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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美国肖申克监狱,含冤入狱19年的银行家安迪,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悄然越狱。这是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最震撼人心的一幕。主角安迪重获自由,迎着瓢泼大雨,对着天空朝拜的画面从此载入史册。而每当笔者重温这部经典影片,它总是能带给我一些新的思考。
1947年,当安迪踏入肖申克监狱的那一刹那,他的“存在感”从此渐渐隐去。当一众新囚前脚刚迈进监狱大门,包括瑞德在内的一帮“老人”后脚就跟着下注:就赌在肖申克监狱的首个夜晚,哪个新人会第一个崩溃。当晚第一个受不了炼狱般煎熬的,是一个胖子。他的大声哀嚎引来了警长,胖子被一顿毒打后奄奄一息,并在第二天凌晨气绝身亡。那天中午,安迪得知胖子的死讯后,下意识地询问他的名字,对面的狱友瞪了一眼安迪,回应道:“他已经死了,问名字又有何用?”我们既可以把这句话视作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也可以当做是他们长年累月被狱警打压后,形成的一种自保反应。肖申克监狱的图书馆破旧不堪,安迪成为管理员后决定申请拨款,于是他每周写一封信寄给州参议院,这一写就是六年。1959年,不堪其扰的州参议院拨给肖申克200美金和一些旧书,以此打发安迪。安迪见写信有成效,遂改成一周写两封,照旧寄往州参议院。最终,州参议院拨款委员会选择妥协,他们决定给肖申克每年500美金的补贴,请求安迪封笔。
三、心至苦,事至盛
一个偶然的谈话,他从徒弟汤米嘴里得知自己蒙冤的真相,于是去找典狱长理论。但那是安迪的人生,和典狱长无关。他们借助安迪洗黑钱,是绝对不会让这株摇钱树离开。在接下来一个月里:唯一的证人汤米被典狱长密谋杀害;安迪被关禁闭两个月,这是肖申克历史以来最重的惩罚;典狱长威胁安迪,如果还想伸冤,就让他万劫不复。那黑暗,不仅是因为牢里没有阳光,还因为安迪本可以沉冤得雪,但却因为典狱长滥用私权,想用安迪的人生换取自己的巨额财富,从而强行切断了安迪的生路。没有希望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希望近在眼前,却又因为阴差阳错而变得遥不可及。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势必会对人造成反噬,安迪如果因此发疯,我一点都不会意外。被关独囚两个月释放后,安迪一面不动声色继续为典狱长洗黑钱,一面抓紧布置了越狱计划。此时,潜藏在他心中的那份对自由的渴望,好似星辰期盼夜晚的来临。但就像星辰不属于白昼一般,安迪也本不属于肖申克。越狱前的那个傍晚,安迪对挚友瑞德许下承诺,双方约定出狱后,在墨西哥的一个小岛碰面。终于,在那个雷声大作的夜晚,安迪绳系全部家当,从藏在海报后的地道逃出生天。当他和着霹雳,一砖头一砖头凿破污水管道,匍匐五百码,从充满恶臭的污水管道之中鱼跃而出时,这个男人踉跄着趟过河水,迫不及待地撕烂自己的上衣,迎着砸在脸上的雨水,对着夜空朝拜。这是我平生见过最耀眼的夜晚,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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