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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唱两首歌,就值北京一套房

闲人电影 闲人电影 2021-03-16
闲人电影电影,应该更有意思。


成人的世界里早已戒掉了情绪。


欢乐有时,悲伤有时;亦如葳蕤有时,凋零有时,世事荣枯轮转,唯他们永远这般鲜活与真实。



《乐队的夏天》的开播,唤起了让一代人的青春。


中国摇滚,曾经被贬为反商业的存在,如今在综艺节目里大放异彩,口碑也由7.4分升到8.4分。


张亚东在这里哭泣过,高晓松在这里感怀过,朴树在这里时常被提及。


他们三个男孩,曾都被音乐拯救,也皆因音乐结识。



华语乐坛的顶尖音乐制作人分为两个范畴,一个是雪中送炭型,一个锦上添花型,毫无疑问,张亚东属于后者。


他是王菲、许巍、朴树、莫文蔚、李宇春等人的制作人,在他的加持之下,有了许巍的《在别处》、王菲的《只爱陌生人》、朴树的《我去2000》、汪峰的《花火》……



还有梁文道的文化类节目《一千零一夜》不到三分钟的片头曲,而就是这三分钟,让听过的每一个观众都不遗余力地在不同渠道下载。


同时,他还是窦唯的键盘手,王菲的吉他手,与林夕组成华语流行乐无可替代的“张林”。


当时的他们就是王牌,一出手就代表着华语音乐的塔尖。



这是已经来到北京闯荡的他,那个在大同的他还是一位跟着母亲到处下乡表演的小孩。


由于母亲是晋剧演员,张亚东从小就与管弦乐、传统民乐结缘,但是这种略带嘈杂音乐似乎和天性腼腆的张亚东不搭调。


他试着适应,只是越刻意越生硬,直至于一角处,他听到了一张古典乐的专辑,为他打开了音乐的大门。


古典乐是所有流行音乐的基础,而乐器又是这些的载体,生活并不富裕的家庭为张亚东报了吉他班,他开始正儿八经地接触音乐。



他也是真的爱音乐,可以一门心思地钻研,甚至于在学校根本无心学习,觉得校园就像牢笼,禁锢住了自己自由的心。


所以,从小学到初中,他三次辍学。


那空出来的时间干嘛?三个字——玩音乐。


他可以搭着绿皮火车,晚上从大同出发,天亮之后到北京,在那里买一盘罗大佑的《之乎者也》,然后吃点东西,再站回家。



那个年代的中国是摇滚乐的天堂,也是极富浪漫主义的中国,凡是年轻人要么是搞文学的,要么是搞音乐的。


而这块乐土,正在北京。


街上和校园都是摇摆的青年,整条gai都是他们的拥趸,大街小巷的迪厅也会有他们的传说。


他们张扬、他们个性,穿着长风衣、喇叭裤,带着蛤蟆镜,留着长发,在每一处有姑娘的地方呐喊……



张亚东也不例外,待在山西无法与最新潮的音乐接轨,于是,他选择了北上北京,接触和学习新的音乐类型。


为了理想,他再一次坐上了绿皮火车。


而这一年,同样有个留着长发的少年正在为生计发愁。



这位少年到了大二便退学,待在家里每天弹着吉他写着歌,直到有一天母亲跟他说:“你要不要出去端盘子”,他才醒悟自己该赚钱了。


这位少年正是朴树,他与张亚东一样也不爱学习,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却从小抵触好学生,所以他的反叛方式是喝酒、逃学、玩音乐。



本来按照父母规划的人生轨迹,他的一生应该是北师大附小——北师大附中——北师大——教师。


但是朴树只坚持到北师大附中,就断了父母的期盼,他高考时差0.5分与北师大失之交臂,父亲拉下老脸哭求了一个月仍然无果。


似乎叛逆的少年总会有上天的眷顾,朴树虽然没能实现父母的愿望但是他考上了首都师范大学英语系。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朴树把通知书摆在父亲面前,告诉他,我考上了但是我不去,我要去玩音乐,组乐队。


一旁的母亲大声呵斥道:“你要气死你父亲吗?”,朴树依旧无动于衷。


无奈之下,父亲骗他,大学里可以穿皮衣、留长发,还有许多漂亮的姑娘,朴树听到后答应了,只是他看重的时可以留长发。



心怀广阔天地的人,世俗的枷锁是难以困住他不羁的灵魂。


在大学期间的朴树,极度拧巴,每天的生活不是弹吉他、玩乐队,就是写歌。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这样的窘状持续到大二,他放弃了,这才有了母亲的质问。



幸好,他走时朋友给了他高晓松的联系方式,让他写几首口水歌维持维持生计,也算用音乐赚钱了。


朴树找到了高晓松,见到了几十年前长相还如吴亦凡的“矮大紧”。



彼时的高晓松春风得意,不仅闯进刚刚起步的中国广告圈大发横财,大哥大、Bp机,靓号,小轿车,应有尽有,而且还是知名的音乐制作人。


但回想有钱之前的高晓松,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他与他俩不同,从小就爱学习,脑门上都刻着“学霸”两字,考入的学校还是中国教育界顶尖学府——清华大学。


高晓松一家子都是名流、高知,硕士在他们家就算是文盲,因家人的关系,他家的周围也尽是中国很多行业的头把交椅。


在求知上高晓松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小时候只要有问题就去问,随便进去跟人聊一聊就能学到很多。


毕竟他家对面住的都是梁思成、林徽因之辈,跟他们谈古论今都是很多人一辈子的梦想,而高晓松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



父母期望高晓松成为国内某个领域的科学家,而高晓松却向往着自己的诗和远方,想成为有点科学知识的艺术家。


一家人都是科学家怎么能允许有艺人出现,高晓松的母亲拒绝了其组建乐队的想法,给他买了张去天津的火车票,要是他能身无分文的在天津过一周就答应他。


熬了两天,高晓松以失败告终,只得会清华念书。


但是音乐好似在他身上种下了一颗种子,只要有阳光雨露,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重新回到清华的高晓松也没有安分读书,反而将更多的时间放在音乐上,一方面因为那个时代的姑娘喜欢会弹吉他的男孩,另一方也是因为他觉得自由不应该被约束。


他所组建的青铜器乐队,在那个嘶吼、热血的年代获得了一些名气,也得到了外出演出的机会。


只是现实的窘迫最终迫使乐队分离,自己也在校园民谣间变得娇骚,周围都在“问个不休”的时候,他在想“同桌的你”。


梦碎了,与好友因音乐理念断了联系,人生的失意莫过于失去知音。



这时,他遇见了前来卖歌的朴树,刚唱了两句,高晓松打断他,“你是来骗钱的吧”,尽管第一印象不好,但在乐谱和歌词间,高晓松还是发现了他的才华。


于是,把朴树推荐给了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想要投资音乐的学长宋柯,朴树又为宋柯唱了两首歌。


当时的场景高晓松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因为从来没见过宋柯竟然哭得跟鬼似的,这两首歌,一首是《那些花儿》,一首是《白桦林》。



二人为了签朴树专门成立了音乐公司——麦田音乐。


高晓松在写濮树名字的时候也没问到底是哪个“pu”就直接写成了“朴树”,濮树看后觉得不错便沿用至今。



当然,在北京音乐圈混的张亚东,不可能不认识高晓松和宋柯,同为音乐人的他们彼此惺惺相惜,誓要打造华语音乐的一片天。


高晓松是朴树专辑的制作人,那时的朴树创作才华井喷,经常十首歌写完了,新的十首又出来,高晓松深感自己能力不足,便找了张亚东。


张亚东和朴树在地下室死磕专辑里的每一首歌,彼此年少的少年,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心情也是愉悦跳动,即将到来的新世纪,是他们新生的开始。



朴树的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一经发售卖了30多万张,大街小巷都是“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发行完第一张专辑的1999年,朴树的出场费就有三五万,到了第二张专辑(2003年),出场费直接涨到二十多万。


全国各地跑商演,一年下来少说也能有一千万的收入,当时的房地产开发商请朴树去唱歌,有直接给一套房的。


那时的物价与现在也不可同日而语,在北京的地下室房租还是以百论,一顿饭下来,再加两瓶啤酒不超过10块钱。



还记得《耳朵大有福》里范伟饰演的火车修理工王抗美退休后在某网吧的消费,一共多少钱吗?


一包方便面、四瓶啤酒、一包烟,9块钱。



所以朴树、张亚东、高晓松等人在当年赚钱简直就如吃饭睡觉般简单,尤其是朴树这颗“摇钱树”。


物价那么低,出场一次二十多万,中国刚度过万元户的年代,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但是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有曲终人散的时候,由于互联网的到来和盗版的盛行,唱片行业并不赚钱,高晓松深叹“唱片已死”,而去周游列国。


回国后,犯了错误,蹲了半年监狱,期间,他不断地认识自己和思考自己的诗和远方,出狱后,决心做一名知识分子。


随即,《晓说》、《晓说奇谈》、《奇葩说》等节目陆续推出,他也和宋柯再续前缘,一起加入了阿里音乐。



傲娇的朴树依旧不配合,与这个世界抗衡着。


他刚成名那会有著名的“夺命三问”,当初是为了梦想才从师大退学的吧?旷课是为了搞音乐?读书那阵子很累吧?


他也给出了“夺命三否”,不是啊,是旷课太多再不主动退学就要被开除了。不是啊,就是为了在宿舍睡觉。不是啊,就是想睡觉懒的去上课。


所以一切与现实有关的生活都没有文艺。



反观张亚东,依旧坚持做着音乐,也在《乐队的夏天》上因盘尼西林改编的《New boy》而落泪。


看完《乐队的夏天》,七成的女孩喜欢上了乐队,九成的姑娘爱上了张亚东,这位中年文艺大叔,无时无刻地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他的浪漫、他的感性、他的艺术,和他身上温柔的气质搭配内敛的忧郁性格,凡是有点文艺情怀的女性,哪一个能抵抗得住。



对于张亚东,有人是这么酸的:如果世界是公平的,以张亚东的才华应该长成尹相杰那样才对。 


好像所有男人该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张亚东身上,所以他身上的绯闻和女友多,真的很稀松平常。


见过大海,便不再留恋小溪;爬过高山,便不再抬眼平原。


这样的张亚东,那些在浮华里生活的女明星,怎么可能不爱。



高圆圆、莫文蔚、瞿颖、窦颖(窦唯的妹妹)、徐静蕾……一个个女神般的人物在他的周围环绕。


这样的他,你愿意说他很渣吗?


在传统意义上,恋爱期间与其他女生有染就是渣,但是对于张亚东,好像多情更适合他。



了解了他们的过往,再看他在《乐队的夏天》上的表现,更像是对难以忘记的青春的感怀,也是对现在这个时代的愤怒。


这个时代不需要知识分子,不需要文艺青年,所以我们会发现诸如《一千零一夜》、《圆桌派》等文化类节目只在小众流传。


但这个时代又总爱怀念,每当有过往被放在大众面前时,我们总会感怀一番,让这个记忆点重新焕发光彩。


而后,继续过活,继续内心向往着远方,身体停留在为钱而活。


这里没有谴责和贬低,只是我们终将老去,但永远有人年轻,所以文化也就在一层层地变化。



当初的我们贪婪、担忧、茫然、焦虑,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在追逐这条路上眼里只有终点,只有急迫。


最后我们都会感怀“在乎沿途风景”和“慢下来,等一等灵魂”。


我们如此,下一代人亦是如此。


谁也没有活回去,只是我们不再年轻了。


就算人生再来一遍,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选择,因为回到过去改变的前提是,你要记住现在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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