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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万个消失的女人:我的国家,是世界妓院

女孩别怕田静 女孩别怕 2023-02-17


大家好,我是田静。

肮脏的奴隶贸易,从未成为历史。

据联合国调查,在21世纪的欧洲,至少有150万女人被卖往世界各地,成为任人宰割的性奴。

这种交易猖獗到,一个东欧小国的年轻女人,几乎被搬空了。

为此,保加利亚女记者花费十年时间,孤身辗转九个国家,假扮性工作者卧底。

只为向世人揭开一个,藏在文明社会下的野蛮真相——性的代价。


她消失的玩伴,他们身下的性奴

米米·查卡罗娃,出生在保加利亚,少女时期便跟随着母亲去了美国。

如今,她已成为一名摄影记者,再次回到故乡,却看到一幕令她心碎的景象——

昔日热闹的村庄像个鬼城;孩子们最爱的面包店大门紧闭;村民举办婚礼的舞厅像被炮弹炸过。

和她一般年纪的年轻姑娘们,早已不见踪影。

她们去哪了?

这在欧洲,早已是个公开的秘密——东欧,世界性奴的原产地。

曾经围在面包店门口的姑娘们,如今被贩卖到欧洲各国,成为男人们争相品尝的“甜点”。

可让米米感到困惑的是,这些被贩卖的女孩从未抗拒。据传言,她们还充满期待与感激。

她决定不惜代价,查清楚一切的真相。

薇卡,是第一个被找到的女孩,她被卖到迪拜成为妓女。

十九岁那年,她在村里遇见一个“好心姐姐”,声称要给她介绍一份出国当服务员的工作。

待遇听上去非常诱人,月薪500美金。还有人帮她办理好护照,以及一切出国所需的手续。

等到了迪拜,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所有抱着“找工作”想法的女孩,都被交给一个叫哈桑的男人。

哈桑把她们带进一间公寓,要求薇卡给他口交,还猥琐地教她怎么“吹”。

薇卡气愤地强调,自己是来这里做服务员的。

可哈桑一脸奸笑地回应道:“没错,你是来当服务员的,以妓女的身份。”

殴打、囚禁,让她不得不接受命运的残酷。

每一天,近30个男人先后进入她的房间,仅需要向老鸨支付3美元。

她接待过最大的客户83岁,最小的客户只有12岁,是他的父亲把他带进妓院的。

不久后,薇卡惊恐地发现,自己怀孕了。

没想到,这却成为更加黑暗的开始——孕妇,能卖出双倍的价格。

在怀孕期间,薇卡又被倒卖了三次。

为了让她能继续接客,老鸨买了一张折叠床,在中间凿了个洞。

目的是为了安置,她日渐变大的孕肚。

讽刺的是,协助她逃跑的,是一名“良心发现”的嫖客。

薇卡因为“卖淫罪”,被遣返出境,终于解脱,回到老家。

而她的女儿,却被留下,命运未卜。

对于被贩卖的女性来说,逃跑的权利,从来不在她们手中。

同样来自东欧的珍妮,曾想以死一搏,摆脱控制。

18岁那年,想要外出谋生的她,遭遇了和薇卡同样的骗局。

在土耳其的一家黑妓院,皮条客把女孩们关进一间公寓,护照统一收走,把窗户封得严严实实。

然后告知她们,想重获自由,就要还清“债务”。

这所谓的“债”,就是皮条客把她们运来时,所垫付的机票、办理护照等手续费用。

可现在,她们被囚禁在这里卖身,不仅要支付食宿费,连洗澡也要付钱。

“我永远在工作。有时,一天要接待50个客人。”

她每天醒来,面对的就是无休止的凌辱,越欠越多的债务。

珍妮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她下定决心,要么逃跑,要么去死。

穆斯林的斋月节,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天,土耳其的男人不能与妻子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趁着没有客人,珍妮偷偷顺着阳台的管道爬了下去。但没爬多远,她便从三楼摔了下来。

她醒来后发现,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觉,她的下半身瘫痪了。

可她在医院待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可以做手术时,皮条客竟然有权将她带走。

于是,半身瘫痪、连大小便都无法自理的珍妮,又被迫继续迎接源源不断的客人。

据联合国调查,至少有150万名东欧女性,正身陷着这样的困局。

不是没有人试图向她们伸出援手,只是,压在她们身上的,几乎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利益帝国。


警察,也是嫖客

遇到困难找警察,这是大部分女孩从小被教导的常识。

但对一个名叫奥瑞卡的女孩来说,她经历过最绝望的事,就是碰见警察。

那晚,她接完客后坐在老板的车上,一名警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她心中也曾燃起过一丝幻想,可接下来,老板便对方称兄道弟,警察坐在了她的身旁。

“那个警察对我动手动脚,我很恶心。”

警匪一家,这不是电影中的惊悚剧情,而是这些女孩生存的第一课。

在米米采访一位土耳其警察时,对方告诉她,他们“尊重”这些女孩的工作。

“我们需要女人,所以才和她们在一起。”

而对于这些女孩是否自愿沦为性工具时,这名警察却避而不谈。

不过,这位警察辩称,他们也偶有维护正义的时刻——土耳其打算加入联合国的时候。

土耳其,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国家。

当国际舆论达到巅峰,他们也会实行一些必要措施来挽回国家尊严——严打性奴。

皮条客几乎没被判过罪,被骗过来的妇女们则要被抓起来监禁,再被遣送回国。

她们的钱被榨取干净,尊严与身体被践踏彻底,空带着满心伤痕地回到故乡。

而这,在整个欧洲,已经算是较为“人道”的处理。

在希腊,警察甚至肩负着为嫖客更新迭代的工作。

“嫖客们玩腻了这些女孩,他们就会向警方举报。”

“警察会逮捕这些女孩,发配回老家,再带些新人回来。”

一位名叫尼基·鲁巴尼的女性,为这些姑娘们开了一家庇护所,可她深知,这远远不够。

因为性奴的贩卖,不仅与权力腐败息息相关,更与对性别暴力的纵容有关。

像这样的组织并不在少数,有一个名叫大路公司的非政府组织,致力于解救受困的女性。

可是,十多年来,她们接到几千通电话,仍然觉得无力。

每次,她们只能解救一位女性,可贩卖团伙一次能带来数十名女人。

她们所面临的,是一个没有退路的黑暗世界。

“你让警察帮你运送一公斤的毒品,他们一定会拒绝。”

“但如果是几个年轻女孩,就另当别论。”

贩卖女性,竟然成了一桩安全又致富的好买卖。


回家?没那么容易


贫穷,才是导致性别灾难的原因。

据摩尔多瓦首都的律师艾恩律师所述,其他国家也针对这种情况,对他们组织过捐款。

然而这些钱,从来没有交给过真正贫困的家庭,而是落入了公务员的手中。

现实是,在一个有2000人口村子中,社会能提供的工作岗位只有50个左右。

年轻人不得不面临两个选择:1、冒着人口拐卖的风险,去国外打工。2、走上犯罪道路。

据《经济学人》报道,全球性工作者的收费正在日渐下跌。

那些从国外被解救回的女孩,回到家乡的生活,也不比在外卖淫好到哪里去。

回到家中的奥丽莎,就是其中之一。

人们不会共情她们所蒙受的苦难与屈辱,只会记得她们是卖出国门的“脏女人”。

一到晚上,院子里就会有难缠的人出没,流浪汉、醉鬼、流氓,骚扰着奥丽莎与母亲的生活。

仿佛奥丽莎的遭遇,是一种可以用道德所避免的悲剧。

殊不知,在这个国家,一些年幼的女孩即将走上奥丽莎的道路。

米米采访过故乡的女孩们,问她们是否知道人口贩卖的事,女孩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知道。

甚至,其中一些女孩,声称自己的妈妈已经失联,可她们仍然选愿意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

与其说她们无知、单纯,不如说是在无路可走的当下,对未来仍抱有一丝希望。

期待更好的生活,一份能带来收入的工作,并不是罪过。

那么,究竟怎样才能让女孩们避免危险?

答案或许是令人沮丧的——

如泥沼般难以摆脱的女性贫困,被定价的女性身体,被纵容的性别暴力,让一切似乎很难有明确的解决方案。

作为远方的另一群女性,我们至少可以像米米这样,直视痛苦,记录遭遇。

值得唾骂的,永远不是这群陷入困境的女孩。

她们,本应有尊严地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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