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辅警事件看大学生择业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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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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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套路。
只是,人们在熟悉之余,还是提出了一些不熟悉的问题。比如说,5年时间敲诈9名派出所长、公安局副局长,却只得手370万余元。而除了让她退出“非法所得”,另外给她的罚款却有500万元,这是看到姑娘有这么多钱,要一网兜尽,还是只为图个说法?
一切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姑娘的一生,全毁了。如果二审不能改判,出狱时她已40岁有余。
而这一切,在她19岁那年与派出所长上床时,似乎就已注定。
我们关心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大专生,何以走到如此地步?
一个县城里的女青年 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
人们曾经对义和团区域和东三省年轻人的“体制梦”多抱耻笑的态度,但人们不应该忽视的是,在那些地方,如果她们选择回家乡就业,除了进体制,她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机会?
前段时间有个新闻说中,北方某三万多人的小县,公职人员高达6000余人。也就是说,只要不是读书、种地和退休养老,除了进体制,几乎别无出路。在那里,所有的问题都在体制内的解决,所有的答案,也只有体制内才能回答。
其实上,这些年蜂拥南下的年轻人,多半也是因为在家乡根本无从进入体制,或者对体制内的工作无法适应,只能背井离乡南下。
她们用脚投了票。但那些无力南下,或者不愿离乡的年轻人,如果不能进体制,他们还能有什么出路?
所以,女辅警一旦回到家乡小县城,工作其实是没有悬念的,那就是当不了正式工,当个临时工也行。除此别无他路。
而这样的一份工作,天然地需要仰人鼻息。一家私企,你不高兴可以拂袖而去;而一份小县城里的体制内工作,你除了服从和忍受,还有什么出路?
就这点而言,正如哈耶克所言,在南方大城市是不劳动者不得食,而在小县城里,不服从者不得食。而体制内上下级的服从性,决定了一入体制门,一生体制人。换句话说,时间一长,除了做官,什么都不会了。
那么,漂亮的19岁的女辅警,一旦领导有需要,你除了服从,还能怎么样?
县城门阀的势力,你无法想像
我有个朋友,还是南方一个县城的。在那个县城里,他的家族与另外20来个家族构成了这个发达县市的执政阶层。有次酒桌上他一统计,约有1/3的副科级以上干部与他家联姻或就是家族成员。
这种现象,在北大博士冯军旗的《中县干部》中揭示得淋漓尽致。在县城里,传统的血缘关系加上专业体系,形成了横向的门阀和纵向的专业世袭家族,政治家族的关系网和利益链,使得县乡政治成为极其复杂的集合体,权力泛滥,结构板结,其程度远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2019年,令人胆寒的湖南新晃操场埋尸案传遍网络,彼时距离案发已经将近二十年过去了。20年前,一个小小的校长,可以令其外甥在操场上活埋一个老师。关键是,他可以调全县所有资源,将此案埋入深深的地下。这不是一个校长的能耐,而是一张网的可怖!
你想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能被活埋而无任何后果,一个小小的辅警陪睡,又能有多大点事?
这就是小县城的现实生态。
如果说在杭州这样的城市,还有一些裂缝容许个人依靠自己的奋斗干出一番事业的话,在小县城的政治和社会结构当中,几乎是没有裂缝的,你的地位和发展机遇完全取决于你在权力网络中的位置。
在这种社会构局中,你要么成为其中的一分子,从而尽享红利,要么成为鱼肉,成为韭菜。就像我们在县城读高中那样,你必须加入一个帮派,否则一日不得安宁。但是在大城市,你多少还有一些选择,可以做一个旁观者,做一个逍遥派。
在越小的地方,权力的拥有者越可以掌握他人的命运,被统治者只有听话、服从、沉默,没有选择。
试想一下,女辅警有没有脱离这种网络的可能?答案是没有,在她身边,到处都是蛛网,她必须是人家的猎物!
那是一个缺乏救济手段的地方
总有王法吧。
当然是的,但相对而言,可能保障力度要弱得多。否则的话,操场埋尸案不会事发20年后才因偶然的因素而被提起。
现代社会中,司法、舆论、代理人制度,是一个人非常重要的救济手段。但我们都知道,越是现代化的地方,这些手段越有效果。而越落后的地方,这些资源越稀缺。
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有些人愿意回本县城就业,很大的一个动因是“熟人多,好办事”。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竞争和机会剥夺。
没有公正的舆论环境,甚至连像样的媒体都没有,上网发帖更是分分钟被找上门要求删帖,正像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那样。一个熟悉社会里, 任何挣扎都会被绑住手脚,这其中可能会包括因你的挣扎而受到影响的亲友。在权力通吃的社会,无权者没有用以换取庇护的资本。
在那里,你的事根本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你们家族、甚至整个县城的事。
正因为如此,在大城市不可思议的事情,才可以在小县城堂而皇之地发生。
其实上,女辅警的确以一身之力,掀翻了整个县城。
美女就是怀璧其罪
还有一些是恋家的无知小孩。
对着优质资源越来越向大都市集中,县城里的韭菜其实也在日益减少,这令那些贪吃蛇非常焦虑。
湖北巴东县野三关被邓玉娇怒杀的淫官,其实是她的叔叔辈,但这不影响阻止他的猪手。人饿极了会易子而食,当资源不足时,他们的底线也会失守。
而19岁的漂亮女辅警的出现,无疑会令日益感觉到“饥荒”的猎食者们心下窃喜。所以你可以看到,扑上来的不是一只狼,而是一群狼。或者说,癞蛤蟆等到了白天鹅,当饿虎扑食。
这几乎就是一场围猎,要么成为众人之物,要么成为某人之物。但在那种环境下,任何一人可能都无法“独吞”这份猎物,那么共享几乎就是必然的。
反正,愿意回小县城就业的漂亮姑娘,要么是门阀世家,要么缺乏能力无力在大城市奋斗,要么就是恋爱的无知小绵羊。只有第一种可能,他们可能会将其纳入家中,成为某家的儿媳;但如果是后两者,对于门阀来说,失败者天然就是猎物。他们可能从心底也看不起这样的人,所以对其下手的时候也没有心理压力。
或者说,他们对猎物知根知底,知道如何获得、如何控制,前后路全部铺好,逃无可逃。
用阿Q对小尼姑的那句话说:“和尚摸得,为何我摸不得?”
反过来说,如果女辅警姿色平常,可能也不会有人见猎心喜。恰恰她太漂亮了,这便成了揣着黄金走在大街上的小孩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对于女生来说,漂亮姑娘在有优质资源的地方,可能还有一些自主的交换价值,比如说俗一点等,嫁个有钱人家,保护她。而在小县城里,除了政治权力外其他权力阙如,若无法攀附上门阀世家,无法通过通婚的方式获取权力庇佑,姿色不但无法保护她,反而会有遭致侵害的风险,最终一定会沦为权力者的猎物。
不要去县城里“降维”
人类一碰到困难,就特别容易“找妈”。而对很多人来说,竞争压力很小的小县城,几乎就是这样的一个“妈”。当她们在大城市遇到困难时,回小县城工作或嫁人,就成了一个避风港式的出路。
但实际上,据我的观察,哪怕在浙江这样县域经济极其发达的省份,县城的衰退也是不可避免的趋势。绝大多数的优秀青年,还是会选择留在大都市工作和生活。
曾经我对一个姑娘说,你从杭州回小县城,属于“降维打击”,工作好找,婆家易寻。而一旦到了县城,再想回杭州上班,几乎就是三级跳的高攀。概因你刚毕业的时候是靠学校的招牌,而工作一段时间之后,就是靠你上一份工作了,在小县城里工作过的人,无论心智还是能力,都是令人存疑的。
“1980 年代,很多中县干部千方百计回家就业,不愿留在大城市,现在,他们的女子就业时,则是千方百计留在大城市。”这是冯军旗的“中县观察”。
我有些时候也会有疑问,越优秀的资源,应该越往开放发达的区域迁移是有道理的。连门阀的后代都在拼命往外走,无权无势的县城青年又在眷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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