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刊推介】最有2020年特点的湖北专辑出来了!
1月下旬武汉一封城,编辑部里就冒出一个意见:今年要出一期“湖北专辑”,为疫情最严重的武汉和全湖北加油!
要知道,《中国鸟类观察》从2015年把印厂选在武汉,给这份刊物带来了新的生机。家在武汉的几位编辑,承担了非常重要的印刷邮寄任务,不仅比在北京的印费降低,而且因为武汉的居中和九省通衢的交通便利,刊物到读者手中的速度快多了。但是武汉的编辑们也因此增加了不小的负担,不说利用业余时间忙活刊物的印刷邮寄任务,就是家里堆好几箱过刊,随时要用要买就去翻箱子找刊物,也不是谁都乐意承受的。
这份鸟刊坚持十几年为推广观鸟、服务观鸟和保护鸟类、保护自然,编辑们付出点点滴滴,日聚月累,一期一期走到今天,湖北专辑已经是第133期了。
虽然以前出过武汉观鸟会专辑,也出过湖北京山专辑,今年第一期还是神农架专辑,但是武汉和整个湖北的观鸟发展非常快速也十分全面,全省的观鸟普及与鸟点覆盖,在全国数一数二,积累很丰富。因此,出湖北专辑的意见一统一,开始约稿就得到热烈响应,各地稿件图片按时到位,差点追成了第二期。只是因为疫情影响,出版时间整体有些拖后,但马上就要和读者见面了!
这里先选登部分内容,还没有申请赠阅的读者,“你出邮费,我送观察”,马上下手吧。
【编者絮语】
山路十八弯的鄂西是湖北,洪湖水浪打浪的江汉平原是湖北;关羽大意失荆州在湖北,刘邓挺进大别山也到了湖北;当我们习惯了从各个视角审视荆楚大地的时候,却赫然发现,极少有人从鸟类的角度去对这个中部省份做个梳理。
在鄂的各位鸟友,非常希望能用这本专辑推荐湖北的飞羽世界——也许这里的鸟种丰富度远不及隔壁的四川,也许这里的鸟种特殊性也比不上邻近的江西,但是湖北自有它独特的鸟类故事,等着大家去了解。
这期刊物的编辑过程中,经历了新冠疫情的全球目光在湖北的聚焦,也经历了长江抗洪的号角在九曲荆江的吹响。如何与自然相处,成为编辑们绕之不去的话题,也希望读者们从本期的文字和图片中收获力量,去更好地回答这个古老而又现实的考题。毕竟,无论何时,对生命永恒的爱,是我们不变的承诺。
这一篇2月9号就在观察公号全文刊出了(什么是湖北 ——观鸟人眼中的湖北)
看看目录,有哪些你期望的文章?
【封面故事】
黑脸噪鹛:符合武汉人的性格
朱小明
黑脸噪鹛是一种有江湖气的鸟。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鸟是2008年的3月下旬,跟今年的3月一样,春色正好,不同的是我可以自由出门。那年开春时,我忽然迷上了观鸟,特别勤奋,每天都要出门,每天都会加新。在武汉的东湖梨园景区,人生第一次见到黑脸噪鹛,我异常惊奇地问自己:从小长大的东湖边,来过无数次熟悉的湖畔绿地,怎么会有我不知道的鸟,还成群地大声地“丢、丢、丢”地叫着。
东湖梨园的黑脸噪鹛 2008
黑脸噪鹛看上去算不上帅哥美女,鸟名里有个噪字,表示习性吵闹。它有个俗名叫七姊妹,我不知道出处,猜与它们喜欢集群活动有关。另一个俗名叫眼罩笑鸫,把黑色眼罩的外貌和边鸣叫边在地面翻树叶觅食描述得很形象了。
武汉观鸟会选择用黑脸噪鹛做会标主图。据说当年选它是因为符合武汉人的江湖性格,既有外向的一面,直爽而天真——想叫(骂)就叫,不像其他噪鹛多躲在阴暗隐蔽处,绝不“阴倒搞”;又有内向的一面,质朴低调——外形不张扬不外显,且顺天从命,随遇而安——在灌丛下部活动居多,虽吵闹而不与世争。
说来也巧,疫情期间还真见到了武汉观鸟会的首任会长木森林。她在城市保障部门每天要上下班,每次都经过我们居住小区楼下,而我做志愿者在门栋楼下值班,我们相约拍了一张特殊的合影。我再次求证黑脸噪鹛选为会鸟的原因,她说时间太长,细节不记得了,用黑脸噪鹛代表武汉人的气质特点这是肯定的。
疫情期间宅在家里,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黑脸噪鹛的“丢、丢丢”的叫声,有时在窗前能看到它们活动的身影。有一天值班我把相机带着了,没几分钟就在楼栋大门外看到一小群黑脸噪鹛,它们在树枝和地面跳上跳下,叽叽喳喳。顺便数了一下,七只。我按下快门抓拍到一只,嘴里还叼着树枝。
东湖放鹰台的黑脸噪鹛2020年3月
我在“中国观鸟记录中心”网站里查询了黑脸噪鹛的记录区域,与鸟类图鉴上的分布区域基本符合,按传统的秦岭淮河南北之分,它是一种典型的南方鸟。与画眉一样,噪鹛类都不迁徙,全部是留守的土著居民。
这个春天,黑脸噪鹛不懂人类为什么不出门了,依旧自由地“丢、丢丢” 。疫情让全世界变成留守模式,有时候我在想,好多好多的事停下来不做又如何?然不为观鸟之事,何以遣此有涯之生。
【版面截图】
【节选】
千湖之省水鸟知多少
陶旭东
(一)水禽繁殖的天堂
夏季的湖北,最常见到夏荷田田、菱角成片、苇荡苍苍的湿地景象。植被茂密成片将水面遮蔽得严严实实,此时灰翅浮鸥(须浮鸥)、水雉们会占据一丛丛菱角一片片芡叶,开始筑巢产卵。灰翅浮鸥是湖北最常见的水禽之一,仅公安崇湖,就有2万多巢的规模,嘈嘈切切地聚在一起,发出的鸣叫震耳欲聋。灰翅浮鸥和灰头麦鸡一样,是极负爱心且勇敢的父母,它们对可能威胁到巢穴和雏鸟的目标跟踪示警,甚至发起勇敢的冲锋,充分展示了母性的伟大。
湖北还是鹭科鸟类繁殖的天堂。……有趣的是,由于龙虾经济的发展,潜江这里的鹭鸟只能大量捕食小龙虾(克氏原鳌虾),为使雏鸟可以消化小龙虾壳,亲鸟们会吞下小龙虾消化一段时间再反刍给雏鸟吃。另一处很有特点的是新洲涨渡湖,这里有一小片林科院用于实验池杉-家鸭和渔业立体经济模式的池杉林,无意之中成了白鹭和牛背鹭的繁殖胜地,每年会有数千巢鹭鸟在此繁殖。
……
除此以外,有特色的繁殖水鸟还有,将高铁轨道梁柱当作别墅的棉凫,将芦苇丛作为围帐的草鹭,以荷塘为穹庐的白骨顶等等。
(二)水禽越冬的乐园
秋去冬来,长江流域逐渐成为水禽越冬的乐园。尤其是雁形目鸟类,它们的数量达到长江水禽冬候鸟的70-73%。在湖北越冬的水禽其次是鸻型目,大约接近15%,鹈型目约5%。其他还有鹤型目、鹳型目和目等。
湖北越冬的雁鸭当中,数量最多的应该是绿翅鸭、罗纹鸭和赤膀鸭。罗纹鸭目前在IUCN名录里被列为近危(NT)等级,其生活状况需要我们加以关注,愿它们的数量不会继续下降。罗纹鸭和赤膀鸭喜欢集大群在开阔的水面上一起活动,通过大群体一起警惕威胁。
绿翅鸭们则喜欢在挺水植物茂盛、遮蔽较多的水面,它们是中国越冬鸭子里体型最小的。过去常被称作八鸭,因为过去野鸭贸易中八只绿翅鸭算一份工分。它们在挺水植被附近活动,也是为了天敌出现时可以迅速钻进植物丛里面逃避,这也就是公安崇湖南湖残荷里面可以隐蔽一万二千余只绿翅鸭的原因了。
湖北越冬鸭子里最具话题性的恐怕要算中华秋沙鸭了。湖北和湖南交界的壶瓶山系是中华秋沙鸭主要越冬区,与之相邻的湖北宜昌到荆州一带的洈水水系、漳沮河到五峰都是中华秋沙鸭分布较多的区域,有超多200只中华秋沙鸭在此越冬。
近年,小天鹅在湖北种群数量增长挺快,越来越多的湿地发现小天鹅。这其中黄梅龙感湖尤其值得一提。龙感湖开展虾稻混作以来,由于冬季池塘的水位控制,小天鹅开始在龙感湖及周边的虾稻田越冬,至2016年,这里小天鹅种群规模已经达到近3万只,成为湖北最大的越冬小天鹅种群。龙感湖周边的村民为保护小天鹅,民间自订保护公约、设立民间巡护队伍、修筑护栏避免人员接近池塘干扰天鹅活动,是民间自发保护国家保护动物的典范,非常难得。
湖北的鹤种类数量相对较少,比较特殊的要数龙感湖的白头鹤了。以前在龙感湖越冬的白头鹤种群曾达到近600只的规模,后来正是由于虾稻混作模式的推广,冬季水田蓄水养虾,白头鹤没了适合的生存环境,近年正常情况下每年仅有不足十只,只剩下白头鹤之乡的名头树在那里了。湖北每年会有小群的白鹤家庭,零散分布在武汉沉湖和阳新网湖等地。
湖北也曾是东方白鹳的重要越冬区,上世纪90年代,该种在武汉的沉湖越冬种群一度达到近千只,遗憾的是因为保护不力,其数量下降到个位数。好在沉湖在2013年被列为国际重要湿地之后,加强了对湿地的保护。黑鹳在湖北也有不少越冬群体,其中最让公众熟知的莫过于在武汉市区内的天兴洲稳定越冬的那一小群。
(仅为节选,欲读全文请等出刊)
小公园看大迁徙
雷进宇 文/图
首义公园的鸫
这座面积仅10公顷的小公园,在短短几年间,被记录到的鸟类种数已达110种,而这里面有50多种为旅鸟。春秋季节,这里每天都在上演新的迁徙大戏,对观鸟人而言,在这里真的能领略到“武汉,每天不一样”这句城市口号的含义了。3月下旬,在此越冬的斑鸫、燕雀还未完全迁走,旅鸟部队的先锋——冠纹柳莺已经开始在辛亥革命首义纪念碑后的粗树干上攀爬。到4月上旬,某个雨后初晴的早晨,怀氏虎鸫、冕柳莺、栗头鹟莺也会齐现于抱冰堂(张之洞纪念馆)旁的阔叶树上。进入5月,鸫、鹟、卷尾们开始成为迁徙主力,直到红尾伯劳也难觅踪迹,春迁才算告一段落。8月底,江城依然酷热,完成繁殖任务的北灰鹟、冕柳莺又回到了首义炮台下的小树林,长达2个多月的南返拉开序幕……
公园依山而建,游人步道基本修在山脊及靠武珞路一侧的山坡,另一侧靠着京广铁路的山坡未做硬化,植被茂密,乔灌及地被层植物都很发达,游客罕至,为胆小的鸫类提供了良好的生境和隐蔽的场所。白眉地鸫、橙头地鸫、白喉矶鸫、白眉鸫年复一年遵守着约定,按期到达,加上公园里的留鸟紫啸鸫和乌鸫、几乎常年可见的乌灰鸫,在武汉这个巨无霸城市的正中心位置,实属不易。
沙湖公园的莺
同在武昌的沙湖公园,依水而建,是一座比较年轻的城市园林,凭借着园林建设初期相对多样化的生境(湖面、岸线、池塘、林地、草地……)和植被类型(荷花、芦苇、香蒲为代表的挺水植被、阔叶树和杉树为代表的乔木、残存的杂灌)及较大的面积,这个公园的鸟类名录竟然超过140种,而这其中多达60余种都来自迁徙途经的记录。
广义的莺类是这个公园里的特色类群。作为新建的公园,尽管区内大多为新栽种的植物,植被的盖度较少,但是在园内仅存的数棵年限较长的阔叶树和一片杉木林,却记录到了11种柳莺属鸟类,其中包括武汉市的第一笔乌嘴柳莺记录,以往认为华中少见的黑眉柳莺等。而湖岸和池塘边的挺水植被里,黑眉苇莺春秋季总是按时出现,东方大苇莺、厚嘴苇莺,甚至棕扇尾莺也能见到。
解放公园的鹟
始建于1952年的解放公园里,还难能可贵地保留了最后一小片野地——猴山。这座小山包没有被过度人工化,而且保留了非常丰富的乔灌木,也因此成为公园100多种鸟类名录的主要贡献区域,武汉市首笔记录的灰冠鹟莺、待照片认定的栗鳽皆出自这里。
沿着小路往山包上行,高大的阔叶树上,各种柳莺在枝叶间活跃,山椒鸟互相追逐,杜鹃们的鸣叫一声高过一声。绕到山后,静候一会儿,灌丛里藏匿的蓝歌鸲、红尾歌鸲、鳞头树莺、白眉鹀、山鹡鸰会慢慢现身……
在猴山上赏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观赏白眉姬鹟、鸲姬鹟、白腹蓝鹟的缤纷色彩,或端详红喉姬鹟和北灰鹟的觅食行为区别,或辨析乌鹟的sibirica亚种和rothschildi亚种形态差异及数量多少,实在是让人连呼过瘾。
本文写就之时,新冠肺炎仍在肆虐,封闭在家中的鸟友们或是在想念那即将到来的迁徙大军,或是在感怀“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的人生无常,但是不少人也在思考,在城市化发展越来越快的当下,人与自然究竟当如何和谐相处。也许答案之一就在这小小城市公园中——如果在满足公众休憩娱乐的空间需求之余,能留下一些微生境给野生动物们,在植被配置上兼顾生态功能……维持城市生态系统的健康,也并不是那么难的事吧。
(仅为节选,欲读全文请等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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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观察
(chinabirdw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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