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信任的人出卖(全)

安小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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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小幺     图:网络

安小幺 的第 189个故事




闹钟叮铃铃的响,尤宓看了看还没大亮的天,随手点开微信,朋友圈动态有二十来条与她相关的动态,是的,昨夜睡之前她发了一条朋友圈。

“做人可真没意思。”

没人点赞,大都是评论,他们问,尤宓你怎么了,经历了什么,想开点,都是些宽慰她的话,令人意外的是她的总监还评论了一句,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整天就知道瞎想,多长点心做事吧!

尤宓没有回复,直接把这条动态删了。

她没有什么大风大难,可是仍然觉得生活很难过。

尤宓正刷牙的时候,手机铃声大响,她匆匆忙忙的赶去接了电话,却是她年迈的老母亲打过来。

她的牙膏还没吐出来,吐字有些含糊“喂,妈!”

“宓宝啊,你起来了么?”

尤宓赶紧漱了漱口,才继续说道“起了嘞,你有啥事?”

“哎哟,你堂嫂一大早就来我们家,问你是怎么了,你和妈说,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我挺好的。”听到母亲的话,尤宓的心里翻腾不是滋味。

“宓宝啊,你听话,回来好不好?前几天,新闻上又有女孩子遇害了,我和你爸一直寻思着,叫你回来啊。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放心些。”

“妈,我不想回来,我还没.....”尤宓还没来得及说完,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尤父粗犷的声音。

 “你说你,在外面打了几年工了,都四年了,你给家里打过一分钱吗?隔壁家的孟雪每月都寄钱回来,她家里都盖了三层楼房了,你看看别人,再瞅瞅你,多大个人,还让长辈操心,”

“我不回去。”尤宓被父亲这么一说,顿时恼怒了,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一定得回来,今年回来,我让王婆给你安排相亲,相中了明年就结婚,也不要想着再跑那么远了。女孩子家家不好好待家里,到处跑什么,没点矜持,不晓得你妈教你的礼数都去哪了。”

这番话,尤宓听得耳朵都长茧,也不做声,任由那边的父亲说。

“还有,你要是敢找外地的男朋友,我就当没养你这个女儿。”说完,尤父便把电话挂断。

尤宓苦笑了一声,孟雪赚钱确实是容易,躺着赚的快活钱,能不容易吗?

孟雪和尤宓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人,但现在的孟雪已经在这座城市买了房,每个月还会给父母打一笔钱回去,朋友圈发的内容不是去哪里玩,就是又买了什么奢侈品,相比之下,尤宓就显得有些寒酸,住在廉价的出租房内,工资刚好能够养活自己,朋友圈的内容不是求赞的链接,就是拥挤的公交,还有偶尔几句人生感慨。

尤宓有时候也想,要不把心一横,眼一闭,也去赚这快活钱得了。

可是,人生最悲哀的可能是,你明面上瞧不起躺着赚钱的人,实际上你自己还没躺着赚钱的资本。

尤宓资质平平,身材也不够出挑,除了一双眼比较明澈外,再无一点能让人记住的特点。

而孟雪不同,从小就长的好,大眼睛,鼻子小巧又挺,人很瘦但是胸很大。

小时候两人就常被大人拿来比较,尤宓靠着好成绩又听话,成为了小镇的标杆,到如今步入社会,好成绩太多,听话也没多大用,尤宓的优越感就渐渐被磨掉了,一点点掉入平庸的深渊,而孟雪却一点点浮上去,她的光芒越来越刺眼。

尤宓晃了晃脑袋,停止让自己胡思乱想,每天那么多糟心事,干嘛还给自己找麻烦。

“尤宓,总监让你做的服装设计图做好了吗?”

尤宓刚坐到座位上,前辈方姐走过来一脸倨傲的问道。

“总监不是说周五才用到,我还差一点没完成。”尤宓对于这位喜欢越俎代庖的前辈向来没有好感。

“啊嘞。今天都周三了,你还没做好,怎么做事的。这要是万一客户那边着急要先看设计图,你怎么交差?”

“可是总监说的是周五啊!总监都没说什么。”尤宓也有些没好气的说。

尤宓之前是在方姐手下做设计师助理,但是后来调了岗位,虽然还是设计师助理,但却是归总监直接管,方姐也没有指派她去做事的权利。

“尤宓,你这话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是教你做事,你怎么不知好歹,怎么现在我就不能说你了是吗?你这小妮子忘恩负义啊,当初我尽心尽力的带你入行,你现在翻脸不认人。”方姐一听尤宓的话,脸色也变的难看了。

“我没有。”尤宓涨红了脸说道。

所有同事都把目光投向他们两,这让尤宓很不自在。

后来还是总监出来调解,方姐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总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把尤宓叫进了办公室。

“尤宓,方姐毕竟是前辈,你该让着点,再说了,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入门师傅。”总监一边收拾有些杂乱的办公室一边说道。

“可是,总监,我真的已经很让着她了,就拿设计图来说,您都没催我,她在那....”尤宓心中觉得无限委屈,自己并没做错什么,却因为是个助理所以成了被训的那个人,成了过错方。

“尤宓,方姐也是一点点熬成公司的金牌设计师的,她是过来人,能指导你少走些弯路。下次我不希望还发生这样的事。”

“哦哦!”尤宓是不服气的,可是再不服气又能如何,也只能忍着。她觉得方姐就像那些被封建礼仪荼害的婆婆,见不得儿媳的新派做法,只想着拿那些东西接着去荼毒儿媳。

“对了,尤宓,我上次让你准备的参赛作品怎么样了?”

“快完成了,不过总监,我真的可以参加吗?不是说我资历不够吗?”

总监转过身拍了拍尤宓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你放心,这事我可以解决的。”

尤宓下班的时候,大部分同事早就已经走了。

她看了看微信,小美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下班?赶紧来咖啡厅坐坐,十四号来了。

小美是公司附近一家咖啡厅的服务员,和她年龄相仿,两人交好的原因是都对十四号桌的那个帅哥比较感兴趣。

但两人都很怂,只敢远远观望着。

尤宓很喜欢看他认真打字时的侧颜,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时不时的瞥一眼。

尤宓到咖啡厅时,小美正忙得不可开交,看到她来了,以工作为由和她闲聊。

“今天一个同事请假,我都快累死了,”小美嘟着嘴抱怨道。

“你不是有十四号嘛!一睹俊颜,全身酸痛都消失了,跑十八楼也不喘气了。等你哪天拿下他了,再苦也值当。”尤宓一边拿着菜单翻阅,一边打趣她。

“人家是天上星,我是地上泥啊,你看看人家穿的戴的,那一样不得抵我半年工资啊,只得望梅止渴啊。”

尤宓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们只敢远远观望的原因,那种从心底蔓延的自卑让她们不敢迈出一步向他走近,那样优秀的人,又岂会缺朋友,何苦落个伤心。

尤宓装样子看了半天菜单,还是点了杯卡布奇诺。

这是她两闲聊的掩护,这样就算经理看到了小美在闲聊也不好多说什么。

尤宓看了看十四号,今天穿了套蓝色西装,整个人更加衬得儒雅,举手投足间都是带着优雅范。

十四号关了电脑,喝了口咖啡,然后一转头,与尤宓的视线交接。

尤宓看着他突然与自己对视,整个人都慌张了,急急忙忙挪开了眼,拿出手机胡乱刷新着朋友圈,再也不敢抬头。

小美将卡布奇诺端到她面前时,看着恨不得将头埋到桌下的尤宓,笑出了声,“人家都走了,你还这个样,没出息。”

尤宓抬头看了一眼,位置已经空了,才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你不知道,刚刚我偷瞄他被发现了。”

“怂样。”

尤宓搅了搅咖啡,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空了的位置,心中要让自己变得更好的念头又强烈些。

如果这次参加比赛得了名次,那我就主动和他说话。这是尤宓对自己的承诺。

尤宓回到租房时,门口杵着一个圆润的身影,那是她的房东。

房东是个胖子,中年男人,常年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有人和尤宓说过,房东其实才五十来岁,可是他那花白的头发实在叫人看不出来他的实际年纪。

“尤宓啊,你回来了。”房东咧嘴对着尤宓笑,黑黄的牙让尤宓想起楼下的那只流浪狗,也总是这样对着尤宓龇牙咧嘴。

“林叔,您怎么来了?”尤宓客套的笑了笑,然后掏出钥匙开门“进来坐一下吧!早上出门忙没来得及收拾,别见怪。”

林叔也没客气,直接进门坐在旧沙发上,“哎呀,这女孩子还是爱干净些,租给你我也放心许多,多整洁啊。”

尤宓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了几句客套话。

“现在赚钱难啊,看你每天上班都辛苦啊。”

林叔说着说着,就抓住了尤宓的手,满脸心疼的说“瞧你,又瘦了些。”

尤宓笑的有些僵硬,抽出了自己的手,“林叔!您再这样,我可告诉林婶了。”

有一次,林叔到尤宓的租房来收房租,说着说着就抓住她的手,恰好那时候林婶过来了,抓起地上的扫把就开始和林叔打了起来。

林婶身子也胖,说话也比较直,但人是比较好的,她倒没有怪盗尤宓身上,只是叫尤宓对林叔避着点。

林叔讪讪的笑了笑,“你这孩子就知道多想,我只想把你当女儿一样关心你,也没干什么啊。”

“还有啊,我是过来和你说一下,这几天电缆维修,可能会停几天电。”

“停电?那我怎么办?”尤宓住的一室一厅本来就是背光的,光线不好,也不怎么通风,这大热天的,还停电,她可怎么过?

林叔摆了摆手,突然神秘兮兮凑到尤宓面前说,“你要是跟了我,我让你住西南边的那间新房怎么样?”

尤宓不善的推开了林叔,冷冷的说“林叔,慢走不送。”

若不是因着他是房东,她恨不得用棒子将他打出去,明明这个年纪了,却还一直对她存着这种心思,真是想着都觉得恶心。

他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看着尤宓的眼神也不像刚进门时那么友善。

林叔走出门口,突然回头对着尤宓诡异的笑了一下。

尤宓正站在门口准备关门,看着林叔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下一秒,那一只毛发浓密的手突然就往她xiong上袭来,尤宓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xiong上一痛,林叔迈着矫健的步子就下了楼梯。

尤宓如何能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被xi xiong了。

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强烈的耻辱感夺走了她其它的感官,看不见听不见,只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你真可悲啊!真可悲啊!

尤宓蹲在地上沉默了好久,连呼吸都觉得好疼,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刀子一样硬生生的刮着她的肺,好疼啊!

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鼻子一酸,她终于是没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

这该死的人生啊,处处不得意,为什么?努力了四年啊,为什么到现在还活得这么憋屈,不是说越努力越幸运吗?我这该死的人生的希望在哪里?

我要一辈子活在这个小空间里面吗?住着老旧的出租房,每天没日没夜的加班还是个助理,连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没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看电影,就连生病都只能自己爬起来去买药,夜深后错过了末班车只能一个人在街道游荡,很多时候有好多话都没人可以讲。

就连被这样的一个人占了便宜都没人可以说啊!凭什么我活得这么憋屈,凭什么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可以站在终点,而我就算永远不停的跑也赶不到,我不服气啊,我也很努力的在生活啊。

尤宓嘶哑着嗓子痛哭,心里的万般委屈全向那铁门发泄,其它东西她摔不得。

很快,尤宓的哭声与踹门声引起了共鸣。

楼上那个经常半夜闹腾出声的小娃娃也开始了哇哇大哭,那声音比尤宓的还大。

“他娘的不想活了啊,谁在那里鬼哭狼嚎,把我娃娃都给吵醒。”这是那个娃娃的父亲的声音,尤宓有几次见到过那人,穿着施工的工作服,喝的烂醉如泥,那眼睛常年都是通红的,就像一只暴怒的豹子。

尤宓怕那个男人。她经常听到那个男人打自己老婆的声音,一下一下,打得特别狠,因为房子隔音效果不好,那人打自己老婆时,尤宓总有种打在她身上的错觉。

尤宓很怂,就真的不敢哭了。

她不得不怂,她在这个城里无依无靠,就算被人抛尸荒野,估计要很久才会有人想起她不见了,也等发现尸骨才会知道她遇害了。

所以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啊。

可是,这人生啊,真的活得够了。

尤宓抬脚往顶楼走去,越往上走脚步越坚定,好像马上就能解脱了。

所有的不公,所有的求而不得,所有的无能无力,都会消失了吧!想想真好,若是有来世,别再为人了吧!

太累了,做人真的太累了,想要的太多,得到的太少,这就是人啊!

来世为风,无欲无求,也没人能够约束,去哪里都好,也不必拘在这狭窄的小天地。

夏天的夜晚,就算是风也是带着燥热的,尤宓推开门,一股热风向她袭来,她一下就被风呛到了。

她站在天台边,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远处的城市霓虹灯特别好看,就像是小时候幻想中的童话世界一样。

她的思绪被拉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她很不受待见,因为她是个女孩子,还总是生病,父亲几次想把她扔到村外的那条小河里,是母亲苦苦哀求留下她,即使留下来日子也不好过,但好歹是活下来了,母亲第二年生下了弟弟,爷爷奶奶特别高兴,大摆筵席宴亲友,可是却让她待在房间里,不准出去。

她坐在黑黑的地上,听到外面的人都在夸,她的弟弟如何如何生得好,将来如何如何的有出息,至始至终没人想起她,他们把目光全都给了那个尚在襁褓的婴儿,他们都看不到她。对啊,她在黑暗里,所以他们看不到她。

后来,爷爷奶奶有好吃的零食,都会把弟弟叫到屋里,让她出去玩。其实她都知道,他们有糖吃,她也想吃啊!于是她拼命的敲门,可是他们不开门啊!就像他们的心一样,也永远不对她开门。

离开家乡后,她一腔热血,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她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扬眉吐气,可是到了这个城市,才发现这里太大了,她始终无法立足,只能卑微的过活着,这城市人太多了,有才华的,肯努力的,也很多很多,比她的有天分的人,人家更加努力;比她努力的人,起点比她更高。

尤宓陷在回忆不可自拔时,突然听到一阵哽咽声。

她一回头发现在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披头散步的女人正捂着脸哭泣。

她有点慌乱,走过去硬着头皮问道“你还好吗?”

其实尤宓知道,深夜站在这里的人,哪能好啊!都是生活过的不顺心,不如意的。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哭着。

尤宓看着她一点一点往边缘走去,没多想就把那个女人拉回来。

她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孔,是住在她楼上的那个女人,经常被打的惨不忍睹的那个女人。

“你老公又打你了?”

即使天台上灯光微弱,尤宓还是隐约看到了她的嘴角的血渍。

那个女人想挣脱尤宓的手,尤宓抓的更紧了,她带着哭腔说“求你啦,放了我吧!我难道连死都不能选择吗?”

尤宓此时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来轻生的,一脸痛心的说,“是,你死了就解脱了,那你的孩子呢?他都还不能叫妈妈,他就要失去妈妈了。”

“我的孩子命苦啊,出生这个家里,我对不起他啊,我不能留他可怜的活在这世上啊,我得带着他啊。”

尤宓一听这还了得,两条人命。“你凭什么替他选择生还是死?就算是你生了他,你也没得权利让他死,你看看那里,霓虹灯那里,多漂亮,他来到这人间走一遭,什么都没看过,没感受过,就要离开,你真是狠心啊,亏你还是为人母,你要是真爱他,你就应该去改变这一切,而不是懦弱的选择去死。”

“改变,我从何改变?难道拉着那个人一起去死吗?”女人说这话时,直直盯着尤宓,眼里都是狠厉。

尤宓有些无奈,“既然死都那么容易,活着又有什么难呢?”

“呵呵,活着,可比死难多了。”那个女人自嘲的笑了笑。

尤宓拉着那个女人坐下,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她,将她平日里看的鸡汤一股脑的全灌输给这个女人,怕她还想不开,尤宓还和她说了许多自己的伤心事,当然,为了让女人心里舒服,她使用了夸张手法,将自己说的特别惨。

两个女人边说便抱着一起哭,他们一起骂不公平的一切,骂那些让他们不快乐的人,痛痛快快哭过以后好像连风都变得舒服了,不再那么燥热了。

“谢谢你,”女人抱了一下尤宓,感激的说道。

尤宓摆了摆手,说没事,以后好好生活,我们都会过的更好的。

“对哦,你上天台来是做什么?”

尤宓楞了一下,莞尔一笑,“也是想不开。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活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有了断自己的时候。”

“——明天太阳还会升起吗?

——会

——那就好。”

尤宓看到朋友圈有好友发了这样的三句话,她想,做个有血性的人真好!能看太阳升起真好。

当尤宓将自己利用休息时间做好的设计图交给总监时,总监眼里的惊艳大大刺激了她的成就感。

“尤宓,我就说了你是个有天分的孩子。”

“谢谢总监。”尤宓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好,我帮你拿去参赛,你好好工作,到时候有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尤宓高兴极了,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连看都方姐都觉得顺眼多了,只要她的设计图在比赛中得了名次,她就可以摆脱助理职位了,而且说不定还能收到大公司的橄榄枝,她说不定还需要搬家,有些公司会给设计师提供单独公寓的。

她看到了那一点点盼头,也敢与十四号直视了,当十四号对她礼貌一笑时,她也不再慌慌张张的躲开。

她等啊等,隔几日便去问总监比赛的进展,可是总监太忙了,对她也有些敷衍。

后来,她等到了总监辞职的消息,同事小叶和她说,尤宓你不知道吗?总监辞职没和你说?

尤宓如遭雷劈,她打总监的电话,可是一直打不通啊!

总监消失了,把她的所有希望都带走了,把她所有的气力都带走了。

方姐接替了总监的位置,她把尤宓叫到办公室中,“你是不是画了设计图让总监帮你拿去参赛?”

“你怎么知道?”尤宓有些惊讶的看着方姐,这件事原本只有她和总监知道的,总监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不然不好把她的作品送去参赛。

“尤宓,我教了你多少次,长点心眼,长点心眼,你总是不听。”方姐看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总监....她不是这种人。”

“不是这种人?她拿着你的作品去参赛了,虽然没得名次,但是被一家大公司看上了,她现在已经赶去另外一个城市上任了。”

“方...姐,你是不是在骗我?”尤宓眼里的湿润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了。

“是不是骗你,你自己应该清楚吧!都这么些天了,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尤宓捂着脸,开始痛哭了起来。

方姐看着她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问道“初稿在谁手里?我有一个前辈是那场比赛的评委,即使你不能去那家公司了,至少让那个女人不能如愿。”

尤宓像是突然想起来了,胡乱的抹了抹脸,“初稿在我那里,我画在我的画本上,总监她没有的。”

“好,你明天带过来,我替你申报上去。不过这事查实了,你三年之内不能参加这个比赛。”方姐看着尤宓,虽是有些不忍,但还是说出来了。

尤宓点了点头,她认了,是她贪心了,想要越级去参加这场比赛。

尤宓第二日便将初稿交给了方姐,其实她此时也没了多大的委屈,只是觉着对不起方姐,她虽然对自己严格,可是真心为自己好啊!只怪自己还是太年轻,凡事只懂得看表面。

倒是方姐又安慰了她几句,说要她好好努力,这样才能参加三年后的比赛。

尤宓初听没多大在意,待反应过来才问道“方...总监,你是说?”

“是的。公司领导一致决定升你为设计师,毕竟你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你还是叫我方姐吧!都习惯了。”

尤宓的感激已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拥抱传达给她。

其实同事小兰和她说了,早在她还在方姐手下做助理的时候,方姐就有提过升她做设计师,只是这时候,恰好总监将她调到自己手下,方姐也只能作罢。

 八月的风特别大,将人的发丝吹得凌乱,尤宓坐在公园的石椅上,暖黄的路灯投射在她的头上,她静静听着旁边一个大爷拉二胡,琴声悠长缠绵,如诉如泣。

不远处还有五六个正在练太极的老大爷,花白的发,极白的衣,行云流水的动作,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尤宓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抿嘴笑出了声。

今天她的职称变成了设计师,以后人都会叫她尤设计师,尤设计师,有设计师,小兰说真押韵。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今天她去见客户,那个客户居然是十四号,他的名字叫贾兰筠,他认出了她,还说她的眼睛很漂亮,让人过目不忘。

 贾兰筠还颇有些狡黠的说,他是单身,问尤宓以后去咖啡厅愿不愿意和他拼桌?一个人久了,难免想找个人聊聊天。

尤宓打趣他,他还会缺朋友吗?

贾兰筠倒也是直接说,我缺尤小姐这种有趣的朋友。

尤宓笑了笑,两人互加了微信,不管怎样,任何关系最开始都是从朋友开始的。

以后的事瞬息万变,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但不管如何,努力总是难以被辜负吧!

 对了,小美知道她在找房子,问尤宓要不要和她合租?

尤宓听着大爷的二胡声,大概是这二胡太破旧了,还夹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杂音。

尤宓看了看时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要回去了,最近这段时间停电,整栋楼都是黑漆漆的,每天回家极其不方便,得尽早搬家,好脱离这个恶魔一样困了她四年的地方。

尤宓对突然停下来的老大爷说,大爷,您拉的真好。

大爷没理她。

过一会又继续开始拉,尤宓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看到一台老式收音机,屏幕上的红色柱子忽高忽低的跳,屏幕两端的喇叭微微的有些颤抖。

 有一个佝偻着的老婆婆走过来关了大爷的收音机,给大爷打手势,好像是说回家吧!

原来大爷是聋子啊!

那刚刚优美的二胡声到底是收音机发出的,还是大爷拉的?尤宓百思不得其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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