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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一棵树——水杉(1.源起)

黑鹳 成都自然观察记
2024-09-04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正在列车上,从北到南,北京是起始站,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所以1月份参加观察一棵树活动的时候,我只能就地开始在北京寻找水杉。

       参加活动之前,因为喜欢观鸟,我去过北京植物园。植物园站北边是园林局管理的大一点的植物园,里面有个出名的樱桃沟,沟里植了水杉,这个季节去,叶子都掉光了,想来夏季绿油油的,应该很美。

​摘自《北京自然故事》


植物园站南边则是中科院植物所管理的植物园,里面的小温室值得一看。我去的那天正好下雪,水杉林规模没有樱桃沟大,正逢一个有关科学家的介绍展览,其中就有水杉发现人之一胡先骕先生的介绍。


水杉歌

(胡先骕:余自戊子与郑君万钧刊布水杉,迄今已十有三载,每欲形之咏歌,以牵涉科学范围颇广,惧敷陈事实,坠入理障,无以彰诗歌咏叹之美。新春多暇,试为长言,典实自琢,尚不刺目,或非人境庐掎摭名物之比耶。)

​纪追白垩年一亿,莽莽坤维风景丽。

特西斯海亘穷荒,赤道暖流布温煦。

陆无山岳但坡陀,沧海横流沮洳多。

密林丰薮蔽天日,冥云玄雾迷羲和。

兽蹄鸟迹尚无朕,恐龙恶蜥横駊娑。

水杉斯时乃特立,凌霄巨木环北极。

虬枝铁榦逾十围,肯与羣株计寻尺。

极方季节惟春冬,春日不落万卉荣。

半载昏昏黯长夜,空张极燄光朦胧。

光合无由叶乃落,习性馀留犹似昨。

肃然一幅三纪图,古今冬景同萧疏。

三纪山川生巨变,造化洪炉恣鼓扇。

巍升珠穆朗玛峰,去天尺五天为眩。

冰岩雪壑何庄严,万山朝宗独南面。

冈达弯拿与华夏,二陆通连成一片。

海枯风阻陆渐乾,积雪冱寒今乃见。

大地遂为冰被覆,北球一白无丛绿。

众芳逋走入南荒,万果沦亡稀賸族。

水杉大国成曹郐,四大部洲绝侪类。

仅馀川鄂千方里,遗孑残留弹丸地。

刼灰初认始三木,胡郑揅几继前轨。

亿年远裔今幸存,绝域闻风剧惊异。

羣求珍植遍遐疆,地无南北争传扬。

春风广被国五十,到处孙枝郁莽苍。

中原饶富诚天府,物阜民康难比数。

琪花琼草竞芳妍,沾溉万方称鼻祖。

铁蕉银杏旧知名,近有银杉堪继武。

博闻强识吾儒事,笺疏草木虫鱼细。

致知格物久垂训,一物不知真所耻。

西方林奈为魁硕,东方大匠尊东璧。

如今科学益昌明,已见泱泱飘汉帜。

化石龙骸夸禄丰,水杉并世争长雄。

禄丰龙已成陈迹,水杉今日犹葱茏。

如斯绩业岂易得,宁辞皓首经为穷。

琅函宝笈正问世,东风伫看压西风。

​(我:崇敬羡慕具备人文素养的老一辈科学家)


​12月在樱桃沟观鸟


​观鸟时候拍人,水杉也顺便就进了我的镜头。瞧,12月的水杉已经落叶,只能见挺拔的主树干和各种细密的枝干。难道只有跑到远远的植物园才能一窥水杉芳容?1月,我特意在观鸟的各个公园留心找水杉,真是不找不知道,原来似乎北京各大公园都会种植水杉。玉渊潭湖边植了一排,衬托着冬日蓝天。北海公园皇家邮驿外面有一棵水杉,高大挺拔,不知何岁。它们都是标准的水杉照,符合我印象中的英姿勃发的水杉。也有例外,朝阳公园水道边植了一排水杉,里面却有几棵形态不那么标准的,看,它们主干短,分叉呈簇状往上生长,我把照片发到群里,水杉树友们猜测它们可能被砍过,重新长了分枝。

​玉渊潭的水杉
​北海公园的水杉
​朝阳公园形态特别的水杉


​所以,虽然大部分水杉形态上很明显,但也不能完全靠形态辨认水杉。比如我们群里就叶子和果实的区别就在讨论池杉、水杉、落羽杉怎么区别辩识。不知道春节回蓉后观察家附近的目标“水杉”树,还能不能确认是水杉。


这次又写了很多,但似乎意犹未尽,也许以后有机会能去水杉发现地——重庆万州磨刀溪看一看。不知道有没有已经去过的朋友呢,欢迎留言哦。


冬天​樱桃沟下拍到的鹪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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