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人
邪不压正得以成立的条件是——正人要支持正文。
本不想谈社会问题的。
尽管我对社会长期关注,广泛关注,并深入思考。
多年来,我都避谈社会问题。
为什么我常晒小小然的成长点滴?
类似于陶潜之于南山下种豆是也。
吾之所为,甚至令不少老友觉得我俨然蜕变成了“岁月静好派”。
老实说,我从不反对岁月静好。
人在本质上是生活的,社会条件良好或社会条件不好,都不能排斥生活。
这是简单道理,此不多言。
但是。
这次新冠病毒疫情严重地冲击到了我以及几乎全体国人。
最近看到很多脑残文如非洲蝗虫一般在空中飞舞,感觉智商与良知受到双重侮辱。
我准备把想法与看法以理性的方式表达出来。
2008年汶川地震,遇难者七万余众。天地痛泣,举世伤悲。但在此背景下,山东劣质作家王兆山老匹夫写烂诗、抒滥情,其中最刺激民众神经的句子是:纵做鬼,亦幸福。
这次新冠灾害发生后,又有一些等而下之的烂文人跳出来写出同样令人恶心的诗句与文章,其数量之多,品质之劣,令人恍若与人生活在两个世纪两个世道。
那种漠视生命的滥情,皆因其感染了文化病毒——反良知反理智的文化Rna片断。
感染了这种文化病毒后,就会表现为极度媚权、噬利、反智。
古今中外,灾祸频发。
发生灾祸,各国各朝的有司部门都会主导救灾,此乃天经地义——其存在的合法性基础就在于灾祸发生后发挥社会治理的正面功能——当其救灾得力,可得褒扬。当其救灾不力,应受批评。如果有哪一国哪一朝,只准褒扬而不准批评,那一定是一个扭曲的、邪乎的。
新冠病毒造成的疫情令人痛心疾首。
所有人都不能回避这样的严肃问题:
它是如何发生的?
责任人有谁?
病毒如何发生、如何传染、如何害人,这是纯科学技术层面上的问题,全球科技界都在共同努力,尽可能地揭示并予以解决。吾不多言。
疫情是如何发生的,这是另外一个问题——社会治理问题——权重还是民重、开放还是封闭、壹神总揽还是群民并治——也就是传统还是现代的问题。
回首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犹处梦中——相信许多人与我一样: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一亿个心不甘——不甘心疫情如此轻易地、严重地、大范围地扩散开来——冥冥中总感觉到时光可以倒流、疫情能够控制在其初起之时——吾知之,出现了认知幻觉。
现在很多人还在纠缠于一个问题:
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了具有传染性的新病毒?
这其实不是一个值得过多讨论的问题。
因为有许多明摆的事实已经呈现,稍稍明智者承认并尊重这些事实即可。
一方面,据中国学者在英美等国的医学杂志发表的论文看,在2019年12月已发现诸多不明肺炎的病例——出现了新型肺炎疾病。
二方面,据《财 新》采访多方当事人——武汉医生、教授、基因检测机构——在2019年12月24日-2019年12月30日期间,已有广东、北京、上海等多家机构作了病毒基因检测,并给出非常相似的检测结果:萨士病毒——后被认定为“新型冠状病毒”——该新型肺炎疾病具有传染性。
另外,还有各种当事人的疫情记录作为佐证。
此视频中的张教授是当事人,从其说法中,还不能清晰地判断真假与是非吗?
还有一个张教授视频。张在受访中明确表示,12月份即发现了“萨士”……但这个视频没过审,因为它“含有真相”,“不宜传播”
发现了新型严重传染病,应当如何处置?
说实话,在技术层面,这是一个太小儿科的问题,根据不用我来逞能、多舌。
17世纪欧洲鼠疫发生,在人类还不知细菌与病毒为何物的情况下,就采取了隔离措施。
远的不多说,近的,1918年伍连德在东北消灭瘟疫的办法也是隔离。
再更近的埃博拉、傻士、中东呼吸症,都是采用了隔离的方法——人类已有足够的智慧知道这样的一个事实:隔离越早,效果越好。
武汉新型冠状病毒出现并被发现后,为什么没有及时地采取隔离措施呢?
十二月份没有隔离,新闻也没有相关报道。
一月初没有隔离,训/\诫了八、位、医、生,央视各频道轮番报道,辟谣。
一月中旬没有隔离,没有报道,湖北'二/\会'召开。
一月下旬,疫情迅猛发展,各省纷纷启动一级响应。
全体国人在春节前两天,突然傻了眼,好像这疫情是一夜之间从天而降,不由得不恐慌。其实,它是历经近两月的酝酿而逐步发展起来的。
新冠病毒特别邪恶,令人愤慨,但它也确实给我们预留了起码不少于一个月的时间。
但是,这一个多月时间成为了处理疫情的垃圾时间——宝贵的时间与机会就这么白白流逝了,多么令人痛心啊!
我说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
去年九月,某高校某教授联系我,要带领六十多名大四学生来进行专业交流,约定时间是下个星期的星期二。
星期一晚上深夜,该教授紧急联系,说是有学生疑似肺炎,全年级学生都要前去医院体检、隔离,交流之事暂缓。
试想,如果武汉方面有这个学校的处置态度与方法——
疫情会失控吗?
数千民众的生命去丧失吗?
十数亿人需要被隔离在家吗?
无数企业单位会因此而蒙受巨额损失吗?
世界各国会闻冠而惊吗?
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无论是精神冲击还是现实损失,都是无比巨大的。
作为现代人,每个人都应知道,人类历经灾难,有着无数痛苦的记忆,人们心中有着一根紧绷的、近乎于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弦——一当出现新的疾病,有着一整套的应对处置措施,包括且不限于:病毒基因测序、治疗患者、人员隔离、向公众及时发布真实信息、宣传避疫知识……
现在不是公元前五世纪,也不是公元十二世纪,还不是十九世纪,也不是二00三年之前,而是二0一九年……而且,武汉,有着号称亚洲第一的病毒研究所,并且在2019年8月刚刚举行过应对新型病毒的实战演习……
武汉的疫情为何在短短的几天之内(1月10-1月20)得以迅猛地发展起来?
因为,这个新型肺炎一开始没有被当作传染病来进行正确处置,致使大量医生(包括非呼吸科医生)感染,医生成为病毒二传手——大家知道,医生一天要接诊大量人员,而且医生与求医者是高度的密切接触关系——公开的媒体报道,湖北有三千多医生感染了新冠病毒——他们接诊了多少人,传染了多少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另外,武汉当时比较混乱,去医院求医者相互之间交叉感染严重——总之,诸多因素共同促成了大暴发!悲乎!
说起来令人痛心。
一切本来可避免。
这次新冠病毒暴发开来,对每一个人都造成了巨大冲击,对中国经济社会产生深远影响,怎能不让人痛心?
在正常人都会痛心的情景下,有一些聪明狗大度地表示,这病毒比较特殊,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已经是大幸了(痞文、烂文《何其幸也,生于华夏家》《新、冠、君》……)
有如此思路的人:
部分是冷血者——将过度的谀词献给该受诅咒者,却将民众的生命及利益置于次要地位。
部分是无知者——不懂得正常的社会运行机制是什么样的,把不正常当作正常。
如果有人认为我在这里的分析有“事后诸葛亮”之嫌,那请他再认真读读此文,启动一下正常思维,好好想想。
当新型病毒发生的时候,如何应对,对于刘禅、程咬金、李逵、牛皋、朱由检、道光、张铁生、陈泳贵等等来说,可能做不出正确应对方式,因为他们不具备理解疫情的知识基础与认知水平……但是,对于高辐、曾光、石Z丽、王筵轶、王广发等等等等以及那些一贯瑛明的人们来说……你想低看他们吗?你要把他们看得多低?
我不想全面分析而写得太细,以免耽误读者朋友太多时间。
我只想提出一个问题:
责任人何在?
我不想做任何结论。
我只想做一个调查。
请表达你的看法,并请转发,以让更多的人来进行严肃认真的思考。
国家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