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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日外国人创新高、日本人涌海外奔钱程!日本老公新加坡当煮夫

联合早报 新加坡鱼尾文 2023-08-19


在日本的外国人人数创新高,其中,中国人数量最多。


(法新社)


据日本共同社报道,日本出入国在留管理厅3月24日发布数据,截至2022年底,在日外国人数为307万5213人,创历史新高。人数较上年增加11.4%,首次突破300万人大关。


从在留资格来看,“技能实习”有32万4940人,较上年增加17.7%,“留学”有30万638人,增加44.7%,均为大幅上升。从国家和地区来看,来自中国的人数最多,为76万1563人,其次是越南的48万9312人。从所在都道府县来看,人数最多的是东京,其次为爱知、大阪、神奈川、埼玉。


共同社的报道分析称,疫情期间,留学和技能实习等中长期在留需求比疫情前高,2022年日本开始阶段性放宽入境限制,也使入境人数大增。


日本人海外奔 “钱程” 寿司师傅最吃香


因日元贬值,越来越多的日本人希望到海外寻找待遇比日本更好的工作。飘洋过海奔“钱程”的日本人里,要属日本料理店的寿司师傅最为吃香。


(互联网)


日本媒体的一项调查报告显示,由于海外餐馆高薪挖角,也导致日本餐饮业人才迅速外流。


《读卖新闻》引述农林水产当局的调查报告,显示自201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日本料理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后,在海外的日本餐厅数目大增6.6倍。其中,数量最多的要属亚洲地区,高于北美(3万1200家)和欧洲(1万3300家)。


饮食业猎人公司“和食Agent”举例说:“一名40岁的寿司师傅在东南亚的平均月薪是90万日元(约9000新元),要比日本高出一倍以上。若是在物价高的北美和新加坡,年收往往在1000万日元以上。”


在日本一家高级餐厅掌厨的饭田祐介决定跳槽到海外,他说:“除了是因为日元贬值外,也因为我对日本经济衰退有危机感。”


读卖报道也研判,不仅厨师想跳槽海外,年轻一代也希望到海外去闯天下而转行。


一名年轻的女蛋糕师傅转学做寿司,她说:“知道有了这门手艺,就有了移居外国的捷径。”


读卖认为,海外的餐厅能从日本挖人,最大原因是日本的工资无法跟上时代。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数据,日本人的平均年薪在2021年是3万9711美元(约5万2953新元),在35个主要国家中排名第24位。这一年收入数据,在过去30年一直不见涨。反观其他先进国家,美国已增长约30%,法国增长20%。在七大工业国(G7)中,日本的薪金水平最低。


读卖分析报道,日本的薪金若不上调,一些行业即可能面对严重的人才外流问题。例如,原本人手不足的餐饮业如今就面临人手危机。


根据帝国数据库1月份的一项调查,60.9%的日本餐厅请不到正式员工。培养一个专业寿司人才要10年时间,大阪两家传统寿司店近期就因为厨师离职,缩短营业时间。


日本爸爸当煮夫 盼孩子学习分担家务事


家庭主夫在新加坡不算主流,特别是在新加坡居住的日本人之中,像佐藤一穂(39岁)这样的少之又少。


从未正式学过烹饪的佐藤一穂移居新加坡并当起“煮夫”,他认为男人为家人下厨是自然不过的事。(龙国雄摄)


难以想象的是,从未正式学过烹饪的他从2018年8月抵新后就当起“煮夫”,为妻子下厨。现在每天享受他的拿手菜的还有两岁半的儿子。一道道日式家庭料理如炸鸡、猪肉丸和牛肉盖饭色香味俱全,而且不含味精或添加剂,为了让妻儿吃得安心、健康。


移居新加坡,当起家庭主夫,出发点都是为了妻子。佐藤一穂来新前是记者,妻子在日企的人事部工作,两人婚后分别在山梨县和东京工作和独居。2018年,妻子外派来新加坡的分公司,他决定辞掉自己的工作,陪妻子一起在新加坡展开新生活。


佐藤一穂说:“妻子单身匹马来新工作,她心里多少会有一些不安,我想在她身边支持她。” 亲友听说他的决定后,反应很明显地根据性别而异。“男性都很惊讶,问我怎么会这么做。女性则说我做了正确的决定,她们为我而自豪。”


佐藤一穂来新后并非一帆风顺。辞掉工作让他非常焦虑,“我还没在新加坡找到工作,我们也没有孩子,来新后的半年,我完全没有任何动力,结果我们经常吵架。当时我感到相当孤单,因为移居新加坡的日本人家庭,绝大多数的情况和我们相反。他们一般都是先生外派来这里工作,妻子在这里当家庭主妇或全职妈妈。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和我有同样困扰的日本朋友。”


分享自己的手作料理


所幸的是,佐藤一穂成功申请到人力部的同意书(Letter of Consent),得以在新加坡工作,他也在新加坡的日文杂志社面试成功。佐藤一穂原本是一边兼顾全职工作,一边给家人下厨,直到2022年同意书过期了,杂志社的工作告一段落,他决定自己创业。


佐藤一穂每天为妻儿准备日式家庭料理,例如牛肉盖饭。(受访者提供)


他说:“儿子当时一岁半,我准备他的餐食其实相当不容易,我猜想很多家庭也会面对同样的困难,如果能提供既美味又吃得安心的餐食,相信会有一定的需求。”


佐藤一穂在2022年5月创办居家生意Osusowake,提供自己烹煮的家庭料理。平日早上先送儿子去托婴服务中心,接着去附近的中峇鲁巴刹买菜,然后回家下厨。他每天提供约三种选择,菜单会提早在社媒专页公开,方便顾客下单。


佐藤一穂说:“Osusowake的日文写法是お裾分け,意思是分赠,例如把自己家里煮的菜肴分给邻居,这是日本传统习俗之一。”


在东京出生、成长的他记得,osusowake在他小时候非常普遍,他常吃到邻居分赠的家常菜,味道和自己家里煮的截然不同,那是他印象深刻的美味,也是童年的快乐回忆。


他在那个时候开始对烹饪产生兴趣,所以上小学就在厨房当母亲的帮手,炸天妇罗都难不倒他。“母亲会在下班后给一家人做饭,家里很少吃外带食物,大部分都是妈妈亲自准备的菜肴。我现在仍然记得那些菜肴的味道,也深深体会到妈妈当时有多辛苦,我非常感恩。”


佐藤一穂从小学开始便在厨房当母亲的帮手,炸食难不倒他。(受访者提供)


佐藤一穂认为做菜没有捷径,但不难,他一直是根据电视、杂志或报章食谱做菜,熟能生巧。他建议烹饪新手从“看起来美味”的菜肴做起,失败了也要继续练习,久而久之就能掌握诀窍。


男人为家人下厨自然不过


由于妻子被调回东京,佐藤一穂即将在4月和家人一同返日。回顾自己的主夫经验,他认为自己亲身体验了家务有多繁重和复杂,也因此比较懂得体恤伴侣。他坦言过程中经历的不安和挑战比快乐多,常常会想到自己今后的事业不知如何发展。回到日本后,他计划找工作,不会再当全职主夫。“双薪家庭应该会比较理想,因为收入更稳定,家务和育儿的责任可以由双方共同分担。”


佐藤一穂猜想,在日本当全职主夫,应该会比在新加坡更难,因为会面对更多异样的目光。他认为新加坡社会非常多元化,有各式各样的生活方式,新加坡文化因此更具包容性,新加坡人乐于接受与自己不一样的人。


他指出,即便夫妻两人都有全职工作,很多日本男性(特别是他这一代及上一代)还是把下厨视为女方的责任。他说:“如果是双薪家庭,双方应该共同分担家务和育儿的责任。能够做到平等分担责任的家庭应该很少。”


佐藤一穂认为,要让他这一代的男性改变想法或许很难,但他希望下一代能够拥有男女平等分担家务和育儿责任的意识。


“我的儿子现在每天看到我下厨,他或许不会记得这样的我,但他可以意识到男人可以扮演这样的角色。男人在厨房里做事是非常自然的——我希望能够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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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符祝慧、陈映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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