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捉jian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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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小幺 图:网络
安小幺 的第 243个故事
此时夜深人静,路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只有来往的车辆。
一开始,魏佳还有些忐忑,但她的心理素质也不是盖的,当一步步接近那栋房子,心情就愈发趋于平静。
平房有铁门和院墙把守,不过这点障碍对魏佳来说形同虚设,问题是,不长的一段院墙,至少装了四枚摄像头。
看来真是个狼窝,屁大点的地方,能装这么多摄像头,普通人家顶多在门口装一个了不得了。
还有另一个问题,魏佳的背包里虽有很多工具,但摄像头干扰器却在老白身上,想要翻过这道几乎没有死角的墙头,就得另想办法。
“有了,软的不行,咱就来硬的”。魏佳正好看到地上有个矿泉水瓶子,心思一转,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套套和一把小刀。
然后拧开瓶盖,用小刀将瓶口部分整齐切下,再将安全套系在切下的口子上,做了一个简易的、但极其好用的弹工。
弹工做好后,魏佳去路边找了些大小适当的石子,只是几下,就把一个摄像头打得偏离位置,不多不少,刚好露出一块小小的死角。
翻墙进去前,魏佳习惯性地发了一条信息给老白,然后打开手机,开始追踪装在那位姑娘身上的定位装置。
原来,魏佳开车压水坑耍那么大一个花招,就是为了把一枚定位器插在少女的马尾辫上。
这枚定位器功能十分强大,室外定位误差不超过半米,室内则不超过十厘米,还有追踪路线的功能。
但当魏佳打开设备一看,那枚定位器竟然在地面以下。
“果然有问题,都关到地下室了”。
想到这,魏佳更加谨慎。
翻墙进院,顺着定位器的路线,魏佳发现,这个小院墙有前后两栋楼,中间还有绿化和假山,小路弯弯曲曲,居然有几分庭院幽深的感觉。
跟着定位器的提示,魏佳来到后一栋楼。
若要一路过去,得通过一楼的楼道口,然后拐进地下室,但楼道口旁的屋子里亮着灯,明显有人在值夜。
魏佳猫着腰,悄悄凑过去,蹲在窗子边,里面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其中一人在痛斥:“妈的,在家门口被人阴了一把,搞得一身泥,如果让我逮到那家伙,非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另一个人在劝他:“你可以去地下室降降邪火,刚刚带来的那位,相当不赖,这次哥们不跟你争,让你先”。
两人一骂一劝几个回合后,屋里的第三个人发话了:“你们想监守自盗,我可以装没看见,不过警告你们,可别弄大姑娘的肚子,到时候她们没了利用价值,老板怪罪起来我可不背这锅”。
“呵呵,还装没看见,你守着这门口这么久,去里面干那事还少吗”?
第三个人的话被恶狠狠地反驳回来。
看来情况很不妙,魏佳蹲在窗台下,听着屋内的对话,心里有些发麻。
她准备赶紧撤离,不过在撤离之前,她将一枚小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装在了窗口最角落里。
她想先去车里观察情况再做决定,如果能拿到有力的录音证据,那就可以说服警察出警,救出那个女人,也避免自己涉险。
只是,当魏佳回过头,正准备撤出这个诡异的小院子时,却猛然发现有只大黑狗,正蹲在自己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外,用一种看猎物的凶狠眼神瞪着她。
魏佳刚要有所动作,那狗就迎面扑了上来,对着魏佳狂咬,一边扑咬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凶残的呜呜声。
当然,这边的动静很快被屋内三个男人察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魏佳被三个身高力壮的男人逮了个正着。
几个大男人押着魏佳来到地下室,从她身上搜出跟踪器材,还把她tuo了个精光,用一个类似安检仪的东西,将她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
三个男人看出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其中一个人打了两个电话,紧接着,魏佳、及地下室几个年纪相当的少女,被一起押上一辆面包车,当场转移。
“这下惨了”。魏佳虽不至于像另外三个女孩一样哭哭啼啼,害怕得缩成一团,但心里也不由得打鼓,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实,魏佳之所以胆大包天来跟踪,还不是仗着老白在后头撑腰。
虽然老白对她的私下行动很反对,并且对她的信息反馈不做任何回应,但魏佳了解那个男人,他肯定会在背后默默关注自己的。
她更相信他的专业技能,相信他八年军旅生涯磨练出来的胆量与气魄,他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可是,当身上一切电子产品都被处理掉时,魏佳还是慌了,她现在不仅为自己担心,也为老白可能面临的情况担心。
这些人精明狡猾,自己留下的那些东西可能被他们反利用,顺藤摸瓜把跟踪过来的老白引向一个设好的圈套。
魏佳又害怕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自不量力,一意独行,低估了所处的危险,更低估了犯罪份子的智商,把非法犯罪跟出轨偷腥混为一团去想事情。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魏佳被人押下面包车时,天已经大亮。
前面是一间貌似废弃的厂房,魏佳被独自关进一个冰冷的小隔间。
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考验。
“啊,疼”……
魏佳关进隔间不久,就听到外边传来一个女孩的惨叫声。
她本能地起身,从门上一个不到20厘米见方的通风口往外看,这一看,她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令她害怕的场景。
十步远的一个琉璃隔间内,一个头发蓬乱、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被固定在一个手术台上,三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正注视着面前的显示屏,然后将一根长针管刺进女人的身体。
这显然是在取luan,只不过设备简单,看样子连无菌环境都没有,更没任何麻醉。
女人痛得全身不断抽搐,惨叫不断。
很快,被取出的luan子装进器皿,送进隔壁一个小窗口,那里面应是提取母luan细胞的地方吧。
她以前在网上看到过活取熊胆的照片,那是何等惨无人道,现在关在这里的是人,却跟那些黑熊有什么两样。
而自己,也同样逃不掉这样的命运。
最可恨的是,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看在眼里,其他关着的女孩应该一样也可以看到。
想想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听那几个押解的人说,这里的女人,每周取一次luan子,一次取四到五个。
也就是说,这些女人们,每周都要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时刻,而且取luan还需要注入激素……
魏佳虽然心里又惊又怕,但仍定定地看着十步外光线暗淡的玻璃隔间内(卵子怕光)流水线式的取luan过程,一个女人取完,又轮到下一个。
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将取出的luan子从luan泡液中分离,然后放进高浓缩的脱水冷冻保护液中进行脱水,最后编上编号,用玻璃化冷冻技术,在零下198摄氏度的液氮罐中长期保存。
魏佳本不知道这些,不过因为身体问题,她去保存过一次luan子。
女人一生只会产生大约400个luan子,而这些女人,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被榨取完卵子后,结局会怎样,难道会被送回家?
“这些人这么血腥残忍,绝不可能放人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杀人灭口”。魏佳觉得不寒而栗。
终于,手术台上安静了,魏佳共看到有六名女子被取luan,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女。
“会很快轮到自己吗”?
魏佳看到两个白大褂提着箱子,走进了旁边的隔间,那是与她同被带来的女孩之一。
“不,你们要干什么,房间很快传出尖叫声”。
“不干什么,给你打一针,如果你不配合的话,除了打一针,还会挨一顿打”。
然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接是下一间房,再下一间,就是魏佳的隔间了。
她心里清楚得很,他们是要给她注射排luan针。
打过排luan针,再过36个小时,她就要像刚刚看到的女孩一样,被拖上那个简单的手术台,如同被取胆汁的黑熊那样,取出体内的luan子。
“那就再等36个小时吧,到时候,实在忍受不了我就自杀”。魏佳想。
但当魏佳被拖上手术台后,又被人从手术台上拖了下来,再次被关进了小隔间,因为,她身上居然无卵可取。
这对于那些坏人来说,等于是抓到了一只不下蛋的鸡。
魏佳想着,自己肯定活不长了,一定会被杀了灭口,说不定死前还会遭到惨无人道的凌辱。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在她看不见的一个房间里,几个男人正商量怎么处置魏佳这个无用之人。
如果魏佳在场,她就会看到,前不久她受人委托跟踪了一整天的老男人,也就是这一切的罪槐祸首,居然也位列其中,那老男人仍然西装笔挺,谈笑风生。
“老元,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处理吧”?一个看上去比老男人小几岁的胖子吸了口烟,漫不经心地问道。
“先养着呗,总有用得着的地方”。叫老元的男人呵呵一笑。
“可这女人不太简单,留着怕是个祸害”。胖男人犹豫了一下,摸了摸额头说。
“那就先让兄弟们wan个痛快,wan完后杀了喂狗”。叫老元的男人又是呵呵一笑。
“杀了喂狗”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丢掉过期的面包一样简单随便。
“对了小山,最近B城那个老家伙,不是一直在找我们要肝源嘛”。老元顿了顿,突然问道。
“对啊,我们配了几个没卵可取的废货,都没成功,正准备推掉这单生意”。叫小山的胖子叹气道。
“可以给这个女人配对一下,如果配型成功,也算是废物利用”。老元说完,从桌上烟盒掏出一支烟,点燃。
“这个可以有”。胖男人小山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显然是出去办事了。
在这个犹如人间地狱的小隔间,魏佳又呆了两天,这两天,有人来抽了一管血,拿去配型,还有人送来了食物, 一切如常。
这一天,还是那个房间,老元和老山。
“怎么样,配型成功了吗”?老元抽着烟问老山。
血型、补体依赖性淋巴细胞毒交叉配合试验、人类白细胞抗原系统、群体反应性抗体,全部配型成功。
老山心情很好,像是发了一笔意外之财。
又过了一天,魏佳所在的隔间铁门被砰地打开,走进来两个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男人。
“走,送你上路了”。一个男人像提小鸡一样提着魏佳,另一个男人给她解开脚上的铁链。
“干什么,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虽然魏佳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她仍然惊恐绝望,不由得悲从中来。
这些天来,魏佳绞尽脑汁想要脱身,但当下的情况是,她再聪明狡猾、再足智多谋,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任人宰割。
她没有一刻不后悔,后悔没有听老白的话。
从懂事起,她就再没哭过,即便在这里的这些天也没流过一滴眼泪,但当被人拖到手术台上,魏佳终于崩溃大哭。
聪明如魏佳,从自己无luan可取,到被抽取血液,以及这些天来对这里的观察,她已经猜测出来,自己是要被活体取器官了。
其中一个白大褂将一块布强势塞进魏佳嘴里,轻声说道:“有人需要你的肝脏,还有,没有麻醉,你会有点痛,但不会痛很久,我手很快的”。
说完,便将魏佳的眼睛也蒙上。
一切准备就绪,运送器官的直升机已在仓库外等待多时。
当手术刀触碰到皮肤,死亡就在眼前。
这一刻的魏佳,心里不再悲伤,只有绝望与不甘,而伴随这情绪而来的,是下肋钻心的疼痛。
很快,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将魏佳最下一块肋骨,划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然后像牲口那样,就要被人活生生取走gan脏。
呜呜呜,魏佳嘴里塞着一团麻布,整个身体只有脑袋能用。
巨大的痛疼要将她撕裂,就在要彻底晕死之前,魏佳头一偏,仿佛看到老白那张满是胡茬的脸,张开一口黄牙,怒吼着朝自己飞奔而来。
当魏佳再次醒来,她已不在那个简易的手术台上了,而是躺在医院,爸爸妈妈正紧张地看着自己。
原来,魏佳晕厥之前看到的那张脸,不是幻觉,真的是老白。
老白一直跟踪那个叫老元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跟着那个男人,才会有真正的收获。
后来,正像魏佳所想的那样,那些人把魏佳身上的定位装置加以利用,让老白和警察走了很多弯路,导致魏佳失踪一星期后,老白才找到这个狼窝。
庆幸的是,在魏佳肚子被划开就要取走nei脏的那一刻,老白突然出现了,这个退伍老兵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成功潜进了仓库,把魏佳从手术台上救下来。
然后配合警察,成功救出了28名少女,并将歹徒一网打尽。
但老白现在非常难受,他为了救魏佳,身上挨了三枪、七刀,现在还在ICU,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魏佳身上绑着绷带,蹒跚着走到ICU门外,隔着玻璃,看到老白躺在床上一脸熟睡的模样,她泪落腮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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