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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今天,他躺在了铁轨上

北崖&魔眼睛 李砍柴 2021-03-21

“  

阅读和写作是一种力量

不限于表达自我

也不止于赚钱养家  

——砍柴书院


30年前的今天,1989年3月26日黄昏,诗人海子在山海关至龙家营之间的一段火车慢行道上卧轨自杀。


这个一生渴望飞翔的年轻人,以决绝的姿态长眠在大地上。


前一天,3月25日凌晨两点多,海子在宿舍里大喊“我不行了!”


几个同事赶到房间询问情况,被他敷衍了过去。


送走同事,他写下了“不是遗书的遗书”,并在遗书中,几次提到“幻听”、“折磨”、“昏迷”。


在身上最终的遗书中,他写道:“我叫查海生,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的教师。我自杀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清晨时分,他敲开邻居家门,告诉人家“我要走了。”


六点半,海子坐上了从昌平开往北京市的班车,他背着一个墨绿色军用书包,包里放了四本书:《新旧约全书》、《瓦尔登湖》、《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还有几只橘子。


离去前,海子把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物品字画等都分门别类放好,书架上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书桌上摆着7卷本印度史诗《罗衍摩那》。


除了2000多册藏书,屋子里还有亮黄色的毛绒小狗、蓝格子床单、行军水壶、绿色挎包等,整洁有序,“干干净净,像一座坟墓。”



对于海子的离去,好友、诗人西川痛惜地写道:“诗人海子的死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将越来越清楚地看到,1989年3月26日黄昏,我们失去了一位多么珍贵的朋友。”


北大教授谢冕形容海子是一颗陨落的星辰,“在有限的时空里有着强烈的电闪般的燃烧”,“它的熄灭是猝然的,是惊雷和霹雳的闪爆。”


与阴郁的死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这一年的1月13日,海子写下一首温暖的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说:“诗就是把自由和沉默还给人类的东西。”


当世界飞快变化,我们的世界越来越狭窄时,海子的诗却如月光一样,始终照着我们的路。



海子原名查海生(以下均称海子),1964年3月25日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是个漂亮的圆脸小男孩。


父亲査正全是远近闻名的裁缝,母亲操采菊出身富户,为了爱情毅然决然和查正全私奔,海子是他们的长子。


操采菊念过几天私塾,经常找来旧报纸旧书籍教海子识字。3岁的时候,海子就认识“安徽文学”


海子从小聪慧,记忆力惊人,大人们讲《西游记》《三国演义》,经常喊他来补充情节,孩子们也喜欢围着他听故事,在那个小乡村,他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他特别爱干净,经常穿着父亲缝制的的确良小套装,背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毛主席语录,在街上跑一整天,鞋上也不会沾一点泥巴。


海子的大弟查曙明回忆,有时,海子会请大人采摘含苞待放的荷花,把它插在盛满水的竹筒中,置于床前的矮桌上。


5岁那年,海子在查湾村的“背诵毛主席语录”大赛上,作为最小的选手,一口气背诵毛主席语录48条,“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童音稚嫩,一本正经,获得了乡亲们的满堂喝彩。


那年下半年,经父亲反复央求老师,海子进了查湾小学的课堂。天资聪颖,加上勤奋好学,10岁那年,海子便跳级转入高河中学。


海子学习异常刻苦,炎热的夏天,他经常披着父亲的村衫,两腿没在装满水的木桶中,在昏黄的煤油灯下读书、写字。寒冷的冬夜,他轻跺着双脚,揉搓着双手,坚持学习。


“生活的困苦会强迫着人早熟”,海子在学习的同时,弱小的身躯还承担着成年人的责任,一直用自己的辛劳为家庭分担着重负。


母亲操采菊回忆:“他不仅会用自己所学辅导弟弟们的学业,还经常帮家人干农活,除草、插秧、挑水……农村人干的活,他都会干。”


贫穷的生活给海子的记忆无疑是深刻的,麦地、大海、村庄、鲜花、天空、太阳等这样的字眼,时常出现在他的诗中。


吃麦子长大的

在月亮下端着大碗

碗内的月亮

和麦子

一直没有声响

海子——《麦地》


有人称他为“麦地诗人”,甚至有人将他称为“最后的浪漫主义乡村抒情诗人”



1979年,海子参加高考,一举夺得怀宁县文科状元,被北京大学录取。


接到通知那天,海子还在树上做工挣工分,村里有人喊他,告诉他考上大学了。他飞奔到几里外的高河中学,拿到通知书后,他在村子的井边大喊大叫,兴奋不已。


开学前,家里杀了头200多斤的老母猪,搞了一场盛大的欢庆仪式,街坊邻居和远房亲戚纷纷来贺喜,庆祝村里出了名北京名校的高材生。


临行前的晚上,查湾村放露天电影《铁道游击队》,父亲大声对他说:“今天你看火车,明天就坐火车喽!”



那一年,海子15岁。


一肩扛着农村生活,一肩扛起了未来。


荷尔德林认为“诗人的天职是还乡,还乡使故土成为亲近本源之处”。乡村带给海子的不光是沉重的生活,还有丰富而广阔的诗意想象。


“每一个接近他的人,每一个诵读过他的诗篇的人,都能从他身上嗅到四季的轮转、风吹的方向和麦子的成长。”



1979年夏天,15岁的海子,只身来到北京。



他穿着父亲缝制的崭新中山装,拎着母亲做的花布棉被,怀揣着母亲东借西凑的30元钱,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全班30多个男生10几个女生,都住在一间大平房里。同学刘广安回忆那时的海子,个头小,年纪也小,几乎是个孩子,他的花布棉被在一群绿色的行军被中十分抢眼。


在同学们眼里,海子是很单纯的人,苇岸曾写道,“海子涉世简单,阅读渊博,像海水一样,单纯而深厚。他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喜欢,他也会很快和任何一个人交上朋友。”


海子就读的法律系课程松散,这给海子创造了大量的课外阅读时间。


他对西方现代派文学、哲学深感兴趣,尤其喜欢读古希腊《荷马史诗》、古印度《奥义书》《摩诃摩罗多》《罗摩衍那》等古经典,这深深影响了他后来的创作。


那时候的北大,是诗人云集的地方,“诗人不是一个一个出现,而是一伙一伙涌现的。”


那一年,北大的《今天》创刊,油印的册子传遍了北大校园,大学生们开始追捧诗歌,朦胧派诗人北岛、顾城成为他们的偶像。


海子关于诗歌的种子,就是在这里埋下的,精神的成长也由此开始。大约在1982年左右,他开始尝试诗歌创作。


他把自己创作的诗歌送到《启明星》编辑部,接待他的人叫沈群,也是位校园诗人。沈群对海子的诗赞不绝口,并把海子引荐给了骆一禾和西川。


1979级的骆一禾,是新时期北大诗歌传统的确立者,海子、西川的写作在一个时期内也都受益于他。



海子和骆一禾和西川逐渐相识相熟,三个人相交莫逆,凝聚成生死与共的友谊,被称为“北大三剑客”


那一年,北大曾组织了一次校园诗歌朗诵会,能装1700人的礼堂,拥进了2000人,诗社也遍地开花。但海子既不登台朗诵,也不加入社团。


海子的诗当时并没有获得多少关注,“海子不是一个刻意做诗人的人,而只是一个一心一意写诗而绝少其他念头的人。”


但是,这种纯粹却是真正可贵的,校友于慈江当年就判断:“在整个未名湖诗坛上,海子的诗某种意义上可说最接近诗的本质。”



1983年,19岁的海子从北京大学毕业。19岁,正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开始大学生活的年龄,海子却一头扎进了生活和创作。


在安徽省司法厅、南京中级人民法院、中国政法大学三个选择中,海子最终去了政法大学,成为一名最年轻的教师。


他先是在校刊编辑部,一年后转入哲学教研室任教,教授美学。


父母听到消息后非常疑惑,问他:“你在大学学的是法律,怎么现在学校安排你去教学生美术?这样专业不是不对口吗?”


海子解释说:“美学是门哲学,不是美术。”


80年代的昌平是一座小城,位于太行山余脉和燕山山脉脚下,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小城之外,是广袤的农耕土地。


从1983年秋天,到1989年春天,海子在这里度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光。


那些年里,海子仿佛只为诗歌而生,生活简单到了极点,“一张床,几个书架,一只书桌,大体构成了我们这位热爱生活的诗人居所全部内容。”


他在贫穷、单调与孤独之中写作,既不会跳舞、游泳,也不会骑自行车。在他的房间里,也没有电视机、录音机、甚至收音机。


他拥有的只有诗,和丰富的精神世界。


据西川回忆,海子的日常生活基本是这样的:每天晚上写作直至第二天早上7点,整个上午睡觉,下午读书,中间或吃点东西,晚上7点以后继续开始工作。


他写下了《土地》、《大扎撒》、《太阳》、《弑》、《天堂弥赛亚》等一系列作品,歌颂麦地、草原、少女、天堂和所有遥远的事物,仿佛生活在遥远的事物之中。



但海子并没有完全远离日常生活。经济生活是是他生命中很轻的一小部分,却又令他不堪重负。


他将第一个月工资90元,汇给家里60元,在汇款单附栏上,写着:“爸爸妈妈,你们好。已发工资,现寄60元给你们。望保重身体,祝全家安康。”


村支书把汇款单交给海子的父亲,全家开心不已,这成为查湾村的头号新闻,海子也成为乡亲们教育自己儿女的样本。


1984年春节,海子给大弟查曙明看自己的长诗《但是水,水》。查曙明说:“你这个没人要,还不如写点小说,赚点钱。”


海子回答:“那我就写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写成小说,赚了钱,给他们在高河镇买栋大房子。”


他对自己的家,总想着尽份心意、分担些责任,如同小时候一样。


骆一禾在一篇文章中记述:“在他毕业之后,他所收到的近百封家信里,都请他寄些钱回家,垫付种子、化肥钱和资助三个弟弟的学费。从信上看得出,他常以五六十元为单位寄回家去,也有的时候他不回信,那是他没钱了。“


1988年春节,海子回到老家,花500元为家里买了一台14英寸上海星宇牌黑白电视机,母亲操采菊用扁担把这个新奇的电器从城里挑回了家。


春节后海子又带母亲到北京游览,呆了一个星期左右。为了让在乡下生活半生的母亲开眼界,海子带她几乎走遍了所有著名的景点。


母亲返乡时,海子又塞给母亲300元钱,那些钱都是他借的。


骆一禾说:“海子生前的最后几年住在昌平,他的生活概括地说是一个赤子不谙世事的傻日子,他却唯独能够知道在昌平哪一家誊印社最便宜,可以花最少的钱打印诗集。这就是他的一门心思。”


好友孙理波也回忆,他和海子去看《等待戈多》,喝时兴的果子酒,回宿舍的途中,海子看着副食品店门口摆摊卖菜的老农,嘟囔说:“别以为我们荒诞的生活才是生活,你看,粮食和蔬菜,这才是生活。”


那些年,海子奔走于首都北京和小城昌平之间,徘徊在现实和诗歌之间。他生活封闭,从来没有融入都市生活,在精神上他一直是苦闷的。


他曾经在诗中写道:“孤独不可言说。”



有一次,他走进昌平一家饭馆。他对老板说:“我给大家朗诵我的诗,你们能不能给我酒喝?”


饭馆老板可没有诗人的浪漫,不无讥讽地回道:“我可以给你酒喝,但你别在这儿朗诵。” 


在物质贫乏的时光中,海子极力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和才情,创作大诗六部,短诗近二百七十首,共同构成其辉煌的“太阳七部书”


“你可以嘲笑一个皇帝的富有,但你却不能嘲笑一个诗人的贫穷。”海子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美丽的世界。



作为政法大学的老师,海子分到一套两室一厅的宿舍,这里成为了朋友们的聚点。


在一个个夜晚,他们谈论黑格尔、讨论康德,朗诵自己的诗作,喝昌平本地的二锅头,或者果子酒,有时还煮杯咖啡,气氛温暖而热烈。


聚会又经常以“集体睡觉”结束,一个歪在椅子上,另外三个横倒向一张单人床,一直到被第二天中午的阳光叫醒。


这期间,有一件事对海子的生命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他恋爱了。


海子的初恋叫小武,他们相恋于1984年的冬天。那年海子20岁,小武是大一新生,玲珑活泼,颇懂得人情世故。


海子上课问学生喜欢哪些诗人,小武站起来答“海子”,由此引来满堂的掌声和一段凄美的爱情。


但其实,海子并没有教过小武,她是学经济学专业的,而海子教的是哲学和美学。他们因诗歌而相识相恋,互相之间写了无数首诗,常常通宵不睡,给对方写诗。



1985年春节,海子回到老家,大年三十晚上零点时,弟弟发现他手中拿着一张照片双手合十,面朝北方,盘坐在床中央,口中念念有词。


第二天,弟弟翻出了照片和情书,问哥哥是不是恋爱了。海子大大方方承认了,还微笑着问弟弟,女孩漂不漂亮,并要求弟弟向父母保密。


1986年,小武从中国政法大学毕业,与海子分手,远赴深圳工作。后来,小武又去了海外,嫁作他人妇。


海子陷入失恋当中,这种痛苦一直持续,带给他无尽的伤痕。


1986年起,海子几乎每年都要去旅行。他曾两次进藏,寻找诗歌灵感,写下《西藏》等诗作名篇。


西藏,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


他说:在这一千年里我只热爱我自己……



有一次,海子夜里在小旅店抽烟,把被子点着了,差点被人赶出来。和朋友们在拉萨途经玛尼堆时,每人都拾了些碎片,唯独海子背回了两尊巨大的石头佛像。


之后,海子与一位昌平文化馆的女孩小刘短暂恋爱。


小刘为人朴实,经常留在海子那洗衣做饭。但一段时间后,就不再出现,朋友问起,海子便敷衍回答说:“她总想成家。”


据说,海子还有两位女友,一个是四川达县的姑娘,另一个是政法大学的已婚老师,她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陪海子度过了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


海子一生爱过的4个女孩,每一个故事都像一出悲剧。海子却为她们写下了许许多多动人的诗篇。


荒凉的山冈上站着四姐妹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

所有的日子都为她们破碎

——海子《四姐妹》


在朋友们眼中,海子就是这样的“赤子”,单纯、敏锐,富有创造性,又急躁,容易受到伤害。


爱情的悲剧要么把一个人变得更弱,要么把一个人变得更强。而浪漫的海子最终走向了脆弱,决然离开了尘世。



海子去世后,骨灰被运回了老家。按查湾村的习俗,“提前归来者”不可立即入葬,必须先暂存在临时的墓中。5年后,方才正式入土为安。



海子墓朴素大方,墓身正面有两个小龛,海子从西藏背回来的那两块玛尼石, 一樽释加牟尼,一樽绿度母,都被他父亲镶嵌在右边的佛龛里,长年陪伴海子。 


海子墓初修时无碑,1994年以海子年幼的侄儿、侄女的名义立了块碑,上面刻着铭文:“显考查公海大人之墓”,这是按乡俗,假借年幼的三位侄儿为他而立的。


海子生前,家人不知道他是诗人,对他的写作也没有关注。海子去世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探访和交流,他们才重新认识了作为诗人的海子。


他们居住的房子,也被改成了“海子故居”,还被县政府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母亲操采菊成为了海子的忠实读者:“以前不知道海子在写什么,他出事后,我就开始念他的诗。”


农忙之余,一旦闲下来,她都会去离家一里地外的海子墓地,在墓地前读海子的诗,坚持用这种方式和儿子对话。


一本《海子的诗》都快被翻烂了,卷边乌黑,生僻字旁还工整地标注了简单的同音字。


她最喜欢的一首诗是《雪》,这是海子组诗《给母亲》中的一首。


妈妈又坐在家乡的矮凳子上想我

那一只凳子仿佛是我积雪的屋顶。


这样的句子她总是反复读诵,每一次都眼冒泪花。这些诗句让她感到儿子并没有死,而是一直活在她心中。


2016年7月25日,82岁的操采菊不顾家人劝阻,在青海省德令哈市巴音河畔的海子诗歌陈列馆,首次参加第三届海子青年诗歌节,用安徽口音读完海子的《日记》。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海子《德令哈》


28年前,海子来过德令哈,写下诗篇。后来,他82岁的母亲登台诵读。台上台下,哭声一片。


有位叫何春的四川诗人即兴创作了纪念海子的诗歌《还给你》,读给82岁的老人听。


烈日下,两个人相对流泪,谁也劝不住,那些泪水像雨水一样冰凉。



海子有一首诗《夜色》


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

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


这首诗只有三句话,却写尽了海子的一生。


哲学家卡莱尔说:“诗人是世界之光。”


海子的生命定格在 25 岁,但是他的光芒却烛照着以后的无尽岁月。



他在不到7年的时间里,写下了200万字的作品,像一颗彗星划过天空,无比耀眼又迅速消失。


瑞典国宝级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说过,“诗歌就是坐禅,不是为了催眠,而是为了唤醒。”


在春天里,我们纪念海子,也许就是为了唤醒我们自己,让他的诗歌治愈我们的通病——精神贫乏。


如同严杰夫所说的:“要么向现实妥协,而成为精神死去的普通人,要么永远不低头。”


不低头的海子,总会在每一个春天复活。


我们坚信,在天堂里,他依然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排版:淇然

文章作者简介:北崖,自由撰稿人,摄影师。写有温度的文字,过极简主义生活。

魔眼睛,一个平平无奇的写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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