩、物而已。”叶娴越说越激动,情绪几近疯狂,“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没上过你么。因为他那玩意儿根本就ying不起来,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封琳琅不是没有这样猜过。可听到叶娴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宛若晴天霹雳。


“所以他才会有这么BT的癖好,才会喜欢这些BT到极致的东西。”叶娴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他需要的一直都是你这样的‘玩、物’,这么多年我们两个只是在互相耽误罢了。”


“叶小姐……”


封琳琅想要安慰叶娴,却不知如何开口。


每个女人都有柔软的一面,强如叶娴这样的女人也不能例外。只是她将自己的柔软和脆弱掩盖得太好,以至于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还有着这样的一面。


所以平时越是强势的女人,脆弱时才越会显得无所适从。


叶娴就这样一直在封琳琅的房间里哭着。直到她哭累了,沉沉地睡在了沙发上。


封琳琅抱起刚刚掩盖着自己伤痕的被子,轻轻为叶娴盖好。


叶娴熟睡时的样子像只担惊受怕的小猫。看着眼前的女人,封琳琅忽然觉得,她身上的伤远比自己更多。



后来叶娴和覃彧打了一通简短的电话。


折磨了两人许久的感情,也随着这通电话有了个了断。


叶娴在电话里把覃彧骂得狗血淋头。


覃彧同样做得很绝。当天下午叶娴回到公司时,竟发现这儿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七年的时光宛若梦幻一般。叶娴坐在自家屋里,和她当年揣着几百块钱,只身一人来到申城打拼时的情景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老了吧。


镜子里的女人依旧容颜精致。只是眼角悄然爬上的细纹已告诉她自己不再年轻。


叶娴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情形。


——


那是她刚刚上班的第一天,出来推销保险时就遇到了倾盆大雨。


“真是倒了血霉了。”


叶娴恨恨地咒骂着。她甩掉碍事的高跟鞋,打着赤脚寻找着能够避雨的地方。


然后她就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一处豪华的别墅区。


站在一处院落前,叶娴打量着满院的花草,心道这里住着的应该是一对和善的老夫老妻。


来这儿避避雨应该没什么问题。运气好的话说不能还能卖出一份保险。


可出乎意料的是,按响门铃后,打开房门的居然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叶娴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个……能不能避会儿雨……”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娴,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高跟鞋上。


他笑了笑:“进来吧。”


后来每每提及此事,覃彧都说当时的叶娴像只淋雨受惊的小野猫。尽管叶娴不喜欢他把自己比作猫咪,可她也从来都不会去争辩。


覃彧为叶娴倒了杯热茶,准备了毛巾,甚至还找到了几件干净的衣服。


一番休整的叶娴看上去总算没那么狼狈了。她打量着男人室内的陈设,好像并没发现有女人居住过的痕迹。


叶娴看着坐在旁边品茶的男人,深吸口气,提着胆子开口:“先生,您要不要了解一下我们锦寿保险……”


覃彧一口茶全喷了出来:“锦寿保险?”


“对啊。”


叶娴看着眼前男人奇怪的表情,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覃彧笑了开来:“那你有没有打探过,你们锦寿保险的董事长住在哪儿。”


——


一切恍若隔世。叶娴收敛思绪,提起行李箱下楼,坐车直奔机场。


她的手机上弹出一条新闻推送:“锦寿保险集团董事长恋情曝光,恋人竟是贴身秘书……”


叶娴想起了封琳琅总是小心翼翼的眼神。她笑了笑,删掉推送消息,拔掉手机卡,折断后丢出车窗外。


窗外风和日丽。叶娴忽然心情大好。


她点起了一根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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