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东村项目回顾|那一周,他们生活在博物馆里
本文由仓东村项目的一位参与者从第一视角讲述。这位参与者本身是一位教育研究者和实践者。他从项目制学习的视角解读本次项目,着实令我们眼前一亮,心中更暖。从项目筹备到执行的阶段,作为主办方,无奇不游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世界遗产培训与研究中心(上海)工作人员花了数不清的时间,查阅资料(借由这个机会也啃了很多理论知识),与仓东村团队深夜沟通(白天都忙到踪影难觅,但大家还是要挤出时间),推翻再重构(只要是对仓东村、对参与者更有益的安排,手动推翻,立刻重构,毫不留情)。埋在底层的设计思路能够被参与者感受到,真的是设计者最大的满足。这不是一篇常规的项目回顾文,它有血有肉,也有情有理。光是读这篇回顾文,都能大有收获!
*长文预警,全文阅读需10分钟。
预告:本次项目的线上分享会,将于8月31日晚上举办。更多信息,详见文末。
8 月 9 日到 8 月 15 日,14 位参与者,5 位随行导师,8 位在地伙伴,从五湖四海相聚仓东村,开展了“共建仓东村生活记忆博物馆”项目。这个项目是无奇不游“火柴人计划”的其中一个项目。作为参与者,我们与仓东计划的团队共学共建,从建筑、历史、文化、社区营造等多角度入手,为村史馆制作口述纪录片,重构村民对所属社区的归属感,让历史得以呈现,让文化得以传承。
回想起那一周,很多感慨涌上心头。为了避免流水账式的记录(如果大家对行程好奇的话,可以观看周一的分享会),我决定用项目制学习(PBL: Project-based Learning)的框架来回顾下仓东村的项目,也算是解读下设计者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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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 / 目 / 背 / 景
“共建仓东村记忆博物馆”是由无奇不游 Gobeyond、仓东文化遗产保育与发展中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世界遗产培训与研究中心(上海)联合发起的一个项目制服务学习营,让参与者一同前往遗产文化保育的现场-仓东村,实地学习和感受文化保育的道与术,并且亲身参与仓东村村史馆的共建,复活和留住乡土记忆。
在下文中,仓东文化遗产保育与发展中心简称“仓东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世界遗产培训与研究中心(上海)简称“亚太遗产中心”。
在进入项目制学习的解析前,我想先谈一下我对于三个主办方的印象。说到无奇不游,我觉得亮点在于这个“奇”。一方面,他们选取的目的地比较有意思,比如仓东村,我来之前并不知道仓东村;其次,他们招募的人很有意思 (他们在招募前有一个面谈环节,为了让“有趣的灵魂相遇”,亲身接触下来,发现他们真的非常注重“人”)。这次项目的负责人花姐和阿若(两位负责人希望使用江湖外号)非常用心地设计了项目,很多细节待后文展开。说到本次“东家”仓东村,就想起朝夕相处的谭老师、沈老师、村长夫妇暖叔和暖婶、还有好几位志愿者们,他们亲切的接待,让我们一下子被接纳到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印象最深的是,每次吃饭时,谭老师都等大家拿好了饭再动手,还总是到每一桌亲切询问大家是不是吃得惯,有没有吃饱……完全没有学术大咖的架子。还有亚太遗产中心的张卓老师和王天翔老师,作为随行导师分享了亚太遗产中心工作的经验并从遗产保护的角度提供了很多有建设性和指导性的建议。
接下来,我就来回顾一下整个项目。尽管主办方没有特地从项目制学习的角度去解释项目的安排,但我自己在参与后,发现这次项目是一个非常好且具有代表性的项目制学习案例,所以就根据项目制学习的框架来解构一下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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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 / 目 / 制 / 学 / 习
什么是项目制学习?
项目制学习(以下称PBL)本质上是一种探究式的学习,可以追溯到 16 世纪,在意大利的罗马一个以授课为主导的艺术学校。由于当时的老师和学生不满足于讲座式的授课方式,引入了以项目为媒介的教和学的方式。项目制学习的哲学理念是让学习发生于日常生活。到近代,美国的教育家约翰·杜威(John Dewey)和中国的陶行知先生其实都是项目制学习的倡导者。近几年,国内越来越多的机构提及和倡导 PBL。不过,据我自己的观察,真正能落实 PBL 的核心要素的还不太多。学术界对于 PBL 的定义也有不少争议,以下我列出目前相对统一的核心要素:
① 项目制学习需要一个可持续性的驱动问题(Sustained Driving Question)
所谓的可持续性的驱动问题,指的是不能轻易地一次性解决的问题。问题最终的解决方案是基于一个问题,产生下一个问题,从而诞生一连串学习的过程。在过程中,学习者在面对新的知识和问题的时候,重新思考、重新定义自己的任务,直到问题最终被解决。
② 真实性(Authenticity)
项目制学习是基于真实的问题进行真实的解答,通过真实世界的工具完成任务,并且对社会产生真实的影响。就像这一次,我们为仓东村村史馆做纪录片,就是要用这些影像资料来填补仓东村村史馆的资料空白部分。
③ 学习者自治(Student Voice & Choice)
相较于传统的被动式学习,在项目制学习中,学习者有权控制整个学习进度,高度自治。学习者有很高的自由度决定怎么做,何时进行反思,表达自己的想法等。
④ 脚手架 (Scaffolding)
这个概念指的是老师不能过度干预学习者,他们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提供支持,充当学习者的脚手架。如果学习者不了解某个领域的知识,可以向老师寻求帮助。与其说是老师,更贴切的说法是,他们是学习者的学术和技术顾问。这一点与学习者自治形成呼应。
⑤ 反思(Reflection)
在近几年的项目制学习研究中,越来越多的学者提出了反思这个重要的元素。学习者要在学习过程中不断去反思他们正在做什么,做得怎么样,是不是符合项目目标等。设置反思机制,促使学习者带着意识和思辨在学习-重要的不只是学习的结果(What I am learning),还包括有意识地觉察到自己是如何学习的(How I am learning),也就是思考自己认知过程的元认知(Metacognition)。
⑥ 公开展示 (Public Product)
项目制学习的最后一个关键要素就是,在项目的结尾,学习者向大众做公开展示,通过这一环节强化项目的真实性。公开展示让学习者看到,他们的学习是具有意义性的。这一环节也是项目制 PBL 学习和基于问题的学习(Problem-based Learning,简称 PBL)的区别。这两个概念经常被混用,这两者的区别是,项目制学习需要公开展示。就像在仓东村项目中,我们在最后一天,向公众包括仓东村的利益相关方展示每组制作的纪录片和展馆陈列。
以上是项目制学习的核心要素。接下来,我会遵照这几个要素,来回顾仓东村共建生活记忆馆这个项目。
📌 驱动问题——是什么问题在驱动着我们?如何驱动?
本次项目目的是站在遗产保护的角度帮助仓东村共建一座生活记忆博物馆,全员按照各自意愿和相关经历分为四组,每组匹配一座村史馆,依据村史馆的主题进行学习和行动。我们组的主题是:如何为仓东村建一个民国时期侨乡开平的教育发展的展馆?基于这个驱动问题,我们要完成的是:
① 如何用现有的 10 平方米左右的登龄居作为展馆来陈列相关资料?
② 如何做一个华侨教育发展史的纪录片?
③ 如何让影像和展馆的陈列相呼应?
这几个驱动问题非常具有针对性,且具有可持续性探究的属性。在这里,可持续性探究指的是,作为学习者,我们找到一个问题的方案和思路,并且提出进一步的问题,通过这样一个持续的过程最终完成项目。换句话说,我们在回答上述的三个驱动问题的时候,不是上网搜搜资料就可以解决,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类问题就是不可持续性的探究。例如,我们在处理第二个问题时,我们首先要问自己:华侨教育为什么会在那个年代产生?它有什么特点?当我们回答完这些问题后,下一步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些特点是否在历史进程中延续?为什么?在“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再提出问题”的循环反复中,我们的纪录片、展陈设计才得以完成。
与村长聊聊家常
📌 脚手架——谁是我们的脚手架?TA们做了什么?
第二个我想谈的是“脚手架”这个角色,在本次项目中,许多人扮演了脚手架的角色:五邑大学建筑历史学者谭金花教授,纪录片导演蒋能杰导演(顺便说下,我是蒋导的忠实粉丝),亚太遗产中心的张卓老师和王天翔老师,无奇不游的花姐和阿若。所谓“脚手架”,就是提供必要的工具和思路,但不直接给出答案。
举例来说,每一组都有一位协作者(匹配给每组的导师)和一位“看门人”(每一座村史馆的核心负责志愿者)。我觉得协作者的角色非常好地解释了“脚手架”的功能。当学生最初学习新知识/新技能时,他们需要来自于引导者的主动支持,但逐渐地,学生在思考和获得新知的过程中,会变得越来越独立,同时来自引导者外部的支持也会逐渐减少甚至撤离。根据其他组小伙伴的反馈,亚太遗产中心的张老师遇事沉稳的态度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总是淡定从容地引导组员去解决问题,把氛围积极化,给了组员们一颗定心丸——在项目进行的过程中,她不断提示大家整体的进度和方向,督促事情的落实;在展陈的策划上,大家完成基本探讨后,她第二天就帮助组员列出了策展方案的目录和基本内容;以及后续协助设计展陈平面图。同样,亚太遗产中心的王老师作为博物馆学出身的专业人士,和组员一起梳理展陈思路和重点,并且提供了很多其他的展览策划案例,同时在组员有分歧的时候给出各种建设性建议。脚手架的使用主动权在于学习者本人,随着项目的推进,大家能基于这些引导更独立地建构自己所理解、探索到的知识,大大释放和激发了学习者自身的主动性。学习者所建构出来的学习经历和知识,源于自身,也归于自身,是真真正正留在他们自己身上的。
说到谭老师,与其说是老师,我觉得更像是一位学术顾问。项目第一天,谭老师给大家做了一个关于仓东村的历史背景介绍,并用建筑人类学的视角介绍了仓东的建筑。这个视角让我特别有感触,想起之前的很多经历和体验,许多时候我们都忽视了“人”这个最基本也最根本的元素。在做乡村改建和修复的时候,我们往往以设计师或者政策制定者的角度去解读,甚至强加给当地村民一种所谓理想的、国际化的、优秀的模式。到最后,精心设计出来的空间并没有真正被当地村民所使用,甚至破坏了他们原有的生活方式。
在谭老师团队发起“仓东计划”的这几年里,他们与村民之间建立起一种平等的对话方式,才共建出可持续的乡村社区。此外,谭老师也梳理了历史脉络,让我们明白为什么是在那个特定的时代出现了开平“独具风格”的碉楼。当我们站在碉楼下,住在祖屋里,我们仿佛能感受到历史与当下的交融,如此神圣却又如此自然。
想起柏格森曾经说过,所谓的当下,其实就是一个人记忆能够承载的,内心能够关心到的所有过去到现在的长度。仓东村的古建筑,大概一定程度上具有了这种“绵延性”,我们居住在这个空间(Space),然后这个空间(Space)就成了独一无二的一个地方(Place)。我们之所以选择来到仓东村,是因为我们想要关心仓东村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 真实性——我们在做的事情是真实的吗?
真实性是项目制学习很关键的一个元素,只有基于真实的场景和问题,学习者才能与这个场景建立起真实紧密的联系。大家在学习的时候,可能都有过这样的问题“我学了这个有什么用?”“以后我用得到吗?”
仓东村的这个“项目制学习”项目具有多个维度的真实性。首先是学习场景的真实性,我们生活在仓东村里,我们的访谈对象、拍摄的物件等都是真实存在的。其次,这个任务是真实的。我们去采访谁、去拍摄什么东西,都是以田野调查为基础的,而且受访者也都是由我们自己去联系的。最后是影响力的真实性,也就是说,我们做出来的东西是会被真实采纳,且对于仓东村和未来参与仓东村的人都有着真实的影响。
因为这些真实性,我们对待学习和任务的态度也是由衷得认真,因为我们深刻理解了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也正因如此,我们对于怎么去学习,怎么去完成任务,有了非常多的探讨,这些探讨本身对我们每个人的意义都非常深远。项目的产出留在了仓东村,但制作产出的心路历程留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所以我很感谢亚太遗产中心、无奇不游和仓东村团队对我们的信任。
📌 学员自治——为什么要让我们自治?
在整个项目的实践中,主办方给予了我们很大的自主性,包括受访者的联系和选择,纪录片和展馆展陈的方式和时间安排,促使我们发挥了团队合作的精神,还提升了处理分歧的能力。这些自主的空间,也在一定程度上呼应了上述提到的真实性。另外,我想特别补充一点,主办方并没有为了所谓漂亮的结果而进行干预。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棒的理念,让学习的过程完整地发生,而不是只有结果导向。我们组踩着最后一分钟递交了纪录片,没来得及配备完整的字幕,也算是遗憾。但我们还是很开心,因为这个过程已经教会了我们很多。
小组团队协作
📌 反思——我们如何反思?反思的意义是什么?
反思与复盘,大概是本次项目中最常出现的场景。每天都有专门的时间进行复盘和交流-不只是复盘学到了什么,还引导我们去思考自己是如何学习的,我们是否看到了彼此身上的闪光点,有哪些是在项目结束后依然影响我们的……复盘环节的安排也具有逻辑性。例如:无奇不游运用了 KWLH 的框架(Know:你已经知道的;Want:你想知道的;Learnt: 你新学习到的;How:如何认识)贯穿了第一天从早到晚的安排。我觉得这个方式很好地唤醒了我们已有的知识,再促使我们有意识地回溯新学到的知识,最终反思我们是否能把认识仓东村的过程总结出一些可迁移的方法。在大家写下了 Know 和 Want 以后,无奇不游团队给了我们五个问题,比如记录 3 个不同时期留下的痕迹、找到 2 种以上语言、找到 1 种特别的“味道”,让我们带着任务去探索仓东村。这个探索的过程很好地打开了我们的五感,不同的感官给我的感受又是混合的。在经历了自主探索和谭老师的讲座后,我们完成了 Learnt,并且与 Know 进行比对,最后去思考整个过程中的 How。环节上环环相扣,认知上层层递进,这个模式于我而言很受启发。
📌 公开展示——我们展示了什么?
最后我想说一说项目产出,这一部分也呼应了之前提到的真实性。当我们的学习产出得以公开展示时,让我们的学习变得更有意义。就像学生时代,当我们像电工一样帮助家里铺设和安装照明线路的时候,那份成就感是远胜于坐在实验室拿着电阻和小灯泡的。
每一组的公开展示内容都分为两部分:纪录片和展陈方案。我们组展示了关于华侨教育的纪录片,以及登龄居展馆布置的平面图。纪录片以时间为纵轴,以华侨教育的三位一体(学校,图书馆和月刊)为横轴展开,记录了民国时期和新中国成立后的前后对比,结合了史料和各个年代华侨教育者的口述史。展馆布置中,我们落实了“生活即博物馆,博物馆在生活”的理念。考虑到登龄居目前使用功能为游客提供住宿,我们展陈的空间是 10 平方米的一个小客厅。所以我们的组员把这部分空间设计成了类似书房的场景,把华侨教育发展史的资料,物件和影像陈列在这个“书房”,让华侨教育发展史以最自然的方式,与这个空间融为一体。
小组分享展陈设想
小组导览村史馆
3
那 / 些 / 美 / 好 / 记 / 忆
美好的记忆太多,因篇幅有限,节选部分,更多故事,敬请期待仓东村项目回顾视频 & 线上分享会。
✨ 气氛担当李同学,第一天就带了一个即兴开场介绍(大家笑到五官消失)。
✨ 煲仔饭匠人做的煲仔饭,吃罢以后“除却巫山不是云”了(看不到里面?因为你要亲自去品尝)。
✨ 每天的菜都是先大饱眼福,再大饱口福,五湖四海的胃,都被这里的菜征服了。
✨ 谭老师为我们讲解小物件里的大历史。看似平凡的物件,知道了背后的故事,顿感意义非凡。
✨ 迎着夕阳和彩虹,和刚刚并肩作战过的伙伴们,在古村落里骑行,必须载入人生最浪漫时刻之一。
✨ 当地村民胡阿姨教我们用开平话唱民歌。胡阿姨不仅会唱歌,还会写歌词,绝对是创作型歌手。更绝妙的是,她不时吐露的朴实话语里都是人间智慧。
✨ 拿到手持稳定器后,村里多了一些姿势奇异的人(这张可能是最正常的)。
✨ 结营暖心三步曲:千里姻缘一线牵,放烟花,放河灯(还有一个惊喜生日会:为两位在营期期间过生日的伙伴一起送上祝福)。
✨ 在祠堂前的空地上,玩着童年的游戏。在大榕树下惬意地吃饭聊天。和朋友玩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时光。
✨ 怎么拍都很美的仓东村让人心醉!上天也非常给力地送来蓝天白云,偶尔配送和风细雨。
其实,这个项目还有很多可以言说的细节。总的来说,我想很多人应该和我一样,好久没有这样真诚地面对面地进行公共讨论。这一周里遇到了太多值得回忆的人与物—性格可爱的参与者,温暖和煦的仓东村伙伴们,村子前稻田里的蝉鸣,具有开平特色的碉楼……
烙印在记忆中的,不仅有彩虹、落日、星空、晨光,还有并肩走过每个日夜的伙伴们。我也相信,每个人心中的理想,都在那周的某一刻里,感受到了久违的共鸣。
意犹未尽?8月31日晚,本次项目的线上分享会,将带来更多幕后故事。欢迎扫码入群。
联合发起方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世界遗产培训与遗产中心(上海)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二类国际机构(Category 2 Centre),是第一个在发展中国家建立的遗产保护领域的专业机构。上海中心(同济大学承办)主要负责文化遗产保护相关项目,包括城镇、村落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建筑/建筑群/建筑遗址保护以及文化景观保护等。
Gobeyond无奇不游致力于链接以社会议题为核心的全球资讯,Gobeyond意指“超越”,音似“够别样的”。营造以社会创新为视角的新出行体验,倡导以社会友善为理念的新生活方式。我们希望,人人都可以理解社会议题,更多人可以实地感受社会创新的魅力,越来越多人为社会友善打call。希望社会创新能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仓东文化遗产保育与发展中心是成立于2017年的民办非企业单位,位于广东省开平市塘口镇北义乡仓东村,现为仓东遗产教育基地的管理机构,践行“仓东计划”理念。“仓东计划”源于2009年,是从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的角度出发,把建筑保护、社区营造和文化传承三者融为一体的文化遗产保育与发展理念,借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广的“朴门永续”和“里山概念”,注重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的整体保护。“仓东遗产教育地”启动于2014年1月,是“仓东计划”理念的实践案例之一。仓东遗产教育基地以研学为主要产业支撑,旨在通过一个实践案例的操作示范和理论教育,来达到遗产保育、遗产教育、为社会培养遗产人才的目的,助力世界文化遗产“开平碉楼与村落”的保护工作,同时为国家的遗产事业添砖加瓦。
作者丨柳佰春
编辑 | Flora、阿若
版式 | 房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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