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应该对新冠疫苗满怀希望？

转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尽管新冠疫苗接种正在迅速展开，新冠病毒变体的传播和接种疫苗后无症状传播的可能性让新冠大流行何时结束仍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在近期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彭博公共卫生学院 Public Health on Call 播客中，公共卫生实践和社区参与副院长 Joshua Sharfstein 采访了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校的传染病专家 Monica Gandhi，后者表示新冠疫苗让她感到前路充满希望。

看到疫苗的发展动态时，您是感到乐观，还是满怀担忧，比方说，对变异株以及关于疫苗是否会因为病毒突变而很快过时的一些问题感到担忧？

我的心中满是乐观，因为我一直认为与其他任何一次疾病大流行相比，这一次我们开发疫苗的速度真的非常迅速。3 月 11 日，WHO 宣布这是一场大流行病。11 月 9 日，辉瑞公司发布了第一份有关疫苗安全性和有效性的新闻稿，而且从那以后，我们陆陆续续又收到了 7 个候选疫苗的新闻发布稿。我的心中真的、真的充满了希望和乐观情绪，相信疫苗会帮助我们度过这次大流行。

让我们谈谈您乐观态度的基础吧。让您感到乐观的原因之一是来自大型临床试验的结果吗？

是的，让我感到乐观的一个原因的确来自所有这 6 个 III 期临床试验。我们这里只重点关注其中一个结局，那就是它可能导致非常严重的疾病和死亡。一开始，正是这个结局让我们陷入了新冠的麻烦中。

让我们单独看一下住院的情况：在所有 6 个试验中，如果您接种了疫苗，对于住院基本上都有接近 100% 的防护功效。如果看重症的情况， [这些疫苗]也依然能够预防几乎所有的重症，所有的这六个疫苗都是如此。轻症的结局肯定存在差异。不过最让我们感到害怕的是重症的情况，而这些结果在所有试验中的一致性让我感到非常兴奋。

除了临床试验，还有其它证据表明这些疫苗对重症有效吗？

是的。以色列与辉瑞公司达成了一项协议，仅开展这一种疫苗的接种，而且以色列迅速采取了行动。到现在，以色列有接近 95% 的 60 岁以上的老年人接种了辉瑞疫苗，该社区群体的住院率也几乎降到了 0。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说医院几乎没有接到过完全接种疫苗的患者。

重要的是，感染病例减少了。对 60 岁以上患者的拭子采集仍在进行，发现感染病例在接种情况极好的地区非常少。在英国也可以看到同样的情况，但程度较低，因为英国的疫苗接种还没有达到那么大的数字。但是我们在英国看到，哪怕只注射了一剂，辉瑞疫苗也使有症状和无症状病例都下降了 67%。

住院和死亡人数大幅降低无疑是了不起的好消息，但随后我们听说仍然有可能出现传播。是说接种过疫苗的人仍有可能感染并将病毒传播给他人？

接种疫苗后仍然有可能发生传播的声明是出于非常谨慎的态度做出的，意思是疫苗和临床试验并非被设计成对每一个人每周都进行拭子采样，至少其中大多数并非如此。因此你无法确定这些疫苗是否可以马上减少无症状感染。

而且我们实际上还没有在其它疫苗（例如麻疹疫苗）上有过这种先例，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程度的无症状感染筛查。所以这么说的确是出于极大的谨慎。不过，基于以下四个生物学上的原因，我们认为它们将减少传播，而且我们已经看到有数据显示它们正在减少传播。

• 首先，疫苗确实会激活 IgG 抗体（他们都对此进行了测定），并且 IgG 会进入鼻子，而这里正是发生无症状感染的部位。所以，它们将在这个位置阻止无症状感染的发生。

• 其次，疫苗还可激活 IgA，IgA 是可以进入鼻部的免疫球蛋白，我们没有在试验中对此进行测量，但所有疫苗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 第三，我们一直在门诊治疗中使用的单克隆抗体，实际上可以从鼻子向下直到下呼吸道一路降低病毒载量。

• 最后，在所有这些疫苗的猕猴研究中，擦拭接种了疫苗的猕猴的鼻子，会发现它们鼻子里的病毒载量变得很低或没有。

我们已经从英国和以色列获得了一些现实世界的数据，表明接种疫苗后病毒载量大大降低，降低了 4 倍。在疫苗的现实世界研究中，我们正在看到病例的减少。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这么说是出于极大的谨慎，不过它们将减少传播，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您如何看待病毒变异株问题？已经有一些数据，特别是来自南非变异株的数据表明，可能某些疫苗对于这个变异株不那么有效。您怎么解释这一点？

因为 RNA 病毒不具备 DNA 病毒那样的校对机制，所以肯定会出现变异株。它们会发生突变，病毒传播得如此之广，在最后一波中感染如此之多，足以让它们突变。顺便说一句，突变的速度不会像流感病毒那么快，他们实际上已经进行了研究，发现 SARS-CoV-2 的突变速度并没有那么快。

目前我们正在关注的是这些按地域命名的突变株，虽然它们会变化：南非，B1351；然后是英国，B117；然后是巴西，P1；然后是加利福尼亚的一株。

我认为可以用会分重症和轻症两种情况考虑这些变异株的影响。

关于变异株的好消息是，至少 在 Johnson & Johnson 和 Novavax 的试验中，接种这些疫苗的参与者当时正身处这些变异株流行的环境之中。比如说，Johnson & Johnson 的单剂试验，当时在南非流行的病毒株有 95% 是南非变异株。而疫苗在南非预防重症的功效依然与在美国的功效持平。实际上，在南非的功效还要高一点，如果你对数据进行细分的话，在南非预防重症的功效是 89%，而在美国是 85%。

不过在预防轻症方面功效有差别也是真的，Johnson & Johnson 研究中，疫苗对南非变异株的功效为 57%，而在美国为 72%。轻症可能经由更多的抗体所介导，因为抗体就待在鼻子里，并且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如果抗体水平下降了一点点，您就有可能在鼻部出现病症，比如您可能会丧失嗅觉，可能会出现更多的轻症。但[患上]重症时，病毒很有可能已经侵入了您的体内，T 细胞会展开攻击。此时 T 细胞就很有可能是阻止您患上重症的那个因素。

所以疫苗能够阻止最坏情况的发生，即使对变异株也是如此，我对此充满希望。当我们最终真的摆脱了重症的困扰，就可以很容易地对这些疫苗进行修改，因为它们不是活疫苗，不是病毒疫苗，是可以改变的遗传物质。

那些接种了疫苗的人应当如何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现在能做什么，对将来又该有哪些期待？

我的想法是，与我们在此次大流行刚刚开始时传递出去的信息不同，现在是时候传递分层更为明确、更类似于“如果 XX，就 XX”这样的信息。我们在最开始给出的信息是：“所有人都待在家里。”对于一名必要工作者而言很难接受这样的信息，因此我觉得现在是时候灌输乐观情绪了。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们不难做出这样的表述：如果您接种了疫苗，而且其他人也接种了疫苗，你就可以和这些人一起出去了。我认为他们可以举行小型晚宴，可以聚在一起，因为疫苗的功效惊人，他们不需要口罩和保持距离。因为我们仍然十分谨慎，所以接种疫苗者与身边未接种疫苗者仍应保持社交距离，并佩戴口罩，我觉得这么做很公平。

我认为这些疫苗能中止病毒传播吗？是的。我认为数据正在指向那个方向。不过直到我们 100% 确信之前，他们每周都会对所有辉瑞和 Moderna 疫苗的参与者进行拭子收集以查看病毒载量，这样比较安全——而且你也不能分辨出哪些人接种了疫苗——出于更为安全的考虑，如果接种了疫苗的人去公共场所，请继续佩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离，毕竟你不知道杂货店里你边上的那个人是否接种了疫苗。

那么我们必须对什么有所期待呢？那就是某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摆脱掉这种情况。我们甚至不需要所有人都得到 100% 的保护，也不需要每个人都接种疫苗，这就是群体免疫的神奇之处。考虑一个群体时，其实只需要考虑这个群体的 70%，实际上不需要一切都完全停下来。就像当年的麻疹流行一样，当我们有了预防疾病而非感染的疫苗时，它就被削弱了。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以更快的速度（行动确实需要更快一点）来推出疫苗，我们就可以在今年，在 2021 年，实现所有人都能重返正常生活的目标，我对此充满了希望。

免责申明：

此信息仅用于科普目的，不能代替医疗意见。本文由约翰·霍普金斯医疗集团发布，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编辑：Joan Liu

资料来源：

https://hub.jhu.edu/2021/03/21/vaccine-optimism-public-health-on-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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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本文版权归属作者/原载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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