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婴人格的现代包装：批判精神与民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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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我们所缺乏的，并非批判的精神和民主的意识，而是批判及民主的能力。
一、问题的提出
以批判政府而迎得清名，不是当代才有的事情及现象。历史上，随处可觅其踪迹，清流派即为其鼻祖。当代中国，以批判官方为己任的清流作风，经由文革的忽悠与催化，从庙堂之高向民间不断扩散，如今已充盈于网络社区、大学讲堂、私人聊天等各种场合，成为一种亚文化层面上的政治正确。
其实，批判官方的清流作风，源于我们文化心理中的巨婴思维倾向。同时，这种批判性的清流作风之所以越演越烈，是因为在中国近现代化的进程中，其还获得了一种新型的话语包装：与近现代社会组织及治理模相冲突的巨婴人格及思维，在我们引进的西方文化话语中找到了对应的事物，即批判精神与民主意识。自此，我们的巨婴思维方式及其表现，当仁不让地披上了政治正确的外衣。
在世界上，各民族文化之间，并无高低贵贱之分。然而，因民族文化与科学技术结合程度的不同，而形成的不同文明之间，则有先进与落后之别。因而，不同文明之间发生相互碰撞，必然是先进文明碾压落后文明。此判断，有以下事实为据：南美洲印加帝国的灭亡、美国印地安人保留区、中英鸦片战争的结局、中日甲午战争的结局。
在我们近现代化的过程中，一直是西方文明碾压中华文明，这是不争的事实。为此，我们的近现代化过程，实质就是向西方文明学习的过程，这个也是不争的事实。因而，这是一个让我们的民族心理，感到十分痛苦的文化撕裂过程。在此过程中：一方面，西方的话语符号，会被我们自然而然地视为圭皋，并在形式上予以宣传与推广；一方面，我们会自然而然地抵触西方话语符号背后所潜隐的精神及价值，且在实质上予以排斥与反对。这两种表现及倾向，前者只体现在观念中及形式上，后者则隐藏在潜意识中及实质上。
这种形式与实质相反的情况，在对待批判精神及民主意识的态度上，体现得尤为突出。在我们引进的西方诸多价值理念中，唯有批判精神与民主意识，最受人们欢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和障硬。因为，其与我们原本就存在的巨婴思维，两者之间在文化具有较强的契合性。巨婴人格主体，很容易在那些时尚的话语理念中，找到批判精神与民主意识与这两款可为共所用的话语工具。可以说，这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知己，两者一拍即合，必然粉墨登场。
二、巨婴人格倾向及思维方式
对于什么是巨婴人格及其思维，很多人认为就是心理不成熟。其实，这种认识很不准确。在现实生活中，许多巨婴人格及巨婴思维倾向较重的人，其给他人留下的外在观感，并非不成熟，而是十分成熟。小编理解的巨婴人格及其思维，有两个显著性特征：一是对他人及世界的终极评判权在己，自己的感知就是这个世界一切；二是以自己的思想及意念来祈使与控制他人，并辅以话语及行动以实施控制。然而，这样的巨婴人格者，在生活中不一定表现为不成熟。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看，巨婴人格倾向的形成及内容。
话说，我们每个人，都看见过这样的教育场景：小孩摔倒，或者碰撞到坚硬物体后，会因疼痛而哭喊起来，这时其家长或其他大人，会做出一番对将小孩撞哭的地面或坚硬物件进行谴责与惩罚的表演，以此安慰小孩，让其停止哭叫。然而，在这个场景中，大人对小孩的安慰，跟小孩因受碰撞而产生的疼痛之间毫无关系，大人的安慰对减轻小孩的疼痛并无半点帮助。大人对撞痛小孩的地面或其他坚硬物，所进行的谴责与惩罚表演，目的在于安慰小孩，让其不要继续哭叫。
其实，这个下意识动作，是对我们文化心理的不经意流露，是我们培养受虐型巨婴的教育起点。通过这种大人与小孩之间的互动关系，塑造了小孩的世界观思维模型：第一，我们的所有失控与问题，都是外部世界造成的；第二，我们要把导致失控及问题的责任，推给外部世界；第三，我们推卸责任的方式，就是表达自己受虐以及谴责他人施虐；第四，我们需要在外部第三方主体的主持下，对施虐者进行否定性评价与惩罚性报复。
我们的家庭为社会培养了受虐型巨婴，而这样的人走向社会后，仍然会依赖于培养受虐型巨婴的社会环境。因而，我们的社会，仍然会投其所好，按照巨婴的需求，继续提供受虐型巨婴的后续培养环境，这样进一步固化了受虐型巨婴的人格倾向。
受虐型巨婴人格有以下特征：１、推责。即逃避义务、推卸责任、谴责他人等行为及表现。２、沉溺。即受虐享受、迫害幻想、咀嚼痛苦等行为及表现。３、对抗。即怨恨他人、否定现实、对抗愤怒等行为及表现。４、妄想。即迷信偶像、幻想彼岸、渴望拯救等行为及表现。此四者，均可转化为批判精神与民主意识。或者说，批判精神与民主意识，可为此四者提供正当性辩护及理由。
三、巨婴思维模式下，批判思维的实质
受虐型巨婴心理特征较强的人，其在家庭生活关系以及在外部人际关系方面，具有较强的抱怨对抗心理机制及情绪表达。在现实社会生活中，突发性的暴力伤害、预谋性报复杀人行为，均为受虐型巨婴心理特征较强的人所实施。比如：北京大兴摔婴案、山东招远血案、上海杨佳袭警案、广西陆川刺杀法官案、张扣扣报复杀人案、陕西米脂砍杀学生案等。
这种受虐型巨婴人格，其设定的对立及对抗的靶子，即施虐对象，并不仅限于其私人人际关系范围 。同时，受虐型巨婴人格，还会将抱怨对抗的矛头，指向公共管理关系，表现为仇恨富裕阶层及理管精英，对抗社会治理，即所谓“仇富、仇官、仇法治”。如果受虐者假想的施虐者，来自受虐者生存环境的公共管理关系，这样的受虐者就是公共受虐型巨婴。
公共受虐型巨婴人格，其思维表现有两大特征：第一，在思维方式上，体现为避重就轻。用宏大述事，回避实务操作；用正义情怀，回避个人责任；用脱离现实的虚幻存在，否定现实社会的治理秩序。尤其是，以做公民为借口，拒绝市民责任；以做人民为借口，拒绝公民义务。第二，在思维内容上，主要为情绪及立场的表达，而非逻辑判断与推理。受虐型巨婴，其并不真正思考问题，也不真心解决问题，他们需要的只是情绪的渲泄以及立场的表达，为批判而批判，为对立而对立，为对抗而对抗。
公共受虐型巨婴心理，有三大危害：第一，裹挟他人。公共受虐巨婴人格心理，虽然不会直导致违法行为，但是容易裹挟众人参与其中，让社会充斥暴虐与戾气，导致社会对抗与撕裂。此不利于公民社会与法治国家的建设。这是公共受虐巨婴心理的最大危害。第二，损害自己。公共受虐型巨婴心理，容易让受虐者沉溺于伸张社会正义及维护公民权利的政治正确中，以虚假的公民热情消蚀市民生活的个人责任与基本义务。此不利于其个人生活及事业的发展。这是公共受虐巨婴心理对其主体自身的危害。第三，遮蔽危害。公共受虐型巨婴人格的行为表现，具有一定虚假性与欺骗性。人们可能会将公共受虐巨婴者对社会治理的对抗心理，误读为公民参与公共事务管理的公民热情。公共受虐型巨婴，其自己也会被这种社会赞扬及自我感觉所迷感。因而，公共受虐巨婴心理的危害，不易引起社会的重视与警觉。
巨婴有两个显著的思维特征，即推卸责任与控制他人。这两个特征，具体到受虐型巨婴，有为以下思维表现：第一，我是正确的，他人都是错误的；第二，我是无辜的，他人是有责任的；第三，我是不幸的，都是由他人造成的。巨婴将这种对他人的认识及态度，进一步推广到整个社会，就是巨婴对社会的认识及态度。因而，总的来说，巨婴对社会的认识态度是：所有的问题都是社会造成的，都不是我的问题、与我无关，对此需要负责的是他人、社会及国家。这就是我们巨婴型批判精神的心理机制及实质内容。
受虐性对抗群体，其代表人物是杨佳。其思想特征是：把所有的社会问题，都归结为社会治理的非正义性及不当性所致。其思想认识的盲区是：对自己是不是国家的主体，是不是应当对国家负责的问题，从未想过、从不问及；仿佛自己就是这个国家的囚徒，唯有对抗才是出路。
这里，存在一个诡异的思维悖论问题。第一，我问道：你批判政府，为什么不批判你自己？你回答说：有什么样的政府，就会有什么样的公民。第二，我继续追问：难道这个政府，不是由像你我一样的人格个体组织吗？你肯定无法作出否定的回答。因而，在客观上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是我们群体的人格倾向决定了这个政府的品性，还是这个政府的行为影响与决定我们个体的人格品性？这是一个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相类似的无解之问。
受虐型巨婴的对抗思维，作为方法论，具有严重缺陷：第一，富有奴性意识、缺乏公民意识。自己既然是受虐者及囚徒，国家是你们的、不是我们的，我干嘛要为这个国家尽力尽责。第二，富有对抗意识、缺乏守法意识。你是压迫者及剥削者，我们之间利益根本对立，一旦有机会我就会损你一把；法制是用来压制我们平民百姓的，我为什么要遵守你们的法治。
对受虐型巨婴的对抗思维的综合评述：第一，表面上是正义凛然，实质上是避逃责任。总认为是国家与社会亏欠我，我的问题国家与社会就得解决。第二，这种思维倾向对社会治理和国家建设隐藏着极大的破坏力。一旦形势有变、社会有难，就会到处出现抬尸要胁、打砸抢、带路党等行为。第三，平民受虐性对抗思维是一种奴性思想。我是受害受虐者，要我为国家与社会尽力尽责，我肯定不干，连门都没有。平时搞点小对抗及小破坏，则是可以的，我不会拒绝。
可见，受虐型巨婴心理，与建立公民社会及法治国家的要求不相适应，应予抑制与矫正。然而，有一句话讲得好，存在即合理。第一，受虐型巨婴心理，也是社会思想教育失范的结果。这应了那句话：今天眼里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第二，受虐型巨婴心理，在实质上仅是一种情绪渲泄与话语表达，导致实际行为的情形并不多见。第三，这种渲泄及表达的聚集及其相应场景，也是消解对立情绪的有效方法及途径，是保持社会稳定的减压阀与平衡器。因而，对受虐型巨婴心理，社会也不必视为洪水猛兽。
四、巨婴思维模式下，民主意识的实质
前已述及，小编理解的巨婴人格及其思维，有两个根本性特征：一是对他人及世界的终极评判权在己，自己的感知就是这个世界一切；二是以自己的思想及意念来祈使与控制他人，并辅以话语及行动以实施控制。这两个特征的表达与实现，正好可以用民主意识来包装与完成。这一结论，是小编通过三个网络实验发现和得出。
（一）网络实验之一：《夺权》
时间：2018年4月。
场景：司法官微信群（150人）。
人物：群主余威兄，异类群友糖樱，以猪头兄为代表的15名活跃群友。
事项：如何让自己看不惯或者不喜欢的人，在微信群中闭嘴消失。
实验：糖樱因不断推发其有关巨婴的文章及公众号名片，遭到众人反感，多人要求将其踢出；群主余威兄，对糖樱的文章观点，虽然也不苟同，但是认为糖樱并无违规言行，因而不同意随便踢人，主张要踢人也必须按群规行事。于是众群友想尽办法，以达到踢出糖樱的目的。
步骤：分以下三步完成。
1、先期办法：打击糖樱。也分为三个步骤：一是批判辱骂。众人批判和辱骂糖樱，以期达到激怒对方、让其违规的目的。二是人肉爆光。人肉糖樱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情况，以增强打击力度。三是污陷恐吓。称糖樱宣传禁书，涉嫌违法，触犯政治底线。无奈糖樱心理素质过于强大，继续规范发言，此打击无效。
2、中期谋略：利用群主。群主余威兄，也是一个少见的异类，其主张群友论辩发言必须坚守罗伯特及哈维尔议事规则，踢人也要按群规操作。众人对其施加压力，称其群务管理软弱且无原则；还有人称与糖樱誓不两立，要么糖樱走人，要么自己退群。但是，余威兄仍然坚持踢人须按群规办理，除非修改群规，或者自己不再担任群主，否则也没门。
3、最后解决：抢班夺权。众人看出了群主余威兄的弱点及短板，即其有民主及规则意识；但此为不妇人之仁，将其从群主之位拿下并不难。于是，众人商定利用群主该弱点，将其拿下的行动方案。具体行动为，引入外援，拉了一个擅长群务管理的秋水兄入群，要求余威兄让贤。在众人的威逼之下，余威兄让出群主之位。糖樱立即被踢出。
小结：我们很多人所谓的正义及其行为，就是让自己看不惯或者不喜欢的人闭嘴消失。
（二）网络实验之二：《投票》
时间：2018年4月中旬。
场景：司法官第二群（150人）。
人物：江湖群主，巨婴论推广者糖樱，以猪头及南都为代表的15名活跃群友。
事项：如何以民主及合法的方式，让自己看不惯或者不喜欢的人，在微信群中闭嘴消失。
实验：以猪头及南都为代表的15名活跃群友，继续在各个群追剿糖樱。其中，在司法官第二群，以民主与法治的方式，达到了踢出糖樱的目的。猪头智商较低，采取了辱骂的方式，想逼糖樱就范。糖樱根本不理睬猪头，此招无效。南都智商稍高，提出采用投票的方式决定是否移出糖樱问题。具体方案为：每个人均只能投一票，投票人数达15人（估计会有10%的人会参加投票）时，进行计票。结果为：15人投票，全票同意移出糖樱。因而，糖樱被踢出。
小结：本实验，揭示了多数人暴政的实质，实为小数人的暴政。
（三）网络实验之三：《选择》
时间：2018年4月下旬。
场景：风月无边司法群、开心快乐司法群、笑傲江湖司法群。
人物：风月群主，开心群主，笑傲群主，巨婴论推广者糖樱，以猪头为代表的糖樱黑粉。
实验：糖樱被赶出司法官微信群后，在其他司法微信群继续活动。猪头等人，已完全成为糖樱的黑粉，他们继续在各司法群继续追讨糖樱。由于糖樱事务较为繁忙，尚未发现到自己已被人追讨。但是，风月群主、开心群主和笑傲群主，均是仁德礼仪之士，分别向糖樱通报了情况，告知其已被黑粉们盯上。糖樱回答道：愿赌服输，群主踢人，毫无怨言。于是，风月群主、开心群主和笑傲群主，分别将糖樱踢出各自的微信群。
分析：糖樱被踢的原因：1、风月群主、开心群主和笑傲群主三人，对糖樱言行的认识及感觉，跟猪头等黑粉类似，只是碍于情面，不便公开言说。因而，借黑粉闹事为由，趁机将糖樱踢出。2、风月群主、开心群主及笑傲群主三人，对糖樱的言行，持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当猪头与糖樱在群里发生对抗时，群主最明智的选择是放弃糖樱。因为，糖樱为繁忙做事型人格，不会报复纠缠；而猪头等人为黑粉纠缠型人格，必定纠缠闹事。3、或者以上两个原因，兼而有之。
小结：本网络实验，用反映中国古代智慧的一句名言为小结：宁愿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实验总结。以上三个网络实验揭示出，这种所谓民主的实质为：１、巨婴独享式的民主。这样的民主是，我不喜欢你的言行，你就得闭嘴消失。２、叶公好龙式的民主。我们每个人，在话语表达上十分喜欢民主，但是在行为方式上则都彻底否定民主。３、互害模式下的民主。如果真的实行这样民主，必然是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基本权利的剥夺，社会就会陷入不断进行的暴力剥夺之中，也即开启人与人之间的互害模式，结果是谁也得不到民主。
总而言之：我们所缺乏的，并非批判的精神和民主的意识，而是批判及民主的能力。
正洪心得 与你同行
关注司法 观照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