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菊生 | 各玩各的没错，但川普贸易战是“霸凌”风格
2018年5月9日，星期三
陌上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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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凌一词英文叫作“bully”，意指“横行霸道、恃强凌弱”。人们在长大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会遭遇霸凌现象，总有极少数凶恶之徒喜欢以各种“理由”欺负弱者幼者。很多男孩（现在甚至有女孩）喜欢习武，跟对抗霸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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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川普政府眼下正在做的贸易战也带有很强的霸凌意味，依仗权势，跳开规则，把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强加于他国他地区。不能说川普的理由完全不成立，但单方面“抛弃”规则，以某种强权迫使对方投降，这种方式本身就是错误的，为其叫好更是偏离了人类社会的文明和教养。
美国为什么出现如此巨额的贸易赤字？原因复杂，并不完全是他国他地区的错，美国自身有其重大责任。这些跟二战以后由美国主导逐步形成的国际经济贸易格局相关。几十年前，美国那些过于聪明的人，出于短期和眼前私利，建立的美元霸权体系恐怕难辞其咎。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奥地利经济学派知名学者罗斯巴德在他的书《银行的秘密》里就写的很清楚，说停止黄金兑换，贸易货币用美元，就是未来美国的国家破产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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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美国以某种胁迫的方式，用石油绑定美元，给美国带来了几十年的“好运”，美国人得以通过寅吃卯粮的透支，坐享几十年的富贵繁荣。到了今天美国国家债台高筑，国债规模高达二十一万亿美元。同时每年的贸易赤字也以五六千亿美元计。长期下去，哪天拖垮美国就是一个时间问题，最后一定要算总帐的。川普之前的历届美国政府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但是谁也拿不出可行的办法，某种利益格局一旦形成，不到无路可走那一天，改变“路径依赖”是极其困难的。
美国现在面临的窘境是双重的，既有财政贸易双赤字带来的挑战，同时面临中国大陆经济体的快速崛起和追赶，修昔底德陷阱日益迫近。奥巴马政府相对而言比较理性，在这种局面下，采取了主要应对中国对手崛起的策略，TPP（所谓“经济北约”）即是其杀手锏。对财政和贸易赤字则采取相对缓和的政策，因为这种利益格局一时很难有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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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以反奥巴马政府的形象出现，凡是奥巴马政府制定的一切法案、政策一概否定，能取消一概取消，能废除一概废除。川普这个笨蛋忘了奥巴马仅是美国政府在某一阶段的符号，美国的政策制定是由体制内精英集体确定的，由无数的聪明大脑，通常是在反复衡量推敲的过程中制定的，并非少数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川普本人则是“心血来潮”的典型人物，什么“程序正义”、国际规则，一概不予考虑，想到哪里是那里，自以为美国天下第一，可以向全世界宣战。结果一场世界贸易混战就此上演。美国某些人的浅薄和狂妄在川普身上得到集中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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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澳大利亚、阿根廷这类小国很容易对付，对方也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但是大的地区和国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主要的贸易对象同时也是美国的主要贸易赤字地区欧盟和中国就是两根“硬骨头”，川普是很难甚至根本就咽不下去的。结果就是今天这样的困境，一方面这两个地区不理美国的茬，另一方面美国国内一千多名经济学家代表经济界，联名写信，要求终止贸易战。川普政府实际上已经处于内外交困状态，哪天华尔街股市暴跌、一泻千里，那就等于宣告川普政府贸易战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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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中国这样的经济体确实不应该加入西方自由世界的经济体系，把中国纳入全球贸易体系也许是一个巨大的历史错误，其背后凸显了西方资本的贪婪。这是两种具有本质差异的经济体。一个自由，一个不那么自由；一个诚信，一个不那么诚信；一个遵守契约，一个不那么遵守契约。混在一起，肯定是西方国家吃亏。我甚至可以断言，只要西方国家还跟中国绑在一起玩经济，最后输的一定是西方，无论你怎样修改规则。中国人的“圣经”——孙子兵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往不胜！最好的选择就是分道扬镳，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才能相安无事。哪天中国和西方之间没有了贸易冲突，也不吵架了，那天才是世界太平日子的来到。两边各自怀着自己的“道路和制度自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五十年后胜负结果自然出现，那时大家就都服气了，现在吵半天什么用都没有，打嘴仗还不如各自埋头苦干去。借鉴一下上个世纪的美苏冷战不失为理性选择。
说实话，现在的世界格局是中国离不开世界、离不开西方，而不是相反，西方社会要有这份自信。奥巴马政府当初力推TPP和TTIP恐怕就是这个用意，川普政府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呢？那不是省了很多口舌。
理想的状态并不总是天经地义。今天这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下，应该还是按照既定规则来做比较合理，程序正义不能轻易废除。所以我反对川普政府这种蛮不讲理的霸凌做法。很多中国朋友欢天喜地地拥护川普的贸易战，我是很看不惯的，心里有时暗骂“SB”。在这些朋友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其实现实生活中，敌人的敌人可能还是敌人。就拿川普来说，他并没有和我国国内那些反专制人士站在一起，他也永远不会和他们站在一起，他只站在他所谓的美国利益一边，单边主义、美国第一。试问，这样的狗东西值得我们大中国的追求自由民主人士为他欢呼吗？我在某个群里说过这样一段话：“现在大陆呈现的其实就是晚清的国民心态，只要是不利于爱新觉罗家族的事情，一概欢呼，至于自己是不是连带受损，并不在考虑之中。这种现象说明一百多年过去了，中国人还是原来的中国人。”比较而言，美国人则理智多了，一千一百多名经济学家代表美国经济界的联名信就是一例。他们知道贸易战的结果是双输，没有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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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的父亲曾经是美国三K党的一个骨干分子，三K党的霸凌众所周知。川普本人在他的孩提时代，耳濡目染，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看看他今天的种种表现，无论是形体还是口头语言乃至推特上的三言两语，无不带有浓浓的霸凌味道。有一种说法是十四岁之前的教育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大致格局。养不教父之过，川普今天表现的根源在他父亲身上。明白了这一点，就应该懂得别为川普的霸凌行径喝彩。做一个文明人比做川粉高尚百倍！
（吴菊生2018年5月6日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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