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我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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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小幺 图:网络
安小幺 的第 194个故事
李凌波又在偷看对面楼下那个男人了。
从他搬进那栋楼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关注他了。
李凌波算是个孤儿,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了,当时双方闹得很不愉快,以至于完全断了联系,她跟父亲生活,父亲死后,便只剩她一个人,日子过得寂寞又清凄,直到这个男人的出现。
他真好看,李凌波忍不住画下男子的轮廓。
虽然只知道他姓温,但李凌波觉得她对他已经很了解了。
他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每天上午9点准时出门,晚上一般8点回来,回来后他会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用电脑打字。
她在心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W先生。”
不只因为他姓温,还因为他看起来很温柔,笑的时候能把她的心融化,可惜,他还不认识她。
李凌波没想到上天会这么快给她机会。
她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天空微微飘起细雨,凉风透过单薄的衣裳吹到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今天真不是一个采购的好日子,坏天气加上轻微的痛经,李凌波感觉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只想打个车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
可不知怎么回事,等了半天,过往的的士要不就是有人,要不就是不停车。
这时,李凌波看到W先生从超市走出来,她眼前一亮,心里想起,W先生有一辆面包车。
她跟着他走到停车场,一路上有无数次想跑上前跟他打招呼,问问可不可以顺路搭个车,可是一直提不上勇气。
李凌波垂头丧气地返回马路边,经过这么一折腾,她小腹处像有个锯子在来回划动,提着的大包小包越发显得沉重。
嘟嘟嘟,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一辆面包车停在李凌波身侧,车窗放下,坐在驾驶位置的男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你好,我叫温言,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我是你对面楼新搬来的,马上就要下大雨了,需不需要我载你一起回去?
啊,我知道你的,对面的温先生,那就麻烦您了。李凌波面色有些发红,思念了好久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见李凌波同意,温言就下车帮她将东西放在后备箱里。
第一次和喜欢的男人靠得这么近,李凌波有些紧张。她不敢看温言,只能掩饰性地打量后备箱。
后备箱很整洁,整齐地码着两个箱子,还有些麻绳和胶带,及一袋子零食,李凌波的两大袋蔬果放进去后,不大的后备箱顿时挤得满满的。
温言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和李凌波聊得很愉快,临走时李凌波破天荒开口要了温言的联系方式。
就从这次开始,两人的生活有了交叉,李凌波再偷看楼下的男人时,男人的眼神偶尔会和她撞上,每当这时,男人就会露出李凌波最喜欢的标志性的微笑。
所以,这段时间的李凌波心情一直不错,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那天依然是雨天,天色灰蒙蒙的。
李凌波哼着歌在厨房做菜,案板上是切得粗细均匀的土豆丝,一旁的砂锅里在咕咚咕咚冒着热气,那是她最爱的板栗炖鸡。
叮咚,放置在一侧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李凌波瞟了一眼界面,消息发送人是温言。
温言找她了,李凌波心里一喜,用水冲了冲手,在围裙上摸了两下,解锁手机。
温言:凌波,我在辛明酒店,有些喝醉了,记得你说过会开车,我刚来这边没什么朋友,你能来接一下我吗?实在不行也没关系。
看到信息,李凌波甚至没想过自己只开过几次车的事实,连忙回复,这么大雨,你别开车,我就过来。
李凌波匆匆忙忙换上衣服,出门打车奔向辛明酒店,直到接到温言她才松了口气。
温言坐在副驾驶位上,面色发红,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
真高兴你能来接我,凌波。温言说。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温言的微笑极为诱人,李凌波忍不住心跳加速,她强行让自己清醒,认真开车。
回到住处要经过一段新修的马路,雨下得很大,一路上车辆稀少,李凌波一边开车,一边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
就在这时,温言忽然抓住李凌波的手,她心里一惊,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加速向前冲去,撞上了正准备过马路的一个人影。
车子向前开了几米才停下来,李凌波甚至还感觉到车子碾压过人体的震动。
温言的酒意也被吓退了,他第一时间冲到车外,向后跑去。
李凌波坐在车里喘着气,她浑身发抖,觉得自己像在做一场梦,大雨天竟被惊出一身汗。
下去查看的温言很久都没回来,李凌波心里越发慌张,她咬咬嘴唇,也打开车门向后走去。
雨很快就将她的身体淋透,李凌波也没心思在意这些,她走到车后,却不见温言和撞到的人,只留下一滩血液任凭大雨冲刷。
凌波,这里,一旁的树林里传来温言的声音。
顺着声音,李凌波看到了温言和躺在地上的人,那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
她……死了?李凌波的喉咙有些干涩。撞死人……是要坐牢的吧?李凌波缓缓地坐到地上,浑身发冷,眼中一片绝望。
一旁的温言抱住她,轻声在李凌波耳边说:刚刚那条路上没有监控,也没人看到车祸那一幕,后备箱有个小铲子,还有几副手套,你去拿过来。
听到温言的话,李凌波又燃起了希望,她听从温言的指示,拿了铲子过来。
两人戴着手套,挖了个坑,准备将女孩放入坑里。
她注意到女孩脖子上有颗红痣,穿的校服上写着金南职高,李凌波知道附近有一所职高,那个学校是出了名的校风差。
处理完一切后,他俩用脚将地面压平,李凌波眼尖,看到地上遗落了一条项链,她知道那款项链,是某轻奢珠宝品牌的新品,她早就对这款项链心动,鬼使神差,趁温言没注意,她将项链捡起,放入了口袋。
回到车上时,马路上的血迹已被大雨冲刷殆尽,雨也慢慢变小,但一切痕迹真的会像温言说的那般被雨水抹去吗?李凌波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她战战兢兢地过了好些天,一直没有人找上门来,那个女孩的死好像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而温言和以前一样,过上了规律的生活,他们时不时地会对视,他照样会对她露出温暖的微笑。
这样的生活让李凌波感到无比幸福,她渐渐觉得,那个雨夜发生的一切,其实只是一场梦。
高中同学又给李凌波发来了聚会的邀请,以前在学校就和她不对付的女同学,一直冷嘲热讽说她因为嫁不出去才不敢见人。
若是从前的李凌波,肯定会无视了之,但如今有了喜欢的人,她总觉得自己不该再像以前一般窝囊地活着。
所以聚会当天,她美美地化了一个妆,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还戴上了那一串项链。
那串项链在聚会上博得很大的关注,看着以前欺负她的女生酸溜溜的样子,李凌波心里一阵畅快。
回来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雨,李凌波在街边即将关门的超市买了一把伞,临走时她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在打量她。
没想太多,李凌波撑着伞走在街上,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她对下雨的晚上有着一种生理性的厌恶,于是便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就在这时,那个中年女人向她冲过来,一把扯下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抓住她的肩膀厉声问:这个项链你哪来的,上面刻了我女儿的名字,我女儿在哪?我女儿在哪?!
中年女人的力道格外大,两只手像钳子一般辖制住李凌波,李凌波心里一阵慌乱,她用伞柄用力砸女人的手,全力挣脱,朝家的方向跑去。
你给我站住。后来传来厉喝。
李凌波边跑边回头看,发现中年女人已向她追过来,李凌波连忙绕了一个弯,躲到了一条巷子的垃圾桶后。
没过一会,女人便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李凌波拍了拍因恐惧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思绪繁杂。
她现在很懊恼自己因一时贪念将项链拿走还戴出来,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个女人看到自己戴着她女儿的项链,会不会报警?警察要是找到她该怎么办?李凌波越想越觉得恐惧,脑子里各种想法翻滚,脚却不自觉地跟着那个女人走去。
那个女人显然很颓丧,手背时不时往脸上抹,看上去在哭泣,右手紧紧地攒着那根项链,丝毫没注意到偷偷跟着她的李凌波。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女人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平房里,这处平房离出车祸的那条马路不远。
那个女孩就住在这样的房屋里?如此窘迫的家境怎么买得起那根项链?这么想着,李凌波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
她站在墙角仔细思考一会后,上前敲门。女人看到她时露出讶异的表情,张口想说什么,李凌波就抢先开口了。
那条项链是一个女孩子卖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女儿,但是你之前的态度吓到我了。
中年女人听到有些局促,将李凌波请进屋,家里的布局很简陋,似乎是独居。
她倒了一杯热茶给李凌波,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忐忑地对李凌波说:抱歉啊姑娘……我女儿失踪好些天了,她什么时候把项链卖给你的?
李凌波喝了口茶掩饰心里的紧张,就在一个星期前吧,她说急用钱问我要不要买,我看她很着急的样子就买了。她特意将说出的时间特意往后延了一天。
那……你是在哪儿买到的项链? 中年妇女小心地问道。
就是在金南职高旁的那个商场边上。这是李凌波早就想好的答案,她说的很顺口。
女人显然很紧张,手无意识地在裤子上抓磨着,那也有一个星期了,我女儿到底去哪了……不会出事吧?
阿姨你报警了吗?李凌波又喝了一口茶。
听到李凌波这么问,女人居然哭起来。
我怎么这么苦命啊,老公早逝就算了,孩子也不听话,天天逃学离家出走,还学着大人谈朋友,我们搬来两个月都不到,离家出走三次了。
可是她每次不到三天就回来,这次都一个星期了,肯定是出事了,老师警察都不相信我了。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
阿姨,你别伤心。李凌波听到这番哭诉脑子里在不停地思考,看来这个家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而且她是新搬来的,若是她和她女儿一起失踪……
对不起,阿姨,有毛巾吗,我身上被雨淋湿了有点冷。
噢,你看我光顾着说自己了,你等下。中年女人起身走进了浴室。
李凌波打量了一下四周,拿起了一旁的花瓶,向浴室走去,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头微微发晕,全身无力,花瓶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自己也随之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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