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人民总统”哈莉玛，卸任后会搬回义顺组屋吗？
2017年9月14日宣誓担任新加坡总统的哈莉玛，在卸任前接受新报业媒体属下《联合早报》《海峡时报》《每日新闻》和《淡米尔之声》的联合采访，回首过去六年里经历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她如何努力地扮演好人民总统的角色。
“虽然我是透过保留民选总统程序当选的，但我是人民总统，不分种族、言语、宗教。”
身为新加坡第一位女总统，哈莉玛对装束十分讲究。图为她受访时，上衣别上印尼总统夫人赠送的别致胸针。（叶振忠摄）
回首担任一国元首的六年岁月，已表明不寻求连任的哈莉玛总统，谈到2017年具争议的保留选举时，语气坚定。
“这是我向来的信念。我认为，人们如何评估你更多是基于你的行动，而不是你说了什么话。那固然是场保留选举，但身为总统，我代表所有新加坡人，不论他们是年轻或老年人，也不分种族和宗教。”
2016年，为确保少数族群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机会出任民选总统，由大法官梅达顺领导的宪法委员会建议实行保留选举。好些人把此举视为走回种族政治的老路，偏偏哈莉玛在2017年的选举中没竞争对手、自动当选，进一步把她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
相信事实胜于雄辩的态度，使哈莉玛把精力投入在实现自己所设定的目标，也就是为改善民众生活做出贡献。
身为总统，哈莉玛出入都由副官护送，一国元首的安全马虎不得。（白艳琳摄）
这位前新加坡国会议长、前政务部长和前工运议员，早在2008年就在国会提出社区应协助出了院的精神病患融入社会。当上总统后，除了有心理健康问题者，她也关注残障者和没能享受数码化好处的人，设法让这些“没能获得全方位援助的弱势群体”，在“总统挑战”慈善活动下受益。
总统挑战于2000年由已故前总统纳丹推出，集结各行各业共同帮助弱势群体。但不甘于延续过去做法的哈莉玛，不要总统挑战仅仅是筹款活动，在上任不到半年就成立“总统挑战自力更生基金”（Empowering for Life Fund），资助专为帮助弱势群体提升技能和就业能力的计划，协助弱势者融入社会，尽快脱离困境。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把聚焦点从纯粹提供支援改为赋权予弱势群体，透过与社会服务机构合作，具针对性地帮助像单亲妈妈这样的弱势者。”
人民总统敞开
新加坡总统府大门
六年里，总统挑战支持不同社会服务机构的至少八九十个项目。力求当人民总统的哈莉玛也敞开了总统府大门。除了按惯例每年举行五次开放日，也邀请学校、临终慈怀机构等非营利机构和慈善团体，以及低收入家庭等到新加坡总统府参观，并参加特设的“总统府野餐系列”（Picnic@Istana）等活动。
总统开放日活动。（档案照）
哈莉玛说：“在我看来，总统府是一个国家资源、一份国家资产，我们理应让它更亲民，让一些向来没什么机会到总统府的人也能到这里来……我希望我的任期是包容和关爱的。”
哈莉玛特设的“总统府野餐系列”（Picnic@Istana）活动。
此外，医护人员和清洁工等前线人员，以及工运人士也都不时受邀参观总统府，同哈莉玛交流和对话。她解释这么做是要把根深植基层，当面了解各行各业所面对的挑战。
“能够听到人们亲口说出感受和挑战，远胜于阅读第二手资料。”
即使是冠病病毒肆虐也没阻断哈莉玛把触角伸向民众的决心。不能碰面时，她透过Zoom会受众；能够小组见面，她就叮嘱工作人员一定要遵守社交距离，人数不可超过规定，要分成小组会面等等。
“我要见的群体是那么的多，如果活动完全受疫情干扰，就会白白流失时间，因此我们在疫情期间大量使用互联网。就算是颁国书给来到新加坡履职的外交官，我们也透过网络进行，不剥夺他们领国书的机会。”
会不会搬回义顺组屋？
哈莉玛担任总统之前居住在义顺组屋，之后基于安全问题才搬走。（档案照）
若问新加坡人哈莉玛不寻求连任，他们最想问她什么问题，很多人的答案相信会是：她会不会搬回她义顺的组屋？
听到这个问题，哈莉玛哈哈大笑，然后说：“我就是无法回避这个问题。”
她接着说她的住宿始终是媒体关注的课题，六年前是，六年后的今天还是。然而，她说还没做出决定，必须从长计议，包括咨询家人，回避了正面的答复。
2017年9月14日出任新加坡总统初期，哈莉玛还住在义顺的组屋单位，到了10月，因为保安考量，不得不搬离。
“我说我要退休了，人们会说：‘那你退休后打算做什么？’ 我说：‘当人们退休时，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弥补错失的天伦时光。’”
问题是她这时惊觉失去的时间无法复得，五个孩子都长大了，只好努力与两个孙子建立很好的关系。
她也不忘提醒，她还有想继续倡导的事，希望继续在各种议题上发声和提出想法。
“你要记住，明年我就70岁了。我认为过去美好的六年里，如果我能够帮助到别人，我就很高兴了，我很感激有这个机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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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何惜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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