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硬点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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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小幺 图:网络
安小幺 的第 135个故事
这年北纬30度的大雪封城,不禁让人感叹好冷个冬。此时的上海火车站已经人满为患。
茜北坐在火车站前广场上的一处避风口,大口的吃着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呼出的热气融化了还未落到地上的雪。这让她冻僵了的双脚好上了很多。
“这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过两天就要过年了。”一个坐在蛇皮袋上抽烟的大叔不禁抱怨着这鬼天气,此时的他或许已经归心似箭。
“今儿不走,明儿必须得走了,不论如何都要走。”另一个大叔冻得直哆嗦,拿烟的手不停的打着摆子,说完话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
“怎么走?”这是董楠,刚来不久,看样子和茜北差不多大。他穿着一件绿色军大衣,可能刚冒了风雪,肩膀上被浸湿了一片。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倒还精神。
“怎么走?用脚走呗。”打着哆嗦的大叔说道。
“哈哈哈...”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茜北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不觉得他们说的有什么好笑。但或许这就叫苦中作乐吧。
远处一只鸟儿上了树梢,茜北并不知道它的名字,只是觉得它特别孤单,那就暂且叫它鸟孤单。
鸟孤单应该是在天气冷的时候起来晚了,没有跟上离开的鸟群,一个人落了单。所以现在等待它的要么是在大雪中冻死,要么是在大雪中饿死。除非它找到了一个既温暖又有食物的地方。
可原本就冰冷的城市,铺上了一层白色的雪,就连人看人时眸子里都是冰冷的,又哪里去寻找温暖。
“要票吗?”就在茜北想着如何救上鸟孤单一命的时候,一个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邋遢男出现在她旁边,小声的问道,那带着大蒜味的口气喷了茜北一脸。
“我有票了。”茜北觉得每个人都不容易,便微笑的回答了他,无视了那快让她昏过去的气味。
说完邋遢男点点头就离开了,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看着他的背影,茜北在想,难道他就不回家吗?为什么要把别人回家的希望紧紧的拽在手里,换一个更高的价钱赎回?
可想着想着就越感不对劲,这火车票现在不都是实名制的吗,买了他的票又有什么用?
茜北刚好又看到一个老大爷正要掏钱买他的票。那黑枯并且微颤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塑料袋,拆了一层又一层,这才露出零散的一些纸币,接着便吐了口唾沫数着钱。
“等一下,老大爷不要买,那是个骗子。”茜北赶忙跑了过去,试图阻止这场交易。
那邋遢男一听,反而没有了刚刚的那番模样,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有理有据的说道:“我怎么是骗子了?这是票,他给我钱,正常交易,怎么是骗子了?”
原本不长的一条路,却因为穿的太多,导致茜北到了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没身份证进都进不去,即便你这票是真的,买了你这票又有什么用。”
“诶,我说你这姑娘是不是找抽呢,还想不想回去过年了。”被拆穿后的邋遢男脸色完全变了,面目狰狞的看着茜北,觉得这女的此时是何其可恶。也应该是气的不轻,便推了茜北一把。
哪想到茜北这走一趟本来就有些累了,重心并未站稳,‘吧唧’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嘿,你怎么打人呢。”董楠早就被茜北的行为吸引了过去,见她被推到,连忙也跟着跑过去,护在茜北的身前。
“我...我打了又怎么着吧。”其实这个邋遢的男子也很无语,自己明明没有很用力,可他也没想到茜北自己就倒了。
不过这邋遢男又是个犟脾气,本来想着道个歉就跑掉的,见军衣男的样子,便又横了起来。
哪知董楠却又是个爆脾气,二话不说就推了邋遢男一把,“怎么着,就这么着,想打架是吧。”
邋遢男暗自把自己和董楠互相比划了一下,发现不仅身材比自己结实很多,还高了一个头,便后退了几步说道:“好嘛,要打架是吧,你等着。”
说完便跑了,边跑嘴里还说着:“小子,你等着,有种别跑。”
“你没事吧。”董楠并没有在意邋遢男的话,这种人他见的多了。只是转身对茜北关心的问道。
茜北摇了摇头,自己站了起来,拍干净身上的雪,然后对东南道谢说:“刚刚谢谢你。”
“这有什么,你不也是见义勇为,是恶如仇嘛。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董楠。”董楠向着茜北伸出手去。
“茜北。”
湖南,某个县城的某个房子内。李怀安坐在火炉边打着麻将。
“三桶,胡了,给钱给钱。”
在烟雾秒绕的房间内,眯着眼的李怀安好不容易听了牌,却被对面抢了个先。输了一天的他,气得恨不得掀了桌子。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喂。”李怀安不耐烦的接通电话,另一只手拿起了牌。
“怀安啊,今天我可能上不了火车了,还差点被人打。”茜北此时已经和董楠来到了一处奶茶店,一阵暖气的袭来,让她顿时舒服不少,便想起了给男朋友打个电话。
“哦,那你还回不回来过年的啊。五万,碰。”李怀安呵呵一笑,其实对茜北说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在打麻将吗?回来啊,肯定要回来的。听说三爷特意杀了头猪呢,怎么能不回来。”想到回去能吃到新鲜的猪肉,茜北吞了口口水。
李怀安再次敷衍的哦了一声,专心的打起了麻将,他想着今天一定要赢回来。
“好咯,你先打牌吧。”茜北刚说完,李怀安那边倒先急着挂了电话。然后他便正式进入了属于他的麻将战场。
“谁啊,怀安。”这时坐在李怀安旁边的女人问道。这女的打扮的倒是不错,脸也好看,就是看的久了,总感觉是那种地方里出来的小姐。
“没谁,就一朋友,对了,晚上说好一起去KTV唱歌的可别忘了。”这刚刚决定大杀四方的怀安,被这女人一问,又将视线转到了她身上,盯着女的身上硕大的部位,咽了咽口水。别说,那身材可是相当的不错。
“怎么会忘呢,怀安哥邀请的肯定要去啊,晚上一定要和怀安哥好好的唱上两首。”话说完,就向李怀安偷偷的眨了下眼睛。弄得李怀安浑身一颤,忙说先打牌。
目光再次来到上海火车站。
“你刚刚是在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吗?”端着热腾腾奶茶过来的董楠问道,并将手上的奶茶递了过去。
“是啊,不过他在忙。”茜北回答道,想着若真说他在打麻将不理自己的话,肯定会被别人嘲笑的吧。
“忙的话还不是为了多赚点钱,现在挣钱可不容易。”董楠的话听上去像是聊着现在的市场经济状况,其实是在安慰着茜北。
茜北微笑着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她可都是一个坚强且善良的女孩子。否则也不会选择只身一人远离家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并且在最困难的时候,咬牙坚持下去,充满笑容的毫不退却。
“好了,我们先给刘哥和李哥把奶茶送过去,想来他们也快冻坏了。”董楠提着装有奶茶的袋子,帮茜北将门拉开,冰冷的空气顿时灌了进来。
屋内的人都用埋怨的眼神向他看了过来,他只得歉意的笑了笑。
茜北见此,连忙将衣领往上拉了拉,紧着身子再次闯入了风雪之中,董楠紧跟其后。
“来,刘哥,李哥,冻坏了吧,喝点热的。”见刘哥,李哥还是坐在那里,便小跑过去,将奶茶递给他们。
“这是做什么,自己喝就好,这东西多贵啊,自己喝,自己喝。”刘哥是坐在蛇皮袋上抽烟的大叔,这时他已经没再抽烟了,啃起了自己烙的大饼。
而那个打着摆子叫李哥的大叔,也分得了一张大饼,附和着刘哥的话跟着说:“对对对,你们年轻人自己赚钱也不容易,能少花钱就少花钱。”
“这买都买了就拿着吧,你看这东西也退不了,要是不喝也只能扔了,况且我们都有呢。”茜北看着两个长辈不好意思,说了句机灵话。
无奈,刘哥和李哥也只得表达着谢意接下,还笑道若是在冷天里喝点热乎的东西还真就不冷了。
不冷吗?谁说的,狂风还是呼啸,寒冷还是会浸入体温。高兴地笑只是因为心热了。
“小子,可算找到你了。”正在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时候,却被一声狂吠给打断。卖假票的邋遢男带着四五个人找上门来。
董楠示意茜北去后边躲着,自己向着邋遢男走了过去。刘哥也将挑蛇皮袋的扁担抽了出来,喝上一口奶茶,也不说话,眯着眼睛看向邋遢。
李哥跺了跺脚,三两口将饼吃完,好像被咽了一下,连忙喝起了奶茶,只是打着摆子的手却不抖了。
“你想怎么样?”董楠皱着眉问道,想着今儿不管怎么着都先把这混蛋打趴下,多挨几下就多挨几下。
“我想怎么样?那好说,钱,也不多,拿个千把块,这事就算了。”
看着邋遢男那说话时神气的表情,董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血气方钢的年轻男子汉,怎么受的了这个气。没好气的说道:“钱没有,要么打,要么滚。”
被董楠这么一说邋遢男顿时没了话说,停了个两三秒,好不容易组织了几句,刚要开口,却被后面一个光头大汉给推了开。然后只见那大汉一脚就向董楠踢了过去。
当时董楠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自己肚子一痛就倒在了地上。
刘哥早就等着了,提着扁担就冲了过去。这每天做工练出来的力气,可不是这些每天养尊处优耍耍流氓的混混所能比的。
那扁担向上一提,随着往下一落,和着北风虎虎作响。‘啪’的一声就落到了那光头大汉的肩膀上,那大汉就单腿跪了下去,用手捂住了右肩,疼的直冒冷汗。
李哥见董楠倒在了地上,和茜北同时跑了过去,好生将他扶了起来,见他没事,又拿起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根木棍走到了刘哥旁边。
那群混混见光头大汉被打,就一窝蜂的全部冲了上来。
有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刘哥这扁担看上去是舞的虎虎生风,其实也是没有章法。
要不是李叔在旁边拿着短棍左挡右挡,早就被打翻在地,就不仅仅是被踢几脚了。
董楠这边刚好上一点,缓上了几口气,可见两位长辈有些抵挡不住,随即又冲了上去,抓到一个混混的脑袋就是一顿爆锤。
茜北这还准备拉他,拉也没拉住,又觉得自己不能只看着他们打,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可要说力气的话,茜北有是有那么一点,可也打不过啊。
也罢,于是茜北把心一横,啊的一声就冲了上去,狠狠的咬住一个混混的头皮,弄得满嘴头发,还不小心磕了牙。
那混混惨叫,转身就是一拳打在了茜北的手臂上,当时茜北就感觉自己的手快断了。可这一下也打出了她的狠劲,张牙舞爪的又冲了上去。
董楠这边注意到了茜北,只觉头疼,助跑两步,扑倒了茜北面前的那个混混,然后用头狠狠的撞向混混的鼻梁骨,那混混又是一声惨叫,快痛晕过去。
反正这打架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刘哥再次用扁担放倒两个后,混混们便一窝蜂的散了,茜北四人也往车站内挤去。只留下一群看戏的人。
在他们进车站没多久,就得到北方列车已通的消息,刘哥和李哥就和他们道别走上了回家的路。
可即便是走了一大批人,车站里却又涌进来一批,还是挤得水泄不通,摩肩擦踵。
相对于外面,里面浑浊的空气和大量沉积的二氧化碳,虽然暖和了不少,但茜北却快要窒息。董楠说去买水,可刚离开就被人流不知冲到了哪里。
但好在,就在茜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前往湖南的列车,通车了。
好不容易上了火车的茜北期待着。到时火车会发车,然后经过河流山川,最后进入湖南,回到自己的家。
她已经想象到了温暖的火炉,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火锅,丝滑且柔软的棉被。
“好巧,你坐这里?”事情没有绝对,但会有偶然,就是我们说的缘分。
缘分这东西就像是一条线,它若是勾住了你,你怎么摆脱都摆脱不了;它若是没勾住你,你怎么寻求都寻求不来。
而现在就是茜北和董楠的缘分。
“董楠?你怎么在这里?”茜北当时也感到十分惊讶,原本想着两人也就是萍水相逢,却没想到居然在这火车上再一次的遇到了董楠。
“坐车啊,看样子我还坐你旁边。”董楠拿着车票对了一下坐位,发现确实没错。便微笑着对茜北说,好像还有点我是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真的吗?哇,那还真是有缘。”茜北是真的感到很开心,毕竟是一起打过架的‘战友’。
在火车发车后,两人还在不停的聊着。聊着刚来这座城市时的艰辛,聊着慢慢习惯后的生活,聊着当初所说的遥不可及的梦想。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茜北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吗?我就一穷画画的。”说到自己的职业时,虽然茜北露出一副崇拜的模样。但董楠还是多少有些不自信。
其实在刚进这一行的时候,说起自己的职业董楠还是很骄傲的,可是日子过得久了,生活一天难过一天,亲戚朋友的流言蜚语多了,董楠也在怀疑自己。
“哇,真厉害,我小时候也学过画画,但却没那毅力,发现自己老是画不好后就放弃了。”
“是吗?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就没你这么厉害咯,现在在一家公司做小职员,每天有着做不完的事。”
“至少工作稳定啊,哪像我,饿一顿饱一顿的。”
就在这时董楠刚说完,火车突然就停了下来。整个车厢的人都乱了起来。茜北也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广播里面传出乘务员的声音:“各位旅客,请大家稍安勿躁,前面的车轨路段出现问题,工作人员正在抢修,我们很快就会出发。”
“怎么搞的,是不是要让我们在火车上过年啊。”
“就是,就是,又不是没有给钱。”
“什么火车啊,早知道就坐飞机了。”
“信号都没有,搞什么啊。”
......
一听又要等,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的抱怨谩骂。
可时间一久,大家也没了骂的力气,要么开始倒头大睡,要么抱着身子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能乘务员也懒得去解释,全部都消失不见,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你有梦想过自己以后会做什么吗?”董楠见茜北无聊的望着窗外,所以对她问道。
“有啊,很小的时候觉得自己能不能发明一些神奇的东西,后来想着要不当一名老师,现在希望的是自己写一本书,一本关于疯子的书。”
“疯子?”
“对啊,一个拯救世界的疯子,怎么了,不好吗?”
“堂吉诃德那样的?”
“他拯救了世界吗?”
......
说到这里董楠想了一下,觉得有,又觉得没有。
茜北看着他一脸难为的样子,便笑着问道:“你老家是哪里的?”
“我老家吉首的,你呢?”
“常德的一个小县城。”
“那看来你会比我先下车。”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茜北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董楠的身上,立马从他身上离开,看向了窗外,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茜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并没有醒,自己却又那么紧张。然后她又偷瞄了下董楠棱角分明的侧脸,还真是一个可爱的男人。
没过多久列车便再次出发,可这中途董楠一直都在酣睡。茜北也没去将他叫醒,只是看他不停的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低头,换着各种姿势留着口水。
终于是到站了,茜北慢慢的起身,从董楠的身边悄悄的挤过去,拿上行李,下了火车。
她只是不想道别。不想去想关于有些人终究只是从我们的身边路过,她只想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把浇了水的萌芽的种子埋在心里,最后成为一段有趣的回忆。
一片雪花落进了车厢,化成水,留了下来。董楠翻了下身,抱紧偷偷画的有关于茜北睡着时的画。
可算是到家了,在茜北再次坐了一个多小时的中巴车之后。看着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熟悉的树,很多从远方回来熟悉的人,她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母亲早就烧好了饭菜在等她,不是很精致,但却很丰盛。父亲接过她带有风霜的行李,拿着大手轻轻的拍了拍。
这是久违的,你得到的多了就不会去珍惜,得不到了就会缅怀的感情。就像是一棵树,它总是无声无息。来的时候不知不觉,走的时候措手不及。
回家,真好。
晚饭过后,茜北便按耐不住地出了门。
“妈,我出去玩了啊。”茜北穿好鞋,就像小时候一样,迫不及待的去见小伙伴。
“早点回来。”
“好。”
可出去的时候兴冲冲,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又魂不守舍,这时间连半个小时都没有。
“怎么就回来了,这不才出去吗?”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茜北躲进了房间,不愿再多说一句。
她出去是见李怀安的,回来后就一直在打他的电话,却一直找不到人,她想着干脆自己去找他好了,当做是给他一个惊喜,却未曾想过带给自己的却是惊吓。
这个小县城是多么的小,出个门就能撞见出轨的男友。
她远远的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李怀安搂着一个性感的女生,两个人卿卿我我的走在街上,然后进了一家酒店……
真是不敢置信,她以为李怀安很多时候只是太忙而忘了自己。现在才知道,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是自己本来就不重要。
异地的爱情真的就那么难以坚守吗?或许吧,若不是这些年自己单方面的坚持,这段感情或许早就该结束了。
‘我们分手吧。’这条短信从茜北的手机上发了出去,然后将李怀安拉黑。
她从未想过死心竟是如此舒坦的一件事,尽管这么多年的感情让她难舍难分,可当做了这个决定后,却发现也并不是那么的难。
在新的一年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也许她自己也早就不爱李怀安了不是吗?是吧,就这么认为吧。
过完年,在家待了两天茜北就离开了,准备坐上回上海的火车。
李怀安这几天也没来找过她,也许,这是他们这些年最有默契的一次了。
“茜茜,怎么不在家多住两天啊。”母亲的不舍倒是让茜北的心侧动了一番。
“不了,马上就要上班了,我五一长假还回来的。”
人就是这样,在你小时候想的是如何展翅高飞,长大了却又急着何时归巢。
茜北这次的早早离开,只是不想让心中的伤口,腐化在自己最爱的家乡,不想让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到她最爱的家人。
但有时候,你以为你会渡过一段悲伤难过的日子,可往往会出现一些神奇的事情。
比如在茜北上了火车后,在自己的坐位旁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侧颜。
“是你。”
“是你。”
董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在这?”
“回上海啊。”
相对于惊讶来说,茜北现在更多的是感到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呼吸的空气中有种莫名的味道,然后挤压到胸腔里面,真是奇异的感觉。
“哦,哦,哦,对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茜北微微一笑,将行李放好坐了下来,拿出母亲带给她的零食,分享给董楠。
“不过,在上海你是住在哪的,有时间去找你玩啊。”
“没问题,你住哪,到时我去找你。”
......
火车开了,两人又开始了不停的聊天。
这次茜北睡着后,应该不会那么急着再起来了吧。
缘分还真是神奇的东西,不是吗?茜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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