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小花梅还有性生活,这还算人吗?
有时候悲剧足够荒诞,就会产生喜剧感。一些荒唐的事,不嘲讽他几句,你会觉得活得憋屈,活得没一点尊严。
前几天有一个人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我只能说,老妹儿啊,你的心胸可真大,有了你这样大胸的群众,我们老幸福了。
这说好听点叫乐观。可乐观改变不了中国,小花梅仍在苟活。
说难听点叫愚蠢。你只有在愚蠢的时候才是真诚的,或许你很真诚,但是显得自己很愚蠢。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米兰·昆德拉说的,他还说过“他们只有在安全的时候才是勇敢的,在免费的时候才是慷慨的,在浅薄的时候才是动情的”,这些话很符合你的一些形象。
来看看你说的话。
“一个精神病人,她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
就是这么神奇,诗人文学化的描述,让我感觉养鸡场的鸡拥有一个蛋就拥有了整个天空。
一个精神病人,被关在农场主的圈里,套上锁链,一遍一遍强奸, 生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幼崽。你跟她说:怎么了 你累了?说好的 幸福呢?
你问过她,她想要孩子吗?她的身体条件适合生孩子吗?她有能力抚养孩子吗?
精神病人生孩子,对于孩子来说是好事吗?
对于孩子,严重的精神病会有基因遗传,就算不遗传,你愿意你妈是精神病吗?
很多人说最简单的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要我说,这个幸福的门槛太高太高,小花梅睡不了十小时,也不能排队买冰墩墩。
对她来说,最简单的幸福就是做主自己的生殖器,不用日夜恐惧,不被强迫,不被挂上一把铁锁。
“八个孩子,儿女双全。无法生育的人会羡慕,一胎的父母会羡慕”
小时候,我是一个存在感薄弱的小透明。我第一个羡慕的对象,就是收作业的小组长。作业收上去组长先检查,不合格的直接发回去重写。生杀予夺,威风凛凛。
后来升了学,我当上了地理课代表。老师温和且狡黠的拍着我的头,下课到办公室来,帮忙改作业。然而我们班有八个组,七十多人,那段时间我所有的理想都荡然无存。
不谈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我是不能生育,羡慕你有个孩子,可我并不羡慕你有一窝。
眼下开放三胎了,不知道这些二胎三胎父母们,有多少敢奔着八胎去的。据我揣测,怀着这个憧憬的人还是有限,毕竟七个葫芦娃,都救不了爷爷,八个娃带不来八面威风,更有可能是八面受敌。
还儿女双全,您集龙珠呢? 我真诚的祝您早日子孙满堂,社会学的六种性别以及LGBT要啥有啥。
“五十岁的人还有性生活,值得羡慕”
你以为小花梅过性生活是在一个春风拂槛露华浓的夜晚,一个情深款款,一个春意浓浓,一个是苑囿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你知道粗暴的感觉吗,你知道阴道干涸撕裂的滋味吗?婚内女方不同意的性生活都算强奸,更何况于斯?
你真觉得那是痛并快乐着吗?
话说《痛并快乐着》这本书,当年年幼无知的我还奉为圭臬,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写的是《痛假装快乐着》。就连这么个妄人都说过:“一个社会永远不能用你嘴里喊着的某种正义,去纵容暴力突破法律的边界。必须要旗帜鲜明,患者拿刀砍人怎么还能有合理性?我反感这样的事,号称为了某种正义的目标,就可以采用不正义手段。”
你告诉我用锁链锁住她,是为了防止她受伤。那当年纳粹把犹太人关在集中营,是不是可以说是怕他们迷路?
美国政治哲学家罗尔斯罗尔斯1971年的时候写了一本厚厚的书叫《正义论》,简单总结成一句话:只有当你不知道自己可能是谁时,才能想清楚什么是正义。
他有一个术语,叫“无知之幕”,假定所有人在一块幕布后面,约定好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将会在走出这个幕布后将在社会里处于什么样的角色,然后大家讨论针对某一个角色大家应该如何对待他,无论是市长还是清洁工。
如果你觉得正义就是杀光富人瓜分他的财产,万一“无知之幕”拉开,发现自己是马化腾,恐怕你会后悔不已。如果你觉得正义就是活该你穷,万一“无知之幕”拉开,发现自己是非洲饥民,估计也要捶胸顿足。
好了,无尘,现在你站在“无知之幕”后面,拉开大幕,你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你愿意成为小花梅,幸福且庆幸自己的人生吗?
王建房唱:在人间,有谁活着不像是一场炼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充满浩然正气的恶意。
总有人把伤害了你之后的赔偿当作施恩,总有人在暴行之后动员你要宽容。
戏过了,就容易跟不准节奏,这一点你要学学别人,他们比你鸡贼多了。他们脑子里像有个闸门,知道该何时愤怒,何时静好,精准切换,从不延时。
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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