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自己,审视生活:汲汲于生,亦或汲汲于死,随波逐流则灵魂溺水
所有人都是向死而生,但不是所有人都真正活过。
苏格拉底:“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
庄子:“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王小波在《似水流年》中所说,人生不过片刻的欢愉和不幸,剩下的是似水流年的虚无。工作也是一样,高光一刻可遇不可求,成就感就像沙滩上的脚印,海浪一来就冲刷殆尽。平淡的时光流逝在重复性的机械劳动中,日复一日,今天的你我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年复一年,每天重复着开机、关机和待机。在这种循环往复中马齿徒增,生活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久而久之,我们就会陷入虚无的泥淖,感受不到生命的意义。
究其原因,我们从小习惯了被催填鸭式的灌输教育,习惯了被设置好的“制度化”的生活。小时候学习是为了好成绩,长大了工作是为了多赚钱。我们从来不相信这些事是可以发自内心的,只相信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所以人生只能靠持续地外力压迫维系。我们和学习/工作这件事没法做到知行合一,对学习/工作没有感觉,没有渴望,没有热情。每一次读书/工作都要通过给自己施加压力才能实现,就像一块红布遮眼的驴子拉磨,离不开胡萝卜加大棒。
我们习惯了被时代的大潮裹挟着朝前奔跑,被撵着向前走,像陀螺抽一下转一下,像提线木偶推一下动一下。对学习缺乏求知欲和内在冲动,读书如老和尚念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按部就班。对工作缺乏发自肺腑的热爱,上班如上坟,老牛拉破车,磨洋工熬日子,亦步亦趋。就像一只被迫去游泳的旱鸭子,装着装着就学会了划水,工作划水,生活划水,慢慢就划成了一只货真价实的“水货”。就这样不知所以的瞎扑腾,身疲力竭,直至灵魂溺水。
罗翔曾在一次演讲中说:“到了中年,你会明白,家里最大的痛苦悲哀,不是贫穷,而是30岁了,依旧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如何实现。”尼采说:“只有当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的时候,他才能够忍受各种生活。”一个人要想改变,首先他得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但可悲的是,大部分人不知道自己真正要什么,当然也不了解他正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在临刑前说:“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法国哲学家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相传古希腊德尔斐的阿波罗神庙刻有三句箴言,其中最著名的一句是“认识你自己”。
据第欧根尼·拉尔修在《哲人言行录·卷一》中的记载,有人问泰勒斯“何事最难为?”他应道:“认识你自己。”
尼采在《道德的系谱》的前言中,也针对“认识你自己”大加阐述,他说:“我们无可避免跟自己保持陌生,我们不明白自己,我们搞不清楚自己,我们的永恒判词是:‘离每个人最远的,就是他自己。’──对于我们自己,我们不是‘知者’……”。
卢梭说:“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康德曾说过:“所谓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我们需要认识自己,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夺回生命的主权,成为自己人生的掌舵者,主宰人生之舟的航向!一艘没有方向的船,只能像浪花那样随波逐流,无论风从哪个方向吹来都不会是顺风。
在《肖申克的救赎》中,安迪说:“要么忙着活,要么忙着死。”人生在世,不是忙碌地为了生存,就是忙碌地走向了死亡。如同一头拉磨的驴,整日忙得晕头转向,根本停不下来,停下来也不知干啥。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忙得晕头转向,得闲心里发荒。忙得无暇抬头看路,忙得无心思考未来。心亡为忙,忙到茫茫然,在忙乱中我们的心也逐渐死去。当我们的心死了,我们就成了魂不附体的空心人,徒留躯壳犹如枯枝败叶,一定会随波逐流。
法国思想家、社会批判家罗曼·罗兰在其作品《约翰·克里斯朵夫》中写道:“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时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钱钟书在《围城》中写道:“许多个自己,一个个全死了,有几个死掉的自己,埋葬在记忆里,立碑志墓,偶一凭吊。”
浮华的社会,多数人只是在生存,而不是在生活。生于斯世,生存以上,生活以下,仅仅活着。尽管还有生命体征这种生物学意义上的存在,但身健志残,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躺不平,卷不动;垂头丧气,奄奄一息。像烂了根的老树桩任凭虫蛀雨蚀,像老房子大门上的铁锁不断生锈,像泡在王水中的不活泼金属日渐腐蚀,像服了慢性毒药慢慢发作隐隐作痛,静待阎王索魂。
美国政治家、科学家富兰克林有句名言:“有些人死于25岁,葬于75岁。”这里所谓的“死”是指激情的褪去、梦想的幻灭,是指心的死亡。就像被提前宣判了死刑,缓期50年执行而已。这中间漫长的岁月,便是一个人的精神消亡史。一个人真正的消亡,是从精神的颓萎开始,从内在生命力的枯竭开始。生命力日渐枯萎,精神罹患残疾,灵魂已然夭折,只待寿终正寝,择时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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