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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房似锦她妈,这个母亲更奇葩!

书院特邀作者 李砍柴 2021-03-20


本文作者 | 南瓜先生
责任编辑 | 柳叶叨叨

最近,热播剧《安家》大结局了。

片中关于原生家庭的话题,却一次次引爆热搜。

孙俪饰演外表强势,却长期被自己的妈妈压榨的女主房似锦。

“月底我要是没收到一百万,看我不弄死你!”

这个妈妈一出场,就是向女儿各种要钱,从几千到几万再到100万,不给钱就去公司闹,不给她留任何脸面。


达不到理想的数额,她就跑到店里去大吵大闹。


从小到大,房似锦没有感受过一丁点母爱的温暖。

对她来说,妈妈就像一个讨债的债主。而磕磕绊绊长大后,她也只是母亲一个赚钱的工具。

在房似锦的身上,大家又看到了樊胜美、苏明玉的影子,三个人都有相同的境遇,都一样深受“吸血鬼”母亲的控制和影响。

这些母亲,她们以爱和孝顺的名义摆布孩子的人生,因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完全全地虚度和浪费了,所以她们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孩子的肉身,企图重新活一次。


正如张爱玲的《金锁记》里的曹七巧,因为兄长安排的一桩错误婚姻,她从开朗伶俐的女孩,一步步变成了残害自己儿女的恶毒母亲。

本来是原生家庭的受害者,最后却成为了施暴者。


曹七巧本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她出身于经营麻油生意的商贩之家,年轻时是个清秀开朗,聪明能干的姑娘。

父母去世后,她尽心尽力帮哥嫂经营麻油店。


但唯利是图的哥哥,早就谋划着要把七巧卖个好价钱。

后来得知当地望族姜家二少爷要娶太太,心狠的哥嫂,为了彩礼一把将七巧推进了火坑。

姜家二少爷是什么人?

一个患有软骨症的残废,从生下来就没站起来过:

“坐起来身上的肉直往下溜,看上去还没有三岁的孩子高。”

此后数十年,七巧如同被囚禁在豪门的华丽牢笼里,生命中最好的年华,都耗尽在一个“活死人”身边。

嫁到姜家后,因为出身低微,家里的丫环也敢嘲笑她。

一个粗俗不堪的“麻油店活招牌”,和出身大户人家的大房三房的太太们真是没法比。

“就她那样的人家,要不是二爷是个残废,她也配嫁到姜家来?”

妯娌们更是看不起她出身市井,谈吐粗俗,想着要跟新嫁进门的三少奶奶亲热一点,结果人家“早就看穿曹七巧的为人和她在姜家的地位,不大搭理她。”


下人们的势利,妯娌的刻薄,夫妻间无爱少性的生活固然令七巧压抑,但最令她难堪的,还是她的这个哥哥曹大年。

为了钱,曹大年把妹妹卖到姜家后,每次走动,都是只为钱来。

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凭良心说,我就用你两个钱也是该的,当初我若贪图财礼,问姜家多要几百两银子,把你卖给他们做姨太太也就卖了。”

就连丫环也看不下去了:

“那提盒里面来的,不过是些家常菜和点心。

出去可就不一样了:金银首饰、布料、棉胎,还有给侄子的手表、帽子,哪怕裤腰带都是要的,非把那几只盒子装得满满的才走!”

原生家庭的无情和贪婪,带给她的不仅仅是婚姻的痛苦,还有人格的扭曲。

此后,她在反复咀嚼的苦味中,把苦都化成了恨,也把自己和儿女一步步推向绝境。


在没有出嫁之前,漂亮伶俐的曹七巧,身边不乏追求者。

肉铺的伙计朝禄,沈裁缝的儿子,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

嫁给毫无生气的二少爷后,七巧满腔的爱欲无处释放。

后来,她爱上了她的小叔子,三少爷姜季泽,他是照亮七巧黑暗婚姻中唯一的一束光。


七巧不顾自己嫂子的身份向季泽示好,在他面前幽怨地哭泣,低声下气地哀求:

“我就不懂我什么地方不如人,我有什么地方不好?难不成我跟了个残废的人,就过上了残废的气?沾都沾不得?”

季泽有过片刻地心动,但害怕惹麻烦上身的他还是选择了逃离。

十年之后,二少爷和婆婆相继过世。

分家后的七巧搬出来和儿女一起住,这时姜季泽却主动来向她表白,说自己非常爱她。

只是因为顾惜她的名誉,才一直隐忍着这份爱。

但是,经历了这许多,曹七巧早已不是有情饮水饱的女子。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贪图她的钱来诓哄她,只一瞬间,心里仅有的一点爱和温情立刻化作了恨。


怒不可遏的七巧发疯似地把姜季泽赶跑了,可是她的心却疼得滴血。

那曾带给她巨大的痛苦,又让她无比地留恋的爱;

那曾经为了按捺自己,迸得她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痛了的爱,她想了那么多年的爱......

刹那间,万般苦涩涌上心头。

七巧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装糊涂?为什么要拆穿他?

可是,这些钱是她卖掉她的一生换来的钱,是她用最宝贵的青春和幸福换来的钱!她怎么可以再失去?

情爱的匮乏和内心的空虚,让七巧彻底沦为了金钱的奴隶。

只有钱,才能为七巧带来尊严和安全感,也只有钱,才能令她感觉到生命的意义。


自此之后,七巧不再相信任何人。

缺失的爱与性,终究变成了死死缠绕她的不甘和绝望。

在经年累月的光阴里不断地发酵,把她逼成了“疯子”,并最终把魔爪伸向了自己的亲生儿女。


儿子长白是个无业游民,他抽鸦片、赌钱、捧女戏子,后来还逛起了窖子,七巧于是手忙脚乱地给他娶了个媳妇。

七巧不喜欢儿媳妇芝寿,嫌她做事笨,说她的厚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

小两口新婚不久,她就让长白替她整晚烧大烟,缠问小夫妻间的私事。

第二天,她在牌桌上当着众人和亲家的面爆料,说“芝寿一见到长白就要上马桶”,逼得亲家母颜面扫地,芝寿也气病了。

后来,七巧又把丫头绢姑娘许配给长白做妾,绢姑娘刚生下小少爷,芝寿就被肺病熬死了。

没多久,绢儿也被逼得吞了生鸦片自杀了。


对儿子如此,对女儿长安也如出一辙。

只因为长安在学校里丢失了几件床单物品,七巧就跑去学校撒泼,逼得长安退学,又找校长大吵大闹,讨要长安的学费,令长安颜面尽失。

为了牢牢地控制住长安,七巧还逼着长安裹脚。

当长安突发痢疾,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时,七巧不请医生,倒劝长安抽鸦片缓解痛苦。

于是长安就这样染上了烟瘾。


七巧因防人图她的钱,对长安的婚事各种挑剔,把长安耽误成了大龄女青年。

好不容易长安找到如意郎君并订婚了,她却私下向长安未婚夫童世舫透露长安抽鸦片的事情,硬生生地把两个人拆散了。

两个儿女在她的操纵下,如同两具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尤其是长安,性格变得越来越怯懦。

从学校退学后,她就渐渐放弃了一切上进的思想。并在安分守已中,慢慢变成了第二个七巧。

“她学会了挑是非,使小坏,干涉家里的行政。她不时的跟母亲怄气,可是她的言谈举止越来越像她母亲了。”

近于苍老的早熟和脸上的愁苦,长安像一颗刚出苗就腌干了的雪里红。

她没有能力阻止母亲的蛮横和无理,也没有为自己的命运抗争的勇气。

于是早早地放弃了一切,任凭母亲的摆布,最后平静地步上了妈妈的轨道。


多么可悲又可怕的传承!

正如著名情感作家苏岑所说,

“一个家里,你最讨厌谁,往往你就最像谁。”

一个人若是挣脱不了原生家庭的枷锁,挣脱不了金钱的牢笼,走不出心魔,最后只能沦为悲剧。


傅雷说:

“爱情在一个人身上不得满足,便需要三四个人的幸福与生命来抵偿。”

哪怕被牺牲的是自己的儿女,她也在所不惜。

没有一个人能让她爱或爱她,她成不了尘埃,成不了女儿的好母亲,成不了幸福的人。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七巧早已淹没在时光浪潮里,而原生家庭所延展出来的悲剧,直到今天仍在上演。

时代的脚步虽然一直在发展,然而关于人性欲望和贪婪的这本书,却永远读不完。

排版:燕子
校对:华子

文章作者简介:南瓜先生,做不偏不倚,有温度的生活观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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