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思考者

汉娜·阿伦特（1906.10.14-1975.12.4）

今天是20世纪最重要的女政治哲学家汉娜·阿伦特诞辰纪念日。

阿伦特最出名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结尾，但不知道结尾的结尾——

1961年，耶路撒冷对“纳粹屠夫”艾希曼进行审判。二战期间经艾希曼签署命令，屠杀了超过500万犹太人。阿伦特作为一个幸存的犹太人，全程旁听。她作出如下论断：

• 纳粹造成欧洲社会坍塌的真相，是“平庸之恶”。

  阿伦特发现，艾希曼不仇恨犹太人，他只是非常忠实地执行命令、一味顺从“主流”规则。艾希曼并不残暴，也不是恶魔，但他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浅薄”，“不是愚蠢，而是匪夷所思地、非常真实地丧失了思考能力”。

  平庸之恶，就是不思考的恶。这让我们理解普通人的恶行是怎么实施的。不过很多人对人性的理解也止步于此。

• 然，阿伦特持续深入，她进一步指出，在纳粹屠杀犹太人的过程中，犹太人没有抗议没有拒绝，也非常地顺从，填写大量表格，回答关于个人财产的问卷，然后到达集合地点，有序踏上列车。

  简而言之，犹太人不只是受害者而已，他们本身也配合纳粹政府的行为，参与了自我毁灭的行动。阿伦特归结为，“受害者的不思考”。

• 这还没完。阿伦特最后把矛头直接指向这场大审判。

  她指出，法庭本应审判艾希曼的个人行为，但最终的结果是犹太人的悲剧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这场审判不再是单纯的个案审判，而是一场政治性的群众审判。

……

阿伦特的言论，激怒了整个犹太社会。她成为整个犹太社会的公敌，甚至多年老友和她绝交。

但这就是阿伦特了不起的地方，她一生不断被背叛，但她仍旧坚持自己的独立思考和人格。她的回应是：“我对任何一个抽象的民族都没有特殊的感情，我又为何要偏爱犹太人呢？我只在乎我的朋友，这是我唯一能付出的感情。”

阿伦特是20世纪最伟大、最有原创性的政治思想家之一，直面现实是阿伦特的重要特点。

推荐你读读阿伦特：

她告诉我们“极权之恶”，现代的极权穿上了“优雅的伪装”，却是根本人性的消逝；

她告诉我们“平庸之恶”，所有的恶都是平庸的，只有善是深刻的，只有思考，才是作为人的存在本质；

她告诫我们统治者希望老百姓对政治毫不关心，而ji权主义的兴起就和现代人对政治的冷漠有关系，政治对人生来讲，其实和爱情、家庭这些一样重要……

▍名家推荐

陶东风老师：阿伦特的著作对我来说之所以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一读再读、百读不厌，常读常新，除了阿伦特思想本身的博大精深之外，大概因为阿伦特的著作深深击中了我生命中一些长久思考又苦苦不得其解的根本问题。

阿伦特诞辰纪念，先知书店收集阿伦特最重要代表作《平庸之恶》《反抗平庸之恶》等5部，以及公认最权威的阿伦特传《爱这个世界》，她的著作，值得一读再读，爱自由的读者思考路上少不了的指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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