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军、梁笑哲 ｜美西方国家对中国文化歧视的影响与对策分析

以《我的阿勒泰》为代表的一系列中国影视文化作品在海外境遇不佳。从该剧的国际反响来看，这一问题持续引发广泛关注。尽管该剧在国内取得了巨大成功，但在出海过程中，却屡屡遭遇西方媒体的“符号性歧视”“制度性歧视”和“言语性歧视”。如以《华尔街日报》为代表的部分西方媒体做出另一种解读：“中国剧集试图给新疆打造更美好的形象”。他们把这部电视剧定格为“宣传片”，称其目的是“否认西方对新疆侵犯人权的指控”。这种解读不但揭示了美西方国家对中国赤裸裸的文化偏见，更反映了其对中国叙述和中国故事的刻意抹黑。目前看来，西方国家所推崇的“反华叙事”和“中国文化论”已经成为了国际文化交流领域扭曲中国文化的一种“业务模式”和“政治正确”。

一、美西方国家对中国文化歧视的表现

具体而言，美西方国家对中国的文化歧视主要表现为以下几种类型：

（一）对中国文化的“符号性歧视”

所谓符号性歧视，就是指通过符号、象征或文化标志来贬低或排斥特定文化或文化成员。例如，西方政治家经常在公开场合对中国文化符号进行“泛政治化”解读，尤其是涉及到“中国龙”元素时，时常被视为“文化渗透”。2022年1月18日，在美国共和党内部的一次会议中，因会场出现龙符号，便被一群衣冠楚楚的乌合之众一致视为“中国的入侵”。这种缺乏理性的看法充分展示了西方政治家的愚蠢与无知。再如在广告、电影、电视剧这类文化作品的创作过程中，西方国家往往使用其刻板印象塑造中国形象。2018年杜嘉班纳在一则广告中就塑造了华裔女子使用筷子食用披萨的形象。华裔角色“眯眯眼”的妆容十分符合西方的刻板印象，同时角色行为夸张怪异，尽显滑稽。美西方国家的这种行为，充分展现了对中国文化的无知与仇视。

（二）对中国文化的“制度性歧视”

“制度性歧视”，是指国家内法律、社会制度等强制性规范体系对某一族群的不公平对待。在文化产业中，美西方国家对中国文化的制度性歧视尤为强烈，主要体现为市场准入限制、内容审查制度以及对中国文化价值的误解或忽视。首先，部分国家通过配额制对国外影视作品的播放量进行限制，这就为中国影视作品的市场准入层层加码，许多国内影视作品由于审核周期长、核定要求严不得不止步于国内市场。其次，美西方国家认为，中国强调集体主义、合作共赢等核心价值观，往往与西方崇尚的个人英雄主义、自由主义相对立。精神内核的差异往往会进一步发展为隐性文化歧视。这些原因都决定了中国影视文化在美西方文化环境中的必然性制度歧视。

（三）对中国文化的“言语性歧视”

言语性歧视，是指在文化交流和意见表达的过程中的故意贬低和不公正描述。在对中国影视的评论中，许多西方评论家常常带有浓厚的西方中心主义偏见，许多优秀的影视文化作品被冠以“异国情调”或“不符合西方审美”的标签。这种说辞不仅损害了中国影视作品在国际社会中的接纳度，而且严重抹黑了中国文化作品的海外形象。

二、美西方国家对中国文化歧视造成的影响

基于文化歧视表现的分析，可以看出，文化歧视对我国文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包括文化自信、国际形象、产业发展、国际交流等方面。

（一）文化自信与国际形象受损

歧视性言论和行为，不但阻碍了我国文化产品的进一步海外传播，更对我国的国际形象和国内人民文化自信造成了损害。在美西方国家的媒体和评论家持续的负面引导下，中国影视作品的艺术价值会遭到质疑。不仅影响全球观众对中国文化的认识，甚至影响经济的高水平发展。

西方媒体精心构建的负面形象会导致我国文化软实力在全球范围内相对下降。文化软实力不但对国际人才吸引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同时事关文化的生命力。负面形象会削弱“中国精神”和“中国方式”的传播，甚至影响我国文化领域的国际交流合作，减少外国投资者和合作伙伴对中国文化产业的兴趣和信任。

（二）创作自由受限与产业发展受阻

面对长期存在的市场歧视，中国影视创作者为应对西方市场的负面评价和商业排斥，必然进行“严格的”自我审查。这种自我设限不但侵犯了创作自由，而且抑制了文化作品的多样性。此外，市场准入的进一步限制和内容审查的双重压力，也导致我国影视文化产业的发展空间进一步受限。由于惧怕“审查危险”的标签，中国影视投资人在资金投入、内容选择和市场定位等方面不得不更加谨慎和保守，从而产业的整体发展缺乏内在活力和创新动力，降低了整个文化产业的竞争力和吸引力。

（三）国际交流与合作机会受限

美西方国家的文化歧视深刻地影响了中国影视文化产业的国际合作。诸如市场准入的限制、合作条件的不平等以及文化交流的不对称等多重因素，都导致中国影视制作者难以获得先进的影视制作技术和成功经验交流的机会。这都极大影响文化作品的国际传播效果，制约了我国文化产业在全球的话语权和影响力。

三、针对美西方国家对中国文化歧视的应对之策

为了进一步加强应对美西方国家的文化歧视，我们应该始终贯彻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此基础上，塑造属于中国文化自身的话语及其叙事体系。

（一）贯彻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消除制度性歧视的全球使命

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多次指出“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该理念旨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以促进国际共同发展。国际交往中，倡导并落实这一理念有助于减少制度性歧视，实现不同文化的融合与对话。在新时代的全球化背景中，中国将更加主动地推动相关国际法律规定的落实，致力于消除不同国家的法律与制度不平等。

（二）促进国家间的跨文化交流——减少符号性歧视桥梁与平台

 符号性歧视的根源在于文化交流不足。因此，建立开放的文化交流平台就显得至关重要。文化交流不单单是不同文化的相互碰击，更为增进双方理解互信、构建桥梁与平台打下了基础。应当充分利用上海电影文化节等平台，加强文化人才交流，以实现互学互鉴，提升文化的国际吸引力。同时还要鼓励中国文化“走出去”，通过诸如艺术节、电影周等文化活动增进国际社会对于中国文化的理解与兴趣。这样不但可以提升中国文化的国际地位，也能有效消除西方的恶意解读。

（三）进一步增强国家文化自信——应对言语性歧视的重要法宝

面对言语性歧视，我国应该进一步提升文化自信，确保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地位。影视文化工作者需要深耕传统文化，展现中华民族的精神风貌。通过影视作品的生动角色塑造和故事情节，传达出中华民族坚韧不拔、勤劳勇敢和奋发向上的民族品质。同时激励影视工作者通过更强的民族自信、更生动的创造力讲好中国故事。

《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中强调，“必须增强文化自信”。在创作中，应巧妙融合中国特色的文化元素，无论是选取触动民族记忆的历史时期作为故事背景，还是选择那些能够满足国际观众对中国文化期待并展现国家形象的场景，都应精心构思。

结语：未来展望

以中企“刷屏”欧洲杯为例，美西方国家以意识形态视角看待中国企业赞助欧洲杯，实质上是“零和博弈”思维作祟。我国从来都无意和美西方国家搞“零和博弈”。我们希望，那些对我国出海文化作品的诋毁恶评可以转变为中肯的评价，用积极正向的思维看待中国文化作品的出海之旅，携手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值得一提的是，近段时间“city不city”意外走红，其突破了西方舆论长期以来精心营造的“信息茧房”，让更多的外国人了解、尊重多元文化。实际上，以当代中国生活方式为代表的多样化文化可以促进世界各国人民的友好交往、促进各国文化共同发展。未来，应该结合“影视+文旅”等做法积极向外推广中国生活方式、展现中国文化。

本文作者

肖军，西南政法大学白昃战略研究院教授；

梁笑哲，西南政法大学白昃战略研究院研究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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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吕梦婷

责编| 常宇豪           

审核| 倪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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