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下的残垣民宅!
高楼下的残垣民宅!
今天周末,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汴京彩虹想让我和她一块儿出去走走。我们就顺着高架桥一直聊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大路口的时候,我们两个站在那里看了看郭双玲家的房子,那所残垣民宅还在那里屹立着。
郭双玲是都市村庄的村民,年龄比我们小一岁,据她在世的时候告诉我们,她在几年前离婚了,孩子跟着前夫 ,一个人坚守着她家面临拆迁的房子。
我是在贾老师的普法园地认识的郭双玲,贾老师被入狱以后,很多学习拆迁法律的附近村民都去普法园地学习法律知识。那天我和汴京彩虹正好在工地上没事儿回去的比较早,就去贾老师的普法园地去看看。
普法园地里当时有五六个附近的村民,他们家都是面临着要拆迁,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学习拆迁法律知识。由于以前他们也都听说过我 ,我们的到来他们非常热情 ,那天我和他们算都认识了。
郭双玲所在的都市村庄离我们家最近,我们认识了以后她经常找我们聊天儿,慢慢的就成了朋友。郭双玲会开车,我们家有客人了就会喊她过去一块儿吃饭,客人如果喝酒了,她能开着我的车把人送回家。
平时和郭双玲交往的人都是些都市村庄的留守拆迁户,我们平时工地不忙的时候,她也经常带一些附近的村民到我们家去吃饭,时间一长,这一带的留守拆迁户基本上都认识我。在聊天儿的时候我会给他们讲一些走法律程序的常识,让他们通过法律解决自己家被拆迁的问题。
郭双玲所在的都市村庄如今还剩四家没有拆掉,只不过那三家房子一点都被拆,而郭双玲家的房子已经被拆掉一半儿了,留下了图中的残垣半壁 。
其他三家中有一家和我认识,他们家的律师和我是朋友,律师儿子结婚那天我们认识的。那个家庭也遭受了不幸,父亲因为抗拆被判了刑,女儿在家坚守着自己的家园。那天从开封回郑州时他女儿帮我开的车,在路上听她说,家里这几年由于父亲被抓经济损失惨重,在精神上对家庭的打击也非常大,生活中感觉很无助,她们比郭双玲家好就好在了房子还是完整的。
郭双玲在后来生了病,住进了郑州市第四人民医院,我听郑州的陆先生告诉我以后就和汴京彩虹从工地赶往医院。我们到了医院正好遇上了同城李女士,李女士说郭双玲的病有点儿严重,在病床上疼的非常厉害。当时也不能和我们说话,只能用眼睛一直看着我们。
郭双玲在第四人民医院就医的时候,郑州的爱心人士陆先生经常去看望她,她的大女儿(初中)守了她几天。不久 ,郭双玲转院去了世界上最大的医院,郑大一附院。
在郑大一附院里,郭双玲的娘家哥哥和嫂子一直陪伴着她,爱心人士陆先生负责给郭双玲送饭。我们去医院看望她的时候表面感觉她的病快好了,她告诉我们身体不疼了,偶尔还能吃的下饭。当时我就有一种预感,觉得她的病比在四院还严重,她的脸色很不正常。
两天后,陆先生给我打电话,说郭双玲遗体已经被他和郭双玲的哥哥拉回了娘家。我听到这个不幸消息很难过,就和陆先生商量在办事儿那天去她娘家一趟。
第二天,我开的车拉着郑州的几个同城去她娘家做最后的告别,一块儿去的晋先生还给郭双玲扩印了一张生前的照片。我们在那里待了一个下午,做完了告别仪式就回到了市里。
回到市里,一同去的人在我们家附近饭店吃了点儿饭,在吃饭的时候过去了一个被强拆户,该男子也讲述了他们家的被拆迁情况,详情就不多说了,两个字:凄惨!
郭双玲家的房子目前处在高楼的环绕之中,表面儿繁华的背后更能折射出她们家的悲惨遭遇。另外,在郭双玲去世不久,和我们一块去与她告别的晋先生也因病去世。晋先生也是抗拆户,贾老师的普法园地就在他们家院子里。
他们之所以疫病残身都是家庭所面临的压力造成的,面对周围循循渐进的工地,每向前推进1m,他们的压力就会倍增。当法律渠道无法解决他们的问题时,每一个黑夜对他们来说不是恐惧的。
当我们真正了解他们的处境,心情是非常沉重的,听他们倾诉的时候,我能深深的感到他们的无助。真心的希望司法程序能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解决办法,给她们战胜病魔的勇气,好好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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