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最严重股市操纵案 “小股风暴”两主谋，各判监36年和20年
操纵股价引发2013年“小股风暴”的主谋苏启文与柯素玲分别被判入狱36年和20年。高庭法官斥责两人为了牟取私利而利用体制，精心布局操控交易户头与欺骗金融机构等，导致三家公司股价蒸发78亿元，法庭须给予重判才足以反映罪行的严重性。
审讯揭露，在股价崩盘后，苏启文（左）曾联络四名男子，要求他们向正在查案的当局隐瞒实情，构成阻碍司法公正的罪行。曾是业高国际总裁的柯素玲（右）早前因经费耗尽，停止聘用代表律师，但她在判刑阶段重新聘用代表律师。（档案照片）
符晓平法官12月28日下判后，苏启文与柯素玲各自通过律师表示将针对罪成与刑罚提出上诉。苏启文目前仍还押监狱，柯素玲则继续获准以400万元保释在外，等候上诉案的审理。
新加坡三家上市公司亚昇投资（Asiasons）、博诺集团（Blumont），以及瑞狮集团（LionGold）的股价从2012年8月起出现异常波动，股价在2013年10月4日崩盘，市值蒸发78亿元。
控方形容这场“小股风暴”为“新加坡史上最严重的股市操纵案”，而马来西亚籍商人苏启文（62岁）与他的新加坡籍情人柯素玲（57岁）是引发风暴的主谋，分别面对189项和178项控状，其中以抵触证券与期货法令的控状占大多数。
案件于2019年3月在高庭开审，举行了近200天的审讯。案件审结后，苏启文与柯素玲分别被判180项与169项控状罪成，两人各有九项控状被判罪名不成立。苏启文被定罪的控状，包括三项抵触公司法令，以及八项阻碍司法公正的控状。
审讯揭露，苏启文与柯素玲在2012年8月至隔年10月，以各种手法推高三家公司的股价。两人通过他们操控的187个交易户头，进行“左手换右手”的洗牌交易（wash trading）与对敲交易（contra trading），制造交易旺热的假象，吸引投资者入场。股价最终撑不住，一日内崩盘。两人也不诚实地通过按金交易（margin financing）的融资方式，以三家公司的股票为保证金，欺骗两家金融机构发放逾2亿3000万元，用来操控股价。
根据控方的计算，截至2013年10月1日，即股市崩盘前三天，苏启文与柯素玲估计从所操控的交易户头赚得至少26亿元。控方吁法庭重判苏启文与柯素玲分别坐牢40年和19年半。不过，法官认为，由于控方没有在审讯阶段对犯罪所得金额进行举证，因此法庭在判刑时不把控方估算出来的数字纳入考量。
但法官强调，两名被告利用他们对金融体制与股票市场的认识，加上两人的广泛人脉，精心策划和执行一场大规模且高度复杂的计谋，最终对股市、金融机构与投资者造成严重损害。为此，法庭必须确保本案的判刑能反映两人罪行的严重程度。
总检察署、警察部队与金融管理局在案件下判后发出联合声明强调，当局严正看待任何操控股市与危害投资者利益的相关犯罪行为，各执法部门之间会紧密合作，不遗余力地打击这类罪案，以维护新加坡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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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黄佩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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