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草根阶层的健康土壤运动正在兴起

导  读

在美国，草根阶层的健康土壤运动正在兴起，目标是让健康土壤充满生机，这是件可喜的事情。但不同农户有着不同的做法，也出现一些利益主导的土壤健康行动，土壤健康亟待有衡量指标和评价体系。

原文作者/丹·查尔斯（Dan Charles）
编译/陈能场（广东省生态环境技术研究所研究员）
来源/https://www.npr.org/sections/thesalt/2018/04/09/597617822/a-grass-roots-movement-for-healthy-soil-spreads-among-farmers（2018年4月9日）

Deb Gangwish正在检视内布拉斯州Shelton附近农场的土壤。丹·查尔斯 拍摄

在美国的农场，一场草根运动正在兴起，这是一场在土壤中保持更多根系的运动 （当然，不仅仅是草根，而是各种各样的根）。这场运动的目标是：让健康土壤充满生机。

我最近遇到了三位不同的农民，他们是参与这场运动群体的一部分。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地方，都会挖出一些泥巴，并把它像神秘的宝藏一样展示出来。

“你看，土壤是多么的美，”内布拉斯加州谢尔顿的Deb Gangwish说，“我不是土壤科学家，但我喜欢土壤！”

“你抓起一把泥土，闻起来就是泥巴味儿。”布莱斯·伊尔贝克告诉我，当我们站在爱荷华州曼宁附近的一个田地里。 “你可以在爱荷华州大量使用武器，但泥巴再也没有泥巴味儿了。”

而在内布拉斯加的Pleasant Dale（位于Seward县的一个村庄），德尔菲克实际上欣喜若狂。 “看看这个！这个味道！它闻起来很美！它是活的嘢！”

对于Del Ficke来说，改善土壤是一种精神追求。丹·查尔斯 拍摄

多年来，有关“健康土壤”的讨论大多局限于有机（种植）农民和其他处于主流美国农业边上的人，此外再没有更多了。最近一些主要的农业出版物发表了有关土壤健康的文章，这也是近期几本书的主题。大型食品公司正在参与其中，其中一些公司讨论着新的生态食品标签，以及“有机”和“公平贸易”。他们认为，这些将回报农民，促使他们采取措施构建健康土壤 ，这也被许多人称为“再生农业“。

但这也引发了很多争论。一些农民宣称他们获得戏剧性成功，而其他人却认为他们是不切实际的。目前，没有普遍接受的土壤健康措施，也没有明确的再生农业定义。我遇到的每个农民都采用不同的方式。

对于菲克来说，这是一项精神追求。他回想起在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当他听到上帝的呼唤，告诉他要以不同的方式耕种，那种感觉让他觉得与曾经让内布拉斯加州东部繁荣起来的原生大草原更加贴近了。

“我内心感觉到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说。

呼吁要改变的事情很多，靠近榜单的顶部的是土壤保护。世界各地的农民已经“开采”土壤几百年了。

“应该把它放在濒危物种的名单上，土壤已经濒临灭绝！”菲克说。

对于菲克来说，保护土壤意味着首先不再耕耘地表，不用犁和圆盘将其破碎。 “耕作是农业中最具破坏性的事情，”他说。

这种观点甚至没有过多的争议。许多农民已经采用“免耕”耕作，认识到免耕的环境效益。但是Ficke所做的还不止这一点。在收获他的玉米或大豆后，他马上种植别的东西 ，通常是牧草和豇豆一类豆科植物的混合物。在一些地块，他让这些“覆盖作物”到次年夏天还继续生长，而不是种上传统的玉米一类的作物。他的牛群在这些地块上放牧，就如野牛在草原上吃草一样。

这些覆盖作物的根部在未受干扰的土壤中腐烂，肥沃了土壤。牧畜的粪便和尿液也一样肥沃了土壤。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壤变得更黑，更肥沃了 ，里面充满了微生物和真菌。

这完全不是一个新发现，但有两件东西改变了。

从改变耕作方式以来，Del Ficke农场土壤中的碳或“有机质”含量翻了一番多。丹·查尔斯 拍摄

改变之一是Ficke的伙伴多了。

“当我开始真的做这些事情是在五年前，那时你要找个以类似的方式耕种的人，你得走到另一个州”，Ficke说。 也许最着名的土壤健康先驱是位于南达科他州的一个叫Gabe Brown的农民。“这些人现在都过时了，你现在可以在每隔几英里就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

比如Bryce Irlbeck，他只是在寻找更健康的土壤可以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当我们将碳回存到土壤时，我们可以看到减少肥料使用的效果，土壤减少侵蚀的效果，”他说。

充满着腐烂的根系和微生物的土壤就像一块海绵;它吸收水分，更好地应对洪水和干旱。它有充足的养分，所以Irlbeck不必在肥料上花费太多的钱。

“我认为这是一场运动，我相信农民想参与这场运动，”他说。 “只是想知道如何去做，并做到经济可行。”

爱荷华州Manning的Bryce Irlbeck说，他们家庭的农场现在使用较少的化肥，因为他们在收获季节之间种植了覆盖作物。丹·查尔斯 拍摄

Irlbeck说，问题的关键是种植这些额外的覆盖作物需要预付费用，并且需要数年时间才能看到收益。这就是爱荷华州只有5％或10％的农民真正这样做的主要原因。

事实上，直到最近，他的很多邻居都认为他有点疯狂。现在，他们问他很多奇怪的问题。

这个很可能是因为第二个大的改变, 也就是现在农民们正在听美国农业中一些大哥大说关于健康土壤的好处。

这些大哥大包括种子和化学公司孟山都、食品巨头通用磨坊和沃尔玛等，还有包括关注科学家联盟和大自然保护协会在内的环保组织。他们都在谈论健康的土壤，一致认为这是农民可以帮助环境的一种方式。

背后部分原因是全球变暖问题。多年来，土壤翻耕和排水释放出大量的二氧化碳。再生农业将部分碳排放存回地里，减缓全球变暖。

食品公司和环保组织的联盟成立了一个新的组织——土壤健康伙伴关系。该组织又与一百名参与的农民签约，其中包括内布拉斯加州谢尔顿PG农场的共同所有者Deb Gangwish。

“我们一直努力做得更好，我希望消费者或离开农业的人了解我们在做什么，我们的关心程度，我们一直在努力实现更可持续的发展。”Gangwish说。

Deb Gangwish和她的猫Farley，一只藏在装满干草的卡车中，让它能从内布拉斯加州到伊利诺伊州间绕了一圈。丹·查尔斯 拍摄

这个以商业支持的土壤健康组织正在温和地推进这些变化，这些做法可以称之为土壤健康精简版。

它在这些参与农场里进行试验，测量免耕农业的影响，或者在常规的玉米和大豆种植地里增加覆盖作物。目标是了解这些做法如何影响农民的盈利能力以及土壤健康具体措施。

土壤健康先驱Del Ficke对这种合作关系感到不满。他支持任何劝说更多农民减少耕作或植物覆盖作物的事情，但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些公司对土壤健康新近表现出来的热情。

“他们是否真心在做？这是一个营销协议？这到底是什么？”他说。

实际上，这些土壤健康的措施含有更多营销的目的。一些食品公司一直在谈论对使用了改善土壤的方法而生产出来的食品的新标签问题，如，在包装外壳的某个地方，它可能会被标记为有机、非转基因或公平贸易，这些都被称之为“再生（农业）”。

新标签的支持者说，它可以鼓励农民参加运动，给农民付费来改善土壤。但克利夫酒吧公司农业部主管马修狄龙（Matthew Dillon）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至少现在还不行。

他说，对于不同地区的土壤来说，什么样的耕作方式是最好的，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所以现在开始使用这些标签还为时过早。在接受新闻网站Food Navigator的采访时，狄龙说，“这些标签对营销人员可能是有益的，但如果我们不清楚这些术语的含义，它们不一定对消费者或农民有益。”

编译点评

2015年的世界土壤日发出“健康土壤带来健康生活”的口号。健康土壤行动在世界各国都有不同程度的蓬勃发展。目前在中国，土壤问题大都关注重金属污染方面，作为食物链的源头，我们应该扩大视野，不仅关注土壤和粮食的安全，也应该关注土壤的健康、粮食的营养等。只有健康的土壤，才能生产出健康的粮食，从而造就健康的人群和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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