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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离婚深度解析:基于“价值交换”的婚姻是种时代病

非非马 非非马FM 2020-10-30


21亿+阅读。微博上#阿娇离婚#的话题页,引发巨量关注。这并非一桩令人意外的新闻,一切早有蛛丝马迹。


阿娇的婚姻悲剧,是个人经历、原生家庭、时代文化等多重因素叠加造成。个性背后,更有共性。


基于“价值交换”原则和“男强女弱”模式的婚姻,是种时代病。




作者/非非马



1. 阿娇不幸的原生家庭


心理学家阿德勒在《儿童的人格教育》一书中说过一句非常著名的话:“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却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分析阿娇离婚,不得不先从她的原生家庭说起。


阿娇从来没有明确说过自己的父亲是谁,从事什么职业,但我们知道,他在她一岁时便过世了——目力所及,我没有找到任何资料介绍她父亲亡故时的年龄和原因。而那时,她的母亲才刚十八九岁。


那是1980年代初的香港,是香港经济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而早在1970年前后,香港制造业中就已经非常发达,其手表、玩具出口额曾一度高居全球第一。


可是,即便处在这样的经济上升大趋势中,阿娇年轻的母亲依然没有能力给自己与孩子提供稳定的生活保障。她没有稳定的工作。阿娇在读幼儿园时,一年之内就转学六次。


显然,阿娇父母的出身阶层也并不高。因为,她父母双方的家庭也没法给她们像样的经济援助和教育援助。


阿娇年轻的母亲后来又嫁了人,但却不能把阿娇带过去一起生活。阿娇只能跟随爷爷一起生活,但她爷爷没几年也过世了,她最后和表姐相依为命长大。


所以,尽管生得极为漂亮,可阿娇自小自卑、内向,不善与人交往,也很怕与人发生冲突。缺爱、缺钱的童年,更造成了巨大的“安全感黑洞”。


还好,幸运的是,因为生得足够美,阿娇19岁时被英皇看中签约,与阿SA结为Twins团体。出道即走红。


当时,Twins是整个华语乐团最红的美少女团体,万众瞩目之下,她们唱出那曲红极一时的《下一站天后》——有事业,还要有爱。那是公司、粉丝的心愿,也是她们个人对未来的人生期许吧。


可惜,2008年,那桩惊动整个华人世界的事件发生了。


阿娇,再一次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了“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子。




2. 被剥夺了尊严感的阿娇



一个唱着《恋爱大过天》的女孩子,因为把自己“彻底”地交付给了“最喜欢”的那个人,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比事业受损严重万倍的,是她个人尊严感的被剥夺、被击垮。


“艳照门”事件,公然地、暴力地,在全世界面前扯下了阿娇在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底裤”。这对原本就缺乏安全感的阿娇而言,不啻“致命一击”。她后来在接受《志云饭局》采访时含泪说,曾两次试图自杀。


那桩事件发生之后,陈冠希的逃避,不联络、不解释、不道歉,是一场爱情重伤、信任重伤;而公众对她倒海翻江般的羞辱,更让她受辱,觉得自己“彻底没了尊严感”。


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她参加赈灾义演,结果却迎来漫天羞辱,“四分之一的投诉,是在骂她”。


志云问她:面对今天这一切后果,你有怪过谁吗?


她怯怯地答:还是怪我自己吧,都是我自己的错误造成的。


哎……


以阿娇的成长经历,以阿娇彼时的认知和心智水平,去面对彼时的世风民俗,尤其是在遭遇如此大规模的公众羞辱之后,她无法认识到:在这桩事件里,她自己才是受伤最深的受害者。她也更无法勇敢地站起身喊一句:是泄密者,与你们这些围观者,做错了!


但这,能全然怪她吗?


所以,每每念及此,无论阿娇本身在个性上、认知上有怎样的局限性,我依然还是从心里同情她、心疼她更多一些。


遭遇这样的重创之后,她此后十多年的努力,无非是,把自己被外界暴力公然扯下的“底裤”找回来、穿起来。


她要找回、重建自己的尊严感、安全感。


这难道不是所有人一生都要面临的难题吗?而对于阿娇,更是一个格外艰巨的难题。


2019年,她上《演员请就位》,陈凯歌导演特别安排她演阮玲玉自尽前的那场戏。对此,阿娇非常感念,“我想,导演是有意安排我演这个角色吧,让观众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


当年,她刚拍完陈凯歌《梅兰芳》中青年福芝芳的戏份,却因为梅家后人的反对,尽数删去。她觉得此番合作,算弥补了一个心中的遗憾。而她的表演,因为终于得到陈凯歌的认可,一句“你是一个很好的演员”,让她几乎落泪。


而人生,终究又是比演戏更难。


在专业上,阿娇需要一个大导演的认可来确认自己的职业尊严感与价值感;在人生里,她同样需要他者的评价、需要婚姻这样的形式,来建构自己的尊严与价值感,当然也包括安全感。




3. 恨嫁的阿娇



阿娇无疑是恨嫁的,至少曾经非常是。


2009年,接受《志云饭局》采访时,阿娇曾言:


“我以前从来都没想过要结婚的。但这一年里面,我突然之间有想过。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包容我,可以照顾我的人,就这样结婚就算了,我不想再面对那么多那么大的压力或者问题。”


这番话最本质的“潜台词”是什么呢?


独立承担人生的责任,太沉重了,我想找个人帮我扛。我希望这个人给我足够的尊严感、安全感和价值感。


无疑,这个想法是软弱的、幼稚的、逃避责任的。但是也能理解,谁没有脆弱、想逃避人生重负的时刻呢?何况是彼时彼境中的阿娇。


阿娇能再度复出,其实还是非常勇敢的。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可能是,她别无选择。因为,不止公众心疑,就连她自己也都要自我怀疑吧:这一生,还能再正常恋爱、结婚吗?尤其是,如她所愿,找到一个能为她的人生“全面接盘”的男人。


她依然上综艺、演电视演电影。可惜,没有一部作品走红,让她足以在事业上重新翻盘。除了她在小众文艺片《罗曼蒂克消亡史》中的惊鸿一瞥,给观众留下了稍许印象。


虽然依然是话题度非常高的明星,但她的职业成就感、尊严感、人生价值感、安全感,始终都是不完整、不能完全自给自足的。


她的收入,不可能再是当红顶流的标准;她也一直不被一线的时尚资源、品牌资源所青睐。


直到2019年,情况才有所松动,她得以成为雅诗兰黛旗下专业彩妆品牌MAC的樱花系列的代言人。


所以,在2018年初认识赖弘国之前,阿娇在各种节目中反复表达自己恨嫁的心思。


2016年,她上《饭局的诱惑》坦言:从来没人跟她求过婚,说要娶她。


彼时36岁的她,直言自己追求的,是一个可结婚的对象,而非男朋友。


而大家也早已不陌生她对“结婚对象”的条件要求:


“五官端正,样貌不能讨厌,

没有不良嗜好,孝顺父母,

有经济基础,能照顾到我及家人。

绝不能打女人,

年纪小我一点可以接受,

但上进心一定要有。

我也不算太贪心吧?”


这些“要求”里,除了缺少“爱情”、“三观契合”、“共同兴趣爱好”、“相似的金钱观、消费观”之外,基本也算是时下女性的普遍择偶要求了吧。


当然,对“有经济基础”的判断标准,女明星和普通人之间可能相去万里。


说得直接一点,阿娇对婚姻爱情问题上的务实、无奈、妥协,以及不成熟(甚至是幼稚),都摆在这里了。




4. 阿娇和赖弘国的互相选择



我是直到昨天看了阿娇与赖弘国于2019年12月做客蔡康永与小S的访谈节目《花花万物》,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很多细节。比如,两人闪婚,其实首先是阿娇的主意。


在和韩国前男友权宁一分手之后,阿娇空窗了两三年。2018年初,她在台湾拍戏,和阿信及其女友等一行几人吃饭。恨嫁的阿娇,直接在饭桌上开问:有没有合适的男生介绍给我做男朋友啊?


阿信的女朋友立刻掏出手机,叫来了赖弘国。


赖弘国小阿娇7岁,妇产科医生出道,后来转型做医美医生,彼时还没有自己的独立诊所,受雇于人。但是,因为他足够帅,也交往过圈内人,有一定的知名度,人称“医界王阳明”,还上过《康熙来了》。


阿娇在访谈中说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年轻、帅、医生。她觉得可以试试。


赖弘国原先并不知道阿信女友给自己介绍的对象,居然是阿娇。见面后,他大吃一惊。他当时也不认为自己“有希望”。


但是,自相矛盾的是,他在后面又说自己当时只是知道阿娇,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她那么知名。


好吧,2008年,赖弘国已经20岁,到2018年的十年间,他也与娱乐圈不乏交集。他说自己不知道阿娇那么知名,等于在说自己不知道那件曾经震动华人世界的事件,我表示存疑。


Anyway,赖弘国还是对阿娇展开了热烈追求,在他认为自己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时,他向阿娇表白了。结果,被阿娇拒绝了。理由是,双方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赖弘国退缩了,好几天没再联系,但是几天后,阿娇却主动联系他了,答应了他的追求。


阿娇的主动、被动、主动,其实很见其期望又犹疑的心态。


她非常强烈地渴望结婚,能出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希望对方能给她安全感——心理上的、经济上的,还能照顾她,并且让她觉得“有面子”。因为,面子事关尊严和价值确认,也是她极为在意的一部分。彼时37岁的她还非常渴望要一个孩子。


她,希望通过婚姻为自己“置换”来这些“需求满足”。


当然,当时的她,大概也已经很清楚,人间没有十全十美。


所以,尽管赖弘国并未百分百符合她的择偶要求,两个人也并未认识多久,阿娇却先对赖弘国提出了:我们不如买个戒指结婚吧。


就因为,她认为赖弘国很贴心,会照顾人;尤其,他自己很恐高,却还是陪她跳了伞。她觉得这浪漫也很温暖。


当时的她,认为自己是可以放低比如对“经济基础”的要求吧,因为,赖弘国的年轻、帅气、医生职业,会让这桩婚姻看上去“不失体面”;当时她所认为的赖弘国“暖男”特质,也让她以为可以满足她的安全感需求、被照顾需求。


尊严、面子、安全感,这些,都是她心里亟需填补的窟窿。


阿娇,从来也没在任何场合中表达过,自己很爱赖弘国。


而对于赖弘国呢,尽管他依然还在口口声声地诉说自己的爱情,说自己当时并不知道阿娇那么知名,但实际上,他可能非常清楚,这场注定“万众瞩目”的婚姻会给他带来什么。


因为阿娇,他一夜之间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有了以前完全不能想象的知名度;还有了众星云集、让他作为“一个小医师此前想都不敢想”的盛大婚礼。


他们前脚刚在洛杉矶举办了婚礼——或者按他们后来的解释,那只是“婚前派对”,后脚就签了《爸妈学前班》的真人秀合约。


这两年,他一夜之间成了华人世界里一个“类网红”般的存在,开设了微博,上了Elle杂志的专访,和汪小菲成了“好兄弟”,还作为知名医生受邀上了阿里直播。


尽管,他也为此付出了几乎全部积蓄。“结个婚就差点结到破产”,已经是圈里圈外几乎人尽皆知的梗。


一个香港人,一个台湾人,却非要在洛杉矶举行婚礼/婚前派对,整整飞了百来人过去,不是小开支。大约是因为,阿娇很早就说过的梦想中的婚礼,“在外国的教堂里举行,非常梦幻”。就算不能在教堂里,也得在国外吧……


而整个婚礼,阿娇坚持不出一分钱。她在采访中说:“我的底线不过是,我不想自己花钱把自己嫁出去,而已。”


她要一个婚礼,他能给她一个婚礼。就算打了折扣,需要彼此的妥协,那也比没有好。


能理解,也心酸。


阿娇与赖弘国的结合,归根结底,是一桩基于双方“价值交换”的的互相选择。一如很多现代人的婚姻。




5. “价值交换等式”的破裂



基于“价值交换”而结合的婚姻,一旦等式两边的平衡破裂,婚姻也就离解体不远了。


阿娇理想的婚姻模式,一直是那种“男强女弱”、“丈夫可以被妻子依靠”的模式。可现实上,他们一直是“女强男弱”模式。她为此不得不照顾老公的感受,比如尽管是花自己的钱买名牌包,也都会看看老公的脸色。


所以,她鼓励自己的老公创业,开设自己的诊所,并在开业那天亲自站台,也在微博上留下了这句:


“支持老公创业!老公你负责赚钱养家,而老婆我就负责貌美如花,太好了,开心!”


可惜,天不如人愿,刚开业一个多月,赶上疫情爆发。有台湾媒体报道称,赖弘国不得不卖车来维系诊所的现金流,而阿娇没有伸出援手。


3月,阿娇递出了分居协议。


根据赖弘国昨日贴在微博上的长信,阿娇其实早在美国婚礼之后不久,就心生悔意,直接表达了自己其实不太爱对方。经过商量,两人表示再努力尝试。


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阿娇大约也是努力试图放下自己对“男强女弱”夫妻模式的心理期待,而寄希望于赖弘国能在如下方面满足自己:


  • 充分的照顾;

  • 足够的关怀;

  • 生娃共建家庭。


可惜,以上各条赖弘国一个也做不到。更别提网上时不时爆出的赖弘国黑料了。


将近40岁的阿娇很想生孩子,但是刚刚30出头的赖弘国却不肯,直接原因是“怕自己负担不起”。


而美国一场婚礼,就让阿娇发现,“最后一切都还是我办”,尽管她从心里“非常希望他办”。她缺照顾、渴望被照顾,一直就想在婚姻里找到第二个“父亲”,可结果却找了个“弟弟/儿子”。


更要命的,年轻气盛的赖弘国,也在婚后“原形毕露”,暴露出“爱发脾气”、“爱吵架”的特征,并被阿娇公然在节目里抱怨。经常是,她想办法去哄他。牺牲了婚姻的经济价值,结果却连情绪价值也不能获得,阿娇的不满,大约能收获很多女性的共鸣吧。


不善于沟通、也不喜欢表达,更不喜欢冲突的阿娇,怨气日结,甚至都在节目里公然表示:所有亲密关系中,第一个可以剔除的就是夫妻关系。看客们都心明眼亮,无人看好这桩婚姻,只有赖弘国似乎浑然不觉。所以,他才会说“很突然”吧。


其实,价值等式的失衡,早已开始。


一桩既不能给女明星带来“面子”,也无法带来“里子”的婚姻,注定空心早夭。




6.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种时代病



不得不说,阿娇的婚姻悲剧,是个人经历、原生家庭、时代文化等多重因素叠加造成。


她这段婚姻,虽有其个性之处,但也体现出两大共性特征——基于“价值交换”的婚姻原则;对“男强女弱”传统模式的心理期待。


阿娇本人,整体也呈现出缺乏独立主体意识和主权意识的传统女性心理特点。她实非是一个对主流文化有足够自觉自省意识、且勇于反抗的新女性。


而这些,其实都依然是当今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时代病”,既体现了男权社会的文化特质,也体现了市场经济制度下的婚姻特质。



基于女性主义的分析



从女性主义理论的角度分析,在男权社会中,一个女性生来并不具备独立的主体价值,也不具备独立的人格主权。未成年之前,她是“父亲的女儿”,成年出嫁之后,她是“丈夫的妻子”。她的身份确认和价值确认,始终来自于男性。一个女人的价值感,最终是要靠被男人的正式接纳与“收编”才能获得。


在这种制度下,夫妻模式也必须是男强女弱的模式。嫁得好,才是一个女性最终极的“成就感”。


而在这样的婚姻制度中,爱情从来都是“稀缺品”。


虽然经过一系列的女权运动,女性逐渐被赋权,经济生产模式也在发生变化,但传统的文化心理却根深蒂固,写入了人的社会基因中。


虽然新女性们在觉醒崛起,但生于1981年的阿娇,却代表了另一批传统女性。当时的香港,男权文化要远比大陆更甚。毕竟,大陆是在1949新中国成立之始,便从制度上(并非文化上)一夜进入了“男女平等”的时代。


一岁丧父的阿娇,从小犹如孤萍飘零,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做“父亲的女儿”,她的继父也不愿接纳她。对于不具备足够自觉自省精神能力的女性而言,这种匮乏,到成年后,就衍生成,格外渴望一个“如父亲般的丈夫”。她渴望依附在一个男性的强者身边,被照顾。


正因为一直缺乏鲜明的、自觉的主体意识,阿娇一旦有事才会想要逃避,她希望有个男人能帮自己扛起这人生的责任和重负。婚姻于她,首先是人生的“避难所”,是免于主体责任承担的“承重墙”。


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有阿娇般不幸的身世和童年,但扪心自问,有多少女性不是带着同样的渴望,期翼婚姻是一个男强女弱,能让自己遮风避雨的港湾。


主体价值的确认,人格独立的实现,一如自由的获得,是要交付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承受、支付。哪怕自己其实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包括阿娇。


有人说,阿娇有颜值、有钱、有事业,所以有充分的自由过自己想要的人生。其实不然。精神的自由,只来自于一个人的精神成熟度,与颜值、金钱或者所谓成功的事业,都无关。


讲真,半夜刷抖音直播,给年轻男主播一掷千金打赏(有说4万,有说6万RMB)的阿娇,还并没有让我看到她在“精神自由的跑道”上起飞的迹象。我看到的更多是空虚。


对于眼下很多已经实现经济独立的女性,也同样。经济独立,并不自动带来人格独立和精神自由。


对于传统的女性角色定位、婚姻期许、夫妻模式期待,需要足够的自省自觉,需要反叛抗争的勇气。


人具备了果决放下错误婚姻的勇气,并不意味着自动拥有了获得幸福婚姻的智慧。



基于弗洛姆理论的分析



弗洛姆(著名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家、哲学家)在他那本行销全球数千万册的《爱的艺术》中清晰指出:


在奉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交换原则的社会中,爱情必然是个罕见现象。市场经济制度下的交换原则,与爱情的原则,存在本质上的冲突。


现代婚姻,是基于利益交换原则的结合。


他分析说:“在市场上,交换构成了决定一切的因素。无论是在商品市场,在劳动力市场,还是在服务行业市场,每个人都把他占有的东西根据市场的条件交换他所需要之物。” “你给我多少,我就给你多少。无论是物品还是所谓的爱。这是资本主义制度下,道德的最高标准。”


这种基于双方自觉自愿基础上的公平交换,虽然体现出了一种“公正性”,但“这种公正性原则,尊重他人的权力,却并不真正爱他人。” 这是基于“利己主义”出发的一种“公正”,而爱情的本质,却是不计得失的“给予”。


所以,弗洛姆说了,爱情是罕见品。有能力爱的人,在现有制度下,其实是一种例外。“在一个以生产和消费为最高准则的社会,只有那些不甘心同流合污者,才能做出有效的抵抗。”


这个分析,我非常赞同。


在这个时代里,爱情其实是真正的奢侈品,也所以,出售“浪漫爱情幻想”的精神消费品也总是备受欢迎,所谓现实里缺什么补什么。而大部分婚姻的常态,往往是基于共同利益而链接的“结伴”选择。这一点,不难从散落各地的“相亲市场”看见。在那里,从来都是“条件”与“条件”的互相选择,而独独少了“人”字。


全球居高不下的离婚率,足以说明现有婚姻制度的脆弱性。


没有深刻爱情做基础的婚姻,注定是空心易折的。


仅仅是荷尔蒙驱动,无法抵达真爱;仅仅是基于利益交换的“结伴”,无法抵达真爱,这样的利益链从来都是既稳定又脆弱。利在人聚,利尽人散。


所以,阿娇的爱情悲剧与婚姻悲剧,并不完全是她一个人的,也是时代的。


爱情与爱的能力的获得,需要人的自我发展,需要觉知能力,更需要抵抗时代文化的勇气和实力。变化,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所有的变化,都是从一点一滴开始的。


最后,祝阿娇和每一位女孩、女人,都能找到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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