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根基《多特信经》学习：第三、四项教义第十六条 （人的自由意志不是被剥夺了，而是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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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项教义 论人的败坏、向神归正及其方法

第十六条 人的自由意志不是被剥夺了，而是复活了

罗马书 8:2  以弗所书 2:1  诗篇 51:12  腓立比书 2:13

堕落后的人并没有失去人的悟性和意志； 蔓延到全人类的罪也没有夺去我们的人 性，而是把堕落和灵性的死亡带给了人。 所以，藉着重生的恩典，神没有把人当作 毫无意识的木头或石头对待，也没有夺走 人的意志与特性，更没有粗暴地强制人的 意志，而是使人的意志复活，并医治它、 纠正它，和蔼地、大能地使之降服。这带 来的结果是，属乎圣灵的即刻、真诚的顺 服开始占领那些曾经完全被属乎肉体的悖 逆和抗拒所掌控的地方，我们灵命的更新 和我们意志的自由就在于这样的得胜。如 果一切美善的奇妙创造主不这样对待我们 这些因为滥用自由意志而自取灭亡，失去 起初的圣洁与公义的人，我们就没有希望 通过自由意志从堕落中站起来。

      有一次，我在游泳池附近等我的妻子和孩子。那时，我看见一位母亲正在帮助她年幼 的女儿，这位女孩在身体和精神方面都有严重的残疾。根据我粗略的观察，这个孩子看起 来性情十分温和，一点都不任性。妈妈让她做什么，她就愿意做什么；妈妈让她游到哪 里，她就愿意游到哪里。这位母亲完全掌控了她的女儿。她在孩子身上施加她的意志，而 她的孩子看上去丝毫没有自己的意志。 

      通过学习前面的几条，我们已经知道，神使人重生的工作“完全不是靠说教、劝勉而 实现的，也不是在神做了他的那部分工以后，靠人的力量完成的……因此，所有神以这奇 妙的方式在其心中做工的人都确实、无误、有效地重生了，而且也真正地信了”。(第 三、四项第十二条) 我们要把人想象成这个残疾的女孩吗？

       我们要把神想象成这位女孩的母亲吗？堕落犯 罪让我们失去了意志吗？神在我们身上行使他的主权，我们是完全被动的吗？ 

       对于上面的问答题，《多特信经》的作者都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理性和意志是人性的 两个主要“组成部分”。堕落犯罪对人的理性和意志造成了可怕的影响。我们应当回想一 下第三、四项第一条，那里说道：“[人]使自己的悟性有了盲区、可怕的昏昧、虚妄的思 想以及判断上的错谬；使自己的心思和意念邪恶、叛逆及顽固……”但即便是在堕落之 后，人仍然拥有理性和意志。人的理性存在缺陷，但它仍然继续运作。人丧失了对真理 的认识。即便真理呈现在人的面前，他的理性仍然拥抱谎言。

        人的意志也存在缺陷，但人仍然拥有意志。人起初能够选择善恶，他的意志是自由 的。但是由于堕落犯罪，人的意志成为罪的奴仆，以致他只能选择邪恶。尽管如此,我们 必须严格坚持如下的观点，即人按其败坏的意志自由地行事。人凭着自己的意志行事邪 恶，他如此行并不是被迫的。 

       人堕落犯罪，这既没有夺去他的理性，也没有夺去他的意志。同样，神使人归信或使 人重生，这样的工作也没有夺去人的理性和意志。神用大能在我们身上确实、无误、有效 地行使他大有主权的旨意，这样的事实并不意味着我们和前面提到的那个残疾的小女孩一 样。我们在属灵方面并不是被动的。人在归信之后仍然继续拥有自己的理性和意志。他仍 然继续思考并为自己做出选择。 

       在对这一点做出进一步的解释之前，我们应该反驳另一个可能出现的观点，即神“迫 使”人的意志服从他的旨意。

       请允许我叙述那天在游泳池所看到的另外一幕。有一位母亲想回家，但她三、四岁的 儿子想继续留在游泳池。母子的态度同样坚决。最后，他们的意志进行了一场“拔河比 赛”。不用说，这位母亲的体型更大，力量更强，她能在儿子身上施加自己的意志。这位 男孩被迫不情愿地回家了。母亲一路拖着儿子往外走。这个男孩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赖 着不走，那时他的母亲就抱起他来，继续往外走。无论他多么努力地试图挣脱，都无济于 事。

       神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在我们身上行使他的旨意吗？我们按本性都是放纵肉体的私欲， 随着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参见弗 2:3）。我们按本性都不愿走信心和顺服的道路。 我们不愿让神使我们归信或重生。我们在堕落的光景里愿意遵行我们的父魔鬼的私欲(参 见约 8:44)。但是，神大能地、有效地使我们重生。 

        《多特信经》的作者写道：“藉着重生的恩典，神……没有粗暴地强制人的意 志……”神没有在我们身上强加什么违背我们意志的东西。巴文克（Bavinck）写道： “[神有效的呼召]是如此的有力，以致无人能胜，但它又是如此的慈爱，以致没有附带 任何的强迫。”106《多特信经》的作者在第三、四项第十二条把神圣的重生工作描述为 “超自然的、最强有力的，同时也是极其可喜……的工作。” 

       我们或许能够通过重述在第三、四项第十二条所举的例子对这一点做出最好的解释。 堕落之人在那里被比作躺在医院停尸房里的死人。如果一位医生能够使死人复活，他就不 得不在未经死人同意的情况下对他实施手术，因为一个死人不能表达他的意愿。医生必须 自己开始这个手术。但是，这个死人复活以后，他的心灵、理性以及意志开始重新运作。 那时，他开始向这位使其复活的医生表达深切的感激。如果这个手术还没有做完，那位从 死里复活的人就会立即表示，他愿意让这位医生继续并完成这个手术。这位医生对死人所进行的救治违背了被救之人的意志吗？绝对没有！医生开始做手术时，这个死人没有意 志，但这并不违背他的意志，而且在他复活以后，他的意志就参与这个手术，他也愿意 让医生继续并完成这个手术。

      属灵的领域也是如此。人死在罪中（参见弗 2:1），这就是说，他不能要求神开始对 他的心灵、理性和意志做神圣的手术。但圣经明确指出，人一旦从死里复活，就渴望并祈 求圣灵继续对他的心灵、理性和意志做手术。大卫祷告说：“神啊，求你为我造清洁的 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诗 51:10） 

      因此,《多特信经》的作者写道：“藉着重生的恩典，神……没有粗暴地强制人的意 志，而是使人的意志复活，并医治它、纠正它，和蔼地、大能地使之降服。这带来的结 果是，属乎圣灵的即刻、真诚的顺服如今开始占领那些曾经完全被属乎肉体的悖逆和抗拒 所掌控的地方……”我们也宣告上述的内容。 

       神没有把重生的工作强加在人的身上。同样，神也没有把重生所产生的顺服强加在人 的身上。《多特信经》的作者对这一点进行了强调，其方式是用“即刻”和“真诚”来描 述此处所说的顺服。这意味着，重生的人愿意从心里顺服神。

        圣经明确证明了这种即刻、真诚的顺服。我们应当思考一下诗篇。大卫唱到（诗 40:8）：“我的神啊，我乐意照你的旨意行，你的律法在我心里。”诗篇第 119 篇是一个 很长的祷告，诗人在其中表达出他真心愿意服侍神。让我引用其中的两节：“我一心寻求 了你，求你不要叫我偏离你的命令。我将你的话藏在心里，免得我得罪你。”（诗 119:10，11） 

       我们应当注意，《多特信经》的作者对重生前和重生后的人进行了对比。人在归信之 前“完全被属乎肉体的悖逆和抗拒所掌控”，但在归信之后，“属乎圣灵的即刻、真诚的 顺服开始……得胜。

      ” 首先是“完全”和“开始”之间的对比。人因为堕落犯罪而完全的败坏，但其重生却 要在今生结束之后才能得以完全。因此，即刻、真诚的顺服是“开始”得胜。 

        其次是一个双重对比：“属乎肉体的抗拒”“掌控”未信之人，但“属乎圣灵的…… 顺服”在归信之人的里面“得胜”。我们在上一段说过，人的败坏是完全的，它在范围和 程度上是全面的，都超过了人的重生。但是，《多特信经》的作者同时指出，神使人重生 的恩典胜过人的败坏，正如这里的“占领”或“统治”一词所指出的那样。107 第五项第一 条将对此进行深入的讨论。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重生带来意志的自由。与阿米念派相反，归正派认为堕落之人没 有意志的自由。人的意志按本性是罪的奴仆。但是藉着重生的恩典，人的意志得以脱离罪 的捆绑，重新获得自由。圣灵“使我[即重生的人]……甘心乐意地为他[即神]而活” (《海德堡要理问答》问答 1)。意志自由的程度与人更新的程度一致。人被更新的越多， 他的意志就越自由。只有在今生结束以后，当人的重生得以完全时，人的意志才会得到完 全的自由。 

         阿米念派既不承认人是完全败坏的，也不承认人的意志受到罪的捆绑，所以他们拒绝 接受我们在此所做的宣告，这宣告与神的旨意拥有至高的主权有关。阿米念派不认为神强 制性地使人的意志屈服于他的旨意。他们认为，神仅仅是温和地给人劝告或建议。他们 说，这是神使人归信的最得体、最符合人性的方式。

         但是，《多特信经》的作者在总结本条时写道：“如果一切美善的奇妙创造主不这样 对待我们（即在人身上实行他大有主权的旨意）……我们就没有希望通过自由意志从堕落 中站起来。” 

      人滥用自由意志而自取灭亡。堕落之人没有希望通过自由意志从堕落中站起来。109 只 有通过神更新人的意志，人才能从堕落中站起来。 我们在前面举过躺在医院停尸房里的死人的例子。

       我们应当再次思考这个例子。如果 医生在使死人复活之前，就让这些死人行使他们的意志，等候他们对这个手术表示同意， 那么就没有人能活过来，因为死人不能表达他们的意愿。与此类似，如果堕落之人必须首 先行使他的意志，在复活前就要对神的救赎工作表示同意，并藉此开始自己的救赎，人就 永远不要指望从堕落中站起来，因为人在灵性上是死的。人的意志虽不受外界的强迫，但 却受罪的捆绑。他没有能力事先对神可能在其身上所作的手术表示同意。除了神在人身上 实行他大有主权的旨意，没有任何别的方法能够使人得救。

问答题：

 1. 人在堕落犯罪后失去了意志吗？请解释你的回答。堕落对人的意志有什么影响？

 2. 神使人重生，这个工作夺去了人的意志吗？重生对人的意志有什么影响？ 

3. 神使人重生，这违背人的意志吗？有没有人的意志参与其中？请解释你的回答。

 4. 人堕落犯罪，从而完全的败坏。人通过圣灵从而重生。人的重生在程度和范围上 和他的败坏一样完全吗？这对人的顺服意味着什么？

 5. 人因为败坏而悖逆神，却藉着重生而顺服神。在这两者中，哪一个是重生之人的 生命的特征？哪一个支配着重生之人的生命？

6. 人在伊甸园中拥有自由意志吗？人在堕落之后拥有自由意志吗？重生之人拥有自 由意志吗？在意志的自由程度方面，你有什么看法？ 

7. 对于问答题 6，阿米念派的观点是什么？他们认为神做什么？不做什么？

 8. 如果神按着阿米念派所宣称的方式使人归正，其结果是什么？为什么？ 

深入思考题：

 9. 本条的最后一行提到了人的“自由意志”。这是指人在堕落之前的自由意志，还是 指人在堕落之后的自由意志？请阅读附录 5，并试图对这个问答题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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