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国会否出现“反隔离”情绪,听听专家怎么说
在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背景下,Ia-centr.ru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的专家对两国隔离制度的社会反应进行了讨论。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遵守隔离制度非常困难。一方面人们不想让自己和家人面对风险,一方面又害怕饥饿,担心未来的经济状况和已经出现的负面影响。那么,哈萨克斯坦的社会情况又如何呢?
马拉特·什布托夫
——政治学家,阿拉木图市公共委员会成员
原则上,大家的状况都差不多,但哈国通过3方面来舒缓情绪:
1、实施紧急状态后,马上进行心理动员;
2、“从直升机上撒钱”——发放42500坚戈特殊补贴,这一举措安抚了没有工作的人群,给予他们希望,国家不会抛弃他们;
3、立刻宣布大规模经济扶持政策。
因此,我们觉得一切接受起来都比较轻松,而且不是所有地区都马上实施隔离。显然,农村地区的隔离控制和大城市完全不同,所以,没那么难。
丹尼斯·鲍里索夫
——俄罗斯政治学家、历史学家
不管是俄罗斯,还是哈萨克斯坦或者其他国家社会,对待当前局势的态度有相同也有不同。
相同的是公民感知到新冠病毒的威胁,但有些人知道其意义,有些人表示怀疑。
重要的是我们得就事论事。大城市的居民(努尔苏丹、阿拉木图)对于隔离措施的态度两极分化,因为大城市实施了严格的自我隔离制度。恰好,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服务行业也集中在大城市,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一些放宽隔离措施的要求。
大城市的居民否认过渡措施。我们看到 “狼来了”效应——人们在信息轰炸后保持警惕,谣言终究还是谣言,不会有人相信。
但是小地方的居民就不一样了,他们都不在乎。总的来说,哈萨克斯坦有一半人认为疫情的严重性被夸大了。
卡兹别克·别谢巴耶夫
——哈萨克斯坦政治学家,前外交官
哈萨克斯坦的情况与俄罗斯相似。我们既担心自己的健康,也担心未来。唯一的区别是俄罗斯有更高的安全系数。如果隔离持续1年,俄罗斯经济也能挺住,也就是说俄罗斯的储备资金足够把今年撑过去,或者撑的时间更长。
但是,哈萨克斯坦就比较难了,可以坚持6个月。此外,俄罗斯的很多食品都能自给自足,而哈国有很多食品是进口的,虽然出口达到了80%,但都是原材料和初级加工产品。俄罗斯隔离的情况要好一点。
俄罗斯已经出现了“反隔离集会”,哈萨克斯坦民众是如何表达不满的?
马拉特·什布托夫
我注意到,与俄罗斯相比,新冠病毒的“阴谋论”说法在哈国不太流行,所以对隔离不满的情绪比较低。我们最开始就没有多少这种活动,现在也没有。不排除隔离结束后会有一些因社会经济问题引发的集会。
丹尼斯·鲍里索夫
哈萨克斯坦尚未有群众抗议的记录,有一些个人抗议的案例,不光违反了隔离制度,还与执法人员起了冲突。但所有国家都会有一些不太理智的人。
还应指出的是,哈萨克斯坦当局宣布的政策考虑到了普通民众的利益:减少水电费,分发食品包,发放社会福利,增值税从12%降到8%。所有这些政策消除了疫情对经济产生的负面影响。民意调查还表明,72%的哈国人认为当局很好的应对了新冠病毒。
卡兹别克·别谢巴耶夫
无论在哈国还是在俄罗斯,情况都是相似的。仅在我们国家就有一些人因为“在隔离期宣传虚假消息”而被捕。社交网络上消息也是满天飞,而且近些年来人们越来越多的参加未经许可的集会。所以我认为,到夏天会出现不满情绪。
对于个人社交网络、YouTube平台这类媒体空间,当局是否会采取积极或者强硬的措施,提前为隔离结束后哈萨克斯坦社会的不满情绪做准备?
马拉特·什布托夫
不会,我认为尽管暂时没有严格的举措,也有很多人大声疾呼。当局知道,只有通过经济措施才能抑制社会不满。我们的强力部门并不强力,不能全都指望他们。
丹尼斯·鲍里索夫
我怀疑当局是否会考虑隔离结束后的举措,因为现在不知道隔离何时结束。
这是一项客观任务的反应——国家开始积极踏上传播信息的新渠道,试图在信息空间领域获得可控性。在自我隔离前一切都在被推迟,但巧合的是,隔离开始后新媒体爆发式受欢迎,一些可以解决可控性问题的资源被释放。
卡兹别克·别谢巴耶夫
当局的立场可以反应出当局对后续挑战的准备。隔离措施不能持续太久,否则,不满情绪会从网络走向街头。
我们已经开始减弱两个大城市的隔离措施。中小企业已经受到了打击,无论如何隔离近期就得结束,否则人民和经济都将无法生存。可以肯定的是,隔离后世界将会变得不一样。
来源:ia-centr.ru
编译: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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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汪金生 编辑|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