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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笑话的笑话:“把弥撒讲道按照让人们出去抽根烟再回来的样子讲”

韩清平 清平思域 2022-10-18

前天6月9日,教宗方济各接见了来自意大利西西里岛的主教和司铎们,并向他们发表了语重心长的讲话。


他首先提到了西西里岛,和世界各地一样,在社会变革和疫情影响下,发生的诸多变化,特别是司铎和修会会士圣召的减少、社会老龄化严重的同时年轻一代又感觉不到与教会的连结,而教会也不知如何做出相应的牧灵举措来应对的问题。当然,教宗也列举了不少忠于职守,在各种境遇中陪伴和服务人群的好牧人。

在讲话的最后,教宗特别提到了礼仪生活的革新和实际意义,更提醒司铎们要认真对待讲道的部分,以免变成长篇大论的夸夸其谈或与福传无关的说教。而这也正是他在《福音的喜乐》劝谕第三章第二节中特别关注的问题。教宗这样说:


但是礼仪怎么样,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去西西里做弥撒,我不知道西西里的司铎们是怎么讲道的,他们是像《福音的喜乐》劝谕中提到的那样讲道,还是按照让人们出去抽根烟再回来的样子讲?在那样的讲道中,他们什么都说,什么都不说。请记住, 八分钟后注意力会就会减弱,人们想要的是实质内容:一种思想、一种感觉和一种形象,他们一周都可以携带的东西。

有目共睹的是,教宗的讲道,即使在主日弥撒和其它重要场合中,几乎没有超过十分钟的,但每次都能言简意赅地触动人心,令人“默存在心,反复思索”。而这也是本公众号为何常常翻译分享他讲道的原因——因敬佩而关注!

(主日三钟经讲道图片)

正如教宗在前天讲话中提到的,他在《福音的喜乐》劝谕中,就如何做好讲道有非常中肯实际的教导,在此只举一二例:


现在让我们正视礼仪中的讲道,这需要牧者们认真对待。我将较仔细地谈论讲道及其准备,因为对这一重要职务已有很多人表示关注,我们不能充耳不闻。讲道是试金石,它判断牧者和信众间的融洽程度,以及他与他们沟通的能力。我们知道平信徒对讲道寄予厚望,他们和圣职人员都因为讲道而受苦:平信徒的苦在于必须聆听,圣职人员的苦在于必须讲道!这是可悲的情况。事实上,讲道能成为强烈和幸福的圣神体验,获享天主圣言安慰的会晤、更新和成长的不竭泉源。(135段)

讲道绝非表演,就像媒体所呈现的,只顾娱乐他人,但须为庆典带来活力与意义。它有独特的体裁,因为它是礼仪庆典框架中的讲道;所以它应是精要的,避免形同演讲或上课。(138段)


看到昨天教宗给西西里的主教和司铎们的讲话,再重读他劝谕中关于讲道的教导,我也不由地想起早在2017年,一篇获得了不少人的点赞、转发和评论,题为《停止践踏弥撒中的讲道》的短文。文章说的是菲律宾天主教主教团主席提醒神父们,要认真准备弥撒讲道,而不要以“冗长的、重复的、乏味的、紊乱的、没有准备的滥竽充数的弥撒讲道”让教友们忍受磨难,更不要在讲道中谈论金钱、募捐、政治,甚至变成戏剧般的表演等等。他还指出说,“冗长的、重复的、乏味的、与生活没有实质联系的讲道说明了讲道神父的灵性生命及灵修生活是病态的、不健康的。一位讲道神父就像是一个号角,除非有灵性的生命及灵性的气息,否则便不会奏出美妙的旋律。换言之,如果一位神父缺少灵修,他的讲道就仅仅是一个号角而已。

不过,这位主教团团长也坦诚指出说,“践踏弥撒中的讲道”不只是年轻一代神职人员的问题,也是老一代的“习惯”!

当年看过此文后,我也曾写篇反省小文,题目是《如何才能有效防止“践踏弥撒中的讲道”?》,核心意思是教会如果不能打破只能有“独身的神职人员”来行圣事、讲道理的传统体制,这样不幸的状况几乎没有任何改善的可能——一言以蔽之,某些神职人员之所以敢毫无顾虑地“践踏弥撒中的讲道”,并因此不断地折磨教友,不外是因为有“铁饭碗”(*有些不但得来的过程很容易,而且方式也非常有问题)在“保驾护航”,这和任何与此类同的体制造就的弊病没有本质的区别。

毋庸讳言,当年的这篇小文让我挨了不少批评甚至谩骂,但谁能想到,到了2022年的今天,教宗方济各刚刚公布实行的新宗座宪章《宣讲福音》却规定说平信徒也可以担任教廷圣部的领导职务了。至于他数年前就已经启动的“早期教会中女执事研究委员会”,目前依然在研讨考究早期教会中的“女执事”是否也参与了举行圣事的服务。而2019年召开的“泛亚马逊地区世界主教会议”闭幕时,三分之二以上的主教们也要求为该地方教会祝圣“已婚但靠得住的男子”(viri probati)为司铎,也祝圣女性为执事……

鉴于此,在2022年的今天,看到教宗昨天的讲话,也重温他2014年的劝谕教导,我希望当年义正词严地批评或信口谩骂我的读者,不妨静心思考一会儿,想想究竟如何才能有效地避免和防止“践踏弥撒中的讲道”,或如教宗说的“把弥撒讲道按照让人们出去抽根烟再回来的样子讲”这类不幸又可笑,但却确实存在的现象继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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