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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0年8月18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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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想偷吃?(全)

浪小妞 安小幺 2020-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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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个丧尸?(下)


01


婆婆走的时候是喜丧,所以李不言没有哭。

 

大雪天里,李不言抽了抽冻红的鼻子,挨着那块儿冰坨子似的碑说:婆婆您走好,莫要挂念小言,小言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不言是个捡来的孩子。十六年前,也是这么个大雪天,婆婆在街角边上瞧见了她,便拉起了她被冻裂了的小手,把她给带回了家。

 

婆婆以前是宫里的厨娘,烧得一手好菜,李不言从小就跟着她学,最后连婆婆都赞叹李不言在做菜这一方面着实有天分。

 

其实李不言哪有什么天分,不过是想着能让婆婆多开心一下,所以才在婆婆教她做菜的时候格外用心的学了些。

 

婆婆走之前一直担心她,担心她还没嫁人,怕她被人欺负,所以让她进宫去,去御膳房里当个厨娘也好,至少衣食无忧,即便是将来放还了,也有的是大户人家肯继续聘用她。

 

李不言一惯听话,安葬好婆婆后,她便收拾了个其实里面并没什么东西的小包袱背着进宫去当厨娘了。

 

所幸她的厨艺都是实打实扎的,婆婆之前就是御膳房里的大厨,知晓宫里贵人们喜好的口味,于是李不言从揭榜到入宫,再到三年后晋升成御用大厨,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御前侍奉的女官伏禾,也是她进宫以来的好友,平时都忙得脚不沾地的,今日倒不知是何故突然出现在了御膳房里。

 

李不言太阳穴一跳,直觉不妙。

 

“小言儿,今夜会有宫宴,早点儿准备一下哈,菜式的花样也还多做点儿。”伏禾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李不言刚做好的珍珠雪玉糕捻了一块儿放嘴里:“哟,刚出锅呢,烫死我了。”

 

伏禾人前人模狗样,端着一副精练高贵的职业假笑。


实则背地里是个油瓶子倒了都懒得扶的家伙,既好吃又懒做,唯一肯主动做是事就是来御膳房仗着李不言混吃混喝,当真是京中贵女圈的一股泥石流。

 

像她们这般出身好的,进来便是做女官,以是多数有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意思,但伏禾不是,她性子直爽,交朋友只看合不合得来。

 

“知道啦,我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李不言围上了围裙后,将案板上那盘子糕点递给了她:“皇上那儿事情多又累,你饿得快,拿着去吃罢。”

 

伏禾立刻感动得屁滚尿流,恨不得立马就挤出几滴豆大的眼泪,没奈何眨了半天也没*见着点眼泪花子,只好讪笑道:“小言儿大恩无以为报,我以后必为你两肋插刀,绝无怨言!”

 

李不言被她逗笑了,调侃道:“谁要你插刀,当刺猬摆进琼华园儿里给人耍乐么。”

 

“嘿嘿,那我也只给小言儿一个人作乐子耍,啊,不说了,我还有事没没处理完呢,改日聊改日聊。”


伏禾说完便抱起刚才得的糕点,风风火火的赶着回文德殿去了。

 

李不言笑着摇了摇头,也正式的准备起了晚宴。

 

  02

 

皇家就是皇家,材料人手一应俱全,酉时才过了三刻,李不言便将宫宴上的最后一道大菜——凤戏牡丹给做好了。

 

这道菜讲究的是花样好看,味道并不如何惊艳,多是用于此类宫宴摆个排场,不过李不言觉得,若一道菜只是中看而不中吃,那也算不得是个好菜。


所以她在家时就想了办法来改进。

 

可惜能吃着凤戏牡丹的都是皇亲国戚、当朝重臣一类的,以她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这一类人,一个厨师若是得不到来自食客的评价,那该有多失落。

 

得不到评价的李不言正怅惘着,厨房里不知从哪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警惕的转过头去,想着莫非是这御膳房里进了耗子?

 

不应该啊,小全子每日打扫得可勤了。

 

李不言提了菜刀,小心翼翼凑近过去,走得越近,那声儿就越大,甚至连锅盖都被这只“耗子”给不小心弄翻到了地上。

 

李不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这耗子会突然扑过来,却不防踩到了不知何时被人丢在地上的擀面杖,一溜的滑倒在了地上,菜刀也脱手飞了出去。

 

不过这些都不大重要,重要的是她对面这个来偷吃的家伙。

 

小老弟,你怎么肥四。

 

大概是谁也没料到有这一出,李不言和景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晌。


最后还是景云为了掩饰尴尬,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一声,问她:“姑娘你没事儿吧,还能站起来吗?”

 

李不言显然还没有从耗子转变成人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接过话头答道:“没事儿,地上凉快,我坐一会儿。”

 

景云一楞,憋笑道:“姑娘竟是这么觉得的么,那且就坐着吧。”

 

李不言缓冲过来,又发觉这人似乎在笑她,不由得有些生气,瓮声瓮气的道:“你是谁,为什么到御膳房来?”

 

大概是李不言这种傻还可爱的人骗起来格外好玩儿,景云出于一种几近恶趣味的心理。


在御膳房里哄骗了一个小厨娘:“我嘛,我叫京云,是这上书房里新来教皇子们读书的先生,承陛下厚爱,适才去了晚宴,可惜没怎么吃饱,所以......”

 

本来李不言好好听着的,但听见他去参加了晚宴之后。


她突然就兴奋了,他去了晚宴,那是不是也代表他可能吃到了凤戏牡丹?

 

“等等!你说你去参加了晚宴?”

 

景云本想说去参加个晚宴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在他瞧见李不言那双清丽杏眸里灿星似的亮后,迟疑了几分,道:“怎么了吗?”

 

李不言预想自己即将得到人生中第一个陌生食客对自己菜的评价,便激动得说话都打结:“那你吃过牡丹戏凤了不曾?”

 

景云思索了一会儿,认真道:“这倒是没吃过,不过我吃过凤戏牡丹。”

 

李不言顾不得解释自己口胡的问题了,眼睛继续放光,道:“那你觉得怎么样?!”

 

自小金珍玉食将养着的景云,寻常之物还入不得他口。


想来这菜应该也算是合他胃口,他才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这菜是我朝第一任御厨首创,认真评来,色香味其实只占了一样,实在是当不得一道好菜,不过今日我吃着的,倒跟往日不同。”

 

“这菜摒弃了原先的海蜇头,改用了火腿、香菇,减少了咸腥之味,又在结尾时汆上了热油,保全了食物的香味,属实不错。”

 

自己费心多年的成果,如今被人一一品了出来,李不言简直要激动哭了好嘛。

 

景云话锋一转,同样指出了这道菜的不足之处:“但依我说,那鸡胸脯灌上的蛋液太过浓重,可以只取少量蛋黄混以蛋清浇上试试。”

 

李不言急道:“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拿纸笔记下来。”


说罢,她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房里去拿东西。

 

景云在原地摸了摸下颌,觉得这姑娘还挺有趣儿,便依了她的言留在了此处,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过来偷吃然后被抓了个现形的。

 

李不言似是怕自己去久了人就不见了,隔老远就冲着景云招手了:“先生,我回来啦!”

 

景云一笑,也走了过去。

 

论一个顶级厨娘遇到了顶级食客时,两人的话到底有多少。

 

等弯月悄然爬上了中天,二人俱已是遇到了知己般的惺惺相惜,李不言要走时,景云还特意问了她的名字。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好名字。”景云赞道。

 

说实话,李不言没怎么听懂,婆婆给她取这个名字不过是因为她小时候不怎么爱说话罢了,她犹豫了会儿,还是问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啊?”

 

景云笑了笑,道:“不言姑娘有空的时候可以来上书房,我教你。”

 

 03

 

虽然李不言觉得自己这样翘班有点不大好,不过谁叫皇上今天去了太后那儿呢,寿康宫财大气粗的,有自己的小厨房,用不着她们御膳房。

 

于是乎,她就提了盒自己刚研制出来的梅花酥饼前往上书房去找景云。

 

偌大个皇宫,七歪八拐的,平时李不言基本上就是卧房厨房两头跑,上次路过上书房还是掌事女官带着新宫女们熟悉地形的时候。

 

凭着最后一点儿印象,离上书房只有一个岔路距离的李不言懵了,记不清是该往哪边了,这可咋整。

 

愁啊,愁得她将一张秀气的脸都皱成包子了。

 

“诶!姑娘,你且住一住脚,对,就是你。”说时迟那时快,拐角边儿上路过了一个着尚仪局服饰,约莫八九岁的小孩儿。

 

“姐姐唤我可是有什么事?”小宫女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稚嫩,很是机灵有礼。

 

“我想请问一下,上书房是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呢?”总是喜欢投喂别人的李不言摸了摸她梳着双丫小髻的头,从食盒里摸出了个饼给这孩子。

 

酥饼喷香四溢,芝麻的焦香和梅花酱的清幽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小姑娘咽了一下口水,小小翼翼的接过了饼!


开心道:“谢姐姐赏,上书房该往右走呢,不过那儿都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得有人引荐才能过去,姐姐在上书房有熟识的人吗?”

 

李不言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关,她道:“你识得京云么?就是尚书房新来教皇子们念书的那个先生。”


看着小丫头一脸茫然的样子,她又补充了一下:“个子挺高,生得好看,穿墨蓝衣服的那位。”

 

两人正费力的交流着,李不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得她一跳,磕到了那人的下巴。

 

李不言和景云是因为吃了痛所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不晓得这小宫女是怎么了,竟也跟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因为吃惊而睁大了眼睛。

 

“好了,小合你先下去吧,不言姑娘是来找我的。”景云忙丢了个眼色给小合,示意叫她先不要拆穿他。

 

小合会意,福了个身后便乖巧的离开了。

 

李不言问道:“先生怎么出来了?”

 

景云故作高深地笑了一笑,道:“这不是寻着姑娘酥饼的香儿了么。”


其实是他闲得不能再闲了,方才坐阁楼上隔老远的就望见了李不言,踩着点儿过来偶遇的。

 

“啊,这是新做出来的酥饼,还请先生尝尝味儿。”


李不言弯眉一笑,她想着这么平白来打扰人家不好,总是得提点东西才行。

 

“来就来嘛,还提什么东西。”


景云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了食盒,“那边有个亭子,我们去那边吃吧。”

 

此时的酥饼温度刚好,既好吃又不烫嘴,景云吃过后简直是赞不绝口。

 

李不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突然想起了自己来上书房的目的,以是问道:“对了,先生上次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景云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解答道:“这话的意思是桃树和李树不吸引人,但因为它们有花和果子,人们在它下面走来走去的,便走成了一条小路,你是当得起这个名字的。”

 

李不言头一回晓得了自己名字还有这样的含义,高兴得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了,“谢谢先生。”

 

景云瞧得心头一动,伸了爪子便往人家脑袋上摸去。

 

李不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瞟向了别处。

 

景云轻咳了一声,道:“你若是想读书,尽可过来,我都在的。”

 

李不言先是一楞,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


以前在家时,婆婆识字不多,能教给她的多是食材之类的名词,高深一些的她就看不明白了,连基础的《烧尾晏食单》读起来都成问题。

 

伏禾虽然识字,可她忙,李不言不想老是去打扰她,如今得了这么个机会,而且这京云先生还是教皇子读书的,水平高着呢,白捡了这么个师傅,她自然开心。

 

不过碍于天性腼腆,李不言去时都会带上些好吃的来充当学费,景云似也颇为喜爱这“学费”两人倒真是投上了这个吃的缘。

 

春去秋来,转眼已是来年开春。

 

景云好几日不见李不言来上书房,只觉心里空落落的挂念得紧,便亲自去了御膳房找她。

 

得到了消息却是李不言已经走了。

 

  04


李不言每年清明都会同掌事女官告上五天的假出宫来给婆婆扫墓,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李不言仔细的扫去了墓碑上面的灰,然后对着那块儿碑说:“婆婆,小言在宫里过得很好,你知道吗,有个先生教我识了好多字,我现在也能把字写好看了呢。”

 

说到这儿,李不言一顿,笑意又深了几分。

 

那人脾气当真是好,李不言在读书上笨得厉害,那人却没有过一刻钟的不耐心。

 

李不言字写得不好,景云便握了她的手,从最基础的一笔一捺开始教,教了一年,她这狗爬体也总算有了几分规整的模样,勉强能看出来是个清清秀秀的姑娘写的了。

 

檀木高案,白瓷笔山,兰竹碧杆,再配上那一身墨蓝衣裳,景云只往那儿一站,可不就是芝兰玉树的代名词么。

 

李不言觉得再没有人能比景云更好了。

 

而正当景云前前后后问了无数人,最后终于在伏禾口中得知李不言家住哪儿后,又跑去问了她周围的邻居,几乎是绕了半座城才把人给找着了。

 

李不言是过来上坟的,自然不会穿得太花哨,不过一身素麻布衣,鬓角上簪了朵小白花,孤零零地跪在墓碑前,怪惹人疼的。

 

李不言还没发现他,他也就这么没出声的一直看着她。

 

一场春雨来的静谧又细润,李不言脸上被滴了不少雨丝下来,瞧这雨势,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的,她起了身,却不知何时来的景云早已经浑身早已湿透,晓不得在那儿站了多久。

 

李不言疑惑道:“先生怎么来了?”

 

景云似被朦胧的烟雨给隔开了,看不清他的神色,连声音都模糊了起来:“没什么,来看看你罢了。”

 

那天李不言是坐景云的马车回宫去的,结果到半路上景云就起了热,烧得红晕遍脸,看得李不言心惊胆战的。

 

景云出宫时走得急,自己骑了马绕了大半座城,侍奴们在他俩快回去时才赶到,一冷一热的,也难怪他风寒了。

 

一切都很正常,可谁给能给她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人会叫他王爷。

 

 05

 

“所以,王爷为什么要骗我?”李不言放下了药碗,觉得自己有一点生气。

 

所幸景云反应极快,且认错态度良好:“小言,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的,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我有错在先。”

 

“但那会儿你在厨房看见了我,我好歹也是一个王爷,从宴会里溜出来也就算了,还被人逮到在御膳房里偷吃,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还是很生气。

 

“哦,那民女先告退了。”李不言闷声道。

 

其实李不言并非是在气景云骗了她,而是她自从知道了景云身份后,心里涌上来的那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他这么尊贵,自己哪能配得上他呢。

 

越想李不言就越难过,便拎了坛酒去找伏禾打算来个一醉解千愁。

 

最近陛下去了行宫,伏禾也难得的闲了下来。

 

一开始伏禾还被她惊了一惊,李不言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说,可杯里的酒是一滴不漏的给喝完了,那风范儿,比千杯不醉的酒神还足些。

 

要不是李不言喝到第三杯就开始傻笑了,伏禾还真就信了她的邪。

 

“小言儿你到底怎么了?”伏禾趴在桌上问她。

 

李不言撇撇嘴,委屈道:“景云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还说他是什么教书先生,害得我白想那么久了。”

 

伏禾道:“现在怎么就不想了?”

 

李不言打了个酒嗝儿,更委屈了:“怎么想嘛,他怎么可能会娶我嘛。”

 

伏禾歪着头想了会儿,随即了然,拍了拍自己其实并没有几两肉的胸脯说:“为你两肋插刀的机会来了!此事包在我身上。”

 

  06

 

所以最后景云还是娶了李不言。

 

原因是那天晚上伏禾给她在朝中当大官儿的老爹写了封信,信的大致内容呢就是叫他收个义女。

 

伏禾是他的长女,当时他被派遣到京外做官,没照顾到伏禾,一直对她心怀愧疚。


回来后对这个长女向来是有求必应,见女儿来信,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这样一来,李不言的身份便有了保证,景云去向皇帝请求赐婚的时候不会有人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但难保陛下不会怀疑,为什么李不言进宫的时候不说,现在凭空的就成了尚书干女儿,伏禾默道,光是这样还不行,还得来一把猛的。

 

于是刚从行宫回来的皇帝就这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伏禾进宫得比李不言早,皇帝没登基多久,她便在文德殿伺候着了,算是陛下难得的近侍之一。


加上伏禾母亲去世时,赶上了朝中动乱最严重的时候,皇帝桌上的折子成天的堆积如山,人也消瘦了下来,正是需要人照顾,伏禾便忍着痛没有回去。

 

皇帝因为这事儿一直觉得对不住伏禾,今日瞧见了伏禾在研墨时,研着研着就垂下了泪来,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伏禾狠掐了一把大腿,眼泪更似不要钱的滚落了下来,她道:“臣没什么,只是这几日母亲的生辰快到了,有些伤感罢了。”

 

皇帝一听,心中的愧疚愈发的浓了,道:“是朕不好,当年只顾了自己。”

 

嗬,伏禾这演技,堪比京中梨园里最出色的角儿了。


她摇摇头,道:“能侍奉陛下是臣修来的福分,臣没有什么怨言,可臣的母亲在家中时,时常告诫臣要照顾好妹妹,如今,如今连母亲这唯一的遗愿也为能做到,臣实在是……”

 

好家伙,直接捂着脸哭了起来。

 

皇帝问道:“你妹妹是谁,有什么要的,尽管跟朕说。”

 

伏禾道:“臣的妹妹就是御膳房的厨娘李不言,因了妹妹是我家里收养的,所以妹妹进宫之时不愿用官家子的身份。”


现如今,妹妹有了心上人,却因着只是个厨娘的缘故不得结亲,几乎都快害上相思病了,臣这个做姐姐的看着,心如刀绞啊陛下。

 

皇帝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怕她一个没顺过气给抽晕了过去。


忙安慰她道:“什么身份,既是你的妹妹,哪有配不上人的道理,你跟朕说她的心上人是谁,朕立马下旨赐婚。”

 

伏禾道:“正是陛下的弟弟,静王殿下。”

 

这回轮到皇帝抽气了。

 

伏禾明知故问地道:“陛下?”

 

皇帝脸上显然是惊疑不定的神色,却不好收回自己方才说的话,道:“这,这事儿儿戏不得,我也要先去问问阿云的意思才行。”

 

伏禾暗笑,你弟弟巴不得呢,道:“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景云是陛下同胞弟弟,没了身份这问题的干扰,陛下问他时,他又是一副非卿不可、不卿不娶的模样,怀柔又顾念亲情的陛下还能看着自己亲弟弟孤独终老不成。 

 

当赐婚圣旨飘进御膳房时,李不言还在跟一条一分倔强的桂鱼做斗争,颇为顽强的桂鱼在垂死之际楞是板着尾巴甩了她一脸腥。

 

她就这么捏着鱼晕乎乎的接了旨,三日过后又晕乎乎的成了亲,直到睡醒起来的第二天。


她盯着旁边睡着的人看的时候,一颗心才从不着实际的云端重新回来的踏实的地面上。

 

好的叭,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原谅你好了。

 

  尾记

 

盛夏重雨刚过,翘檐下还在滴着大颗大颗的水珠,太阳却已经重新拨开了云雾,隐隐有了升温的架势。

 

着藕粉轻纱衫的李不言用井水冷了两个时辰的时蔬做成了小食,端给了在亭中听雨作画的景云。

 

景云见是她来了,便收了画,笑道:“夫人过来同我一起吃吧。”

 

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一个人的事,倒是吃饭,人多一些比较有味道。

 

——————————

 注:


1、喜丧指老人是在八十岁以后死的

2、古代宫廷中女厨娘居多

3、最后一句话引用于三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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