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省理工22岁华裔辍学生,创办企业成为硅谷最新独角兽
Alexandr Wang,图源:Bloomberg
在每一辆自动驾驶汽车或亚马逊Go无人看管便利店的背后,都端坐着成千上万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工作是训练计算机的识别能力。这些人查看照片,辨认视频里的物体,将其打上卡车或多力多滋(一种百事出品的食物)的标签。他们的观察结果被反馈至人工智能软件,随着时间的推移,后者逐渐学会如何做同样的事情。所有光鲜亮丽的背后不外乎辛苦的努力和付出。
成立三年的初创公司Scale AI公司一直致力于改善这一过程,从而同时减轻人类和计算机的工作量。该公司建立了一整套软件工具,在把照片提交一个约3万名合同工组成的网络之前,先行对其进行标记,再由后者完成最后的调整。Scale吸引了自动驾驶汽车领域的头部企业客户,包括谷歌母公司Alphabet Inc.的Waymo、通用汽车公司的Cruise和优步技术公司。
Scale公司,图源:Media.com
如今,Scale寻求将其产品出售给几乎所有开发人工智能技术的公司。几位知名的风险投资家也投身这项任务。8月5日,Scale公布了一项对其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投资,由此该公司成为独角兽。Scale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Alexandr Wang表示:“要让人工智能系统达到人类同一水平,需要数以十亿或百亿计的参考标签。为数不多能够负担得起所有这些机器训练的大公司与很多无法承受上述成本的公司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即使按照硅谷的标准,Wang也算得上是一个杰出精英。他在新墨西哥州长大成人,父母都是物理学家。在青少年时期,Wang通过编程竞赛脱颖而出,在高中时就得到了科技公司的工作邀请。尽管他在麻省理工学院只读了一年,期间还做了很多项目并进行创业准备,但是领英账号显示,他在MIT求学期间GPA为5.0,而且还选修的还是研究生级别的计算机科学课程。
图源:linkedin.com/in/alexandrwang
Wang在19岁就开始创业生涯!如今,22岁的Alexandr Wang从投资者那里获得上亿美元的投资,其中包括Index Ventures的合伙人Mike Volpi。“当我们签署投资意向书后,一起出去吃饭时,我点了一瓶好酒来庆祝。”Volpi回忆道。“然后我突然想起来该问他一下是否违法。”(不过Wang当时确实过了法定喝酒年龄。)
随着各家公司竞相打造与谷歌或Facebook等公司相当的人工智能系统,它们面临两大挑战。其一是获得训练机器的足够数据。另一个是确保数据和结果良好。虽然机器可以做很多这样的工作,但确实还需要人工解读照片、文本和视频,从而引导电脑通往正确的方向。
在自动驾驶汽车行业,公司每年花费数百万美元聘用员工,让他们给公司通过车载相机收集的照片贴上标签。通常情况下,当电脑屏幕上弹出一张像片,工作人员就用鼠标画出所有汽车的轮廓,并在软件中对其进行分类。接着就是建筑物、停车位、行人、交通灯等等。在单张照片中逐点浏览每一个物体,需要一个工作人员花上十分钟至数小时不等,而需要处理的图像数量高达数百万张。随后这些数据被反馈至人工智能系统。这样汽车就能知道在真实世界里其周围存在什么东西。
Scale已经建立了一个软件,可以预先查看图像。在许多情况下,这一软件能够自动标识大多数物体。接着由工作人员再次复核这些图像。如果需要干预,系统允许他们在某处(例如汽车的中央)点击修改;然后软件还为工作人员追踪目标。Wang指出:“过去花费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的任务,现在只需要几分钟。”
Scale在旧金山总部有大约100名员工,此外还有一支遍布世界各地的外包队伍负责图像标签工作。外包供应商从Scale上收到详细的指示具体说明该寻找什么。该公司还在开发软件确定最好的标签。Wang没有具体说明从哪里找来这些外包合同工,也没有透露其薪水,但他坚称工资不低。Wang表示,“我们没有尝试优化人力成本。这份工作挣到的钱已经达到了他们所在地区工资水平的60%至70%。”
Scale的新客户包括OpenAI和Standard Cognition。前者是一家研发公司,使用这项服务进行语言处理。后者为类似亚马逊Go的零售企业开发自动结账系统。Standard Gognition在旧金山有一家测试商店和研究中心,顾客在无处不在的视频监控下从货架取出商品。该公司首席执行官Jordan Fisher表示:“我们面临的终极问题是‘这是番茄酱,还是芥末酱?’如果确定是番茄酱,我们还需要知道是否为12.6盎司的亨氏番茄酱,这样我们才能给你正确的收据。”
这种工作竞争很激烈。今年6月,优步收购了自动标签初创企业Mighty AI。亚马逊在其云产品中提供自动数据标签服务,Hive和Alegion等初创公司也在开发类似产品。Hive首席执行官Kevin Guo说,数据标签只是他公司业务的低端部分,真正赚大钱的是为不同行业的客户建立切实可行的人工智能模型。Guo指出:“我没有把公司的重心放在标签上,因为我觉得这不会成为一个大生意。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公司,老实说,我不认为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不过包括Accel基金和Peter Thiel主导的Founders Fund在内的Scale投资者表示,该公司的工具更先进,能够更快、更便宜地给数据贴上标签。
至于这项工作背后的人力成本,Index Ventures的Volpi认为这是一项无法避免的苦差事。他表示:“如果让你在拉人力车,或在一家有空调的网吧给数据打标签之间做选择,显然后者是一份更好的工作。你的工资更高,你的身体也不受到那么大的压力。“当被问及如有一天风险投资家也能实现自动化时,Vopi答道:“我将坦然接受,我可能该做一些对社会更有价值的事情。”
创业经历
以下内容编译自Alexandr Wang发表的一篇文章。
我觉得有两件事决定了我的人生:首先是拥抱风险的心态,然后是从事很多艰苦的工作。我对两者的重要性都有了一些看法,并希望在此对我的经历进行反思。
Alexandr Wang,图源:Wang个人网站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想创业的?在过去的几年里,你的生活似乎完美地安排好了自己的创业之路。
记得最早萌发创办一家公司的想法是在九年级,我和朋友开了一个谷歌在线文件,记录下各式各样的创业创意。然而,过去数年我并没有把创业作为自己唯一的目标。相反,我全力以赴寻求那些令人振奋、耗费精力、以及稍纵即逝的机会。简单而言,我根据决策理论和机器学习中遗憾值最小化这一重要概念行事。
2015年12月,我还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大一学生,我不加选择地四处面试,寻找计算机工程和机器学习方面的实习机会,接触的公司包括DeepMind、Snapchat Research、OpenDoor以及Stree,一方面,这些机会让我非常兴奋。不过另一方面,我却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有点失落——我希望找到一份自己无法拒绝的工作,但总感觉无非换了一个科技公司打工。从高中开始我已经有了几次在创业中期企业工作的经历,因此在上述公司工作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上成长机会。
与OpenDoor首席执行官Eric Wu讨论我的工作时,他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我:
你要这样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只会越来越保守。你会结婚、买房、生子、等等。
这说明今天的你处于最愿意承担风险的阶段,因此,如果有一个今天都不愿意冒险尝试的事情,那么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承担这一风险。
当时,Eric Wu希望说服我放弃那些规模较大的公司(如Strip或Dropbox)而接受小公司(例如他的公司Opendoor, 当时仅有30名左右员工)的工作邀请。不过到最后,他成功地说服我放弃了所有工作机会。
相反地,这一番话让我确信无疑应该创办一个自己的公司。这不仅是一个巨大的成长机会,而且如果不抓住最好时机承担风险投身创业,那么将来肯定悔之晚矣。
这就是我创办Scale的起点。2016年1月,当我为一家高频交易公司工作时,我启动了几个编外项目,随后几个月里,我尝试了一些想法,不断地学习和迭代。当终于决定以Scale作为创业方向时,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外界对于我们发布的产品和TechCrunch上的论文反应非常积极,从此以后我们的业务一直快速发展。
Alexandr Wang在YC,图源:.ycombinator.com
整个夏天,我们成为Y Combinator(YC)的一部分,YC是一家创业加速器,以孵化出Airbnb、Dropbox和Stree等伟大公司而名噪一时。YC合伙人在项目伊始就告知,你应该非常非常努力地一直工作。你在YC期间的工作时间具有很高的放大效应——你在夏天取得进展越多,到了产品演示之时你就越容易拿到投资。因为这是最好的融资窗口期。一位名叫Paul Buchheit的YC合伙人甚至表示,许多人将YC期间的经历视为一生中收获最大的阶段。
在YC之前,我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的学习成果往往能够超出努力付出程度,也就是说,我付出的努力会产生规模经济效应。在Quora头几个月每天工作12小时后,我对自己作为一个工程师所取得的进步感到无比惊喜。那种感觉犹如自己在短短几个月内,从一个程序猿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系统架构师,尽管在此之前我已经有了好几年编程经验。
回顾这一年,一切彷佛历历在目。当我还是麻省理工学院学生的那几个月,我一边对付五门计算机科学研究生课程、同时还在做着几个编外项目,这耗尽了我大部分精力。我没有时间休息——我在春假期间为AVA(Scale的前身)构建了IOS应用程序,并在期末考试后立即飞往旧金山投入工作。整个学期我多次想到,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工作最努力的阶段。
到了YC情况同样如此,事实证明,如果具有足够动力,砥砺前行并不会让你难以为继。YC创始人Paul Graham在一篇文章中指出,创业公司的生存奥秘在于不要停下脚步顾影自怜。通过整整一年每周80-100小时的努力,我觉得自己参透了这一秘诀!
激发很多创意是努力工作的另外一大激励因素。人们往往会发现自己产生想法的速度远远超过将其实施的节奏。从这一点来看,时间是你的敌人,你开始希望每周投入100小时。执行效率越高,你就越能跟上潮水般涌来的创意。
这种川流不息的创意(有时可能是臆想)也是为什么快速执行对创业公司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在初创企业中,大多数创意的投资回报大致按照幂律法则分布(这也类似于创业企业本身的投资回报)。某些点子的回报,例如Snapchat的故事和Facebook的新闻推送,将大大超过其他想法。尽可能通过确定优先级识别这些具有超额回报的创意,但是不可能总能未雨绸缪做出最佳判断。为了预防钻石创意被弃之不顾,初创公司需要尽可能将每一个创意压缩成一个所谓的最小可行产品(MVP),并专注于快速执行。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专注于Scale快速发展的原因——也是整个团队和我发自内心坚守的原则。我为团队能够持续地发布一项又一项的功能感到无比自豪,这预示着我们未来在Scale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将令人难以置信地出色。坚持不懈地努力工作看来超过其他因素。
参考资料: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19-08-05/scale-ai-is-silicon-valley-s-latest-unicorn
https://medium.com/@alexandrwang/what-i-learned-in-2016-5526cff37035
https://www.linkedin.com/in/alexandr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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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海哥,本文经授权发表,版权归属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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